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觉,输液袋已经换了新的,液体呈现出更鲜艳的蓝色。
床头柜上多了一把钥匙,钥匙扣上写着“4楼4号”,旁边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给陈岩”。
陈岩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如果你想救你女儿,明天来法院旧址,带上那份基因污染报告。
四十四天的赎罪,今天才是第一天。”
落款是“周锐”,日期是明天,还精确到了时间:04:44。
3我从酒店出来,眼睛还不适应午后的阳光。
脑子很乱。
昨晚几乎没睡,满脑子都是那条神秘短信和305房间的约定。
我看了看表,时间刚好是一点半。
还有半小时。
贴在衣服内侧的清洁工工牌有点扎人。
我调整了一下假发,确保所有细节都完美无缺。
站在周锐律师事务所大楼前,我深吸一口气。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推着清洁车走进大厅,没人多看我一眼。
穿着制服的人总是隐形的。
电梯里,一位西装男直接把我当空气。
这很好。
我掏出了偷偷搞到的门禁卡,印着“物业管理”的字样。
这是在妈妈睡着后从她包里找到的。
卡上有轻微的划痕,边缘微微发黄,像是经常使用。
电梯停在了律师事务所那层。
走廊上安静得可怕。
周锐律师事务所的门牌很低调,黑底金字。
我按下对讲按钮。
“您好,清洁服务。”
没人回应。
正合我意。
我用钥匙打开了清洁间的门,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制服,推着清洁车走了出来。
门禁卡在读卡器上一划,律所的玻璃门轻轻滑开。
里面空无一人。
周末,律师们都休息了。
我快速扫了一眼大厅的监控,数了数——四个。
全是固定角度,有一个正好有个盲区。
我推着清洁车,刻意保持慢速,像是真在干活。
办公区一片安静。
左手边是会议室,右手是律师办公室。
根据我之前在网上搜集的资料,周锐的办公室应该在最里面。
我经过几扇门,每扇门上都有铭牌。
最里面那间果然写着“周锐 合伙人”。
我站在门前,心跳如雷。
这个人可能和爸爸的死有关。
或许是杀人凶手,又或许掌握了真相。
我掏出从医院偷来的磁卡,在门上一刷。
红灯亮起。
拒绝访问。
我又试了一次。
还是红灯。
该死。
我环顾四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