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他的脸色很不好。
沉默良久后,他问我:“真的想好了吗?”
21我释然地点点头。
“这是最好的选择。
“小雨可以进行手术,我也可以回去陪我儿子。”
贺凌又问:“你,不怨恨他们吗?”
也许曾经真的恨过。
怨恨时屿的无理取闹,让我失去了女儿。
怨恨时慕寒对我的不理解,让我深陷在失去女儿的内疚和抑郁之中。
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用贺凌曾经回答我的那句话,回答他:“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恨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贺凌笑了。
只是那个笑里有太多的无奈和对命运的妥协。
贺凌问:“要跟小雨打个招呼吗?”
我侧头看看床上睡着的小雨,摇了摇头。
“麻烦你转告她,阿姨祝她手术成功。”
我拉上行李箱,头也不会回地离开出租屋。
只是有几滴眼泪飘散在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个月后,贺雨顺利地进行了肾移植手术。
时慕寒信守承诺,支付了全部的手术费。
甚至还动用了人脉,替贺雨找到了合适的肾源。
我也回到了时慕寒父子身边。
时屿得的是急性白血病, 医生建议脐带血移植,排异反应小。
贺雨出院那天,阳光正好。
贺凌带贺雨走出医院,阳光照耀着他们,父女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目送着他们,直至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过去的阴霾仿佛一扫而空。
我仰头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然后轻轻抚上我的肚子。
那里有一个新生命正在开始萌芽。
或许过去的伤痛永远无法抹平,但人永远都要向前看。
只有向前看,才会有希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