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信,刘绍知晓秦淮向来待我不同,禀报事务时便连我都不避讳。
他上个月才给秦淮进献了一批舞姬,让秦淮无比满意,赏赐如流水般接到手软。
如今得知增援北疆要从他这拨银子,便连夜进宫哭诉来了。
“镇远将军三日前奏请增援时,臣便说过——”他故意停顿,等秦淮咽下我喂他的玫瑰蜜才接着道,“蛮子抢够粮食自会退兵,何苦拿我大雍儿郎无辜性命填雪坑呢?”
刘绍捶胸顿足,话语说得像是真的怜惜无辜性命那般恳切。
“爱卿的意思是?”
秦淮挑眉,静待下文。
“臣的意思是…镇远将军节节败退,北疆蛮子如今又兵强马壮,待援兵赶到定也无力回天,不如……”刘绍悄悄打量着秦淮的脸色,见皇帝面色如常,这才接着道,“不如及时止损,增援的军费用以给陛下修缮行宫,今冬狩猎也方便带各宫娘娘一起去。”
秦淮又就着我的手吞下一口玫瑰蜜,却是将我揽入怀中,“皎皎觉得如何?”
我伸出手轻抚着秦淮的脸,试图在对方眼底找到一丝歉疚,却一无所获。
“臣妾觉得,北疆一日不……”话没说完就被秦淮冷冷打断,“行了,你还是好好研究怎么做玫瑰露吧。”
刘绍眼见帝王因我的话变了脸,于是立刻接茬,“精兵良驹迟早会再练成,击退蛮子何苦争朝夕。”
秦淮面色果然又晴朗了。
我走出御书房时只觉得浑身僵冷,手心也被指甲刺破了皮。
新来的侍女阿竹才替我披好披风,却见陆婕妤踏着一身寒气,斜睨了我一眼便走进了御书房。
这陆婕妤日日都变着花样给秦淮送东西,不是亲手做的糕饼,便是亲手熬的汤,从不落下。
但她的温顺只留给了秦淮,每每见了我们总是副用鼻孔看人的骄横面孔。
温翎却说是因这陆婕妤出身差,全家都指着她这个入了宫的女儿,因而她才在争宠的道路上格外努力。
当天夜里,秦淮就让人拦截了前去支援的物资,还寻了借口说是大雪封山,待天气好转再去支援。
可谁都知道,皇帝这是放弃前线的军队了。
“他能等天气好转,我阿爹却一刻都等不了了!”
薛昭阳红着眼,握着长鞭就要去找秦淮理论。
然而却被次次拦在外头。
谁都可以面圣,独独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