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找到合适的容器,就能让她真正复活。”
田一望着朵朵的背影,终于明白三年前的血月之夜,陈雨薇为什么要把孩子们藏在三中。
病毒从来不是毁灭,而是筛选——筛选出愿意为下一代牺牲的人,就像陈雨薇用自己的大脑当诱饵,像陆沉在最后时刻挡住注射器,像所有在末世中坚守的普通人。
营地的广播突然响起,是陈雨薇生前最喜欢的童谣:“紫藤花,爬满墙,宝宝在等妈妈抱,双生莲开月光下,新世界在脚下绕——”朵朵跑回来,把半枚玉佩塞进田一掌心。
他低头看见,断裂处不知何时长出了新芽,嫩绿的藤蔓正顺着双生莲的纹路攀爬,在月光下开出第一朵紫色的花。
远处传来狼嚎,却不再带着尸臭,而是带着新生的凛冽。
血月彻底褪去的凌晨,田一坐在营地围墙上,看着小雨和陈立在调试机械躯体,准备重返三中接回陈雨薇的肉体。
朵朵趴在他腿上睡着,脸上沾着饼干渣,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在便利店偷吃饼干的小女孩。
他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新芽已经长成完整的藤蔓,缠绕着双生莲,在末端结出颗晶莹的果实。
那是病毒与人类基因共生的结晶,也是末世真正的希望——不是消灭丧尸,而是学会在裂隙中生长,就像墙角的紫藤花,哪怕扎根在腐土里,也能向着月光开出最坚韧的花。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晨雾时,营地的铁门打开了。
几个陌生人走进来,他们的左腕都有愈合的断指疤痕,却戴着不同款式的双生莲饰品。
田一知道,属于他们的末世求生才刚刚开始,但至少现在,朵朵的笑容比任何血清都更珍贵。
远处的妇产医院传来金属碰撞声,却不再让人恐惧。
田一抱起朵朵,走向正在准备早餐的人群,锅里飘来久违的粥香。
他知道,在这个被病毒改写的世界里,真正的生存从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像双生莲那样,哪怕断裂过,也能在彼此的羁绊中重新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