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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对照组,女穿男养崽种田徐令顾迢大结局

鹿台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顾迢一脸惶恐地迎上来,还没说话呢,徐母劈头盖脸一顿好骂。等看见用过饭的碗后,她的气焰更是旺盛。“你男人在外头拼死拼活的,你自己倒好!在家里饭都吃了!没说去看一眼!”顾迢低垂着头,束手束脚地站在那里。徐令他们前脚跑出去,大丫也要闹着跟去,她哄着女儿吃了点鱼,又费尽心思把她哄睡着,自己却是一口饭都没来得及吃的。这些话憋在心里,顾迢一句都不说,她早已经习惯了。“咕噜噜……”顾迢的肚子发出一声饥鸣。徐令离她最近,提防着徐母生气打她,他看了眼无理取闹的娘,很是无奈道:“娘,别说了,饭菜热热吃饭吧。”徐母的脸色好了些,连忙去厨房热饭菜,嘴里还不停道:“我看你就是对她太好了,才把她惯的不成样子!”“……”徐令无语,他不过就这几天没打顾迢,在徐母眼...

主角:徐令顾迢   更新:2025-04-11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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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令顾迢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炮灰对照组,女穿男养崽种田徐令顾迢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鹿台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迢一脸惶恐地迎上来,还没说话呢,徐母劈头盖脸一顿好骂。等看见用过饭的碗后,她的气焰更是旺盛。“你男人在外头拼死拼活的,你自己倒好!在家里饭都吃了!没说去看一眼!”顾迢低垂着头,束手束脚地站在那里。徐令他们前脚跑出去,大丫也要闹着跟去,她哄着女儿吃了点鱼,又费尽心思把她哄睡着,自己却是一口饭都没来得及吃的。这些话憋在心里,顾迢一句都不说,她早已经习惯了。“咕噜噜……”顾迢的肚子发出一声饥鸣。徐令离她最近,提防着徐母生气打她,他看了眼无理取闹的娘,很是无奈道:“娘,别说了,饭菜热热吃饭吧。”徐母的脸色好了些,连忙去厨房热饭菜,嘴里还不停道:“我看你就是对她太好了,才把她惯的不成样子!”“……”徐令无语,他不过就这几天没打顾迢,在徐母眼...

《穿成炮灰对照组,女穿男养崽种田徐令顾迢大结局》精彩片段


顾迢一脸惶恐地迎上来,还没说话呢,徐母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等看见用过饭的碗后,她的气焰更是旺盛。

“你男人在外头拼死拼活的,你自己倒好!在家里饭都吃了!没说去看一眼!”

顾迢低垂着头,束手束脚地站在那里。徐令他们前脚跑出去,大丫也要闹着跟去,她哄着女儿吃了点鱼,又费尽心思把她哄睡着,自己却是一口饭都没来得及吃的。

这些话憋在心里,顾迢一句都不说,她早已经习惯了。

“咕噜噜……”

顾迢的肚子发出一声饥鸣。

徐令离她最近,提防着徐母生气打她,他看了眼无理取闹的娘,很是无奈道:“娘,别说了,饭菜热热吃饭吧。”

徐母的脸色好了些,连忙去厨房热饭菜,嘴里还不停道:“我看你就是对她太好了,才把她惯的不成样子!”

“……”徐令无语,他不过就这几天没打顾迢,在徐母眼中就是太好了?

看来婆媳关系古今中外都是一大难题。

徐令试过和徐母讲道理,根本讲不明白。

他放弃浪费口舌,直接道:“我还指望她给我生个儿子呢,天天吃不饱还挨打怎么生儿子?娘,你就别说了,我自己媳妇我自己管。”

徐母听不进去道理,却听得进去徐令的话。

一听说要顾迢生孙子,她总算没再骂顾迢了。

饭点虽然推迟,不过对不事生产的徐家人来说也没什么区别。这些天为了填饱肚子,徐令强忍着恶心吃了几天的水煮鱼,这可不是前世那种色香味俱全的水煮鱼,而是野菜煮鱼,鱼腥气很重,他吃的直犯恶心。

可徐家人却吃的津津有味。

徐令随便扒拉几口饭,借口去换身干净衣服离开了桌前。

屋里的床上,大丫窝成一团睡的正熟,阳光透过破窗户照进来晒在她身上,把她脸蛋晒得红扑扑的,像是红苹果。

徐令摸她小脸蛋,光滑的很。脱下身上衣服搭在窗户上挡住阳光,小丫头睡的更香甜了。

他上衣没湿,裤子湿了,在屋里翻箱倒柜找衣服找了半天,始终找不到。

徐令挠挠头,没办法只好找外援。

“那啥,我裤子呢?”

顾迢很快就来了,两只手揉捏在一起道:“你就这一条裤子,娘说回头再给你改件新的。”

徐令:“……”

得了,还换个屁的衣服啊。

“我出去一趟。”

徐令找了件上衣,随手穿身上,这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不知道穿了多少年,都起毛边了。

顾迢有些拿不准徐令的态度,她本来没打算问的,可还是没忍住。

“你去哪?”

徐令这两天待她,确实不一样了。

没打她,也没打孩子,还在他娘面前护着她,让顾迢心中多少生出一点希望,也许徐令真的会浪子回头。

她巴不得徐令天天在家里,像这样就行了。

徐令一说要出门,她就想他是不是又要去坑蒙拐骗,去赌博去偷东西。

徐令根本没想她那么多。他头上伤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捣腾点赚钱的活计。

他水性好,先去捉鱼看能不能弄点钱,买些别的食物改善一下口味也行啊。

徐令说了自己的想法,顾迢沉默,算是默许了吧。

出去徐母和弟弟妹妹又问了一遍。

徐令实话实说,徐平和徐安也吵着要去,徐令不许,让他俩在家里面壁思过,最近都不要出去干坏事了。

安排好家里,徐令这才走出家门。

今天上午出门时走的匆忙,他没心思观察外边的景色,现在晃悠悠地在村里溜达闲逛,发现莲花湾子的景色还挺好的。

往大江南边看去,能看见延绵的山岭,像是隐在雾里,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俗话说望山跑死马,那山对徐令来说就是可望不可及的地方。

他记忆里也没有去过。

莲花湾子和附近的几个村庄挨的很近,家家户户住的挺紧凑,这里主要种植的粮食就是水稻,也有一些取水不方便的地方种小麦,庄稼地里有人在干活,远远看见徐令又弯下腰去。

徐令没碰到什么跟他打招呼的人,除了几个流里流气的二混子。

莲花湾子这么大,肯定不可能只有徐令一个二混子,没走多久,徐令就遇到村里的猪蛋在路上瞎晃悠。

一看见徐令,猪蛋就想苍蝇见着那啥一样,连忙跑了过来。

“徐令!你这是要去哪啊?”

“去镇上不?带上我咋样?”

猪蛋个头矮小,人长的也很猥琐,他一直很羡慕徐令走狗屎运能娶着顾迢,之前还觉得徐令天天打媳妇不合适,给原主提过建议。

不过原主觉得是猪蛋对顾迢有非分之想,气不过把猪蛋打一顿,回家又把顾迢打一顿,生怕她红杏出墙给自己戴帽子。

徐铃翻到脑中相关记忆时,真想把徐令这个人渣打一顿。

她也没忍着,突然上手给自己一巴掌。

可把猪蛋给吓坏了。

“你这是咋了?打自己干啥?”

徐铃一本正经道:“我答应我老丈人了,再去赌博就让他打断我的腿,我这是在提醒自己呢。”

“哎呦,就咱哥俩,只要我不告诉,他咋知道呢!”

猪蛋也知道顾利田,原本脾气挺好的,这两年就跟有人欠他十两银子不还一样,天天拉着个驴脸。

徐令还是拒绝了猪蛋,“我不去,你要去自己去。”

猪蛋有些可惜,悻悻道:“你不去,那我也不去,我身上没钱。”

说着,他又激动起来,“你不去赌钱,那你大晌午热死人出来干啥?”

莫不是要趁人家出去干活,去偷鸡摸狗?这个他也能一起干啊!

徐令一脸黑线,直接带着猪蛋去了江边,正好他也需要一个帮手。

……

半个时辰后,徐令如浪里白条一般不断在江水中起起伏伏,他捉到一条鱼就扔到岸上,猪蛋在岸边用草茎串起鱼嘴,用一根树枝钉进泥巴里,那些鱼像是狗一样被栓起来,还能在水里游动。

徐令怕鱼死了,猪蛋就想出这么个好主意。

“够了不?”徐令再一次游出江面,只觉得自己腿都快抽筋了,他气喘吁吁,脸色发白,又扔上岸一条草鱼。

猪蛋数了半天也数不对,徐令一看,有十三条鱼了,干脆收工。


啊这这这!

徐铃心中警铃大作!来了!她最害怕的事情真的要来了啊啊啊啊!

徐铃心里狂喊,作为一个大龄剩女,她前世和异性没有亲密接触,和同性朋友玩的好的,也会喊着“美女贴贴”之类的玩笑话,但她真的没贴过啊!

穿到原主身上,她强迫自己适应环境,撒尿洗澡啥的……都是闭着眼睛小心翼翼进行的。

可夫妻这档子事,就算她不想做,那顾迢呢?

毕竟是合法夫妻,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做吧?

为此徐铃早就想过,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这么早啊!!

徐铃心中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疯狂奔跑,震的她不知所措。

两个人僵硬的就像是木板子一样,顾迢只把身子贴过来,再没其他动作,徐铃大气都不敢出,睁着眼看着房顶,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徐铃尴尬地打破沉默,指着屋顶一角道:“你看,那里是不是破了个洞?”

顾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轻声应道:“娘的屋子也有。”

“呵呵是吗?”徐铃尴尬笑笑道:“那早点睡吧,明天我想法子把洞补一补,不然下雨了没法住人。”

这样的拒绝挺合理吧?徐铃大脑疯狂转动,等待着顾迢的回答。

顾迢听懂了她的意思,翻转过身子,抱住大丫,没再发出声音。

徐铃却几乎睁眼到天明。

这啥意思啊?是失望了?还是不开心了?

徐铃她想不明白啊!

第二天一大早,大丫最先醒来,顾迢也很快睁开眼,任由大丫抱着她脖子奶声奶气地要奶吃。

她们一醒,徐令就醒了,只是听着大丫吃奶的声音不太好意思动。

一直等到大丫吃好奶,顾迢给她穿上衣服,带她出门去院子里玩,房门被关好了,屋里只剩下徐令一个人,他才默默松了口气。

他又发了会呆,听外面大丫闹着要进来找他,却被顾迢给拦住,徐令趁机进入空间,想看看昨天种的菜活了没有。

谁料一进空间,徐铃就看见昨天挖种的几分土地上,已经长出来绿油油的植物了,定睛一看,分别就是韭菜小葱白菜和南瓜。

其中韭菜小葱已经长的有半掌高,嫩呼呼的,已经能吃了,白菜也露出嫩菜心,南瓜的秧子已经爬半米长了。

她上辈子没咋种过地,也知道这个速度不科学,连忙出了空间,趿拉着鞋跑去后院菜地里看

后院菜地的种子只比空间里的种子晚几个小时种下去,这会菜地里还都是土,一点嫩芽都没冒出来。

徐母也跑过来,问徐令看什么。

“我看看菜长出来没有。”

徐母乐不可支,“傻小子,昨天刚种下去的菜怎么可能长这么快?起码要等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到影子呢!”

对啊,这才是植物生长正常的所需时间啊!

徐铃心中狂喜,她就说金手指怎么可能这么不中用!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空间里的植物生长几乎是外面的六七倍,比如小葱,外界种一两个月才会长成能吃的大葱,但在空间,可能七八天就能长好。

更别说空间里还不分四季,什么植物都能够种植。

这说明什么?

她要发财啦!

徐令想到那个场景,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不过开心过后,徐令心中还是冷静下来,空间虽好,可如果使用不当,也很容易叫人瞧出来不一样,万一被人发现了,那可就不好了。

大清早,徐家吃的还是稀粥,只不过里面放了小半把豇豆。

昨天徐令用鱼换来的面,只吃了一小半,剩下的没人舍得吃完,徐母把鸭蛋煮了,只给徐令一个人吃,还是背地里偷偷给他的,千叮万嘱让他别给别人吃。

徐令没法,只好揣着那个鸭蛋出了门。

他要继续出去寻摸赚钱的门路,一家老小张着嘴等吃饭呢。

捉鱼虽然饿不死,可能换的东西也少,就像猪蛋说的那样,莲花湾子靠水,家家户户都会逮鱼,谁还稀罕吃鱼啊。

徐令空有捉鱼的本领,运气却算不上太好,捉不到什么值钱的稀罕鱼。

因此他只能想办法寻摸一些别的赚钱的路子。

尤其是他有空间,金手指不利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徐令在村里闲逛溜达,心里正琢磨这些事呢,突然听到一阵小孩子的吵闹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三五个孩子在路上走着,他们手里拿着竹竿,还有布袋子,嘴里喊道:“等会我爬上去够,你们就在下面接着!”

“这棵树你们谁都不许说!不然咱们就没得吃了!”

孩子们都应道:“知道了!”

徐令隔的远远的跟着小孩们穿过大半个村子,又经过一条木头搭起来的桥,下面流水淙淙,远处还有老牛在河边吃草。

有小孩发现了徐令,朝领头的大孩子汇报,大点的孩子停下脚步,回头问徐令道:“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徐令笑道:“你们是要去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啊!”那孩子语气不善。

徐令也无赖道:“这条路也不是你们的,我要去哪,又干你们什么事呢?”

大点的孩子名叫李大元,徐令认得他。

李大元气极,干脆带着孩子们溜圈子,不想带徐令去他们发现的枣树附近。

可徐玲也不是瞎子,这条路是出村的路,她自个沿着路四处转悠,总算瞧见一处隐蔽的草坡下边的河滩上立着一棵大枣树。

那枣树约有一人环抱那么粗,上面挂满了枣,沉甸甸的,几乎要把树枝给压弯了,枣树晒太阳多的那面,已经有泛红的枣子了,个个都有牛眼睛那么大,看着就喜庆诱人。

那些孩子不肯给徐令带路,又跟在徐令身后怕他发现,见他真的发现了,李大元连忙带着孩子冲过来骂他:“二混子徐令!你真不要脸,你都是大人了还跟我们抢枣子吃!”

徐令无奈,要不是混不下去,谁想跟孩子们过不去呢。

他只好退让道:“这树可不是你们带我来的,除了你们,我也发现了它,你们撵不走我,反正也就多我一个人,我和你们一起保守秘密不行吗?”

这么大一棵树,村里怎么可能没人注意到呢。

只不过这些孩子占了先机,先发现有熟透的枣子罢了。


徐家穷的一文钱都掏不出来!

但是徐令欠别人的钱绝对不是少数!

除了刘王氏的钱,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债主,镇上的粮铺猪肉铺铁匠铺……可以说凡是愿意借给原主钱的人,都被他借了个过来。

从十几文到几十两不等!

至于借来的钱都干嘛了,原主是个赌鬼,自然是把钱都扔到赌庄里头了。

坑蒙拐骗,家里人只要饿不死就行,其他时候只要他身上有一点钱,全都用在赌钱上,就连临死前去偷的那只鸡,也是为了换钱去赌博。

这样的烂赌鬼,死了都不安生,给徐铃扔下这么个烂摊子。

俗话说得好,虱子多了不怕痒,平时逢年过节,来徐家讨债的人不少,徐母有时候还会挥舞着扫帚赶人,或者赖皮,让人家看家里还有啥值钱的,能拿都拿走吧。

愿意借给徐令钱的人,有些是烂好心,有些是不会拒绝人,都不是什么坏人,被徐母逼得只能认倒霉自个离开。

可刘王氏不一样。

站在刘王氏后头的瘦高男人是赵甄的舅舅刘定,这个赵定是个木匠,也没啥了不得的,不过他妹妹嫁的好,嫁到莲花湾子最有钱的赵家,最后自个儿子也在赵家的帮扶下,在县衙里当个不计身份的衙役。

虽说只是个普通衙役,可到底跟官沾点关系,平常的老百姓见到官就害怕,哪里还管他们是不是什么大官呢。

刘定是赵甄的舅舅,和徐令自然扯不上半分钱的干系,再怎么说徐令也不该找他借钱,可谁叫徐令和赵家还有顾迢顾瑶这两姐妹花呢。

徐令脸皮厚,让顾迢回娘家借钱借不到,威胁要打顾迢和大丫,把顾迢逼得只能去找顾瑶。

顾瑶藏着点坏心,想要整治徐令,便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找赵甄的舅舅借钱。

刘定是个怕媳妇的,在家里都是王氏当家做主,她仗着自己儿子当衙役,家里又有点闲钱,便干起来借人钱财的勾当,只要给足她利息,借多少都不成问题。

要是人家还不起,她就借着儿子的那身官皮,把人家给送去官府,逼得别人怕了,只能低价把家产田产抵押给她。

因此徐家很是怕她,就怕她把徐令给投到大牢里去。

徐铃想通这些关节,也犯难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讪笑道:“王舅母,你看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呢,您先消消气,把我给松开,吓着孩子了。”

王氏鼻腔里出气,不屑地看徐令一眼道:“你一个小混混,也配攀关系叫我舅母?徐令,别给我整这些,赶紧还钱!”

“你当初前后找我借了三十三两银子,如今怎的也该还我五十两!”

王氏直接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农家买一亩良田不过十一二两银子,原主找她借钱前后不超过俩月,利息都能买一亩良田一亩中等田,这利息也太黑了吧!

徐令又好言好语请求她再宽限些时日,可王氏揪着他领子不放,就要他赶紧还钱。

徐铃很是心累,还有些委屈,说白了这些事和她有什么干系呢?她上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么现在处处捉襟见肘,让她难堪?

越想越气,徐铃心里头憋了一股子邪火,可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王氏声音越来越大,恨不得把村里头的人都吵来看笑话,屋里头大丫被吓得哇哇大哭,止都止不住。

徐平徐安也在哭,瑟缩着不敢做声。

王氏的身影被落幕的夕阳拉扯的像是巨人一样,徐令在她面前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徐令大呵一声道:“行了!说够了没!”

王氏愣了会才反应过来,更加愤怒了,“好你个徐令……”

“当初带我找你借钱的是顾瑶,不然你我互不相识,凭什么借给我那么多钱?我如今愿意还你钱,但家里一文钱都没有,你若是不想要钱只想要我坐大牢,那你就尽管去吧!等我坐了牢,你照样要不到钱!”

徐令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声道:“你赶紧吧,让你儿子把我抓进去,我又不是不还你钱,再宽限些时日你都不愿意,那你赶紧把我抓紧去吧!我不还钱了!”

刘定在后头拉他女人的胳膊,使了个眼色撇嘴,小声道:“他家里半亩地都没,就这两间屋子,别把他逼急了。”

王氏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又提起当初自己是多好心才愿意借给徐令钱。

徐令一脸无赖相:“那你再好心些宽限我几天吧!”

王氏气极:“你个窝囊废,宽限你多久能还的起三十三两?”

“好,三十三两是吧!这可是你说的!三个月,我把钱还给你!”

“三十三?是五十!”王氏这时候还不忘要利息。

徐令又无赖道:“五十?那你就再等个十年八年的吧,反正我现在没有。”

“好你个徐令,三十三两你一个月能凑到,五十两就凑不到了?”

“凑不到!”

王氏又被气的滋哇乱叫。

徐令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一脸无所谓,他已经想开了,大不了坐牢赶紧死了算逑,这鸟日子她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徐母哭道:“还你,我们还你,家里没地这不还有孩子嘛,到时候要是还不上你钱,卖了家里的丫头也要还你!你别送我儿子坐牢!”

徐令把她拉到一边,卖个屁的孩子!只要她活着这事就不可能发生!

王氏就像是听到自己想要的话一样,她扒拉着徐安看了又看道:“丫头脏是脏了点,长的还算端正,到时候卖去有钱人家做丫鬟也能值个几两银子!”

更别说家里还有那一大一小呢!

王氏嘴角上扬,暗暗瞥了一眼屋子里头。

徐令看出她的目的,顿时不再忍了,连忙喊徐平一起把他们夫妻二人给赶出院子。

“三个月,还给你四十两!我要是做不到,你把我命拿去!”

徐令浑身都在颤抖,双眼通红,他捏紧了拳头,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这句话。

“哼,你能有这本领?”王氏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冷笑一声,终于离开了。


那些孩子撵不走徐令,也说不过他。最后李大元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他们凑在一起商量半天,决定联合徐令一起把树上熟透的枣子全都摘下来,摘多摘少全凭本事。

徐令一口应下。

李大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分配一个孩子盯着徐令,其余孩子把衣服脱下来铺在地上,他和另一个个头高些的孩子则用竹竿在树上打枣。

枣树有刺,不仅是枝条上有,就连树干上都生长着刺,根本没法爬上去。

他们带了长竹竿,有备而来,徐令空着手,倒要看看他怎么做。

徐令还真不知道这件事,等他抱着树准备往上爬时,被刺扎了才知晓。

李大元和几个孩子哈哈大笑,打枣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徐铃心中暗骂,仰头看着树上的枣也不由得犯了难,这些枣红的早,长的也诱人,要是能拿去换钱,肯定能卖不少钱。

他现在就缺钱。

想到这里,徐令一咬牙,脱下鞋子套在手上,先用鞋底把树上的刺蹭掉,再继续往上爬。

原主爬树下河都是好手,徐铃小时候也爬过树,爬起来根本没啥难度。

就是扎人。

她就是再怎么小心,身上也难免被扎,徐铃咬紧牙关忍着疼,蹭蹭蹭像猴子一样爬到树上。

这下,轮到那些孩子傻眼了。

李大元大叫一声:“不好,这下让他抢先了!”

说罢,也要学徐令的样子爬上来,不过他被刺了几下,便被那难受的疼痛给教训的不敢再往上爬。

爬上枣树不是痛苦的结束,还只是一次开始,那些红彤彤诱人的枣子生长在枝条下,枣树枝条也生长着很多刺。

徐令摘一下,便被刺痛一下,见他时不时被刺的收回手,摘了半天似乎也没见怀里的枣子多起来,李大元便又放下心来,不想着爬树,又开始忙着打枣。

徐令见骗过了他,心里偷笑,他根本没把枣子放身上,而是摘下来就扔到空间里去了。

任凭这几个孩子想破头脑都想不到他有挂吧!啊哈哈!

枣树高大,那些孩子用竹竿敲下面的,她则能忍着痛摘上面的。两拨人像是竞赛一般,卯足了劲摘枣。

直到李大元脖子和手都酸疼累了,徐令在枣树上头吃的苦头也不少。

“徐令,你摘多少了?”李大元在树下问道。

徐令坐在横树枝上,从屁股下面揪出来一根刺扔到下面,把衣服里的枣露给他们看,“摘了这么多。”

“哈哈,他被扎成那样子,居然才摘那几个!”孩子们乐的哈哈大笑。

李大元也觉得徐令有些可怜,对他的防备也就更少了,“算了,你把你摘的枣扔那边吧,我们不捡你的。”

徐令笑笑,把兜里的枣扔到别处空草地上,穿好衣服,在衣服上蹭了蹭,吃着枣子。

他们就像是和解了,这会儿日头正当头,竟是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孩子们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坐在草地上的枣堆旁,欢欣雀跃,开始享受劳动成果。

饿了就吃枣子,渴了就去不远处的小河里喝水。

徐令问他们:“你们不回去,爹娘不找你们吗?”

“找我们做什么?我们来摘枣子呢!”

他们家里的大人整天要下地,谁会专门派个人看孩子呢,这些孩子自会跑动,就开始给家里干各种各样的活。

徐铃坐在高高的枣树上,从这里可以看见村庄,看见银丝带一样的大江,村庄里有人走来走去,鸡鸣犬吠,好不热闹,有些人家的烟囱里冒出炊烟,袅袅升起,天空一望无垠,半点风都没有。

她安静地看着这副如同画卷一般美好的景色,只觉得什么烦恼忧愁都没了。

不过身上隐隐作痛的小伤口密密麻麻的,又在提醒她再美的景色中,人都要吃饭。

一连吃了十几颗枣,徐令的肚子才没有那么饿了,树下孩子们继续忙活,徐令也开始继续摘枣。

渐渐地,能摘的枣都被他摘了,只剩下树梢上头难爬的地方,徐令靠卖惨博得了孩子们的同情,得以顺利地借到竹竿,把树梢上的红枣子给打了下来,落到地上让孩子们捡。

做完这些,徐令又忍着疼爬下枣树。

那些打下来的枣和孩子们的枣混在一起,权当做是他这个无耻卑劣大人的赔偿。

徐令还了竹竿,谢谢他们,弯腰去捡自己的枣。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左右,他想着要回家了,大丫徐平徐安他们要是见着枣,肯定很开心。

给家里人留一些,老丈人送一些,剩下的如果多,徐令打算明天走远一点,去镇上或者别的村子卖枣。

他正盘算呢,李大元突然走了过来,扔他衣服上一捧子枣,别扭道:“我们摘的多,也分给你一点,不过你得帮我们保护秘密,不许告诉别人这里有枣。”

他们今日只打了三分之一的枣,树上还有许多没红的枣子呢。

徐令咧着嘴笑了,果然小孩子都很纯真啊,真是可爱。

他没有拒绝李大元的好意,其他孩子也都分给了他一些枣。

就这样,徐令在村里终于交到了朋友——最大年纪只有十岁的一群小朋友。

徐令和孩子们回家了,在分叉路口道别,各回各家。

徐令想着今天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突然就觉得,好像穿越也不全是一件坏事嘛。

不过等他到自家门口,看见两张陌生却又带着愤怒的脸时,心里又咯噔一下。

一个臃肿的妇人一见到徐令,立马冲过来抓住他的胳膊,生怕徐令跑了一样,她五官皱成一团,一开口,一股子臭气喷徐令一脸,她扯着嗓子叫喊道:“徐令!你欠我们家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今天你不给我个准信我们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徐母平时总是趾高气扬,只要有徐令在就可以蛮不讲理的样子,这会儿却像个鹌鹑一样,只敢拉着妇人,生怕她伤害徐令,劝道:“你好好说,好好说,打了他他也没钱还你啊!”

屋里,传来大丫的哭泣,还有顾迢轻声的劝哄。

徐铃一翻记忆,便认出来这妇人是原主最大的债主之一,刘王氏——赵甄舅舅的媳妇。

原主欠了她……三十三两银子!!!

徐铃眼前顿时一黑。


没有哪个女人爱听这些不着调的混话。

太冒犯人了。

可在徐令面前,她轻松又自在,半点这种感觉都没有。

徐令也不知为何,面前的女孩突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他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不漂亮啊,你们都很漂亮,只是……”

“她是我娘子。”

徐令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他在古代,又是能够三妻四妾的男人,以后难免会遇到这种诱惑。

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顾迢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徐令不想要那样的生活。

徐令做女人时,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尚且不想要那些快餐爱情。现如今做了男人,难道就要改变想法,去作践命不由己的女人吗?

徐令不想这样做。

他始终认为,真正的爱情是属于两个人的,多了别人就会太过于拥挤。

纵然顾迢现在可能还没爱上他,但他也还有很长的时间去改变。

徐令放下碗筷,擦了擦鼻涕,笑的傻兮兮地道:“天底下漂亮女子不知有多少,可只有她在我眼中是特别的。”

柳娘怔愣着看他,桌下的手捏紧红缎裙。

接下来,柳娘都没再问其他问题了。

等徐令吃罢饭,她收了碗筷,又叮嘱徐令好好休息,这才撑着伞离去。

徐令头昏脑胀,在屋中走两圈消食,然后便顶不住又爬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今日淋雨吹风了,徐令的风寒并没有好转的迹象,第二日反而更加严重了,他头脑昏沉,鼻涕眼泪一大把,东西更是一丁点都吃不下。

徐令睡的不知天昏地暗,还是听到柳娘焦急的叫喊才逐渐转醒。

“徐大哥,你快开门啊,我叫了大夫来!”

徐令两脚发软,强撑着去开了门,“柳娘……”

柳娘焦急地呜呜哭起来,“徐大哥,你没事吧?”

徐令被她按回床上,长着羊胡子的大夫给他把脉,说了几句不明所以的话,开了药方让柳娘去买药,一日煎药三次,还要避风避寒,才能好的快些。

“我钱都在包袱里,你找一找,付给大夫。”徐令指着床脚的包袱,让柳娘帮忙付了钱,等大夫走后,柳娘又趴到他床头道:“徐大哥,我这就去帮你买药,你再坚持会。”

徐令想调笑她两句,不过生病而已,没那么严重,也死不了人。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古代,若是真的倒霉,估计一场风寒也能要了他的命。

徐令竟然有些害怕来。

他咳嗽半晌,叫住要出门的柳娘,托她去寻人打听一下,有没有去清河镇的人,若是那里有人知道莲花湾子,能否给他往家里带个口信。

若是他真的死了,他总该给徐家人再留些什么。

柳娘听出来他的意思,板着脸道:“我才不去,你这是小病,明日就好了,哪里会这么严重?我这就去给你捡药,你好好躺着休息吧。”

她说完,当真不搭理徐令,自顾自出去,从外面闩上门。

徐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娘回来了,他烧的迷迷糊糊,只听见有人忙里忙外,进进出出,跑来跑去。

动静还挺大。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扶他坐起身子,往他嘴里喂药。

徐令喝完药,又昏睡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外面晚阳正好,透过竹林照进屋内,石板上倒映着婆娑的竹影。

柳娘哼着歌,正在外面往竹竿上晒衣服。

“柳娘?”

“哎!徐大哥!你醒啦!”

柳娘惊喜地跑进来,她擦擦脸上细汗,笑的非常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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