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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甜夏季知珩温年无删减+无广告

棠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女主祁星已经嗑下了影后赵婧宜,女二祁悦是孙若萱,对了,今天那个孙若萱好像也会来,这人脾气不好,年年你一会儿若是碰到了她,最好离她远点。不过你这么安静温柔,肯定也不会惹到她,我也是想太多。”周安安一开口说话,就有些收不住。相较之下,温年就像是一个只会笑着“嗯嗯啊啊”的哑巴。其实温年挺喜欢周安安这种性格的人,有这样社交牛逼症的人在,她就可以不用怕冷场,再加上话题和自己熟悉的东西有关,反而让温年有些轻松——其实温年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社恐,只是因为常年宅家画画,很少出门交际,所以多人社交,尤其再加上陌生场合,总是让她不适,久而久之,遇见生人就惴惴。但在她熟悉的领域,尤其是漫画相关,又或者是和熟悉的人,她性格也很开朗,甚至有时候还有些“疯”...

主角:季知珩温年   更新:2025-04-11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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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知珩温年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桃甜夏季知珩温年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棠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主祁星已经嗑下了影后赵婧宜,女二祁悦是孙若萱,对了,今天那个孙若萱好像也会来,这人脾气不好,年年你一会儿若是碰到了她,最好离她远点。不过你这么安静温柔,肯定也不会惹到她,我也是想太多。”周安安一开口说话,就有些收不住。相较之下,温年就像是一个只会笑着“嗯嗯啊啊”的哑巴。其实温年挺喜欢周安安这种性格的人,有这样社交牛逼症的人在,她就可以不用怕冷场,再加上话题和自己熟悉的东西有关,反而让温年有些轻松——其实温年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社恐,只是因为常年宅家画画,很少出门交际,所以多人社交,尤其再加上陌生场合,总是让她不适,久而久之,遇见生人就惴惴。但在她熟悉的领域,尤其是漫画相关,又或者是和熟悉的人,她性格也很开朗,甚至有时候还有些“疯”...

《白桃甜夏季知珩温年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女主祁星已经嗑下了影后赵婧宜,女二祁悦是孙若萱,对了,今天那个孙若萱好像也会来,这人脾气不好,年年你一会儿若是碰到了她,最好离她远点。不过你这么安静温柔,肯定也不会惹到她,我也是想太多。”

周安安一开口说话,就有些收不住。

相较之下,温年就像是一个只会笑着“嗯嗯啊啊”的哑巴。

其实温年挺喜欢周安安这种性格的人,有这样社交牛逼症的人在,她就可以不用怕冷场,再加上话题和自己熟悉的东西有关,反而让温年有些轻松——其实温年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社恐,只是因为常年宅家画画,很少出门交际,所以多人社交,尤其再加上陌生场合,总是让她不适,久而久之,遇见生人就惴惴。

但在她熟悉的领域,尤其是漫画相关,又或者是和熟悉的人,她性格也很开朗,甚至有时候还有些“疯”劲儿,也有股拗劲儿,有些时候决定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在周安安的絮叨里,温年想着沈煜宁这个人。

新生代流量,选秀出道两年,因为高颜值,一直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老婆”无数,舞蹈和音乐都有不错的实绩,温年的闺蜜就是沈煜宁的颜粉,当时还拉着温年一起打投。

如今选秀被禁,选秀出身的流量爱豆们都在极力摆脱秀人身份。

转型做演员,就是一条出路。

沈煜宁作为这两年的新晋流量top,虽然比不过顶流前辈,但作为华天力捧的下一个顶流,资源一直都很好。

这次《诱星》的女主找的是去年刚拿下影后的赵婧宜,再加上漫画本身的质量和出圈热度,华天想让赵婧宜奶新人,为沈煜宁的转型之路保驾护航,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周安安说的也没错。

沈煜宁一直以来,都是阳光男孩和奶狗人设,颜值足够,可齐泽辰的亮点,从来都不在脸。

虽然齐泽辰也很帅,可漫画男主哪有不帅的?

《诱星》之所以出圈,正是因为男主的人设出彩,再加上前后期的性格反转,角色极具张力和解读空间。

第一次演戏的沈煜宁,真的可以吗?

温年很是担心。

“叮——”

电梯门在温年的出神中打开。

“年年,到了,我们——”周安安招呼温年,然而话还没说完,就听周安安语调一变,“沈……沈煜宁?!”

温年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张比荧屏上还要精致的俊美容颜。

刀刻斧琢的五官棱角分明,双唇诮薄,鼻梁挺拔,澄澈明亮的眼睛里,散落着无尽璀璨星辰,一笑,便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温柔与阳光。

此时此刻,这双眼睛正弯成月牙,望着认出主人的周安安:“你好呀。”

“你……你好!”

周安安受宠若惊,从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下子变得连一声问候都磕绊起来。

“我可以进电梯吗?”沈煜宁声音里是俏皮的少年气息,有着让人不忍拒绝的可爱。

“当,当然!我,我这就出来!您,您请进!”

周安安手忙脚乱的从电梯里出来,最后还不忘拉温年一把。

被周安安拽出来的时候,沈煜宁以同样璀璨的目光看了温年一眼,惊得温年极不自在的低下头。

两人退出电梯,沈煜宁和另外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进去。

电梯门合上之前,有声音从里面传出。

“不要见到个人就散发你的荷尔蒙,招摇得跟花蝴蝶似的。”

“与生俱来的魅力嘛丽姐,该营业的时候还是要营业的。”

懒懒散散的腔调,明目张胆的说着恃美行凶的话,温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在电梯合上的一瞬,那原本端端正正站着的乖巧可爱的阳光少年,正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斜靠在电梯里。

被温年发现的一瞬,甚至还恶作剧似的冲她wink一下,哪里还有先前乖小鹿似的模样?

美颜暴击让人腿软,周安安整个人都处在亢奋状态。

“在华天工作了这么久,这还是我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沈煜宁!他竟然还和我说话了!还那么温柔!年年,你看到了吗?他的皮肤真的好好!那么近的距离都看不到毛孔,眼睛真的好像星星!他看我的时候,我连以后和他合葬在哪都想好了!”

周安安还在激动,温年却还在回想方才那一眼。

沈煜宁真人,好像和展示给外界的人设并不相同。

温年今天出门早,周安安带她到会议室的时候,屋子里还没有人,周安安给她倒了茶水,还去茶水间拿了些零食,又交代了几句要注意的事情后,就欢欢喜喜的下楼了。

温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捧着水杯,坐了一会儿之后,没见到其他人,便剥了一颗水果糖塞进嘴里,这时候,第二编剧杨程恰好进来。

看到正在吃糖的温年先是一愣,退回去又看了一眼门口的提示牌,确定无误后这才重新进来,热情开口。

“您难道就是温年老师?”

一声老师,让温年一下子紧张地站起来,差点被糖卡住喉咙,杨程看起来比她还大几岁,这一声老师,她实在受不住。

“叫……叫我温年就好。”

“我叫杨程!没想到温老师您看起来这么小!”杨程是个自来熟,跟周安安一样多话,“我刚进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当是公司哪位领导带着孩子过来玩呢!”

杨程如今是华天今年新签的编剧,以前都是在小工作室工作,有时候为了糊口,不得不替人代笔,连署名权都没有,哪怕写的剧大火,也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各行各业都有不为人知的心酸,尤其是底层,没出名前往往备受委屈,当初与他一起打拼的人,大多数都熬不下去改了行,只有杨程一个人坚持下来,如今人到三十,才柳暗花明,遇到了华天这个伯乐。

相较于那些老编剧,杨程最擅长把握年轻群体的需求,所以这次华天才会让他来做第二编剧。

当然,也因为其他编剧不愿屈居温年这个原著作者名字之后。

杨程到了没多久,华天负责此次《诱星》项目的制片人谢安宁、导演方忠华和另一投资方代表张恺也依次到来,同来的还有一名身材高挑的俏美女子。

烈焰红唇,张扬恣意,冲着谢安宁和方忠华点头致意之后,便忽略温年和杨程,旁若无人的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开始低头玩手机。


“魏远对自己那张脸还算自信,遇到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果然,他就想方设法开始打听那位女大佬的行程,蹲了一天,才见到人。”

季知珩是华天背后的股东,对影视行业熟悉,拜托他找几个稍微专业点的群演,演一出戏,再造造势,并不难。

原本温年是想着,录下魏远献媚自荐枕席的样子,让安安看清魏远的为人,前后加起来也就几天的时间。

哪里能想到,魏远竟然活得比她想象中更精彩,更没下限,跟安安在一起的时候,还脚踩两条船,和别人不清不楚,甚至脏到了家里。

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今天,季知珩前脚刚接到“女大佬”的电话,说魏远自荐枕席的录音已经拿到手,后脚季知珩派去盯着魏远的人,就发现魏远带陌生女人回家,没几分钟就灰头土脸跑了出来的狼狈。

给优秀员工休年中假,是季知珩特地制造的契机,为的就是方便周安安亲眼看到魏远和“女大佬”不清不楚,所以汇报人一说魏远和陌生女人灰头土脸出门,他就猜到是被周安安撞破了。

原本,季知珩还以为那个陌生女人是温年的安排。毕竟他也在温年原来的计划上,默默多加了几笔,譬如专门找顾宴泽借了豪车给“女大佬”抬身价,还定了五星级酒店以便更逼真。

后来他一想不对,温年还在医院云里雾里看不见呢,怎么可能安排这些,一问,才知道竟然是魏远自己的风流债。

这就是为什么,温年早在周安安来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从而并不吃惊的原因。

周安安听温年说完这些,愣了一阵,忽然问了个问题。

“你请群演,花了多少钱啊?”

“也没多少,一套下来,就几千块钱吧。”温年说得轻松。

但实际上,群演和群演也是有区别的,这种能摆出款范儿让人相信的,一天工费至少大几百,再加上租服装,住酒店,温年找闺蜜借了点钱,加上之前卡里的余额,一共给了季知珩两万。

现在她不仅穷的一滴不剩,甚至还倒欠闺蜜八千。好在这几天住在医院,吃住不愁,没什么开销,过几天版权费下来,还了钱,给自己留一点,剩下的打给家里,并不影响生活。

周安安忽然一把抱住温年,差点勒的她喘不过气来。

“年年,你真好……你对我真好……”

周安安眼底再次热浪滚滚。

温年说着几千块,可周安安也是影视行业的,更当了多年追星少女,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场戏要做的逼真,得花多少钱,温年根本骗不过她。

一想到舍不得住酒店,要去跟陌生人挤几十块钱一晚青旅的人,现在为了让自己看清渣男,又怕刺激自己,费尽心思,花好几万做这些,周安安的眼泪再次滚落下来。

温年的脖颈先是发烫,紧跟着逐渐传来凉意,她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周安安的背,“安安,你是好女孩,你值得更好的,早看清早解脱,没关系,咱们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臭男人都是狗,只有姐妹才是真的。”周安安闷闷的说了一句,温年忍不住笑出来,应声,“对,臭男人都是狗。”

守在门外拎着保温食盒,准备等里面息事宁人再进去的季知珩:“……?”

-

敲门声响起,周安安起身去开门。一见季知珩站在门口,默默往后退了退,让他进来。


周安安说到做到。

当天下午,温年在旁边写剧本,她就在旁边算账,把这半年给魏远借的花的总共57832.3块钱有零有整甚至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全都算了出来,另附每一笔款项的明细,清清楚楚,一样不差。

完了给房东打了个电话,押金全都不要,直接原地退了主卧和魏远住的小次卧——半年前魏远续租的时候,身上没钱,周安安直接把合同签在了自己名下,替他出钱,自然也能替他退租。

干完这一切,周安安起身离开医院。

回去的路上,约了个货拉拉搬家公司,等和房东交涉完验完房,直接收拾东西,让搬家公司的人给她搬去了酒店。

按照周安安的说法:“狗/交/配过的地方,我才不稀罕住呢!而且我一娇娇弱弱小姑娘,要是再不离开那是非之地,万一被疯狗回来咬一口可怎么办?”

“今天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我踏马自己过得扣扣搜搜,半年时间给渣男花了这么多,不行,这忍不了。公司好不容易给我放假,我得对自己好一点,先住几天酒店好好享受一下假期,等收拾完渣男,再找房子住,做回苦逼打工人。”

说完,周安安又发了一条视频。

“按照你的提醒,搬家之前录一条视频,房东和搬家师傅为证,我可没砸渣男的东西,别到时候东西坏了来碰我瓷。”

吃晚饭的时候,温年看着周安安分享的实时战况,乐不可支。

季知珩好奇她怎么这么高兴,温年便说给季知珩听,后者也笑了起来。

“北地姑娘大都豪爽泼辣,认定你是朋友,就会铁了心的对你好,但若是被欺负了,也不会吃闷亏。周安安这性格挺好。”

温年还没听季知珩这么直接的夸过人,正愣怔间,就听季知珩后面的话,“不过你也很好。你看上去虽软,但到底是咱们A市人,骨子里也有着北地人的执拗和要强。都是仗义且不吃亏的性格,怪不得能谈得来。”

“人越长大,越不容易交到朋友。如今你初来京市,能有这样一个谈得来,又能理解你苦心的朋友,要珍惜。”

温年咬着汤包,点了点头,“安安很好,她也值得我对她好。”

从小,父母就教导温年要做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所以周安安对她好,她就会千倍百倍的还回去,哪怕冒着被误解的风险,但好在,安安足够清醒。

季知珩也很好。

他对温年的照顾,温年都记在心里。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虚长二十几年,看过小说漫画电视无数,温年也知道自己内心萌动的那份感觉是什么。

但如果季知珩没有那个意思,她也不会打扰他。

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情,被暗恋者没有必要为此负责。

温年懂得分寸。

她默默埋头吃饭,这时,季知珩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了,这个给你。”

温年抬起头,伸手去接季知珩递过来的几张纸,“什么东西?”

“发票。之前你不是托我帮你找人吗?第一张是雇佣演员的费用,第二张是酒店发票,第三张是一些其他用到的物资,最后一张是汇总清单明细。你的钱还剩下一万四左右,我给你原路退回。”

说这话的时候,季知珩拿出手机,给温年转账,有零有整,到小数点后两位。

“才花了六千?”温年有些诧异。

她跟周安安说几千块钱搞定,是为了安慰周安安,不让她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但实际要花多少,她心里还是有个大概的,不然也不会直接给季知珩两万,还说不够了让他记得问她要。


温家是普通家庭,温爸爸是公司职员,温妈妈是家庭主妇,勉强小康。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对女儿的爱。

从小到大,温年的生活条件虽然比不上班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但在陪伴下长大的她,却拥有父母最纯粹的爱,也从未受过太大的委屈。

温年向来最怕疼,以往打针都得温妈妈哄着,今天被撞之后,她一下子就疼得眼眶泛红。

但很快,即将涌出的眼泪,就被她遏制住。

京市不是A市,如今的她,也不再是那个只能被父母呵护在羽翼下,才能成长的孩子了。

父亲因病失去工作,家里也断了收入来源,母亲甚至在小区帮人兼职做家政,来补贴家用。温年看着心疼,于是更加辛勤努力的画画。

以往为她撑伞的人,再无力举伞,那么往后余生,就让她来为他们撑起大伞。

撑伞的人,是不能哭的。

可温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轻轻吸了吸鼻子。

——对疼痛的畏惧,已经成为多年来形成的生理本能,并不因为信念坚定,就能轻易消除。

季知珩也见过怕疼的人,以往在这种时候,他都会说句“放轻松,很快就好”,然后加快动作,尽量让病人忍受痛苦的时间减少。

手术复位可以用麻醉,但闭合复位,不麻醉才更有助于恢复。

病床上的女孩子精神紧绷,瘦瘦小小的一团,止不住的轻颤发抖,双手放在身侧,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清晰绷爆,床单也被她攥得皱皱巴巴。

那张小脸更是眉头紧皱,双眼紧紧闭着,脑袋侧向一边。

好似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酷刑一般。

季知珩想了想,从白大褂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样东西,放到温年面前。

“温小姐,给你这个。”

温年听到这声音,依旧有些犯怵,先是怯怯睁开一只眼,待看清季知珩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之后,两只眼一下子睁了开来。

“诶?棒棒糖?”温年眼睛亮亮。

「不开心的时候,吃一颗糖,告诉自己生活是甜的。」

这是温年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她深以为然。

不仅仅是治疗不开心,在止疼方面,糖果对温年来说,也功效神奇。

小时候,每逢打针,当温年抗拒害怕哭闹的时候,医生总会拿出一颗白色糖丸,哄一哄小温年。

长大后,温年依旧害怕打针,但已经没有医生再愿意给大孩子奖励糖丸了。

这时候,温妈妈就会带一根棒棒糖,如果妈妈不在,温年去医院前,会专程给自己买一根。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当甜意入口,随着味蕾传递四方,一切痛苦都随着那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甜意融化,然后烟消云散。

“谢谢。”

温年轻应一声,接过糖果,紧巴巴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眉眼弯弯如月牙。

剥去糖衣后,白桃味的甜意在口腔中散开,温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像是一只腆足的小猫,从紧张戒备毛发倒竖,到最终四肢舒展,敞开小肚皮,任由铲屎官挼玩。

但季知珩到底不是真正的铲屎官,温年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猫主子。

所以这份令人沉醉的快乐,随着季知珩出其不意复位骨骼的动作,戛然而止。

“嘶啊——”

一声痛呼,温年差点把棒棒糖从手里扔出去。

“好疼……”

温年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听上去委屈巴巴,与此同时,季知珩平静无波的清冷之声传来。

“好了。”

温年手里举着方才那一瞬拿出来的棒棒糖,就那样幽怨又可怜的望着季知珩,泛红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是被骗的委屈小兽,季知珩没由来的一阵心虚,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温年的事情一般。

摸了摸鼻子,季知珩别开目光,顺手将眼镜往上推了推,吩咐旁边的护士。

“夹板,石膏。”

固定骨骼的时候,也有些疼,不过比起方才复位那一步,已经轻了许多。

温年死死的咬着棒棒糖,这次倒是紧绷着,一声疼也不肯喊——刚才那一下,实在太丢人了。

她留意到了,季知珩完全是一副没眼看的神色,可见是瞧不起她呢。

越是这样,那她越是不能让季知珩小瞧。温年傲娇的想着,于是牙关咬得更死。

季知珩不愧是京市第一医院最年轻出色的外科大夫,整个加固过程专业又熟练。

温年原本是较劲似的望着季知珩,但看着看着,她就发现这人真是好看——哪怕口罩封印了他一半的颜值,也依旧好看。

尤其是用心投入时的专注,有种说不出的迷人,从温年的角度看过去,那长长的羽睫像是小扇子一样,而且季知珩一个大男人,皮肤竟然逆天的细腻,几乎连毛孔都瞧不见。

那一瞬,温年脑海里闪过一句话。

这人怎么长得比棒棒糖还甜啊……

-

季知珩在处理完最后一步之后,抬起头,正对上温年直愣愣望着自己的眼神。

小姑娘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吃糖动作也停滞在那里,季知珩皱了皱眉,“温小姐,好了。”

小姑娘依旧望着他——但那种放空的状态,好像又没有在看着他。

季知珩容貌出挑,再加上高学历和出色的业务水平,又是黄金单身汉,医院里从来不缺少主动靠近,甚至千方百计想要撩他、约他的女孩子。

同事里有,病人里也有,但不管那些人使用什么样的招数,季知珩都像是一块莫得感情的冰块,将人拒绝的毫不留情。

以前最疯狂的女孩子,甚至通过一次次的自伤来接近和胁迫季知珩,结果被季知珩直接报警,让警察将人带走。

当然,也有人方式温和,譬如一些颜值在线的女孩子,总会借着相处的机会,或小心翼翼,或风情万种的看着他,企图眉目传情,可季知珩一概不接招。

院里甚至一度传出风声,说季知珩其实喜欢男人。

有些男病人闻之,心生骚动,结果差点被季知珩揍一顿。

从医这几年里,季知珩见过各式各样的男人女人,但还从未见过有人像温年这般。

小姑娘好像有些害怕他。

从昨天到今天,一度不敢跟他对视,刚才在外面,他还听到她和朋友说,要搬出去住青旅。

青旅那是什么地方,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遇见什么,她竟然宁肯和那些不熟悉的陌生人挤在狭小的上下铺,共用洗漱台卫生间,也不肯继续住在他家中。

他有那么吓人吗?

可要说自己吓到她了,又不太对。

瞅瞅现在,这不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也不知想透过他看什么。

反正肯定没在看他。

季知珩觉得温年很奇怪,但这种奇怪,自己却一点都不排斥,甚至还让他生出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

这样想着,季知珩轻咳一声,将声音抬高几分,又重复了一下先前的话。

“温小姐,好了。”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别后悔。尤其是后面周安安如果因为这个事情生气,或者不再跟你做朋友,你到时候可别跟我哭鼻子,也别指望我能再帮你什么。”

季知珩把丑话说在前头,听上去凶巴巴,可实际还是想劝温年慎重。

他是一个极其怕麻烦的人,所以遇到这种事,向来冷眼旁观,用如今网上流行的那句话来说,就是“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所以有人说他像一块臭石头,不解风情,还又臭又硬。

季知珩不在乎。

但眼前这小姑娘,显然跟他不一样。

明明很弱小,却是个热心肠。

说白了就是多管闲事。

可没办法,小姑娘在京市举目无亲,要是连自己都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

而且。

“吃人嘴短,我不过是看在那些特产的面子上罢了。”

“季知珩,你真是太好啦!”

温年霎时心花怒放,她就知道,季知珩是面冷心热的大好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以他的身价,哪里就稀罕这点不值钱的土特产?

不过,既然说到这里。

“对了,你还要不要吃其他的?夏天水果多,离家之前,我妈妈还在家里做果脯,再过半个月应该就好了,到时候我让她再给你寄一点怎么样?”

温年现在恨不能把所有好吃的都跟季知珩分享。

“……”季知珩嘴角抽了抽,“不必了。”

家里那些他都怕吃不完呢。

一个人住,原本就吃不了多少,再加上医院还有员工餐,再寄,他就真得吃到明年了。

-

傍晚,周安安下班后如常过来探望温年。

魏远没有来。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倒是不怕她告状。

温年一边帮周安安剥桔子,一边状似无意问道,“安安,今天怎么没见你的小男朋友过来接你?”

“你说魏远啊?他说最近学校实验室有个项目,老师那边需要人,他不是一直想要考研嘛,就正好抓住机会去帮帮忙,顺便刷个存在感混脸熟,这样的话,之后面试会相对顺利一点。”

周安安削着苹果,然后又把它们切成块,插好牙签放到温年跟前,笑着调侃,“你瞧咱俩也真是,我给你削苹果,你给我剥桔子,简直真爱实锤,这么一看,还是漂亮姐姐香,臭男人自己边上玩泥巴去吧。”

温年被她这话逗得一乐,将清理干净的桔瓣一起放在盘子里,让周安安一起吃。

“说起来,你和魏远谈了多久了?当初怎么会想着找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

“也没多久吧,差不多半年。”周安安吃了一口桔子,将白籽吐到纸巾上,“对了,我是不是还没给你说过,为什么会在华天做前台?”

“我记得你说,好像是为了看帅哥?”温年隐约有点印象,但又不是很确定。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我家就在京市,二环边上。家里就我一个,所以从小到大我爸妈老宠着我,那时候不是流行追星嘛,京市是首都,对我来说简直是得天独厚的优势,我上学那会儿,每次期末考得好,我爸妈都会带我去看我喜欢的明星的演唱会。”

“后来上了大学,我学了管理学,就在京市,他们本以为我过了青春期,能成熟一点,所以毕业之后,希望我能考公务员,或者去找个企业工作。但我就是不喜欢办公楼里的格子间,所以刚毕业,找了一份艺人助理的工作,就在华天——因为我最喜欢的影帝谢辞渊,就是华天的艺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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