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多兰发来的消息：“你女儿在我车上。”
附了张照片：小雨抱着他女儿的布娃娃，坐在后排座椅上，窗外是熟悉的街景——离家只有五百米。
他的心脏猛地揪住，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定位到多兰的手机信号在世纪大道。
王科长立刻通知交警布控，黎东却盯着照片里小雨裙摆上的泥点——和工地现场的红土一模一样，这说明多兰刚从工地回来，根本没靠近过幼儿园。
“她在虚张声势。”
黎东突然笑了，“昨晚我让妻子提前把女儿送到了岳母家，小区监控应该拍到了多兰在门口转悠的画面。”
他拨通多兰的电话，不等对方开口就说：“你在工地摔了跤，膝盖上的泥还没擦干净吧?小雨现在在幼儿园，老师刚给我发了她吃早餐的视频。”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接着是多兰的哭腔：“他们要杀了我!刚才在停车场，罗术说要把我和小雨的尸体丢进搅拌池——”她的声音突然被切断，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黎东和王科长对视一眼，立刻驱车赶往局里停车场。
暴雨中，多兰的白色轿车歪在角落，车门大开，座椅上留着半支断了的口红——是她常用的YSL09号色，外壳上还沾着半枚血指纹。
后备箱里，黎东翻出个被雨水浸透的文件夹，里面是罗术和林局的合影，以及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林局将名下30%的恒远贸易股份转给多兰，签字日期正是今天凌晨。
他突然想起多兰锁骨下的红痣，在某张照片里，林局的手指正按在那片皮肤上。
“黎组长!”保安气喘吁吁地跑来，“罗术副组长刚才开车冲出去，说要去机场——追!”王科长掏出对讲机，“通知高速路口，拦截车牌号尾号798的黑色奥迪!”暴雨中的机场路如同一条黑色绸带，黎东看着前方闪烁的警灯，突然注意到奥迪车的后备箱在晃动。
当警车逼停对方时，罗术正举着刀抵住多兰的脖子，后者的衬衫领口大开，露出胸前被刀划伤的血痕，却仍在笑：“黎东，你以为拿到证据就赢了?林局的哥哥是省厅的——”话没说完，多兰突然咬向罗术的手腕，趁他松手时滚向路边。
黎东冲过去抱住她，闻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