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去世后,夫君把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接去军中照料,只留我和一对儿女守着祖宅。
敌军攻陷城门的那日,我的儿女死于乱箭之下,我不堪受辱,跳进护城河,一命呜呼。
战争结束后,夫君带着风韵犹存的继母和白白胖胖的弟弟风光归来。
再次睁开眼,我回到了敌军攻城的前一天。
1 重生战乱前夕“阿娘,我可以再喝一碗吗……”儿子薛照端着崩掉口子的碗,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恍然回神,此时我正和一对儿女坐在破烂的木桌子旁,吃着稀溜溜的粥水和几只干瘪的地瓜。
看着孩子们面黄肌瘦的脸,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们死于战乱的前夕。
我不可置信地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
好痛,我不是在做梦!
我活过来了!
我热泪盈眶地扑过去,抱住儿女们。
长女薛雯唬了一跳。
“阿娘……你怎么了……”我眼含热泪道:“阿娘太欢喜了……放心,这次阿娘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我望向窗外的天色,眼下还是晌午,敌军是半夜偷袭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吩咐薛雯在家收拾行囊,我飞速赶往安阳城卫所。
我向营门卫士报告:“兵爷!
民妇收到谍报,瓦刺敌军要来攻城了!”
卫士不以为然地呵斥道:“何处来的刁妇!
满口胡诌!
快滚!”
无论我如何解释,他们都不相信,我只好无奈地离开。
我边走回家边高声疾呼:“大家快逃啊!
瓦刺要攻城了!
赶紧带上家人跑啊!”
路人对我指指点点,都以为我是疯子,无一人信我。
只有一名老寡妇出来问我:“潘大娘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斩钉截铁道:“真的!
孙大娘,你要不要与我一起逃?”
孙大娘的儿子与我那负心的夫君“薛远”都在铁骑营参军,我与她平日里往来甚密。
孙大娘不假思索地点头,跑回家收拾细软去了。
孙大娘把家里的马车套上,带上贴身照顾她的小丫鬟,我们一行五人,趁天黑前驾马车出城。
我往敌军攻来的反方向逃离,一刻也不敢停歇。
入夜后,我找到一处破落的山神庙歇脚。
半夜里,若隐若现的厮杀声传来。
我当即坐起来,孙大娘也听见动静了,我俩走出破庙,望着远处的火光。
孙大娘双掌合十,心有余悸地念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