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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儿子想插上翅膀飞走,远离他这个醉鬼,不可能。
后来他读完了大学,跟几个朋友创业开公司。
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现在,青涩的江泽也变得成熟老道。
去年,他的父亲严重酗酒去世了,江泽替他操办了葬礼。
对于江泽而言,父亲的死像是一根缠绕在他颈间二十多年的荆棘终于枯萎。
江泽感慨,眼睛亮晶晶的。
“今年我三十岁,是我最喜欢的一年,这一年事业有成,过往一切烦心事也都解决。”
我笑着附和。
“今年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年。”
因为彻底和家里人决裂,因为再次遇到了你。
我并没有奢望再续前缘,只是觉得临死之前能再见到意气风发的江泽很幸运,很幸福。
检查结果和治疗方案还要几天才能出来,我今天只是想在北京到处转转。
没想到却犯病,还遇到了江泽。
我瞒下病情,借口只是工作压力大头痛。
江泽点头附和,说他也是经常性的头痛,还向我推荐了这方面的专家。
江泽约了我吃饭,我们又一次见面。
上次没有狠下心,这次该告别了。
我心里默默想着,可对面的江泽却毫不知情,看上去心情不错。
我俩漫无目的地聊天,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漫不经心下面目的明显。
“对了,你单身吗?”
江泽铺垫了许久才假装随意问起这个问题,可我却看得透透的。
或许我想错了一点,他在爱情这方面,依旧青涩。
“我结婚了,没想到吧。”
江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笑得干巴巴的。
“确实没想到,我见你一个人,手上没带戒指,以为你还单身呢。”
我沉默,江泽也不说话。
后来他去洗手间,我看着窗外发呆,内心悲伤漫漫。
要是我没生病,我会先去追回他的。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已经错过很多年了,我本决意不再打扰他。
可偏偏命运垂怜,让我能再见他一面。
在路的拐角,我俩分道扬镳,去往不同的方向。
这一别,许是再不相见。
电话铃声蓦然响起,那头是医生。
“路浅女士你好,我们医院检查结果是你并没有得脑瘤,你在另一家的检查结果应该是误诊……”后面医生的话我再也听不进去,一股重获新生喜悦冲击着我的大脑。
挂断电话之后我立马跑去刚刚的路口,可再也没看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