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我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指，发现他在发抖。
“他知道。”
陆沉声音沙哑，“知道我会反抗，所以用这种方式逼我认输。”
我忽然明白陆父为什么执着于联姻——不是为利益，而是想在生命尽头，用最极端的方式给儿子铺好所有的路。
病房里，陆父醒来的第一句话是：“苏薇手里有份资料，是你毕业那晚的。”
我心头猛地一跳。
“她不只是撕了情书。”
陆父疲惫地闭眼，“那天她给你的饮料里下了药，还让人拍了你的照片……只是后来阴差阳错……”我脑中嗡的一声——高考结束那晚，苏薇确实递过“庆祝毕业”的饮料。
后来我头晕先走，再醒来已是次日中午，记忆全无。
“什么照片？”
陆沉声音冷得像冰。
“她找人撕扯你的衣服，想拍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陆父看向陆沉，“但那天，你表妹正好在场。”
陆沉突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是，我表妹看到了，她带人把柠柠送回了家。”
我震惊地看向陆沉：“你从来没提过……因为不想让你想起那些恶心的事。”
他攥紧我的手，“那些照片早就被我表妹销毁了，但苏薇手里可能还有备份。”
陆家书房，保险箱里静静躺着三样东西：我高考准考证的完整版——被烧掉的部分写着“第一志愿：江城大学”；陆沉剑桥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背面写着“如果她在江城，我为什么要去英国？”
；最底下是份泛黄的日记本，陆父的字迹密密麻麻：“医生说最多五年，阿沉今天又逃学了，跑去七班窗外偷看那个戴草莓发绳的姑娘……苏家拿车祸要挟联姻，我不得不把阿沉绑去国外，他绝食三天，在病房玻璃上写满林柠……今天偷偷去看那丫头，她在大学门口等公交，瘦了好多……”最后一页写着：“如果有一天你们看到这本日记，替我告诉林柠——当年弄丢她钢笔的人是我，因为那是我儿子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
从陆家老宅出来时，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陆沉把日记本紧紧攥在胸前，眼眶通红：“他明明可以直说……因为他是父亲。”
我轻声说，“就像你明明可以直接告白，却非要绕这么大圈子。”
陆沉突然把我按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