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谋害他,为了继承崔家的财产。
但由于他疯癫的状态,这些话根本没法成为证词。
我站在vip病房门口。
窗外绿树枝丫随微风摇曳,他的脸半隐在背光里,明昧不定,他的脸色如一滩安静的死水,我站在病房门口望着他,只是觉得他马上就要被溺死了。
要恨就恨你自己吧。
你只是失去两条腿而已,而有的人因为你的狠毒而失了命。
我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长廊尽头,窗户洞开,冬日并不明媚,却有点点春光已至,我仿佛看到许乔圆圆的脸,眉眼弯弯地笑: “谢谢你。”
我鼻腔发酸,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咽了下去。
我突然想起我的外婆,准确来说,应该是许乔的外婆。
尽管从崔遇那里拿到了一笔钱,可外婆已经是晚期,在一个蝉鸣声倾泻而下的夜晚,她把细细的手链系上我手腕:“乔乔,你要活的比所有人都好。”
我的眼泪滚落,转身离开。
崔遇,感谢你的父亲吧,正是他为了隐瞒自己行贿常年不开顶楼的监控,才让我有机可乘。
陆斯礼的迈巴赫就停在医院门口。
车窗未关,他一只手撑着脑袋,不过几日,就已经有了淡淡一圈胡渣,不复往日意气风发。
我知道他正在等我,直接走上前去。
“你想解决掉崔家吗?”
16我和父亲约在晚上九点,在他办公室见面。
可以扳倒陆氏的快乐似乎远大于儿子事故所带来的悲伤,男人嘴角抿着势在必得的弧度,眼神也精亮。
他没抬头看我,径直将文件夹推给我,示意签字。
我没拿笔,也没坐下,只是盯着他,半晌道:“崔遇放火烧了孤儿院的时候,您想的是终于失去累赘了吗?”
老狐狸这才抬眼看我,却只是笑了笑。
盯着他那双狠毒的眼睛,我再次开口:“爸爸,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知道哥哥回到崔氏以来绩效一直不好,您也知道我的能力,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把崔氏交给我而不是一个残废。”
对面男人的眼里毫无怒意,转而从微笑变成大笑:“优胜劣汰,崔遇放火的时候没有烧死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你顶替他位置的一天,”中年男人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凤凰男根本不爱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他靠着女方家庭扶持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