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奶奶最近在找能修复传家宝的人——只可惜那套鸢尾蓝钻首饰,连卡地亚的大师都碰不得。”
鸢尾二字像根细针扎进神经。
苏晚抬头,看见傅沉砚正凝视着她,墨色瞳孔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七年前,母亲作为傅家首席珠宝设计师,就是在修复那套鸢尾蓝钻时突发心梗,死在了工作间。
“我试试。”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如果傅老太太允许的话。”
傅明珠夸张地耸肩:“奶奶可不喜欢来历不明的人——够了。”
傅沉砚突然开口,扣住苏晚的腰将她往门里带。
掌心透过薄毛衣传来的温度让她浑身僵硬,而他的唇几乎贴着她耳畔,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装也装得像点,毕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傅沉砚明媒正娶的妻子。”
玄关处,傅老太太端坐在紫檀木椅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苏晚冻红的鼻尖:“瘦得像纸片。”
她抬手指向供桌上的青瓷瓶,“去上柱香,给沉砚的母亲磕个头。”
苏晚的脚步顿在原地。
傅沉砚的母亲,那位同样死于心脏病的傅家前夫人,曾是母亲最好的朋友。
她记得小时候常被母亲带到傅家,在花园里追着比她大七岁的傅沉砚跑,直到有天看见他蹲在玫瑰丛里,把带刺的花枝缠在手腕上,鲜血滴在白色校服上像绽开的红梅。
“怎么?”
傅沉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某种危险的低哑,“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香灰落在手背上,苏晚跪在蒲团上,望着相框里女人温柔的眉眼。
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翡翠吊坠硌着锁骨,那是傅夫人当年送的成年礼物。
烟雾缭绕中,她听见傅老太太说:“沉砚这孩子,自从他母亲走后就不爱笑。
苏小姐,你要多担待。”
晚宴时,傅沉砚的手机在餐桌上震动。
他瞥了眼屏幕,起身时西装袖口拂过苏晚的酒杯,红酒在水晶杯里荡出涟漪:“公司有事。”
“又要去见那个戏子?”
傅明珠阴阳怪气地切着牛排,“听说林小姐最近在拍清宫戏,需要傅总去探班指导演技?”
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刺耳。
苏晚垂眸盯着自己盘中的鹅肝,突然听见傅沉砚停在餐厅门口的脚步声:“苏晚,跟我来。”
车库里,他靠在保时捷车门上,指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