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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带着世子征战四海全局

跳舞的向日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有传言说那是定襄侯夫人的苦肉计,只怕是长公主的手笔。她觉得曲凌给池渊做媳妇很合适。身份摆在那,没人会说她这个做娘的苛待自己的儿子。没娘的孩子总是可怜,好好笼络,不怕她不和自己一条心。最主要的是,曲凌和长公主亲近,池渊娶了她,无形中就是长公主阵营的了。太子与长公主争得厉害,皇帝虽然和稀泥,暗中哪有不向着自己儿子的,到时候给池渊请封世子的折子递上去,谁都不会高兴。靖威侯夫人心里的气顺了不少。她不是不疼池渊。那可是自己盼了许久盼来的孩子。就算没了世子的位置,他还有官位,依着他的本事,将来还有得升,又有县主媳妇,根本不愁。该让着弟弟。“去打听打听,曲大姑娘可有婚配?”册封旨意没下,她也不好直呼县主。下人们得了令,不敢不听,都忙活起来了。殊...

主角:曲凌池渊   更新:2025-04-14 2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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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曲凌池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带着世子征战四海全局》,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传言说那是定襄侯夫人的苦肉计,只怕是长公主的手笔。她觉得曲凌给池渊做媳妇很合适。身份摆在那,没人会说她这个做娘的苛待自己的儿子。没娘的孩子总是可怜,好好笼络,不怕她不和自己一条心。最主要的是,曲凌和长公主亲近,池渊娶了她,无形中就是长公主阵营的了。太子与长公主争得厉害,皇帝虽然和稀泥,暗中哪有不向着自己儿子的,到时候给池渊请封世子的折子递上去,谁都不会高兴。靖威侯夫人心里的气顺了不少。她不是不疼池渊。那可是自己盼了许久盼来的孩子。就算没了世子的位置,他还有官位,依着他的本事,将来还有得升,又有县主媳妇,根本不愁。该让着弟弟。“去打听打听,曲大姑娘可有婚配?”册封旨意没下,她也不好直呼县主。下人们得了令,不敢不听,都忙活起来了。殊...

《重生后,我带着世子征战四海全局》精彩片段


还有传言说那是定襄侯夫人的苦肉计,只怕是长公主的手笔。

她觉得曲凌给池渊做媳妇很合适。

身份摆在那,没人会说她这个做娘的苛待自己的儿子。

没娘的孩子总是可怜,好好笼络,不怕她不和自己一条心。

最主要的是,曲凌和长公主亲近,池渊娶了她,无形中就是长公主阵营的了。

太子与长公主争得厉害,皇帝虽然和稀泥,暗中哪有不向着自己儿子的,到时候给池渊请封世子的折子递上去,谁都不会高兴。

靖威侯夫人心里的气顺了不少。

她不是不疼池渊。

那可是自己盼了许久盼来的孩子。

就算没了世子的位置,他还有官位,依着他的本事,将来还有得升,又有县主媳妇,根本不愁。

该让着弟弟。

“去打听打听,曲大姑娘可有婚配?”

册封旨意没下,她也不好直呼县主。

下人们得了令,不敢不听,都忙活起来了。

殊不知惦记曲凌的不止她一个。

曲连雪出殡那日,东阳伯府夫人坐到了老夫人跟前。

见到素衣的曲凌,眼睛都亮了,亲热的上来拉她的手,“阿凌真是长成大人了,和她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位夫人是谁家府上的?”曲凌直接避开,提着裙子依偎在老夫人身边。

她是认识的。

怎么会不认识呢?

上一世,她走投无路,也求到东阳伯府的门前。

可惜连门都没进去。

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出来打发她,“我们夫人说了,姑娘虽没了母亲,可有父亲和祖母在,姑娘自个不检点,往屋里带男人,闹得沸沸扬扬,我们伯府势微,也不是捡破烂的。”

她没想到要嫁到东阳伯府,只是在孤立无援的时候,希望有人能为她说一句话。

其实东阳伯府怎么会管她呢。

为了夺娘的那笔嫁妆,他们差点把娘给害死。

幸好长公主护着,才能周全。

对娘来说,嫁到定襄侯府,是逃出生天。

那样的人家,心都是黑的。

其实逼着她嫁的那个王家浪荡子,后来被长公主弄死了。

同时也给长公主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太子一党时刻盯着公主府,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放大。

曲凌那会已经知道这个世上只有长公主和赵元容始终将她当个人看。

她挺厌弃自己的。

像个扫把星。

侯府的下人也这样说过。

所以在王家让她去配冥婚的时候,她就不想活了。

干脆都去死好了。

这样至少不会再连累长公主。

她只杀了定襄侯府

没机会对东阳伯府动手

送上门来,挺好的。

“这是你母亲娘家伯府的夫人,”老夫人介绍,“你该称她一句婶娘。”

“我不认得她,”曲凌说,“即是婶娘,怎么我长到十六岁都没见过。”

用开玩笑的口吻,“该不是哪里来打秋风的亲戚吧?”

她说着话,一双亮堂堂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东阳伯夫人。

半旧的衣裳,过时的首饰,很不富裕。

东阳伯夫人心里咒骂,刁钻的小蹄子。

要不是伯府的产业都被徐照月带走了,她们又怎么会穷成这副不体面的样子。

“阿凌不可胡说,”老夫人故做责怪,实际并未动气,“好歹是长辈,要知礼数。”

曲凌垂着头,让人看不出喜怒。

“连雪的丧事办完了,你去祠堂接连枝出来,”老夫人说,“一家子姐妹,还是要和和气气的好。”

世家贵女,都是有价值的。


“一个丫鬟,怎敢擅自诬陷主子?背后必有人指使。”

池渊深深看了她一眼,“曲小姐放心,大理寺的刑房,最擅撬开这种人的嘴。”

“剩下的,就交给大人了,”曲凌欠身,示意素商抱着赵元容,“我先带郡主去找太医。”

曲凌走到曲连枝面前,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藏得一点都不严实。”

她指尖用力,“谋害郡主,等着长公主扒了你的皮吧。”

曲连枝被她眼中的寒意吓得腿软,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梨花带雨道,“姐姐,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喜欢我和连雪,也不能这样害我。”

实际上,她心如擂鼓。

魏明山怎么会失手呢?

杀不了赵元容也该跑掉才是,还被抓住了。

主意是宋氏出的,魏明山是宋老夫人找到的。

魏大人被杀后,并未连累家眷,只是封了宅子赶出京城,一家子住在郊外的破瓦舍里,种些蔬菜运到城里卖。

派了个机敏的小厮与他说了几句话。

“杀了长公主的女儿,就说是曲姑娘收买的你,你既可为父报仇,你娘也能有银子治病,你妹妹也会有个好去处。”

魏明山知道自己会死。

但是从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变成穷困潦倒的平民百姓,他觉得死了反而轻松一些。

他来了这里,但是失败了。

曲凌带着赵元容穿过长廊,迎面便撞上了太子一行人。

太子腰间玉带在疾行间铮铮作响,身后跟着数名带刀侍卫,气势凌厉。

他一见赵元容苍白的面色,瞳孔骤然紧缩,伸手就要将人接过来,“郡主怎么样了?”

曲凌侧身一挡,“太子殿下不必忧心,郡主只是饮了安神茶,一时困倦睡着了。”

太子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阴鸷地盯着曲凌,“安神茶?”

他看着曲凌溢出血的伤口,“你这伤又是怎么来的?”

曲凌面不改色,“刺客偷袭,只受了轻伤。”

“刺客呢?”太子声音森寒,指节捏得发白。

“已被池大人拿下。”曲凌微微垂眸,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

太子盯着曲凌看了片刻,“曲姑娘倒是镇定。”

他抬手示意身后侍卫,“把郡主送去东宫,传太医好生诊治。”

曲凌却拦住,“殿下,不如先让郡主好好休息,待长公主殿下来了,再做安置,如何?”

太子心里清楚那刺客只怕是冲着赵元容去的,见曲凌的伤口不浅,念着她护赵元容的情,倒也没说什么。

吩咐侍卫,“传太医来,给曲姑娘看看。”

“多谢殿下。”曲凌欠身。

太子并不看她,眼神黏在赵元容身上。

诸位夫人们也得知后院进了刺客。

才要去看,就见曲凌和赵元容进来了。

“郡主这是怎么了?”宋老夫人神色微紧,亲自去查看赵元容。

曲老夫人看到曲凌血迹斑斑的伤口,惊呼出声,“阿凌受伤了!”

宋氏见缝插针,“阿凌莫不是遇到刺客了?”

她见赵元容安然无恙,就知道事情没办成,又见曲凌受伤,心中怒骂魏明山没有用,伤错了人!

“刺客被大理寺少卿抓住了,太子殿下也去了,已经派人去通知公主府了,”曲凌淡淡出声,“老夫人找间厢房,让郡主先休息吧。”

宋老夫人听得心惊肉跳。

魏家那个没用的东西,一个都没杀得了。

怎么还把大理寺的人牵扯进来了。

宋老夫人气短。

她倒是不怕魏明山乱说话,魏家老老小小的命还在她手上呢。

只是忙活了这一遭,什么都没有做成,还惹了麻烦,难免丢了份。


侯府乱作一团。

正被温香软玉环绕的曲裎被惊醒,门外是管家的声音,“人救下来了,可没气了,侯爷也快去看看吧。”

妙姨娘赶紧伺候曲裎穿衣裳。

她的手抖得厉害。

“别怕,”曲裎抓住她的手,轻声道,“与你没有干系。”

妙姨娘抬眸,眼底全是信赖和依恋。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侯爷看她的深情,又不像是在看她。

曲裎飞快的穿戴整齐,往正院去了。

下人们慌忙将宋氏救下,抬到床上。

宋氏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看不出死活。

曲连枝也被放出来,正跪在床前握着宋氏的手哭,“娘,您醒一醒,您别吓唬女儿,您醒一醒。”

宋氏的两个儿子也得知了母亲上吊的消息。

他们匆匆赶到宋氏的房中,心中既心疼又愤怒。

“我要杀了那个女人!”

曲毅说着就要去拿刀。

他觉得母亲上吊,都是因为父亲抬了新人。

“不要冲动!”曲恒比他冷静,“先救娘要紧。”

他沉着吩咐,“去宋家报信,让外祖父进宫请太医。”

老夫人被曲凌扶着,脚步匆忙的赶来了,她心惊肉跳的问,“人怎么样了?”

要是真的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定襄候府,后面就麻烦了。

“有气了有气了,”曲连枝大声嚷了起来,“娘有气了。”

床边围着的下人伸手去探,果然有气了。

个个惊喜不已。

屋里沉重的氛围松快了许多。

老夫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这才发觉自己有些腿软。

“祖母别担心,”曲凌用力撑着她,“夫人有儿有女,有身份地位,有荣华富贵,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去呢。”

她舍不得去死。

刚好曲裎进来听到了,皱眉,“你这是什么话?”

他有些恼怒,还有丝不安,夹杂在一起,便发泄在曲凌的身上,“我实在太纵容你了。”

与前几日的态度,天差地别。

“她是为了宽慰我,”老夫人为曲凌说话,“你骂她做什么,赶紧去看看你的夫人。”

曲裎往里走,曲恒和曲毅跪在他面前,哽咽道,“父亲,母亲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死,求您看到她这么多年不辞劳苦的份上,别再责怪她了!”

曲连枝帮腔,“父亲,母亲心灰意冷,连命都不要了,您有多大的气,也该消了。”

曲裎看着三个孩子,心中复杂。

“爹爹,夫人想必知道错了,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可怜的还不是弟弟妹妹们,”曲凌红了眼眶,“我自小没娘,不能让她们也没了娘。”

曲连枝心中惊跳了一下。

她才不信曲凌这么好心。

床上的宋氏发出一声低吟声,众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看了过去。

“侯爷,”宋氏虚弱出声,眼角一滴泪顺着脸颊流落,“我没教好女儿,让她干出那样的事情,这些年,我实在是错得离谱。”

曲连枝赶紧跪直了,哭道,“娘,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毁了妙姨娘的好事。”

她转了个方向,对着曲裎磕头,边用袖子擦泪边说,“爹爹,我错了,我去给姨娘道歉……”

曲凌默默的躲在老夫人身后看戏。

“起来吧,”曲裎说,“下不为例。”

就在曲连枝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说,“林间苑不适合你住,搬到你娘这里来,让她约束你,你大了,行事不可如此鲁莽。”

曲连枝傻眼了,难以置信。

“爹爹……”

“连枝放在我身边,阿恒就由侯爷亲自教导吧,”宋氏打断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他是侯府嫡长子,我这个品行不端的娘,只会误了他的前程……”

说着痛哭起来,又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默不作声的曲毅却捏紧了拳头。

大哥是嫡长子,该由父亲教导,姐姐是唯一的女儿,也要悉心教导,那他呢?

他眼底的嫉恨和黯然,一丝不落的被曲凌看在眼里。

曲凌呼出一口气。

孩子生太多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父母偏心,就会导致孩子之间离心。

“阿凌,是我对不起你……”

正在发愣的曲凌突然被点了,心肝都抖了一下。

“从前是我猪油蒙了心,本想一死了之,可阎王不收我这条命,大约是觉得我罪孽深重……”

她泣不成声。

曲凌心情很复杂。

这话让她怎么接呢?

“夫人……不必如此……”曲凌憋了一句。

宋氏情真切切的眼神,让曲凌寒毛倒竖。

她脸上堆着温和的笑,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我该补偿你。”

“我已经决定将我的嫁妆分成两份,你和连枝,一人一半,连枝得多少,你也得多少。”

曲凌微微一笑,恭敬疏离,“多谢夫人。”

她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管她阴谋阳谋,没有人会和银子过不去。

“说起嫁妆,当年我娘的嫁妆,也是夫人在保管吧,”曲凌明亮的眼睛如天边的星辰,“夫人把我娘的嫁妆也交由我吧。”

徐照月虽是孤女,可她过世的爹娘给她留的东西不少。

她与长公主关系亲密,这些东西得以保全,价值不菲。

老夫人眉头微皱,突然开口,“将来你出嫁,你娘的嫁妆,自然是给你陪嫁的,哪有姑娘家自己拿着嫁妆的道理。”

她不知道曲凌怎么突然提起这事了。

宋氏心思微转,“阿凌如今有老夫人照顾,依我看,不如将先夫人的嫁妆交给老夫人保管。”

“日后阿凌出嫁,再清点数目,给阿凌添妆。”

此举正合老夫人心意。

徐照月的那些东西,生前看得严实,死后落到宋氏手中。

她根本插不进去手。

婆子拿了嫁妆单子来,呈递给老夫人。

没有人问曲凌的意思。

“阿凌,你觉得这样如何?”宋氏言笑晏晏。

她倒要看看曲凌怎么回答。

是和老夫人撕破脸,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拿回嫁妆?哪有那么容易。

“如此甚好,”曲凌亲昵的看靠着老夫人,灿然一笑,“夫人许诺给我的那一半,也一起交给祖母保管吧。”

宋氏感觉心口突突的跳。

老夫人却喜笑颜开的将曲凌搂得紧了一些。

真是她的好乖孙。


三月十五,天高云淡,春意正浓。

城门一早就车水马龙。

全是去国清寺听怀素大师讲经的夫人和姑娘们。

到了山脚下,马车是不能坐了,前往国清寺的路只有一条,便是山前长长望不到头的台阶。

“祖母,我扶着您,”曲凌伸手去搀扶老夫人,“您若是累了,咱们就休息。”

曲凌觉得和老夫人维持着亲密的关系,是有好处的。

至少侯府那些下人,再也无人敢给她看脸色。

宋氏虽然被放出来了,但是侯府掌家的权利彻底的没了。

曲连枝从暖山居搬出来,更是让侯府的风向发生了变化。

今日的盛会,宋氏也以养病为由,自己没来,还拘着曲连枝也在府中。

“这是定襄侯府的老夫人啊,给您老请安了。”

阶梯上,有不少京城权贵人家的女眷。

“怎么不见您家侯夫人和二姑娘,您身边这如花似玉的姑娘是谁啊?”

有眼尖的已经开始打听了。

曲凌感觉很多的目光在上下打量自己。

她始终带着清浅的微笑扶着老夫人,并未擅自开口。

“......她病了,二姑娘是个孝顺孩子,自然是在跟前伺候......”

又将曲凌拉到人前,“这是我家大姑娘,从前在江州,刚回京。”

人群瞬间安静。

有的姑娘甚至往后退了两步,看向曲凌的眼神都变了。

曲凌倒是不在意。

毕竟她去江州的原因,宋氏肯定恨不得每天挂在嘴边。

老夫人自然也感觉到了,“这孩子的娘死得早,好在长公主疼她,这不,才回京,就亲自派人来伺候。”

她将曲凌身后的丫鬟婆子指给众人看。

那些人一听长公主,鄙夷之色尽数褪去,目光游离不敢再盯着曲凌看。

“我家阿凌是个好孩子,”老夫人很满意众人的表现,昂着头,挺直腰杆,“去江州是养身子去了,如今回来,诸位夫人可得多疼她。”

说完笑呵呵的带着曲家人继续向上爬。

身后有几家夫人聚首小声交流。

“之前不是说,这曲大姑娘刺伤了侯夫人,才被送去江州的么?”

“不是,我听我儿子说,六年前的刺伤,是侯夫人的苦肉计。”

“你儿子是哪儿听说的?内宅妇人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有人不信。

“去江州接曲大姑娘的,是侯府二房的庶子,他是个不务正业的,整日在京城里闲混,嘴也不严实,和他一起玩的那些个勋贵子弟,没有不知道的。”

“你儿子,也是个整日在京城闲混的?”不知谁打趣了一句。

有情报的夫人瞬间冷了脸,她儿子不过是孩子心性,再大些就好了。

“快些走吧,再晚些,该赶不上怀素大师讲经了。”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循声望去,是靖威侯府的夫人。

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绝色美人,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端庄,令人难以忘怀。

“你家阿渊,不是也从江州回来么?他可与你说了些什么?”

听人提起池渊,靖威侯夫人十分冷淡,“他是在祖母膝下长大的,与我不算亲近,这样的家常话,自然也不会和我说。”

问话的人自知失言,讪笑着先走了。

“夫人,大公子今日也来国清寺了。”靖威侯夫人身旁的丫鬟说。

靖威侯夫人未见任何波澜,“他来他的,与我有何干系。”

满不在乎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当真是陌生人。

陆陆续续有人到了国清寺的门口。

都累得气喘吁吁,便也没力气再去打听别人家的事情了。

“把佛经交给寺里的僧人吧,一会儿供奉在佛前。”老夫人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赶紧吩咐。

“祖母,让我去吧。”沉默了一路的曲连雪带着讨好的笑容。

老夫人也知道她日子不好过,点点头,给了她露脸的机会,也能多认识些京中的姑娘们。

曲凌莞尔一笑,“那就辛苦你了,要不我让素商一起跟着去?”

“不用了,”曲连雪说,“今日出门,咱们就带了一个丫鬟,姐姐留素商在身边,也好伺候祖母。”

她似乎很怕曲凌坚持让素商跟着,不等曲凌开口,亲自接过装着佛经的匣子,行礼后走了。

“祖母,咱们先进去吧。”曲凌搀扶着老夫人往听经的大殿走去。

人来得已经不少了。

有相熟的聚在一起说话。

位置是按照品级排开的。

定襄侯府有爵位,又是宋家的姻亲,很靠前。

曲凌的目光落在第一排的位置,毫无疑问有宋家,只是人还未到。

按理,第一排的位置该是给宗室王妃们的。

可这么多年,宋家一直与赵家并排而坐,竟也无人提出质疑。

“祖母,我想出去走走。”曲凌趁着老夫人与人说话的间隙,提了一句。

老夫人有些犹豫。

“我听长公主说,怀素大师讲经前,会在后山的往生池前打坐。”曲凌压低声音。

“若是能单独得见大师,定让他多指点侯府两句。”

老夫人果然心动,嘱咐,“多加小心,快些回来。”

曲凌赶紧点头,带着素商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打坐什么的,当然是骗老夫人的。

“你去找曲连雪......”曲凌贴着素商耳语。

素商的身影很快不见了。

曲凌回首望了眼大殿,络绎不绝的有人进去。

她不敢走太远。

见廊下有“往生池”的指向,便想着去看看也无妨。

春风轻拂,国清寺内一片生机盎然。

拾阶而上,两侧栽种着海棠与梨树,正值花开季节,粉白相间,如云似雪,随风飘落,铺就一地锦绣。

古刹檐角挂着的铜铃在风中轻响,清脆悦耳,与鸟鸣相和,更添几分禅意。

曲凌缓步而行,转过一片花海,眼前豁然开朗,到了往生池。

抬眼望去,瞳孔微缩。

池渊怎么也在?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长衫,正与一位年轻僧人对弈。

衣袂随风轻扬,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黑子,眉目低垂,神情专注。

曲凌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忘记自己要干什么。

池渊似有所觉,四目相对的瞬间,目光清冽如池水,却又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有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落在棋盘上,也落在他的肩头。

“曲姑娘,你不在大殿,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带祖母回府,”曲凌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宋家既已乱作一团,祖母留在这儿,反倒不妥。”

说完转身朝着安置曲老夫人的厢房走去,曲连嘉毫不犹豫的抬脚跟上。

定襄侯府的婆子小心翼翼地将曲老夫人抬上软轿。

出府的时候,曲凌看到了池渊。

修长的身影立在廊下,眼神直落落的看了过来,带着探究和意味不明。

曲凌朝他微微颔首,随即快步离去。

回府的马车上,曲凌闭目养神。

来时有个曲连雪,去时她已经成了冰冷的尸首。

何氏三番五次想开口,却被曲连嘉拦住。

定襄侯府已经挂起了白幡。

曲凌送老夫人回云松堂,请了府医,又亲手喂她喝了汤药。

“大姑娘是个有福气的,长公主要为她请封县主。”翠缕说。

老夫人立刻好了大半。

“侯爷回来了,”外面有人回禀,“直接把二姑娘关在祠堂,又对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还请老夫人和大姑娘去看看。”

曲裎今日的心情可谓跌宕起伏。

宋家老夫人大寿,皇帝特意下旨,让朝中官员也前去庆贺。

他在外院与诸位同僚们寒暄。

身为宋家的女婿,也算半个主人,帮着招待来客。

后院时不时传来的消息简直让他魂飞魄散。

他一共就三个女儿。

一个死在后院,一个被封县主。

那些同僚们上一刻还在劝他节哀,下一刻恭喜他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连曲裎自己都不知道说该喜还是悲。

但是有一点很确定,他现在对宋氏,意见很大。

“你若是觉得我定襄侯府的门楣配不上你宋家,那便自请下堂,你的嫁妆阿凌不会多要一分,只盼着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曲凌扶着老夫人到正院时,曲裎正在大发雷霆。

“我凭什么自请下堂?”宋氏是在宋家金贵养着长大的,到了气头上,说不出好听的话,“当年我因太后的懿旨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安定内宅,你能扶摇直上,难道没有我宋家的提拔?”

她身为皇后的妹妹,嫁给人家做继室已是委屈。

好在曲裎相貌堂堂,文采斐然,私下也体贴,她这才消了心中的不甘。

对,她就是要曲凌那个贱种死。

曲凌活着,就是不断的提醒她,她身份贵重又如何,还不是低人一头?

祠堂里放着徐照月的牌位,年下祭祀总要给她上香。

可徐照月算什么东西啊?

一个孤女,家里的爵位落到叔叔的那一脉了,对她不闻不问。

若不是仗着年少时和长公主的情谊,她早就被人碾死了。

这样的人,却因为死得早,压了她一头,叫她如何不生气。

曲裎一把掀翻案几,茶具碎了一地,“本侯有今日,没有沾你宋家半点的光。”

他最听不得这种话。

宋氏嗤笑,眼底的蔑视让曲裎失去理智,竟然不顾仪态一巴掌打了过去。

“住手!”老夫人厉声喝道,“你倒是出息,打起自己的媳妇了。”

曲裎自知失态,可打也打了,一甩袖子,“侯府的脸面都让她们丢尽了。”

“眼下是论这个的时候么?”老夫人也气得不轻,“连雪死在宋家,长公主查明了真相,你也该好好的为她办后事。”

老夫人觉得,长公主给曲凌一个县主的爵位是不够的。

“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为郡主挡了灾,公主府也会派人来祭奠,要好好操办。”

宋氏的发髻都乱了。

“请侯爷进来。”
宋氏起身去迎接,却在曲裎进来时,脸色僵住了。
他身后跟着一名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低眉顺眼,步履轻盈。
曲裎神色淡然,挥手让下人们都退出去。
宋氏指尖微微发颤,心中怒火中烧,却强自按捺。
目光如刀般扫过那名女子,冷冷,“侯爷这是何意?”
曲裎神色未变,“这是新入府的妙姨娘,我带她来拜见你。”
宋氏呼吸急促,“侯爷这是要打我的脸吗?我纵然犯了错,却也容不得如此羞辱!”
曲裎眉头微皱,语气依旧平静,“羞辱?不过是添一位姨娘,京中权贵之家,谁不是三妻四妾?还是说,你宋家的女婿不能纳妾?”
他的语气多少有些嘲讽之意。
本朝的公主也没有不让驸马纳妾的。
“长公主的裴驸马,府中且有两位伺候的人,怎么?你宋家女贵过长公主?”
宋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女子厉声道,“既是纳妾,为何不先于我商议?”
曲裎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语气也冷了下来,“这是定襄侯府,不是你宋家,本侯纳妾,难道还要先问过你?”
“是不是还要先写拜帖,征得你爹的同意?”
曲裎不是好色之人。
这么多年,除了曲连雪的姨娘,再没纳过一人。
曲连雪的姨娘早就死了,侯府的后宅只有宋氏一人。
不知多少人暗中羡慕她。
可今日,她却被明晃晃的打了脸。
宋氏心中一阵绞痛,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她踉跄后退两步,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好,好得很,你这般对我,便是不顾多年的夫妻情谊了?”
“夫妻情谊?”曲裎脸色阴沉,“你若将我当作你的夫君,就该善待阿凌,孝顺母亲,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今日朝毕,宋皇后派人传话给他,说,“宋家的女儿,不是能随意欺辱的。”
曲裎接到皇后的警告,心中十分恼火。
“你非要我把你做的那些事,宣之于众么?”
他语气锋利如刀,“宋皇后虽是你姐姐,但侯府内务,还轮不到她插手,长公主还活着呢,朝廷也不是你宋家一家为大!”
定襄侯府有今日,是他战战兢兢,克己奉公换来的。
又不是靠着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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