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这手串泡了药,除了喝药,大人带着这手串平时也能缓解些”我也有这毛病,这红绳还是药婆婆做给我的,要不是看他英武我才舍不得。
赈灾粮早就拨下来了,迟迟不到定有猫腻。
裴砚到那天,将县令府里里外外肃清了三遍,威风极了,少年玄衣坐在大马上,厉声呵斥“粮不到,民不安,民不安,何以公道”,四下都是为他欢呼的百姓,这一幕也应在了我脑子里。
我突然想起药婆婆说的话,能让人人都吃饱饭的就是神仙,是人也是神仙。
他接过,笑的爽朗,指尖还有些薄茧“那就谢过医士了”隔天他又来到这药棚,说是拿姑娘家的红绳不妥,特地来还的我正对着棋盘发愁,随口说了一句“药材而已,收着吧,不必在意会下棋?”
他在对面坐下,看着棋盘兴致盎然十步之后,他的棋路就透了底——杀伐果决,但太急。
我故意露个破绽,他便落入陷阱。
一来一回,这棋下的畅快,烛火噼啪一响,炉光映出少年愁容,他忽而放下棋子,笑着说“在下技不如人,请赐教”我摇摇头,“下的多了,赐教谈不上,天色暗了殿下先回吧”听到我的称谓,他猛然警觉起来,盯着我的眼神像豹子,手放在随身带着的佩剑上“你如何得知”我拿出白日捡到的玉佩,递给他,玄龙纹样,上好的玉石,“这是殿下掉的吧缺了半块,还是能看出璟字的”他接过玉佩,笑了起来“女先生还真是个妙人”我不会认错,刚才裴砚的走来,我还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绳,以及那块带璟字的玉佩。
可是人怎么能变化这么大呢,一点都不像记忆里的那个人天泛白肚皮,睡也是睡不着,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浸了酒的棉花,痒的发紧“月见,拿纸笔,还没报平安呢”墨汁在信纸上晕出个黑洞,我又换了一张,斟酌用词写下“阿师安好?
京中甚暖,无病无灾”2按照礼法,新婚第一天该祭祖天刚亮,月见就捧着铜盆进来,替我梳妆,眼圈红着,显然是一夜没睡好我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惨败的脸,酒倒在头上的黏腻感好像挥之不去外间传来窸窸窣窣的笑声,几个丫鬟凑在一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