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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锦鲤娇妻揣崽嫁京少陈锦惜崔有婉

栀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江虽然不着家,但也见不得这两个亲生孩子受罪,对陈锦惜的话,崔有婉敢怒不敢言。再看一眼陈烨,要不是陈锦惜今天提起,崔有婉都没注意到陈烨被她养成了这副瘦不拉几的模样,小身板儿看上去风一吹就要倒似的。“还有,你去年污蔑小烨偷吃罚他在屋外跪了一整个晚上,其实那些东西进了谁的肚子你心里清楚,小烨的膝盖现在还时不时会疼,你也没带他去瞧一瞧,这些要是让我爸知道了......”不等陈锦惜说完,背后发凉的崔有婉赶忙撕开裤兜里的暗袋,掏出一卷钱来:“三百块钱,多了没有。”三百块钱,可是一大笔重金了,这小贱蹄子不会再蹬鼻子上脸吧?崔有婉这么想着。见陈锦惜不接,她忍着肉疼往桌子上一丢,就想把这事儿作罢。可陈锦惜哪里还会忍让她?少一分都不可能!“你也知道我...

主角:陈锦惜崔有婉   更新:2025-04-11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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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锦惜崔有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锦鲤娇妻揣崽嫁京少陈锦惜崔有婉》,由网络作家“栀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江虽然不着家,但也见不得这两个亲生孩子受罪,对陈锦惜的话,崔有婉敢怒不敢言。再看一眼陈烨,要不是陈锦惜今天提起,崔有婉都没注意到陈烨被她养成了这副瘦不拉几的模样,小身板儿看上去风一吹就要倒似的。“还有,你去年污蔑小烨偷吃罚他在屋外跪了一整个晚上,其实那些东西进了谁的肚子你心里清楚,小烨的膝盖现在还时不时会疼,你也没带他去瞧一瞧,这些要是让我爸知道了......”不等陈锦惜说完,背后发凉的崔有婉赶忙撕开裤兜里的暗袋,掏出一卷钱来:“三百块钱,多了没有。”三百块钱,可是一大笔重金了,这小贱蹄子不会再蹬鼻子上脸吧?崔有婉这么想着。见陈锦惜不接,她忍着肉疼往桌子上一丢,就想把这事儿作罢。可陈锦惜哪里还会忍让她?少一分都不可能!“你也知道我...

《重生八零,锦鲤娇妻揣崽嫁京少陈锦惜崔有婉》精彩片段

陈江虽然不着家,但也见不得这两个亲生孩子受罪,对陈锦惜的话,崔有婉敢怒不敢言。
再看一眼陈烨,要不是陈锦惜今天提起,崔有婉都没注意到陈烨被她养成了这副瘦不拉几的模样,小身板儿看上去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还有,你去年污蔑小烨偷吃罚他在屋外跪了一整个晚上,其实那些东西进了谁的肚子你心里清楚,小烨的膝盖现在还时不时会疼,你也没带他去瞧一瞧,这些要是让我爸知道了......”
不等陈锦惜说完,背后发凉的崔有婉赶忙撕开裤兜里的暗袋,掏出一卷钱来:“三百块钱,多了没有。”
三百块钱,可是一大笔重金了,这小贱蹄子不会再蹬鼻子上脸吧?
崔有婉这么想着。
见陈锦惜不接,她忍着肉疼往桌子上一丢,就想把这事儿作罢。
可陈锦惜哪里还会忍让她?少一分都不可能!
“你也知道我在厂子里当老师,写字速度很快。”陈锦惜边说边起身往屋里走。
“五百就五百!”
崔有婉算是被她逼出来了,又撕开另一个裤兜的暗袋,掏出一卷钱来,打开之后从里头抽出几张小面额纸币,把大头放在了桌子上。
要不说她是财迷,这么多钱竟然都藏在裤兜里,生怕别人偷去。
陈锦惜停住脚步,退回去收起了钱。
“但是你听好了,五百块钱给你,以后你爸寄回来的钱还有你爸留下的所有东西,你和陈烨一丁点儿都得不到。”崔有婉眼睛里闪过狡黠,补充最后一句,“这间房子,你和陈烨也不能住。”
谁稀罕?
陈锦惜冷笑一声,反问道:“除了这间房子,我爸寄回来的钱你有给我和小烨花过一分吗?”
崔有婉一愣,好像还真没有......
这蹄子不会转头就去告状吧?
陈锦惜今天忽然变得这么强势,但自己也给了她五百块钱,要是她真的跟她爸告状,也不算她这个后妈委屈她。
五百块钱都给她了,她还要怎样?
崔有婉思绪飞速转动着,可陈锦惜现在根本不想跟她算这些蝇头小利。
这间房子她本身也没放在眼里,是陈江工作分下来的房子,住她们四个人十分挤巴,她早待够了。
现在五百块钱拿到手,她明天就出去找房子,立马带着小烨搬出去住,眼不见心不烦,靠自己也能养活小烨和肚子里的霄霄。
“哼,真当我稀罕你们那点儿破钱......”陈锦惜早就看透了崔有婉的心思,收好钱后冷哼一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她恨上一世崔有婉亲手把自己推进火坑,也恨陈江这个做父亲的不作为。
在这个年代,陈江一个月七八十块钱的收入确实算高了,而且还不加各种福利票、金。
物质上他给得起,要是他肯再把心思稍稍放在她和小烨身上一点点,就不至于让上一世的她忍受屈辱嫁进陶家,也不至于让小烨最后落得个了无音讯的下场。
陈锦惜依稀记得她在陶家受罪时,陈江利用这些年攒下的人脉和经验,在后来创业大浪潮来袭时打下不少鱼,短短几年就摇身变成了百万富翁。
她当然也记得,陈江成了百万富翁之后火速抛弃了人老珠黄还见识短浅的崔有婉,大手一捞娶了个年轻美丽又见过大世面的歌唱明星。
呵呵,有的时候陈锦惜还不得不相信,男人有钱变花心这句话确实属实。
娶崔有婉的时候,陈江喊着会好好照顾她和小烨,不知道以后跟女歌手结婚之后还会不会叫喊着要好好照顾陈文静。
回想这些的同时,陈锦惜用林春霞没带走的那篮子鸡蛋,做了一盘蒜黄炒鸡蛋和两碗香喷喷的鸡蛋羹。
“小烨,来吃饭。”陈锦惜冲正在洗碗的陈烨招招手。
那些碗筷终究不是崔有婉去洗,最后还是落在了她和陈烨手里。
“哇!姐姐,今天为什么这么多好吃的呀!”陈烨擦了手跑过来,看见桌子上的菜,眼睛都亮了。
不过随后便黯淡了下去,许是想到过一会儿陈文静就会抵达战场,并把所有有营养还好吃的东西全都划到自己肚子里去。
“什么味道这么香?陈锦惜你偷偷开小灶?我妈说的对,你就是个不知羞耻只会勾引男人的不要脸......”
“啪!”
一声响下,刚闻着味道赶过来的陈文静门还没进得去就被陈锦惜扇倒在地。
别说,要扇倒她还真不容易,一身的肥肉,被陈锦惜扇倒摔在地上的一瞬间,屁股上的肉竟颤动着把她弹了起来。
“哇啊!妈!陈锦惜这个贱人打我!妈你快来啊!”
陈文静的哭喊声传出来,震得陈锦惜耳朵差点儿耳鸣。
身后精明的小陈烨早就捂上了耳朵,一脸鄙夷地看着陈文静。
叫声很快引来了崔有婉,她一进来就看见宝贝女儿捂着脸坐在地上,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连忙上去把陈文静拉起来。
接着,她扯开陈文静的手,只见她白胖的脸上已然显现出了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陈锦惜你要死吗?居然敢打静静!”
又是一阵心疼涌上心头,崔有婉眉头一皱骂了起来:“不要脸的东西!做好吃的不给你妹妹吃也就罢了,居然还动手打人!活该你被不知道哪个脏男人给欺负了!”
话落,不等陈锦惜上前教训这对不知好歹的母女,便见陈烨小小的身子冲了出来,一口咬在崔有婉的手臂上。
“坏女人!不许骂我姐姐!”
崔有婉吃痛嚎叫一声,一把扯上陈烨的耳朵,手也没有收力,只拧了一下,陈烨的小耳朵就迅速红的要滴血。
“小兔崽子,跟你那个贱人姐姐一样,蹬鼻子上脸是吧?”
然而下一秒,崔有婉忽觉得腰间传来一阵巨大的冲击,整个人向旁边狠狠摔去,胳膊肘也摔破了皮。
等她反应过来,才知是陈锦惜踹了她一脚!
别看陈锦惜瘦小,揍她的力气可是一点儿不小。
不过踹开崔有婉之后陈锦惜没再跟她动手,而是学着崔有婉的样子拧着陈文静的耳朵,硬是把陈文静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教不好自己闺女,我帮你教!今天我就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

自我感觉良好的审视之后,崔有婉拿捏了个自以为风情万种的矫揉造作姿态。
“知州啊,好久不见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刚刚高中毕业呢。”
贺知洲没打算跟崔有婉寒暄。
刚刚的话,不过是客套,就那么一句话,已经是耐心告罄。
“你说的是徐叔带你来厂子里办入职手续那一回?”
此话一出,无异于是黑历史重现。
这说的是陈锦惜生母过世之后,陈江在原配妻子尸骨未寒之际,领着怀胎四月的崔有婉登堂入室,上赶着吃人血馒头,到头来被陈锦惜外祖一家骂得狗血淋头的光荣事迹。
就因为这件事,陈江的脊梁骨都快要让工友戳弯了。
往事不堪回首,崔有婉悻悻一笑,颇有几分越挫越勇的意思。
“害,那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儿了,倒是你这衣服,哎呦,这是怎么了?是给惜惜搬东西弄的吧,她也真是,这么贵的西装怎么弄得这么脏,我给你擦擦吧......”
崔有婉一个灵活走位,罪恶之手就要伸向贺知洲坚实的臂膀,贺知洲一个灵魂拷问直接给她叫停了。
“我记得崔阿姨是机械厂工会的成员吧?”
崔有婉不知道他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何意,只能笑着应承,“唉,都是街坊邻居选的,我不想当都不行。”
说是工会的人,其实就管个邻里邻居之间鸡飞狗跳的事,主要还是为了窥探别人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这跟正儿八经的工会成员还是有区别的。
贺知洲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那既然这样,你这会儿是不是应该在机械厂的家属院里巡视?”
“啊?”
崔有婉反应不过来。
贺知洲面不改色地提醒,“明天上级下来巡视,昨天厂里出了通知,凡是工会成员今天必须例行巡视厂区和家属楼,我记得你这个级别的是负责家属楼的,你现在在这儿,那明天要是出了问题,是不是可以拿你问责?”
“我......我......”
一通质问下来,崔有婉一下子就哑火了。
她这个虚职,既没工资也没待遇,就是顶个好听的头衔,无权无势还得负责,这不就是冤大头吗?
可对上了贺知洲凌厉的眉眼,她硬是不敢说半个不字,只能硬着头皮服了软,“是是是,你提醒的是,我这就去。”
崔有婉偷鸡不成蚀把米,直接被气了个嘴歪眼斜。
贺知洲若有所思地回望二楼,确认崔有婉走远之后才上了车。
小汽车轰鸣而过,崔有婉阴魂不散地折返了回来。
“哼,什么眼神?我?阿姨?伯母?”
崔有婉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院子一楼玻璃窗上的倒影,不禁腹诽贺大少爷眼光差劲。
“你谁啊?”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遛弯回来的崔婆婆就给崔有婉抓了个现行。
崔婆婆年纪不小,力气还大,带了一层老茧的手死死禁锢着崔有婉,就跟上了一把老虎钳似的。
“来人啊,快来人,院子里进小偷了!”
这片街道的都是多年老街坊,崔婆婆一呼百应,不一会儿就有一队老年游击队包围了现场。
虽然都是拿着锅铲砖头的非正规军,但是对付崔有婉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也足够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是来找我女儿的!”
崔有婉也是机械厂大院出了名的胡搅蛮缠,战斗力还是可以跟崔婆婆的人马一较高低的。
“你找女儿就找女儿,跑到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还偷偷朝着里面打望,你是来踩点的吧?”
崔婆婆中气十足,就这掷地有声的架势,活脱脱就是三堂会审。
崔有婉叫冤不迭,反手倒打一耙。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倒是还没问你呢?你凭什么让我女儿住在你这儿,我女儿离家出走的一个孤女,身边还带了个七岁大的娃娃,你遇到他们非但不把人送回来,反而还把人拘在你院子里,你安的是什么心?”
崔婆婆都听愣了,老太婆纵横沙场几十年,还第一次遇到这么个颠倒是非黑白的说法。
眼看崔婆婆撸起袖子准备略施拳脚,崔有婉就看见了及时雨陈锦惜。
“你怎么在这儿?”
陈锦惜听着外头闹哄哄的,还以为是怎么了,没想到来的还是个熟人。
陈锦惜就位之后,崔有婉的两行清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惜惜啊,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赶紧跟我回去吧,虽然你在外面乱搞,搞大了肚子,但也不是你的错啊,我知道你嫌弃我给你找的人家条件一般,但人家一门忠厚,也不嫌弃你肚子里的孩子,彩礼都让你揣走了,你这么一走,我怎么跟你爸交代啊?”
崔有婉这话在心中百转千回了好几次。
陈锦惜轻嗤,能让崔有婉把这么大的信息量压缩进一句话里,也真是有些难为她小学毕业的文化水平了。
简单翻译一下就是,陈锦惜不仅不自爱,而且还拜高踩低,贪财忘义,枉费了崔有婉这个当后妈的一片苦心。
如此家庭伦理大戏,搞得旁边那群老头老太太都不知道该站队哪一方了。
崔有婉见手上的桎梏有所松动,一把扑到了陈锦惜的跟前。
“惜惜,走吧,你还是跟我回家吧,你自己一个人怀着孩子还带着小烨,都没个人给你做口热乎的,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崔有婉这是演上瘾了,把这儿当成戏曲班子呢。
陈锦惜语气平静,眼神却冷得掉冰碴子。
“你图什么?图我的五百块?不应该啊,你这个人这么贪心,能让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应该不是蝇头小利,所以,你不会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贺知洲的吧?”
崔有婉脸色一僵,平生三十余载,第一次产生这么浓烈的求知欲。
所以这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崔有婉的一颗心被陈锦惜吊得七上八下,下一秒,又一得力干将到了修罗场。
“姐姐,我不要跟坏女人回去!”
陈烨怯生生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循声望去,陈烨那皮包骨头的一小团畏畏缩缩地扑到了陈锦惜怀里。
瘦小单薄的一小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说罢,陈锦惜又是几个巴掌落在陈文静的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脑袋发昏。
等崔有婉从地上爬起来,陈文静已经被打懵在原地。
陈锦惜抬头看了一眼崔有婉,只觉得不解气,上去又是一脚,亲自送她母女二人瘫坐在一起!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闺女嘴里对我和小烨不干不净,别怪我下次把她的牙打掉!”陈锦惜站在崔有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母女二人。
“还有你,再敢惹我,我管你是不是长辈,我也照打不误!”
陈江临走前嘱咐崔有婉好好照顾她和小烨,也嘱咐她要对崔有婉这个后妈尊敬些,所以上一世崔有婉各种委屈他们,陈锦惜也不曾反抗。
现在想想,上辈子就是傻!
抛下被吓破了胆的母女二人,陈锦惜找到陈烨蹲下查看他被捏红的耳朵。
“姐姐,小烨不疼。”陈烨刚才被拧的眼睛都酸了,可看到陈锦惜担心自己,还是强忍着疼说自己一点儿也不疼。
他越是这样,陈锦惜越是心疼,越是责怪上一世的自己没有把小烨照顾好。
“小烨乖,我们去吃饭。”
......
饭桌上,风残云卷,陈烨难得吃的香香的饱饱的,回屋想睡一觉,却看见陈锦惜在收拾他们的行李。
“姐姐,你要走吗?”陈烨上前拽了拽陈锦惜的衣角。
陈锦惜干练地在包裹上打了最后一个结,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道:“小傻瓜,不是我,是我们。”
“姐姐带你出去住好不好?姐姐在外面租个大房子,小烨一间,姐姐一间,只有咱们俩,没有那些让你讨厌的人。”陈锦惜蹲下对他说道。
陈烨一听,开心地抱住了她:“好耶!不过姐姐,你说错了!”
“嗯?”陈锦惜不明所以。
陈烨嘿嘿一笑,道:“不是我们两个,还有姐姐肚子里的小宝宝,我们三个在一起!姐姐放心,等小宝宝出生之后,小烨会保护好他,不让别人欺负他!”
闻言,陈锦惜暖心一笑,紧紧把他搂紧了怀里。
第二天,陈锦惜起了个大早去找合适的房子。
本以为要找很久,可没想到还没到中午就找到了合适的。
房东是个面善和蔼的老太太,她一直一个人住着个二楼式宅子,子女都在外地打拼,她一个人久了难免寂寞,而且房子大住着也空旷,就想把二楼租出去。
陈锦惜看了看屋内的设计,感觉很不错,问了价钱也大大低于她的预期。
一个月六块钱的房租,水电用的不多的话就全免。
看样子老太只是想找个人一起住着做个伴儿,听说陈锦惜还有个弟弟,更是欣喜得不行,陈锦惜一开始还害怕打搅到老人家,谁知人家却说:
“老太太我啊,最不怕扰了,看着小娃娃在我这儿蹦来蹦去,我心里欢喜得很嘞!”
当天晚上,陈锦惜就带着陈烨搬了进来。
换了新的环境,陈锦惜的心情都好了起来,新家的卫生间还有一块儿大镜子,照下她半个身子都清清楚楚的。
她还从来没这么安静地观察过自己,白白的脸上透着些营养不良的瘦感,不过却丝毫不影响美感,倒有些曾经听说书人嘴里的林黛玉的病态柔弱美来。
这时,她发现自己肩头多了个印记,她侧过身仔细一看,淡淡的红色颇有些像鲤鱼的形容。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重生的时候,小烨就在自己身边,说她嘴里念叨着什么鱼......
对!她记起来了。
上一世昏死过去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掉进了水里,但却没有窒息感,反而有一大群火红的锦鲤簇拥着自己,不知送向了哪里。
或许就是它们把她送回了多年前的这一天?
又或许,今天顺利的一切也是因为这个鲤鱼的印记?
其中真相陈锦惜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的是,从今天开始,日子会在她的努力下一点点变好。
晚上陈锦惜接陈烨下学回家,路上欢欢喜喜地买了半只老母鸡。
回来后炖了一锅鸡汤,给房东太太送去一碗,剩下的她跟陈烨分了两碗,难得开荤的小陈烨吃完肉喝完汤,连碗都舔了个遍。
“好吃吗?”陈锦惜问道。
“好吃!”陈烨使劲点了点头,“不过姐姐,好吃也不能每天都吃,咱们要省着钱!”
“省了钱,姐姐给自己买一身花裙子,我看我们学校的女老师都穿花裙子,穿小皮鞋,走起路来‘嘎嘎嘎’得响,可好看了!”
说罢,陈烨笑起来,可眼里的光却有些许暗淡,甚至藏着些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情绪。
陈锦惜暖心一笑,捏了捏他的脸。
最近确实流行花裙子,不过陈锦惜的思想已经属于两千年以后的,根本欣赏不来那些花花绿绿的裙子,反倒普普通通的工装更得她心意,便宜还舒服。
第二天,陈锦惜带着陈烨去了供销社,给他买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又买了些糖果给他。
小家伙撅着嘴拒绝,生怕自己贪嘴吃这些糖会花光姐姐的钱。
陈锦惜让他放心拿着,不过顺路买了些东西之后,她又有些忧心忡忡。
她现在在厂子里当老师完全是因为早些年跟爷爷学过些知识,所以才在厂子里当夜校老师,一个月赚个三四十块钱的工资。
但从上一世看来,在她生下霄霄之后,原先的厂长就被举报下岗,新的厂长一来就开始裁员,像她这种员工自然而然的就被裁掉了。
如此,也就是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会失去经济来源。
虽然手里握着五百块钱的存款,但这都是要留着生下霄霄之后用的,而且靠这些钱也养活不了他们一家三口。
身边路过几个骑着二八大杠的青年,尘土飞扬,陈锦惜牵着陈烨往家的方向走着,心里忧虑也没在脸上表现出来。
“姐姐,那儿有个报摊儿!”陈烨嘴里喊着糖,拽了拽陈锦惜的衣袖,眸子里划过一道暗光。
她从小受到爷爷奶奶的熏陶,很喜欢读书写作,只是上一世的现实不允许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想到这儿,陈锦惜停下脚步往报摊走去。

一阵添油加醋的情景再现之后,陶毅呸一口淬在了地上。
“这老王八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仗势欺人的狗东西,舔着个老脸讨好贺知洲那个小白脸,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家。”
“哥,那咱们怎么办啊?你不是要娶那个贱人吗?怎么还没动静?我那个车间里的活实在是干不下去了,你什么时候让她把她的工作转给我?都这么久了,别不是不灵了吧?”
陶晓池典型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就陶家那种偶尔还会揭不开锅的人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这么个心高气傲还吃不得半点苦的女儿的。
“胡说什么?那个女人乱搞搞大了肚子,有我要她,她就感恩戴德吧,不过就是些欲情故纵的手段罢了,看在她拿了那么多福利的份儿上,我倒是可以容她几天,等扯了证,再多的好处都是我们家的。”
陶毅实力演绎了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自信地陶晓池这个亲妹妹都犯起了嘀咕。
“可我怎么听说贺知洲对她很不一般呢?”
陶晓池说得心里发酸。
贺知洲那种人间龙凤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个水性杨花的陈锦惜,她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陶毅现在就听不得这个名号,浓烟呛了他一口,咳嗽的时候扯动了下面的伤口,他都快扭曲了。
“哥,你怎么了?”
陶晓池往后一退,陶毅那副扭成麻花面露狰狞的样子看着怪吓人的。
陶毅疼得龇牙咧嘴的,一拳头锤在了墙上。
“什么很不一般,那顶多就是图一时新鲜,有些人就是龌龊得很,尤其是他那种有钱人,还指不定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呢,总之你放心,你哥我早晚要让陈锦惜自己连人带财送上门。”
陶晓池听着放心不了一点,想到今天在老王八那儿受到的奚落,她直接把这笔账算在了陈锦惜的头上。
于是当晚陈锦惜走进教室的时候,黑板上就多了搞破鞋三个字。
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歪七扭八的,可见落笔这人有多嘚瑟。
陈锦惜放下课本,“谁写的?”
教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陈锦惜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基本选定了几个犯罪嫌疑人。
夜校本来就是为了扫盲,能写出这三个字的人本来就不多。
“这不是实话吗?”
陶晓池坐在最后面,幸灾乐祸得很明显。
陈锦惜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管前世今生,陶家的这个女儿都一样蠢,这一家子从根上就是烂的。
陈锦惜拉开凳子坐了下来,“陶晓池同-志,你说这是实话,何出此言?”
被点名的陶晓池也不慌,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
“陈锦惜,你好歹是我们的老师,这搞破鞋是什么意思,应该就不用我给你介绍了吧,别人都说为人师表,以身作则,你自己做出了这种荒唐事,再教我们,怕是误人子弟啊。”
陈锦惜面不改色,接受度良好,只是问了一下其他人,“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其他人不太想掺合这个事,纷纷埋下了头,陶晓池乘胜追击。
“陈锦惜,你还好意思问,你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出门人教,我都替你臊得慌,我要是你,一根麻绳吊死算了。”
陶晓池气焰嚣张,陈锦惜冷冷一笑。
吊死?这辈子就算外人的唾沫星子把她淹死,她也要先把陶家人挫骨扬灰。
“陶晓池同-志,我突逢意外,你不唾骂加害者反而羞辱我这个受害人,还妄图逼迫我去死,你安的什么心?这是怕我这个受害人活着查出了什么证据?怎么?你跟嫌疑犯一伙的?”
“你......”
“你这么黑白不分,是非不辨,应该不是我这个当老师误人子弟的事,应该是你们家家教的事儿,我要是像你这样随便说几句就辱没家风,那确实是不好意思出门。”
陈锦惜重新回到讲堂,看向了其他人,“其他同-志呢,也认可陶晓池同-志说的我不配为人师表的话吗?那如果各位都是这么认为的,那我们今晚原定的招工考试针对复习课程就不上了吧。”
陈锦惜作势欲走,工人们幡然醒悟。
今晚在座的除了年纪稍大的,其他一大半都是厂子的临时工。
下个月有一场招工考试,临时工可以报名,考试内容还涉及文化素养,这才有不少人过来临时抱佛脚。
一听陈锦惜本来准备给大家做针对性复习,大家一下子就精神了。
“陈锦惜同-志,你别走啊,我们可不是那么想的,刚刚那些都是陶晓池一个人的想法,跟我们没有关系。”
“是啊,我们都是自己人,还不至于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
“对对对,这白眼狼的性子学不得,锦惜你也教了我们这么久了,那忘恩负义心思歹毒的事我们可干不出来。”
众人七嘴八舌,无一不是在指责陶晓池。
陶晓池犯了众怒还不自觉,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
“瞧瞧你们那副嘴脸,不就是招工考试吗?你们做出这个趋炎附势的嘴脸给谁看呢?”
“陶晓池,你自己不思进取那是你的问题,请你不要耽误我们学习,你要实在不想听就滚出去。”
“对,滚出去,本来就是插班生,这要不是陈锦惜同-志去跟厂长申请,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你的位置。”
开玩笑,这可是针对性复习,少一个听的,就少一个竞争对手,刚刚还事不关己的工人们一下子就站在了统一战线,冲着陶晓池就是一顿讨伐。
最后陶晓池实在招架不住各方压力,抹着眼泪就要往外走。
陈锦惜把人拦了下来。
“陈锦惜,你有本事你了不起,我不上你课还不行啊?”
“当然可以,少了你这颗耗子屎,大家只会觉得更好,那麻烦你离开之前把黑板擦了,不然这浪费的粉笔,就当是你浪费的公共财产,等我上报之后直接从你的工资里扣。”
“你......算你厉害!”
陶晓池被逼无奈,写字的时候有多嚣张张狂,擦黑板的时候就有多窝囊狼狈。
稀里糊涂地擦完之后,她哭着跑出了教室。

贺知洲喘着粗气的样子不似作假,就是不知道是担心的还是累的。
见陈锦惜沉默不语,贺知洲想起了她上次的叮嘱,生怕惹了厌烦,赶紧又往后退了一步。
“惜惜,你是不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才想疏远我的?”
陈锦惜长叹了一口气。
流言蜚语?
流言蜚语禁锢的是被封建礼教驯化的灵魂,而不是她这个重生而来的煞神。
见贺知洲一心求教,她只能不咸不淡地说道,“我现在没别的心思,就想过好自己的日子,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了。”
“我也没有别的心思,就想你过得好好的,我们的追求是一样的!”
多读了几本书的人,脑子转得就是快,陈锦惜还没反应过来,贺知洲就拉开了后备箱。
陈锦惜打眼一看,满满一后备箱的好东西。
最扎眼的莫过最上面的两大罐麦孺精。
刚搬出来那两天陈锦惜就想去买来着,陈烨身体太弱,她想给弟弟补补。
可天水市物资匮乏,想买麦孺精,不仅要有钱有票,还得百货大楼有人。
更别说麦孺精下面的黄桃罐头桃酥之类的。
陈锦惜想起陶毅说贺知洲去了省里,别不是奔着这些东西去的吧。
“惜惜,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也明白你的顾虑,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这些东西你收下,你和小烨都需要好好补补,就当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行吗?”
贺知洲这个上赶着上门送东西的反倒是卑微得跟上门乞讨的一样。
陈锦惜心里斟酌着,顺手掏了钱。
“别的我不要,就那两罐麦孺精,你卖给我,我没有票,算百货大楼双倍的价格。”
陈锦惜一锤定音,贺知洲不敢推辞,两个人钱货两讫,贺知洲还非要送货上门。
对上陈锦惜狐疑的眼神,他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身子重,不适合搬重物。”
对于贺知洲瞎扯的借口,陈锦惜也不好驳他的脸面。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楼,陈锦惜拉闸点了灯,昏黄的钨丝灯点亮了这个过分逼仄简陋的屋子。
贺知洲的目光从电线上的蜘蛛网扫过,最后落在了发黄的报纸糊的窗户上。
报纸破了一角,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这股冷风像是倒灌进了心里,贺知洲攥紧了怀里的麦孺精罐子。
“惜惜,我们结婚吧。”
陈锦惜蓦然一惊,但很快拉回了思绪。
“时间不早了,既然麦孺精送到了,那你就快回去了吧。”
陈锦惜对贺知洲的话置若罔闻,只是重复着那句以后不要再见了。
贺知洲眉眼的轮廓很冷,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你说过你不在乎流言蜚语的。”
“我是不在乎,可是你不行啊。”
陈锦惜有些急了,这人怎么就说不清楚呢。
就在两个人争执的时候,楼梯口传来了陈烨稚气的声音。
“贺哥哥怎么来了?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刚刚在街角都听到了。”
陈烨笑得人畜无害,矮矮的一个,径直挡在了陈锦惜的前面,愣生生把贺知洲隔开了。
贺知洲也惊觉刚刚的声音有些过了,他低头看着陈烨,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有意还是无心。
陈烨回来了,贺知洲不便久留,但走之前还是没忘表决心。
“惜惜,我说的事情,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说的,这个想法和别的事情无关,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的心意不变。”
贺知洲这话在这年代绝对算是大胆脱俗了,陈烨故作懵懂,一脸真挚地看着陈锦惜。
“姐姐,贺哥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烨冷冰冰的手拉住了陈锦惜,陈锦惜定了定心神,直接跳过了陈烨好奇宝宝似的发问。
“怎么样?今天学的字都认识了吗?”
从前几天开始,陈锦惜就把陈烨送去了隔壁街秦秀才家里。
秦秀才不是真的秀才,听说是以前下放到天水市某个乡下的,后来平-反了也没回家,反而在这儿扎了根。
他老人家经常一身长衫,生得仙风道骨,开口就是之乎者也,是正儿八经的文化人。
平时在家闲来无事会教街坊邻居的孩子认字识数,他也不收钱,就图个家里热闹,街坊邻居也不是厚脸皮的,偶尔也会往罗秀才家里送点鸡蛋糖果什么的聊表心意。
陈烨还是楼下崔婆婆介绍过去的。
陈锦惜本来就打算今年下半年送陈烨去读书,其实他之前就在工厂的工农子弟小学上学的,后来被崔有婉以顽劣不堪的由头办了退学,实则就是想家里多个光干活不花钱的冤大头。
现在姐弟二人单出来了,她不能看着陈烨小小年纪就荒废了学业。
二人一高一矮的剪影映在破败的窗户上,楼下的贺知洲靠在车门旁边,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追随着陈锦惜的身影,好像哪怕只是这么远远看着,他都会觉得心满意足。
临走之前,他想起了陈锦惜的那个屋子,凌厉的眉宇皱成了一个川字,仿佛有化不开的愁绪。
但是犯愁这种事情好像不会消失只会转移,第二天陈锦惜姐弟刚刚吃了早饭,这发愁的事情就落到了陈锦惜的头上。
“师傅,你这是干什么?”
陈锦惜看着搬运师傅忙进忙出,不一会儿就给屋子里添置了好些东西。
红漆实木的八仙桌,整整齐齐的配了四条条凳,樟木箱子也是摆了好几个,搬完了零零碎碎的物件之后,师傅还一口气把屋子里瓦数不大的灯和朽了一半窗框给换了。
换完之后,一拉开关,明亮度简直不是一个等级。
师傅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拍拍手就要走人。
“唉,师傅,你等一等!”
陈锦惜迷糊一早上了,差点把田螺师傅放走了。
师傅恍然大悟,赶紧掏出了工具包里的清单。
“你是机械厂夜校的陈老师陈锦惜同-志吧。”
师傅有模有样地核对着身份。
陈锦惜点头,师傅递上了清单。
“你看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师傅,有问题,我从来没买过这些东西,你是不是送错了?”
陈锦惜是想带着陈烨过好日子,但是这种飞来横财,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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