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跃进赵彩凤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我要做全家摇钱树齐跃进赵彩凤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抹重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副厂长这才侧头细细地打量着他,“小同志,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这一辆卡车花费六位数,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厂里的维修师傅都不敢轻易动发动机。听说这一次厂里请来的专家的老师,就是参与设计和制造这款卡车的工程师。他们对于车的各个构造、原理了解透彻,怎么就比不得你了?”“徐副厂长,听说第一机械厂也进购了这一批次的卡车,既然专家来了这里,那我过去看看,说不准他们厂的卡车能够重新投入作业。”齐跃进点点头,没有强求。徐副厂长看着他一脸不符合年纪的淡然和胸有成竹,反而有些迟疑。他微垂着眸子,侧头看着被车拖来的一辆拖拉机,“小同志,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对你不够了解。你愿不愿意给我露一手,取信于我?”齐跃进笑笑,走到厂房里,顺手拿了墙上挂着的一套沾了不...
《重生:我要做全家摇钱树齐跃进赵彩凤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徐副厂长这才侧头细细地打量着他,“小同志,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这一辆卡车花费六位数,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厂里的维修师傅都不敢轻易动发动机。
听说这一次厂里请来的专家的老师,就是参与设计和制造这款卡车的工程师。
他们对于车的各个构造、原理了解透彻,怎么就比不得你了?”
“徐副厂长,听说第一机械厂也进购了这一批次的卡车,既然专家来了这里,那我过去看看,说不准他们厂的卡车能够重新投入作业。”齐跃进点点头,没有强求。
徐副厂长看着他一脸不符合年纪的淡然和胸有成竹,反而有些迟疑。
他微垂着眸子,侧头看着被车拖来的一辆拖拉机,“小同志,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对你不够了解。
你愿不愿意给我露一手,取信于我?”
齐跃进笑笑,走到厂房里,顺手拿了墙上挂着的一套沾了不少机油的工装,又在工具箱里挑了些趁手的工具,再拿了一副劳保手套。
这会儿拖拉机已经被停放好了。
他走上前挨个进行检查,将问题慢慢锁定。拖拉机的发动机太老旧了,有些零件磨损导致气缸压力不足,难以启动。他利索地更换了两个零件,又对拖拉机整体检修了下,该拧紧螺丝的拧紧,该润滑的润滑。
等他脱下手套,拿过Z型启动器放入摇动的卡槽里,然后齐跃进左手压呀、右手用力摇啊,不过五六下就听到了来自发动机悦耳的启动声!
他笑着将启动器放一边,利索地上车在院子里试开了两圈。
“徐副厂长,怎么样,我是不是有两把刷子?”齐跃进脱下衣服走到徐副厂长身边,轻笑着问道。
“小同志,你是一点都不谦虚啊,”徐副厂长诧异他的本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没少摸过车,能够检查简单的问题,难点的自然交给专业人士了。
但是他却能看出来,齐跃进绝对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人家真有点本事。
他脑中已经闪过不少想法,只是缺乏勇气去实践。实在是上一次他跌了大跟头,已经没多少本钱再冒险了。
齐跃进低声道:“徐副厂长,这里有二十四辆卡车,问题都出在发动机上。
您要是下了决心,就去厂区门口的招待所跟我说一声。
我晚上过来开着灯检修,到时候需要什么零件,都记下来,明儿个白天您给寻齐了,保管后天车就能开动!
退一万步来说,我没修好或者修坏了车,那也不关咱们的事,毕竟车闲置太久了,是有一定折损率的,您说对吧?”
徐副厂长看着眼前的小年轻,心不由地狠狠跳动下,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同志身上,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他哪里知道齐跃进是历经千帆归来的少年!
徐副厂长内心被不断的拉扯,一边是他们冒着折损一辆六位数卡车的风险,一边是他们将卡车修复,不用看这些老毛子的脸色。
其实这批车辆闲置了多久,他也颓废了多久,早没了刚开始的意气风发、带领工人们大干一场的豪情壮志,有的只是被众人不断提起的错误。
他跟这批车给单位带来的利益远远超过了这些损失,可谁会往回看呢?
他们一个个恨不能抓住他的错误,压制得他翻不了身!
等关上门,齐跃进一转身就对上老太太慈爱的目光,怪瘆人的。
“妈,咋啦?”他疑惑地问。
“没咋,妈心里高兴!”齐老太笑着说。她是过来人,家里的六个女婿也是她矮子里拔高个挑出来的,而且闺女和女婿们的关系尚可。
小年轻那点事,她门清。她这个老儿子啊,对赵彩凤的态度和喜爱确实变了。
她琢磨着,儿子下乡多多少少会吃点苦,被打磨的更精神。这一两年,她就在家里好好寻摸未来的儿媳妇。
齐老太继续回屋踩缝纫机。
而齐跃进借了一辆三轮车,乔装打扮一番,将周围的供销社和国营饭店给逛了一遍,除了全国通用的粮票,留了一些常用的工业票应急,其他的票都被他用了。
当然,这个年代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问题。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齐跃进先逛供销社。除了用票买的东西,他舍得下本钱,用大前门开路,以要娶媳妇办酒席入住新房为由,跟售货员买了不少被算在折损率、实则是内部职工福利的东西。
七个供销社溜达下来,他囤了鸡鸭鹅蛋各一筐,腊肉五十斤,鲜猪肉五十斤,大骨头一百斤,排骨五十斤,各种干货三筐,调味品凑齐。
五十斤面粉、五十斤玉米面、五十斤大米、十斤糯米粉,什么黄豆、红豆、黑豆和芝麻等五谷杂粮装满了一箩筐,二百个咸鸭蛋,麦乳精五罐、奶粉十袋、橘子和梨的罐头各十个、各种糕点各十包、三毛五一包的大前门十条、两毛四一包的津市特产的大港香烟二十条,自然也没少了酒水和茶叶,还有九卷瑕疵布,以及一麻袋的布头。
齐跃进也用同样的方式,在国营饭店和几个大单位的食堂内,得了饭店职工内部的购买份额,不需要粮票,先后买了三百个馒头、二百个大肉包、五十斤水饺、没下锅的手擀面一百斤,五十张大油饼、一百根油条、五十个炸糖糕、五十个麻团和二百个茶叶蛋。
红烧肉、蘑菇炖小鸡、茄子炒肉、排骨炖土豆和西红柿炒蛋,都是比较经典的饭菜,哪个饭店和食堂都有,他各囤了三大陶罐。
等天都黑透了,他看着空间里摆满的吃食,满足地啃了俩猪肉包子,去澡堂痛痛快快搓了个澡,这才回家。
没用他管,家里已经给他收拾出来两个大包和一个网兜。
“宝弟啊,这个编织袋里装着晒好的被褥和枕头,凉席也都擦好晾干了。这是你五姐夫新发的行军包,没舍得用,特意给你邮寄回来的。下面放的衣服,上面放吃的。”老太太红着眼眶仔细地叮嘱着,“其他的东西我们回头给你邮寄。你下乡的地方比较远,来回一趟不容易,但是距离你五姐夫部队近,过年的时候你去那……”
网兜里则是搪瓷盆、一个暖壶、饭盒、搪瓷缸、水壶和路上吃的。
齐跃进的六个姐姐都出嫁了,基本嫁给了本地人。不过他的五姐夫是军人,部队在北春市,今年刚提为副营长,等他出任务后有了假期,才回家接娘俩随军。长期分居七八年的夫妻俩终于要团聚了。
齐跃进摸着行军包的手顿了下,微垂的眸子里闪过抹痛楚。
部队是福利好、津贴高,还时不时出任务有奖金,可这奖金都是士兵们拿命赚的!
他记得秋天的时候,赵彩凤为了给程向前买工作,谎称自己的母亲病重急需七百手术费。
齐跃进便将压力甩给了齐家老两口,最后是他的姐姐们平分的。
五姐夫为了凑钱,不顾身体疲惫连接了两三个任务,在埋伏敌人冲锋时,一个疏忽被子弹打中了脊椎成为高度截瘫!
他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就能提升正营的,而且还搭上了一个首长,以后在部队中前途无量。
那样努力、聪明、上进、忠诚又有责任心的大好青年,就这么被毁了。
“宝弟,你怎么了?累着了?”见他不吭声,齐老太问道。
“没事,”齐跃进笑着说:“今年我肯定要去找我姐过年,听说家属院里事情可多了。我得给我姐撑腰去!”
他上辈子欠了太多的情债,希望这次能有补救的机会。
“你不给她添乱就是好的,”齐老太笑着拍了下他。
这时候福娣走出来,扯着身上的衬衣。她穿出来的效果,并不像是图片中般时尚休闲,而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别扭,大约就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
齐老太也很纳闷,“宝弟啊,我就是按照你画的样子剪裁缝制的,咋一点都不板正呢?”
齐跃进得意地笑道:“妈,如果这衣服一看就能做出来,我费那劲干啥?
来,我给你说说这几件衣服,需要注意的点。”
他前一世可是华国首富,公司旗下涵盖了很多行业,服装业、地产业、旅游业、酒店餐饮、医药、电子、珠宝和运输等等。
身为掌舵者,每一个行业他都得懂得,甚至子公司的发展与规划,都有他的参与。
服装厂的技术汇报会议,他可没少参加。他曾经还心血来潮,给赵彩凤做过衣服呢!
齐跃进将一些只有手把手教授才会的技巧,挨个跟齐老太说着,“妈,您看,这几个地方稍微一改,衣服立马平整又有型吧?
这些小技巧,别人可能摸索久了也会,但是咱们速度快啊。技巧、手艺和速度,总有一样比别人强,自然多得是人来找妈做衣服。”
齐老太按照他说的,将衣服拆了一部分,重新缝制。
齐福娣再穿上后,站在衣柜门的镜子前,臭美地左右瞧着,“妈,这衣服真好看!我肩膀窄还倾斜,得穿垫肩的衣服才好看。
夏天天气热,我都出痱子了!没想到肩膀拿褶后上提,竟然将我这个缺陷给遮盖住了……还有这领口,显得脖子好修长……前面有曲线又不过分、腰部也利落……”
齐望男也连连点头,“我在纺织厂上班一年多了,同事都是年轻的小姑娘,哪个没有白衬衫啊?千篇一律,没啥看头。
没想到衬衫还能跟时尚挂钩,妈,我也想要一件。我自己做!”
好不容易在齐老太碎碎念叮嘱中从家里出来,齐跃进微垂着眸子。这会儿他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不是高热不退,又没有打退烧针,脏器衰竭而亡?
如今他能够感觉到烈日炎炎,额头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就连他的脸颊都发木。
他能碰到树木,看清上面的纹理,能将来往邻里的表情和模样看得真切,更是能够感受到脉搏跳动有力!
耳侧也是喇叭上传来某共同体委员访华,在京谈判,达成建交的新闻……
梦里哪能让他意识这么清晰、逻辑合理?
他这叫做重生,还是临死前给自己编织弥补遗憾的美梦?
额头微痒,他用大拇指蹭了下,竟然是伤口流出来的血。那血沾染上他大拇哥上的羊脂玉扳指?!
齐跃进瞪着那玉扳指将血迹汲取一空,更加恍惚了,因为羊脂玉扳指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殷红的痣。
而他脑海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约莫四十平方米、高五米、平整的山洞,中央有一根倒挂的石棱,上面凝聚的一滴乳白色液体恰好滴答落在下面的水洼中。
旁边的石台上,放着一本养生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齐跃进心思一动,手放入口袋触碰到的火柴盒,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山洞中。再随着他所想,火柴又回到了他手中。
他按捺下内心的激动,下颌紧绷,稳步走到筒子楼前的水池,洗了几把脸。
从地下抽取的自来水清凉,驱散了些初夏的燥热。
他确信自己重生了,就连他在拍卖会花费两亿巨资拍下来、据说从某位明君尸骨上扒下来、陪伴他二十多年的玉扳指,也跟了来,还成为了随身空间!
齐跃进脑袋里思绪很杂。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根本没法细细消化如此匪夷所思的巨大惊喜。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心神一定,去了一趟学校后,大步往街道办走去。
齐跃进生活在津市,距离京都只有一个来小时,这里有着巨大的港口,每天来往船只不计其数。他们这片街道办内的居民,几乎都是在码头上工作,被称为码头巷。
片区面积大、居民数量多、事务繁杂,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都比其他街道的要多出近两倍。
他刚迈进一只脚,遮挡住外面的阳光,室内蓦然一暗。
工作人员忍不住齐刷刷抬头,看到是他,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齐跃进同志,你前脚刚答应下乡,现在跑过来做什么?我可跟你说,下乡的报名表,我们昨天就交到了市里知青安置办,现在已经盖了红章,户口和档案调出来了,不能更改!”一个短发齐耳的中年女子,冷沉着脸站起来强调。
齐跃进笑着走进去,拉了个椅子坐下,“婶儿,您别急,我不是来更改或者撤回我的报名表的。”
听他这句话,众人的心并没有落下去,仍旧悬在半空中。
谁不知道码头巷齐家八朵金花啊?好不容易来了片金叶,这混不吝被齐家老两口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是这片有名的二流子。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偏偏他小聪明很多,滑不留手,让人恨得牙痒痒却不能怎么样。
“那你来做什么?领安置费吗?过来签个字,”那女子面无表情地拿出个收据单,低头刷刷写了条子,推到他面前。
看着熟悉的地址,齐跃进接过纸,干脆利索地签了大名。
那女子神色微缓,“齐跃进同志,你要下乡的地方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土地肥沃,是大家伙抢着去的好地方。
你下乡后好好努力,过一两年,说不定城里有招工名额就回来了。喏,这一百三十五块钱是安置费和批条,你拿好,可别乱花,交给你妈置办下乡的用品……”
齐跃进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
风景优美?山沟沟里,有山有水能不优美?
民风淳朴?那可不,隔三差五几个村子里的村民拿着榔头、锄头交流感情。
土地肥沃?村民们忙碌一年,交完公粮,还能喘气地苟活。
他脸上随即满是喜色,伸手道:“婶儿,再给我拿两张报名表!
哎,我俩朋友特别上进,一听说我去下乡支援建设,根本不顾家里阻拦,非要一起。
本来我还想拦着呢,可听婶儿这么一说,就放心了。好朋友就要同甘共苦不是?
喏,他们的体检表和照片我都给带来了,还有委托书。”
每个街道办都是有下乡指标的。前些年,青年们壮志豪情、满是热血和激昂,恨不能扎根在农村抛头颅洒热血。大家伙为了抢名额,都争红了眼。
可现实将一批批下乡的知青们,浇个透心凉。探亲的他们沧桑得能跟爸妈称兄道弟了,神情麻木,为了返城闹出了多少事,吊脖子的都能组成一个阴兵连了。
谁都知道下乡是个苦活,装了一肚子的墨水没有用武之地,很有可能一辈子留在那里了!
以至于最近两年,但凡够条件的,要么接了父母的班,要么花钱买工作,或者去当兵,再不济开个重病病例。这么一折腾下来,报名下乡的人数连指标的一半都不够,害得他们只能挨家挨户将条件一卡再卡,勉强凑够最低标准。
“真的?”那女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语气格外亲切诚恳,从他手里几乎拽过档案袋,拿出来资料一一比对。
资料确实齐全,她也不管这两倒霉孩子是谁,递过去两张报名表。
齐跃进写的那叫一个力透纸背,呵,谁都知道他在家里受宠,齐家老头和老太不会舍得让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下乡,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心脏先天不足、不能从事繁重劳动的病例,只等着秋季各个单位的招工。再不济,他七姐和八姐都有工作,只要她们中随便一个出嫁,都能将工作让出来。
可他从小到大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程向前,为了逃避下乡,偷偷帮他填写了报名表,让他顶替了这个名额。
而提供体检表和照片的,就是刚同意跟他处对象、皮包厂长千金赵彩凤!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拖二,他赚了,互相伤害吧。他们做了那么多恶事,先来一场下乡劳作热热身。
“婶儿,填好了,”齐跃进笑着把报名表递过去,“他们俩的安置费和批条,您也一起给我。回头我们仨一起买东西。”
张所长身上冷气直冒。
齐跃进笑笑,建议道:“你们也翻看下刚才我放到墙边的麻袋,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张所长站起来,瞥了他一眼,走出去要亲自翻看。
那麻袋带着股常年污垢堆积的腥臭味,里面的东西也比较稀疏平常,什么烟盒、报纸、纸箱、不成双的棉鞋、酒瓶子、没吃完的包子,跟其他拾荒者没什么区别。
只是张所长拿起一个烟盒的时候手一顿,感觉到里面的重量,打开竟然看到了一沓钱票!
几个人对视一眼,继续扒拉,又有五个烟盒里放着钱票,还有个本子上记载了一些交易往来……
张所激动地将这里的情况往上汇报。这绝对是一个让全省震惊的大案,他们能够解救不少妇女儿童,抓获诸多犯罪分子,而他也绝对可以更上一二三层楼。
很快便有市里的精英人员加入一起破案。他们连夜挨个歹徒提审,得到了不少关键信息,制定了抓捕计划。
齐跃进自然是没有任何嫌疑,反而立了大功。
张所亲自带着齐跃进和居然,在招待所开了一间房,热情又感激道:
“齐同志,这次真的太感谢您明察秋毫,及时阻止了一次拐卖妇女的案子,让这么多恶徒落网。
之后也会有更多的妇女儿童被解救出来……等这个大案了结,会有同事亲自上门给您送锦旗和奖金……
我看着您要去阳南县下面的公社当知青,这是一封介绍信,你们县里的治安队长是我的战友兼老班长。
有什么事,你可以联系他……”
齐跃进笑着双手接过来,这可算是一个不错的人脉。
“谢谢张所,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换做其他人,也会如此。”
什么换成其他人,车厢里那么多青年,那么双眼睛,就这位齐同志察觉了不同,也将人贩子精准识别出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张所愿意结交他。
“两位同志缺什么就去服务员说一声。白思涵同志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医院里挂水。她说明天能够跟你们一起乘坐火车……
这里是三张卧铺票,明儿个一早,我派人来送你们……”
等人一走,居然勾着齐跃进的肩膀,兴奋地进了屋:“进哥,快跟我说说,你怎么发现不对劲的啊?
哎呦喂,我沾了进哥的光,还能坐上卧铺!”
齐跃进笑着也没有隐瞒,从自己上车发现小姑娘趴着睡开始说。他是当过大老板的人,习惯了画饼,这讲起话来,不自主地就添加了些夸张成分,跟个人传奇故事般。
居然听得津津有味,不住地点头:“要不是进哥观察细微,那位白知青怕是要被拐卖到山沟沟了。
刚才我等着你的时候,就听俩办事员说,这边穷山僻壤,很多山沟沟里的汉子娶不了媳妇,就砸锅卖铁到外面买。
多得是一家兄弟娶一个媳妇儿……他们为了防止外来媳逃跑,还组了巡逻队,也就是一个小媳妇坠落山崖,被人救起报了案……
可等办案人员去了解情况的时候,那俩同志一去不复返!
等这边又派了一二十位端着家伙的精英同志前去,几十个山村都没发现情况,村民憨厚老实,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齐跃进听到这里,眸子狠狠颤抖下,突然想起来上一世下乡插队的一件事情。
齐跃进重生到了四十多年前,很多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是随着他重新来过,一些记忆似是被唤醒。
齐跃进笑笑,“可以,但是吧,我听说台球比赛的水分挺大的。
为了公平起见,咱们换个台子,顺便再拆一套新的球。”
他话音一落,于冠军紧捏着球杆,微垂着眸子将所有激烈的情绪隐藏起来。
“这位齐同志,你是不是过于小心了?这台球怎么会被做手脚?”
“哈哈,我这不是找借口拆新球吗?”齐跃进不在意笑道:“说不定新球太新太滑,你发挥失常让我赶超了呢?有一丢丢可能赢的因素,我都不能放过。”
“给他拿,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什么?要输就干净利索的,你折腾出千八百个花样来,一样没脸,”高成林气笑了,催促着下面的小弟,再取一套新球。
换了球台和台球,于冠军这会儿情绪稳定,不过是一个会耍嘴皮子的小混混,他随便怎么打,也能赢得比赛。“请吧!”
“真让我先来?万一我一杆清台,你们可不许赖账,”齐跃进先给他们打了个预防针。
众人嗤笑:“齐跃进,你别耍嘴皮子了,我们这么多人还能赖你的账不成?抓紧打吧,别耽误了吃午饭。”
齐跃进拿着巧粉擦拭了几下球杆头,便摆好架势开球,一杆子下去白球直直撞击到一号花球,响亮干脆的声音让人内心不由地跟着激荡了下。
原本紧凑成三角的台球被白球给击散。众人紧紧盯着桌面,就看到一颗花球晃晃悠悠地进洞了!?
“花色三进球了!”居然先激动地嚷嚷起来。
众人啧啧着,还别说齐跃进运气不错。
齐跃进看着台上散落开的台球,直接深吸口气,摒除一切杂念,拿着杆子瞄准开始敲击,杆杆不落空,球球漂亮地入洞,等他将黑八敲击洞后,站直身体耸耸肩笑道:“抱歉啊,没给你出场的机会。”
于冠军眉头微蹙下。他比赛过很多场次,很少见过一杆清的,哪怕是他,都得在台球零散得漂亮时,心态稳定、超常发挥下,能完成这么一两次的一杆清。
尤其是开球的时候,没有一定的力道,很难将球打散,更别提进球了!
高成林没想到齐跃进这次发挥这么好,嗤笑声:“急什么啊,这才第一场比赛。还有四场呢,你能再赢两局吗?”
都是经常一起玩台球的,齐跃进什么水平,他特别了解,只是稍微好点,哪能跟市里的冠军相比?他根本没想过会输。
“于冠军,让这小子开开眼,看看咱们市的冠军风采。这小子忒猖狂了!”
大家伙纷纷叫好,给足了氛围。
于冠军笑笑深吸口气,屏气凝神抓着球杆俯下身,思量了许久寻好角度,使劲一击。白球蹭地被打出去撞击到一号球,其他的球得到能量传递,也都很大程度上扩散开来。其中全色四号更是利索地进洞。
“好!”高成林带头鼓掌。
于冠军淡定地笑笑,默默地将两手心的汗蹭到身上。他的虎口还因为过度用力发麻呢。不过他看着球足够散乱,每一个全色球所在的位置都还不错,内心一阵喜色,也在炫了一把技巧后,成功一杆清台!
众人觉得,同样是清台,相比较齐跃进逆天的运气,人家于冠军打得漂亮,高低立现。
第三局又轮到齐跃进开球。他依旧信奉大力出奇迹,杆子用力一击,这次是两个花色球同时进洞。他没有停歇地,继续挥杆敲击,清脆的响声在台球厅回荡着,大家伙一时间都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又,又是利落的一杆清?他们脸上有点迷茫,甚至还有青年狠狠揉了下眼睛。
众目睽睽之下,齐跃进不可能作弊吧?那是平时他跟兄弟们玩的时候,刻意隐藏了实力?
打台球表面上看是体力活,可也很烧脑,瞄准球、撞击的角度、力道,进球的先后顺序等等,都需要考虑。
第二场的一杆清,于冠军全身心投入、精神高度集中,这会儿还有些微的疲惫呢。更何况他还不能输给业余选手,也得继续拿出一杆清台的好成绩。
他倍感压力,额头的汗都快糊了眼睛了。
拿着手帕,将脸和手都擦拭干净,于冠军用巧粉打磨了下球杆,沉静下心神俯身。
只是这次他开球角度有点偏,别说进球了,那排成三角的十来颗球都没散开呢!
于冠军脸上表情不变,内心却思量着,自己虽然没有进球,更没有一杆清,但是齐跃进也甭想一口气将花色球全击入洞。只要再来一次机会,他肯定能全清了,稳拿第四局冠军。只是第五局,齐跃进总不能继续一杆清吧?
众人的想法跟于冠军的差不多。齐跃进要想将所有球击入洞,肯定要将中间挤在一起的球给击散,为别人做嫁衣。
高成林还站在豹哥这里得意笑道:“肯定是于冠军想让齐跃进出丑呢。齐跃进这个狗东西准头一向不错,可打台球遇到的情况多着呢,一杆清台不代表什么。”
豹哥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反正我就是来当裁判的,你们谁赢都跟我没关系。不过,下次再有这样胜负明显的对赌,你可别再找我。
我丢不起这个脸!”
高成林笑着赶忙道:“豹哥,齐跃进这小子嘴皮子利索,黑的能说成白的。您别往心里去,这赌局只要双方同意,不管胜负几率如何,都是成立的。
我看谁敢说豹哥一个不字。回头我就寻到他们家里一个字一个字地理论。”
说着,他又塞给豹哥两包价格一块的京华烟。
豹哥这才嗤笑声,“行,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可不希望什么不好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高成林一个劲地保证。
齐跃进看着散落在外的花色五,看看白球母球、适合击入的球袋,再看看桌沿以及那堆密集的球,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众人就看到他俯身瞄准击球,不过几秒钟,好似不过脑般,一点都不慎重。
但是白球狠狠地将花色五撞入球袋后,自己弹上桌沿,力道没有减多少直冲挤在一起的球而去,好似第二次开球般,所有的球都得到能量滚散开,顺道还有一个花色球入袋!
于冠军脸色骤变,浑身发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输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