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
“爸,你说集齐七个替身就能让戏班亡魂还魂,”他对着槐树苦笑,“可你不知道,第一个替身就是苏棠的母亲,而第七个……是她的女儿。”
他掏出绣着苏棠生辰八字的手帕,手帕边缘的班主印与神秘戏子的腰牌完全吻合。
苏棠的直播突然中断,她发现戏服的水袖正指向戏台的密道口,那里传来若有若无的戏词:“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正是父亲最擅长的《牡丹亭》选段。
她握紧合璧的腰牌,银锁上的黄泉门图案与腰牌光芒交织,密道的石门应声而开。
门后是条铺满黄泉路朱砂土的地道,墙壁上刻满戏班成员的生辰八字,苏棠的名字排在第七位,旁边标注:“旦角归位,生角换替”。
而在最深处的石壁上,刻着父亲的字迹:“眠眠,别信戏班的人,黄泉门的钥匙,从来都在你心里。”
陈玄的警车在纸扎铺前急刹,他看见柳三娘正将最后一个戏服纸扎人推入火盆,纸扎人的眼窝处,嵌着的正是苏棠的指甲。
“你收集替身指甲,是为了维持戏班亡魂的存在,”他举起警枪,“可现在黄泉门要开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柳三娘转身,右脸的纹身已被纸浆覆盖,看不出人类的表情:“我等了十年,就为了今天。
苏棠的母亲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断指替她改命,却改不了黄泉门的天命。
现在,该让真正的旦角归位了。”
暴雨在此时达到顶峰,废弃戏台的密道深处,苏棠的银锁突然崩开,露出里面刻着的黄泉门钥匙图案。
神秘戏子的身影在光芒中透明,他指向密道尽头:“穿过那里,就能看见你父亲。
但记住,旦角归位时,生角必须入棺——这是替角仪式的最后一步。”
苏棠的脚步刚踏上朱砂土,地道两侧的壁灯突然亮起,照亮了悬挂的戏服——每件戏服的领口都绣着她的生辰八字,而在最深处,她看见父亲的生角戏服正缓缓转身,腰间挂着完整的青铜腰牌,牌面“归魂”二字在雨幕中格外醒目。
“爸!”
她的呼喊在地道中回荡,戏服却突然倒地,露出下面的羊皮纸,上面是班主的字迹:“第七个旦角替身归位,黄泉门开,生角换替——苏明修的十年镇守已到,该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