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家伙儿并没有一直持续这个话题。
聚会桌上，众人像是提前商量好一般，一个个轮流上来给我敬酒。
考虑到这里的人都算是前辈，我也不好拒绝。
很快，我就感觉到了头晕。
张清欢坐在我身边，一直都是笑而不语的样子。
饭局结束，我走路都有些晃悠。
张清欢再旁扶着我，我并没有注意到她眼里露出挣扎和犹豫。
“景川哥，你喝多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先走。
我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张清欢呼吸有些急促，急忙转过头去。
把我扶上车，张清欢刚要起身，胳膊突然被我抓住。
她的身形不稳，倒了下去，摔倒在我身上。
两人的嘴巴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一触即分。
张清欢怔住了，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起身。
她的脸颊羞红，看着车里昏昏欲睡的我，咬了咬嘴唇。
她将我带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许久，我终于回过神，扶着额头起身。
宿醉后，脑袋还是有些昏沉。
我揉了下发涨的太阳穴，刚想观察一下周围，指尖突然触碰到一抹柔软。
扭头一看，我愣住了。
在我身边，张清欢全身赤裸地躺在被窝里，眼角还挂着泪痕。
我触电般坐起，这才发现自己同样一丝不挂。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张清欢其实早就醒来了。
此刻正眯着眼观察我的反应。
看到后者一脸紧张，她心里忍不住暗暗发笑，慢慢睁开眼睛，假装自己刚刚醒来。
“景川哥哥，你醒了？”
我见状脸色复杂：“我，我们昨晚……我自愿的。”
张清欢打断我的话，脸颊羞红。
“昨晚我自己脱的衣服，也是我自愿跟你发生关系的。”
尽管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听到张清欢亲口说出来，我心中还是一阵苦涩。
“对不起，我，我昨晚喝多了……没关系。”
张清欢声音很轻。
“我都说了，我都是自愿的。”
张清欢抬头，四目相对，她认真且羞涩的开口。
“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你……你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不想反抗。”
“我想把自己全都交给你。”
我瞪大眼睛。
昨晚的事我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可事实是，我和她的确一丝不挂地躺在一起。
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相信自己可以在清醒状态下抵抗住诱惑。
可我不相信自己的身体面对挑逗时会没有任何反应。
见我保持沉默，张清欢有些小心翼翼：“你，在生气吗？”
生气？
我摇头。
“不，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
“没关系，我不觉得。”
张清欢起身穿好衣服。
“你先等下，我去煮点醒酒汤。”
“不用……”我刚要阻拦，可却没有注意到脚边的凳子，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倒去。
张清欢惊叫一声，赶忙扑了过来。
“哎哟！”
两人摔在一起。
我迅速起身，张清欢却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银牙紧咬。
“你，你没事吧？”
我赶忙就要将她扶起，可才动了一下，张清欢就发出痛苦的闷哼。
我不敢耽搁，赶忙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上，张清欢反而轻松地安慰。
“拜托，被自己的老总失误砸进医院，是我的荣幸好吧。”
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
到了医院，我竟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黎千屿！
他站在医院门口，拿着手机，似乎在大声质问着什么。
“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不该翻你的东西，可你为什么要预约人流？！”
“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姐姐？”
听到姐姐二字，我顿时了然。
看来是和何皎月闹翻了。
不过我并没有理会，假装没看到，就要跟着医护人员离开。
可黎千屿却看到了我。
“楚景川！”
他大步走了过来。
“你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