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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家父李建成?我选黄袍加身小说结局

山的那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李承宗指了指布衣青年的对面空位,说道:“请坐。”于麟默然不语坐下。下一秒,他看见李承宗指着白发苍苍手持拐杖的老头,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于麟摇头道:“不知。”李承宗缓缓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当朝太子少保,李纲。”于麟闻言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起身,吃惊的看着李纲,连忙拱手行礼。正在自顾自饮酒的布衣青年也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酒杯,站起身对他行了一礼。这时,李承宗又指了指旁边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位呢,是太子洗马,魏征。”于麟再次一惊,赶忙又对着魏征行了一礼。布衣青年此时也跟着行了一礼。李承宗笑着道:“他们两位的大名,你应该有所耳闻。”于麟强忍着心中震撼,重重点头,敬佩的看着二人道:“何止是有所耳闻,应该说是如雷贯耳。”说完,他望...

主角:李承宗李建成   更新:2025-04-11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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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宗李建成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家父李建成?我选黄袍加身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承宗指了指布衣青年的对面空位,说道:“请坐。”于麟默然不语坐下。下一秒,他看见李承宗指着白发苍苍手持拐杖的老头,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于麟摇头道:“不知。”李承宗缓缓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当朝太子少保,李纲。”于麟闻言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起身,吃惊的看着李纲,连忙拱手行礼。正在自顾自饮酒的布衣青年也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酒杯,站起身对他行了一礼。这时,李承宗又指了指旁边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位呢,是太子洗马,魏征。”于麟再次一惊,赶忙又对着魏征行了一礼。布衣青年此时也跟着行了一礼。李承宗笑着道:“他们两位的大名,你应该有所耳闻。”于麟强忍着心中震撼,重重点头,敬佩的看着二人道:“何止是有所耳闻,应该说是如雷贯耳。”说完,他望...

《大唐:家父李建成?我选黄袍加身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李承宗指了指布衣青年的对面空位,说道:“请坐。”

于麟默然不语坐下。

下一秒,他看见李承宗指着白发苍苍手持拐杖的老头,问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

于麟摇头道:“不知。”

李承宗缓缓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当朝太子少保,李纲。”

于麟闻言脸色一变,蹭的一下站起身,吃惊的看着李纲,连忙拱手行礼。

正在自顾自饮酒的布衣青年也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酒杯,站起身对他行了一礼。

这时,李承宗又指了指旁边的中年男人,说道:

“这位呢,是太子洗马,魏征。”

于麟再次一惊,赶忙又对着魏征行了一礼。

布衣青年此时也跟着行了一礼。

李承宗笑着道:“他们两位的大名,你应该有所耳闻。”

于麟强忍着心中震撼,重重点头,敬佩的看着二人道:“何止是有所耳闻,应该说是如雷贯耳。”

说完,他望着李承宗,小心翼翼道:“不知您是......”

李纲开口道:“他是皇太孙殿下。”

于麟喉咙攒动了一下,立即作揖到底道:“拜见皇太孙!”

李承宗笑着道:“不用拘礼,坐下说。”

等他坐下,李承宗神色一肃,说道:“刚才是我冲动了一些,下了你的面子,你不要往心里去。”

于麟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李承宗接着道:“你能秉持独善其身的想法,这很好,但是,你要明白,在百姓们需要你时,你就不能独善其身,而是要站出来。”

于麟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事,苦笑了一声。

李承宗又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父亲,要把你送进国子监?”

于麟道:“他想我能光耀门楣。”

李承宗肃然道:“可是,在需要你挺身而出时,你选择独善其身,这如何能够光耀门楣?”

李承宗耐心道:“一个有才能的人,这一辈子,都在努力的进步,他们努力了无数次,而进步的机会,只会出现在这其中的一两次,把握住了,一步冲天,没把握住,将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于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进步的机会,就在你面前,你想进步吗?”

于麟浑身一震,迎上李承宗的目光,噌的一下站起身,激动道:“臣太想进步了!”

“不知臣能为殿下做些什么。”

李承宗很满意他的态度,笑着道:“我需要请你父亲过来。”

李纲、魏征闻言心头一动,殿下是打算从这位青年身上找到突破口啊。

于麟也意识到这一点,咬了咬牙,抱拳说道:“臣现在就去请我父亲过来!”

李承宗笑着点了点头道:“去吧。”

于麟微微作揖,旋即转身离开。

清风楼大堂之中,十几个食客一边打量着这边,一边思忖着李承宗的身份,竟然能使唤的动国子监助教。

而此时,李承宗这边的饭菜上齐,看着一桌有酒有肉的饭菜,将自己没用过的筷子当成公筷,夹着菜送到李纲和魏征碗里。

李纲、魏征顿感受宠若惊。

李承宗又用公筷夹着饭菜,放在了徐玥和王晊的碗里。

二人见到连连道谢。

布衣青年此时打量着这一幕,有些惊奇,这个少年皇太孙,竟然没一点架子。

而此时,徐玥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说道:“殿下,我刚才以为你要收拾他。”

李承宗莞尔,“我收拾他干什么。”

魏征笑道:“殿下现在是储君,亲自收拾他一个没有品级的国子监助教,有失身份。”

李承宗笑了笑,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的他,是皇太孙,更是大唐的储君。


很快,李建成跟李元吉带着十足的兴奋,骑着马匹,在冯立等人的带领下,飞往玄武门。

路上,得知秦王造反失败的消息,李建成幸福的快要晕厥过去。

造反,这是死罪啊!

只凭这一点,就足以摧毁秦王和他的秦王府。

来到玄武门内,李建成远远看到宛若败下阵来的斗鸡,耷拉着脑袋的李世民,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他翻身下马,和李元吉一起来到李世民身边,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

李世民抬起头,凝视着他,冷声道:“太子,你有什么好笑的?”

李建成背着双手,围着李世民转了几圈,脸上笑容愈发浓厚,说道:“二弟,你还是把头低下来,本宫喜欢看你低头的样子。”

李世民闻言挺直腰杆,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李建成见状,啧啧了两声,惋惜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的天策上将,竟然也会谋反,失败的滋味,如何啊二弟?”

李世民冷哼了一声,说道:

“我没输给你,我是输给了李承宗。”

李建成指着旁边津津有味看热闹的李承宗,神色得意道:“他是我儿子。”

“父子一体,他赢了,就是我赢了。”

说完,他转头对着冯立说道:“去拿绳子,把秦王绑起来!”

冯立没有应声,而是看向了李承宗。

李承宗想了想,对着李世民说道:“二叔,委屈你一下。”

说完,他对着冯立说道:“去拿绳子。”

“喏!”冯立抱拳,转身离开,很快拿着一条麻绳回来。

李承宗皱眉道:“怎么拿一条绳子,再拿两条。”

李元吉此时也是一副幸灾乐祸模样,见状提醒道:“绑他一条绳子就够了。”

李承宗看着他说道:“谁说只绑他?”

“我二叔造反,所以绑他,你们也造反,你们也得绑起来。”

李元吉睁大了眼睛,“啥?”

李世民眉头一挑,看了看李元吉,又看了看李建成。

李建成瞬间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瞪着李承宗道:“你哪边的?”

李承宗咧嘴道:“我皇爷爷那边的。”

“不把你们一起绑了,我怎么跟我皇爷爷交代?”

说完,他看着冯立说道:“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再拿两条绳子过来!”

冯立回过神,立即抱拳,转身离去,很快又拿来两根绳子,然后亲自上手,将李世民五花大绑。

李世民抿着嘴唇,没有反抗,任由他将自己绑住。

李承宗从冯立手中接过两条绳子,随即又对着近在咫尺的几名长林兵说道:“帮我把太子和齐王按住。”

说完,他认真的对着李建成和李元吉说道:“父亲,四叔,你们配合点。”

李元吉恼道:“大侄子,有这个必要吗?”

“乖,听话。”李承宗一边说着,一边让长林兵动手。

在几名长林兵的盯视下,李元吉只得乖乖的任由他绑住自己。

李建成却是挣扎着,不肯就范,但在李承宗的强硬态度下,和几名长林兵的协助下,最终绳索还是套在了他的身上。

“逆子,逆子!”

李建成情绪激动的叫骂着。

李承宗拍了拍小手,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三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父亲,二叔,四叔,走吧,咱们去见我皇爷爷!”

说完,他小手一挥,让冯立带着几名长林兵,押解着他们三人,前往海池。

而此时,距离玄武门两公里的海池边上,停靠着一座华丽的楼船。

李承宗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那座楼船,瞧见李渊坐在楼船之上,和四个老头正饮酒笑谈着,暗暗啧了一声,还挺会享受的啊。

来到池边,李承宗对着上面的五个老头挥了挥手,叫道:“皇爷爷!”

楼船上,李渊听到声音,收敛起笑容,带着四个老头走下楼船。

当看到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被五花大绑,跟在李渊身后的四个老头吃了一惊。

李渊也是愣了一下,皱眉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绑住他们?”

李建成双手被绳索缚在背后,上前两步,大叫道:“父皇,秦王谋反!”

“谋反?”除了早已知晓实情的封德彝外,一旁的裴寂、陈叔达、萧瑀三名老臣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然后又打量着李建成,眼里满是困惑,秦王谋反,怎么你也被绑了?

李建成继续大叫道:“他在玄武门布下伏兵,欲要杀害儿臣和四弟,还要逼您退位!父皇,秦王不孝不忠,您必须严惩才是!”

李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裴寂忍不住道:“可是,太子,和齐王,为何也被绑?”

李建成语气一噎,没有吭声。

李渊冷哼道:“因为谋反的不只是秦王,太子和齐王也是谋反!”

裴寂、陈叔达、封德彝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一阵惊骇,三个有储君资格的皇子,争相谋反,这还得了!

李渊的声音带着愤怒响彻而起:“王贺,取马鞭来。”

贴身太监王贺闻言连忙领旨,转身离开,取来马鞭。

李渊接过手中,铁青着脸,瞪视着被五花大绑的太子、秦王、齐王,大喝道:

“都给朕转过去!”

李世民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直挺挺的目望前方。

李建成看着他手中的马鞭,迟疑了两秒,也转了过去。

李元吉见状,也连忙转过身。

啪!

伴随着一道马鞭抽在后背上的声响,李元吉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疼痛之色。

啪!

又是一声抽响,李建成闷哼了一声。

当马鞭即将抽在李世民后背上时,李世民忽然冷着脸转了过来。

一马鞭重重抽在他的脸上。

李世民左脸颊上瞬间青紫一片,却忍着一声不吭。

李承宗见状,脑海中浮现出穿越前看过的一部影视剧,暗暗咂舌,跟你儿子一样硬气啊。

而此时,四个老臣见到李世民脸上的鞭痕,齐齐愣住了。

李渊也愣住,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李建成和李元吉也不由看向了他。

李世民盯着李渊,吐字道:

“陛下用马鞭,是家法还是国法?”


而此时,李元吉一脸欣喜的起身走到殿门处。

李元吉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一米六的李承宗在他面前,宛若一个孩童,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紫,关切问道:“大侄子,你额头怎么一片青紫?”

李承宗脑海中浮现出原主与李元吉有关的记忆,记忆告诉他,他整个皇宫中,除了父母,就数齐王对他最好,每次生病时候,都是他第一个跑来照顾,揉了揉额头,说道:“不小心磕的,不打紧。”

李元吉见他说话条理清晰,回头对着李建成说道:“大哥,看承宗的样子,不像是癔症!”

李建成此时也走到李承宗身边,上下打量着他。

李承宗对他行礼道:“父亲。”

李建成嗯了一声,随即伸出双手,替李承宗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又弯腰帮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随即拍掉他身上的尘土。

看着他干净之后,李建成心里一下子舒坦了许多,转头望向李元吉,见他衣襟也有些凌乱,伸出手掌也帮他整理了一下。

李承宗看在眼里,神色一愣,看这样子,李建成还有洁癖?

症状不轻啊,起码洁癖晚期起步......李承宗转头看了一眼李元吉。

李元吉咧嘴,任由李建成替他整理衣襟,同时投给李承宗一个眼神,示意你父亲就是这德行,他早已见怪不怪。

李建成看着两个人衣服上整洁没有褶皱,舒了一口气,眉宇间满是愉悦之色,这才望向李承宗,问道:“承宗,你皇爷爷降过旨意,让你待在太医署治病,不许离开,你怎会回来?”

李承宗早已想好措辞,解释道:“是我皇爷爷让我回来,太医署那边已经证实,是误诊,我其实没病。”

“误诊吗......”李建成狐疑的看着他,自己的这个嫡长子当时发病时,他就在现场,那会鬼哭狼嚎的,一看精神就有问题,太医署怎可能是误诊。

不过,既然父皇放他出来,肯定是认同是太医署误诊。

李建成没再多想,颔首说道:“那你下去歇着吧。”

李承宗沉吟着,想着该怎么跟他说。

李元吉语气不满道:“大哥,让他在这待一会,你不想你儿子,我还想我大侄子呢。”

李承宗当即道:“我也想四叔了。”

说完,他又对着李建成认真道:“父亲,我也想你。”

李元吉亲切的拉着李承宗的手臂,说道:“来来来,跟四叔坐一块。”

李建成见状,不再说什么,也坐了下来。

李承宗眨了眨眼睛,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四叔,齐王府能归我管吗?”

话音甫落,殿内瞬间一静。

李建成眼瞳一凝,直勾勾盯视着李承宗,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癔症好了的样子。

李元吉也是一愣,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笑道:“可以,以后齐王府你说了算!”

李承宗又看向李建成,问道:“父亲,我四叔说齐王府能归我管,那东宫,能不能也归我管?”

李建成抿着嘴唇不吭声。

李元吉笑道:“你是皇太孙,东宫迟早是你的,你父亲要是不同意,四叔第一个不答应!”

李承宗咧嘴露出一口的白牙道:“四叔真好!”

“那我现在就要接管东宫和齐王府,行不行?”

李元吉毫不犹豫道:“行,肯定行!”

说完,他看向李建成,指着他的座位道:“大哥,你起开,让我大侄子坐在你那。”

李建成瞪他道:“一边去!”

随即,他凝视着李承宗,问道:“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李承宗认真道:“因为我觉得你们想要谋害我二叔秦王的事,成功不了。”

李元闻言吉脸色同时大变。

李建更是成噌的一下站起身,目光凌厉的看着他,“谁告诉你,为父要和齐王谋害秦王?”

李承宗直接道:“王晊。”

李建成脸色一变,“率更丞王晊?”

他这时想起来,初一那天晚上,在外面当职的好像就是此人,如果李承宗没有说谎,那便是王晊偷听到他和齐王的谈话。

李承宗点头道:“对,王晊那天晚上偷听到你们的谈话,我也听见了。”

“然后,我看到他跑去了秦王府。”

李建成失声道:“什么?!”

李元吉此时也有些惊慌,“王晊是秦王府的人?”

“对。”李承宗叹了口气,“我二叔秦王现在已经知晓你们要谋害他,所以我敢断定,你们的谋划成不了!”

李建成、李元吉彼此对视了一眼,这个消息,不啻于一道惊雷,让他们心头震撼不已。

李建成冷静的分析了一下,眸光闪烁道:“以秦王的性格,知道东宫和齐王府近日就要置他于死地,他一定会先发制人,这是个机会。”

李元吉闻言眼眸一亮,瞬间明白他的用意,欣喜道:“大哥说的对,只要拿住秦王的把柄,跟父皇一说,不用咱们动手,秦王府便会一败涂地!”

说完,他情绪激动的搂住李承宗的肩膀,夸赞道:“大侄子,干得好!你立了大功!”

李承宗却摇头道:“父亲,四叔,你们高兴太早了,现在不只是秦王知晓你们要害他,还有一人,也知晓你们的谋划。”

李建成眉头一挑,问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李承宗一脸认真道:“我皇爷爷。”

听到这话,李建成脸色一变。

李元吉更是脑袋嗡了一下,感觉到耳鸣,掏了掏耳朵,有些不确定问道:“你刚才说谁?”

李承宗耐心道:“就是您俩的父皇。”

李建成不敢置信道:“他老人家怎会知晓?”

李承宗肃然道:“我说的。”

李元吉闻言,手掌不由从李承宗的肩膀上拿开,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惊骇的看着他,“大侄子,你到底哪边的?”

李承宗不假思索说道:“我是皇太孙,自然是站在东宫和齐王府这边。”

李元吉忍不住道:“那你就不该让你皇爷爷知晓此事!”

李承宗看着他,说道:“如果他不知道,我怎么接管东宫和齐王府?”

李元吉一愣,看向了李建成,你这儿子是亲生的吗?


长安,皇城。

太医署,一间屋子里。

一名身穿浅绿色官袍的白发老者,坐在软榻边,神色凝重,为躺在软榻上的俊朗少年把脉。

少年身穿雪灰亚麻广袖圆领袍,躺在榻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软榻旁边,站着一位神色紧张的貌美侍女。

许久,把脉完了以后,老者摇了摇头,起身说道:“唉,别的太医诊断的没有错,确实是癔症,药石难医啊。”

貌美侍女闻言泫然欲泣道:“他可是皇太孙殿下,巢太医,你再想想办法!”

被称作“巢太医”的白发老者安慰道:“不用担心,老夫会开药方。”

侍女又惊又喜道:“你不是说殿下药石难医,开药方有用吗?”

老者注视着她,说道:“药方是开给你的。”

二人的谈话声音,让软榻上少年的眼皮忽然抖动几下,悠悠转醒,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很是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身为市级图书馆管理员的他,帮一个老人从书架上取书时,不小心从梯子上掉了下来。

想起身旁人的谈话中,提到了“药方”两个字,少年思忖,想必是有好心人送他进了中医院。

用了许久功夫,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便看到病床旁边站着一位身穿浅绿色官袍,头发花白的七十多岁老头。

在老头旁边,站着一位肤白貌美的年轻侍女。

她身穿侍女装束,浓密漆黑的秀发梳成半翻髻,容貌秀丽之极,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少年不由愣了一下,现在中医院都这么还原的吗?

就在此时,他感觉有一团陌生记忆,没经过他的允许,便钻进他的脑子。

少年感到有些晕眩,只能闭上眼睛缓解不适。

下一秒,他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是惊骇,陌生记忆的告诉他,现在不是公元二零二四年,而是唐朝的武德九年六月初三。

他也不再是市级图书馆的管理员张浩,而是这具十二岁、身高一米六的身体的主人,现在他的名字叫“李承宗”。

祖父是大唐开国皇帝李渊。

父亲是大唐皇太子李建成。

等等......这具身体的父亲是李建成?

曾经看过的史书内容,一瞬间浮上他的心头,令他神色更惊骇了几分。

史册记载,武德九年六月初四,李世民会带兵埋伏在玄武门之内。

等皇太子李建成和有夺嫡资格的齐王李元吉,进入玄武门以后,将二人杀害。

史称玄武门之变。

之后,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孩子们,无论年纪大小,在玄武门之变发生后,都遭到诛杀。

他身为李建成的嫡长子,自然也在诛杀名单内。

那岂不是明天?刚穿越,我就得再死一次?

“我靠!”

李承宗忍不住爆出一声粗口。

情绪上的剧烈波动,使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李承宗不得不闭上眼睛,缓解这种不适感。

然而下一秒,李承宗又睁大了眼睛。

不对!

史书上不是说“李承宗”卒于武德三年以前吗?

这个大唐的“李承宗”怎么会活到武德九年啊?

太不正常了!

也不对...和多活几年相比,好像穿越的我,才是不正常的那个......李承宗心里想着。

此时,老太医和貌美侍女,正凝视着李承宗。

面对李承宗的异样,二人彼此对视了好一会,许久,老太医沉声说道:“现在知晓为何老夫要开药给你了吧?太孙殿下得的是癔症,发病起来,遭罪的不是他,是你!”

貌美侍女沉默许久,问道:“我该怎么服用?”

老太医道:“那就要看你是想轻松一时,还是一辈子。”

侍女道:“当然是一辈子。”

老太医当即在一张纸笺上写好药方,递给她说道:“十倍药量,一次服用。”

侍女接过纸笺,忍不住道:“十倍药量?我听说是药三分毒,这样吃,会不会死?”

老太医低头收拾药箱说道:“老夫只管帮你轻松一辈子,不管死活。”

侍女握着药方,心有不甘道:“就没有又能让我轻松一辈子,又能不死的药方?”

“如果有,太孙殿下的癔症不就治好了吗?”

老太医翻了翻白眼,挎起药箱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

年轻侍女送他到屋门处,看着对方远去背影,想到自己悲惨的未来,鼻子有些发酸,忍不住蹲在地上,低泣起来。

李承宗此刻也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用现代的叫法,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精神失常了。

李承宗一刻也没有为逝去的原主哀悼,起身走下软榻,检查起这具身体的状况。

没有残缺,也没有近视眼,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李承宗神色复杂,想不到穿越后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要想办法逆天改命。

他在前世,看过的那些史书,很清楚的知道,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发生在明天的玄武门之变。

李承宗不断回忆着史书中关于玄武门之变的记载,随后他发现,整个大唐当中,能够阻止玄武门之变的人,只有一人,那便是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大唐开国皇帝李渊!

只要能见到李渊,就好办了......李承宗想着,忽然前方响起女子紧张的声音:“太孙殿下,你怎么起来了?”

李承宗抬头望去,瞧见年轻侍女惊恐看着他,面带笑容说道:“放心,我没患癔症,别听那个老头瞎说,我出去走走。”

说完,他就要走出屋子,当务之急,是见到李渊,以他皇太孙的身份,想要见李渊,是轻而易举的事。

侍女却拦住他,说道:“殿下,你不能出去!陛下降了旨意,要你在太医署好好治病,病愈以前,不得离开太医署。”

被禁足了......李承宗将侍女的话提炼成了简明扼要的四个字,神色不由一怔。

这个时候被禁足,跟等死有什么分别?

这时,年轻侍女转身指向屋外不远处的圆形门,说道:“殿下想出来透透气,可以在院子走走,但是不能出了那里。”

李承宗嗯了一声,“知道了。”

他并没有把年轻侍女的话放在心上,出了这个门,就如同鱼入大海,鸟上青天,谁能管得到他?

当李承宗走到圆形门处时,忽然感觉眼前一晃。

两个膀大腰圆的皇宫侍卫,从圆形门外侧走了出来,同时拦住他的去路,其中一名皇宫侍卫严肃道:“陛下圣旨,皇太孙不得外出!请殿下回屋歇息!”

“......”

李承宗看着两名皇宫侍卫严肃模样,扯了扯嘴角,怪不得侍女不怕他跑了,原来还有人看着他,只得回到院子。

“怎么办......”

李承宗再次沉思起来,根据他的判断,能制止玄武门之变的,只有李渊,告诉他明天会发生玄武门之变,是唯一的转机,可是现在出不去!

除了李渊,能够阻止玄武门之变发生的,帮我逆天改命的,恐怕只有它了......李承宗对着周围轻唤道:“系统爸爸,你在哪?”

“系统爷爷,别藏了,好不好?”

“系统祖宗,你就出来吧!”

声声轻唤,接连在院子里响起,周围什么都没有发生,反倒是把屋内的侍女唤了出来。

李承宗远远地跟神色紧张的侍女对视着。

周围寂静的可怕。


于祥犹豫了几秒,然后竖起了五根手指。

李承宗问道:“五万石?”

于祥摇头说道:“不是,是五十万石。”

李承宗有些意外,“这么多?”

他记得史册记载,大唐武德到贞观年间,各个州县运往京城的粮食,一个月加起来有两万五千石,一年到头也就三十万石。

这个尹阿鼠,竟然仅用了一个月时间,就坐拥五十万石,属实有些匪夷所思。

李承宗问道:“他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粮食?”

于祥解释道:“我上次去尹府时候,看到了一个穿红袍的大官,听人叫他崔侍郎,好像跟他有关。”

魏征闻言神色凝重道:“此人应该是户部侍郎崔武,陛下降旨给他,让他全权负责京城内的粮荒一事。”

他语气一顿,又补充道:“看样子,此人跟尹阿鼠关系甚是亲密。”

李纲叹了口气,“有户部侍郎的调令,尹阿鼠能弄到这么多粮,就不奇怪了。”

李承宗啧了一声,牵扯的人越来越多,都快结成一张网了,问道:“眼下的朝堂之上,只有这户部侍郎有权从各地调粮入京吗?”

魏征说道:“陛下让他负责此事,他就有权调粮。”

李承宗问道:“我没有我皇爷爷的旨意,但我是储君,我能不能调到粮食?”

李纲摇头说道:“不能,根据朝廷制度,莫要说是您,就算是太子殿下的命令,也没办法从各地调到粮食,就算能调到粮食,一旦户部侍郎插手此事,这粮食,也到不了殿下您的手里。”

说完,他又补充道:“硬来的话,倒不是不行,但陛下那边,不好交代。”

马周叹了口气道:“明明陛下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却闹得这么麻烦,问题的根源,已经很明显了。”

听到这话,魏征多看了他一眼。

李纲皱眉道:“慎言!”

马周识趣的闭上了嘴,他知道,这两个人其实很清楚问题的根源在哪里,只是他们不敢说而已,被李纲警告之后,他也只能照做。

李承宗瞅着马周,暗暗感慨,不愧是被誉为魏征的接班人,就是快人快语,敢说大实话,起身说道:

“今天在外面看得差不多了,回宫吧。”

李纲、魏征连忙起身。

于祥看着案几上的残羹剩饭,立即叫来清风楼伙计,让对方把这顿饭记在他的账上。

李承宗见状,没有拒绝,笑吟吟道:“多谢。”

于祥受宠若惊,没想到殿下竟然这么没有架子,居然对他一个草民说谢谢,赶忙说道:“草民不敢当。”

李承宗一笑,望向马周,问道:“你住哪里?”

马周有些窘迫道:“暂时还没有个住处。”

于祥立即道:“我家屋子多,要不你住我家里?”

马周眼眸一亮,拱手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李承宗很是满意,这个于祥,很有眼力劲,瞅了他儿子一眼,说道:“这两天,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于祥重重点头道:“草民一定全力配合殿下。”

“你们也回去吧。”李承宗摆了摆手,随即带着魏征和李纲,坐上马车。

于祥和于麟一对父子,和马周肩并肩站在清风楼外,目送徐玥和王晊驾车远去。

许久,于麟收回目光,看向于祥,问道:“父亲,皇太孙殿下,做得到吗?”

于祥没有回应,而是望向马周,问道:“马老弟,你觉得呢?”

马周听着这个称呼,一阵莞尔,心中也不在意,抬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说道:“难。”

——————

回往宫里的路上,马车之中,寂静无声。

李纲和魏征,一路低着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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