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通道长!
祖师爷跟我说,让我来找你!”
我后脊梁骨蹭地凉了。
“你是不是脑子喝坏了?”
我试探性往门口瞄。
“我先去找医生、护士来看看你——我清醒得很!”
他声音铿锵,跟大喇叭似的。
“是祖师爷亲口跟我说,你的道长还在受苦嘞!”
我直接噎住。
说真的,我当时特别想大喊一句。
“医生!
护士!
这床患者有精神病!”
10但我没吭声。
不是我怕,是他那眼神太他妈真诚了。
“我那天喝了你的符水,就感觉整个人都轻飘了。”
他微笑着,一只老手轻轻抚摸着我那红彤彤的祖师爷。
“我梦见我老伴儿了,她穿着年轻时候的红棉袄,笑着冲我招手。”
我喉结动了动。
“你知道我这辈子啥时候最踏实?”
他忽然望向窗外,“就那几个月,每天在道观帮忙,看你在那烧香、念经......我就觉得,我也不算白活。”
我脑子乱得跟小母鸡掉进泥潭一样。
“老李头啊,其实——那不叫念经,我唱得可是杰伦的 Rap……你别说了。”
他打断我,眼神一沉,“你以为我们这些老东西真傻吗?”
我顿住。
“我们当然知道你那是唬人的。”
他说着,语气却不带一丝责怪。
“但你唬得还挺好,你比医生温柔,比家里人靠谱,最重要的是你每天都在那儿。”
我心口像被小孩儿拿勺子一点点舀着。
“我知道我那天是心梗了,医院宣布死亡我也认了,结果一睁眼,我特么躺在尸袋里。”
他笑了一下,笑得很平静。
“但我第一反应不是怕,是——祖师爷说得对,你还在受苦,我得回来。”
我整个人呆若木鸡。
不是因为他说得离谱,而是因为……我信了。
那一刻,我真他妈信了。
可我不能让自己表现得太信,不然疯的就不是他,是我了。
“老李头,”我压低声音。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医院搞错了?”
老李头没理我,自顾自说了下去:“我老李头生了个特别出息的儿子,从小考试都是第一名。”
“一路考,一直读,都到美国读博士了,然后就定居在美国了,不回来了。”
“我老伴儿走得也早,我一个人过了十几年,前几天那次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我一个人在家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