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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的男孩儿,在亲吻站着的那个男孩的影子。
两个人的影子被投射到墙上,就像亲到了一起。
后来再见面,就是在社团了,但也是几乎没有交流。
现在猛地托人给人家表了个白,估计周放学长也挺茫然吧。
不过,我等了几天,没有任何事发生。
除了,白岁现在只要我不待在宿舍,就像是个跟屁虫一样,像我小时候粘着他一样,粘着我。
我有些苦恼,他都不用上课的吗?白岁的回答是,“老师们喜欢我,逃两节也没什么。”
可我没有时间和白岁拖着了,身体的病变已经快瞒不下去了。
今天早上,韩曼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走到我的床边,问我,“姜姜,你真的还好吗,我昨天听你的呼吸声很重啊。”
被疼痛折磨了一晚上的我,只能无力的敷衍,“没事,就是最近胃不好,睡眠质量就差了很多。”
从拿到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半个月的时间。
癌变转移带来的骨痛,让我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
温柔的手段,是赶不走一个相处了十年的,固执的爱人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可我真的很讨厌你跟着我,我身边除了你,根本交不到新朋友,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生活。”
白岁眼珠不可控制的颤抖,我以为他不会再忍下去了,却听见他说,“不能,姜江,我不能没有你。”
那瞬间,我眼泪几乎要被逼出眼球。
我恨不得立刻扑进白岁的怀里,哭诉我有多么痛苦,告诉他我有多么不舍。
但,我也不能,我不能死在白岁最爱我的时候。
我狼狈地偏过头,放下狠话,“你不走,我走。”
我收拾完东西,趁着下课,匆匆完成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旷课。
白岁沉默的跟在我的后面。
我脚步越走越慢,直到停下来。
确诊以来,身体的疼痛、心理的折磨、对死亡的恐惧,所有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在这一刻爆发。
我用力地把手上的东西摔到地上,回头吼道,“白岁,你到底有没有尊严!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我讨厌你跟着我!”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又有新的诞生,模糊了视线。
白岁挺直的脊梁似乎弯曲了一瞬,但是下一秒,就被蹲下去的动作掩盖了。
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下,白岁神色如常。
他有条不紊地把地上的东西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