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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疯批霸总哭着挖坟南川宁风笙全文免费

西门少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怎么不哭?你不是最会红着眼睛装可怜?”他的唇靠着她的耳朵,拇指重重碾过她被吻肿的双唇,“还是说昨晚太享受,连眼泪都忘了掉下来。”“……”“怎么不说话?你昨晚叫得可比会所头牌卖力多了。”南川世爵恶毒道。宁风笙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亮的,沉默地听着他每一句恶毒的话。南川世爵突然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别用你这双浪荡的眼睛看我,昨晚还没爽够,还想勾我再来一次?”宁风笙伸出胳膊,缠上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了吻他那张恶毒的嘴。南川世爵浑身倏然一僵。“你这张恶毒的嘴,最欠吻。”“……”“昨天明明是你赖着我的,你是发烧不是喝醉了,你很清楚。”宁风笙勾唇笑了一下。南川世爵浓眉皱着,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一把将她用力推开:“滚,我的床...

主角:南川宁风笙   更新:2025-04-26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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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疯批霸总哭着挖坟南川宁风笙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不哭?你不是最会红着眼睛装可怜?”他的唇靠着她的耳朵,拇指重重碾过她被吻肿的双唇,“还是说昨晚太享受,连眼泪都忘了掉下来。”“……”“怎么不说话?你昨晚叫得可比会所头牌卖力多了。”南川世爵恶毒道。宁风笙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亮的,沉默地听着他每一句恶毒的话。南川世爵突然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别用你这双浪荡的眼睛看我,昨晚还没爽够,还想勾我再来一次?”宁风笙伸出胳膊,缠上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了吻他那张恶毒的嘴。南川世爵浑身倏然一僵。“你这张恶毒的嘴,最欠吻。”“……”“昨天明明是你赖着我的,你是发烧不是喝醉了,你很清楚。”宁风笙勾唇笑了一下。南川世爵浓眉皱着,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一把将她用力推开:“滚,我的床...

《我死后,疯批霸总哭着挖坟南川宁风笙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

“怎么不哭?你不是最会红着眼睛装可怜?”他的唇靠着她的耳朵,拇指重重碾过她被吻肿的双唇,“还是说昨晚太享受,连眼泪都忘了掉下来。”

“……”

“怎么不说话?你昨晚叫得可比会所头牌卖力多了。”南川世爵恶毒道。

宁风笙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亮的,沉默地听着他每一句恶毒的话。

南川世爵突然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别用你这双浪荡的眼睛看我,昨晚还没爽够,还想勾我再来一次?”

宁风笙伸出胳膊,缠上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了吻他那张恶毒的嘴。

南川世爵浑身倏然一僵。

“你这张恶毒的嘴,最欠吻。”

“……”

“昨天明明是你赖着我的,你是发烧不是喝醉了,你很清楚。”宁风笙勾唇笑了一下。

南川世爵浓眉皱着,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一把将她用力推开:“滚,我的床岂是你想爬就爬的。”

宁风笙疼痛地跌下了床,还好有柔软的地毯缓冲。

“宁风笙,如果让我发现下一次,你爬我的床……我会把你那双腿剁了!”

昨晚明明是他……

宁风笙捡起落地的睡裙套在身上,正要进盥洗室。

“你想把我的浴室染臭?”

看他一早起来就这么中气十足,高烧应该好了。

昨晚他发着高烧闹腾了半宿,运动这么久,倒是出了一大身热汗,有助于病情。

“少爷,”莫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您要的药。”

宁风笙开门接过一碗药。

南川世爵倚着床头冷笑:“避孕药。”

这冷冰冰的三个字,让宁风笙的小脸变了色。

是报应吗,曾经她偷吃避孕药,还藏在维生素c的盒子里被他发现。

“别告诉我你期待别的。”他冷冷点了根雪茄,“咽下去,当着我的面。”

“我们不是说好了……”

“说好什么?你难道妄想真能改变什么?再不喝,别逼我用灌的!”

宁风笙看着他眼中满满的的嗤笑,将药一仰而尽

喉间泛起酸苦时,她感觉心间在颤抖……

早起时的甜蜜全被这碗药化做了苦味。

南川世爵裹了下身走到她面前,检查喝空的药碗,抚过她唇边的药汁,指尖沾着汁水抹在她锁骨:“真该让宫烨看看,他的未婚妻是在我身下怎么摇的。”

宁风笙好像真被药苦到了,整张脸都透着一丝苦味。

南川世爵冷漠地别开脸问:“设计稿多少了?”

“我不知道林小姐的喜好……”

“那就去问她,她的设计图纸比你专业,你正好去学学。”

……

Sheng时装周秀场。

工人正在把宁风笙的广告牌撤下来,换上林蕾西的。

她亲手设计的灯牌也被撬开螺丝,轰然坠下……

“小心,别把林小姐的脸刮花了,南川先生讨厌划痕。”工头用扳手敲打新招牌的金属包边。

Sheng,是以她的名字「笙」来命名的,因为她喜欢服装设计,他为博她喜欢开的。

现在居然让林蕾西做形象大使代言。

宁风笙的广告牌砸在水洼里,行人来来回回地贱踩着。

她推门而入时,林蕾西正对着化妆镜调整蕾丝颈环。

“爵哥说,你来跟我学习服装设计?”林蕾西旋开口红划过唇瓣,“我只是个模特啊,你居然要跟我学习,你的水平为什么爵哥会选上你。”

“靠爬床吧。”一个模特冷笑着道,“听说你给蕾姐做贴身裁缝……量的都是床笫间的尺寸?”

“蕾姐的替身……赝品也敢来?”穿漆皮短靴的东欧模特突然将她推搡到衣架前,靴上钉珠刮破她小腿。


他对她的感情一再克制,她能感觉他克制到极致。

但是,18岁那年,她坏心眼地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明知道他一直在克制隐忍,她很笃定他不会拒绝。

那一夜,他所有的克制崩塌,却还是颤抖着说,认真想想再做选择。

她毫不犹豫选了他……

待他疯狂的爱意如岩浆般喷涌,她却背叛了誓言,移情别恋了。

宁风笙,你真渣啊。

……

夜晚,宁风笙把自己清洗干净,穿上南川世爵喜欢的情趣睡衣……

这个男人的癖好就是,布料越清凉越喜欢,设计还最好要火辣一些。

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会儿……

她这些天按时吃饭,身材丰盈了一些。

虽然还是瘦,却不显得那么干巴巴骨架样了。

完美的三围,即便再瘦,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就是缩水了一圈。

半透黑丝袜在腿根勒出淡樱色压痕,兔尾绒球随着呼吸轻颤。

后背交叉绑带在腰窝拧成心形绳结,脖子上还系着宠物项圈,缀着一根长长的银链子。

下摆短到大腿根部,还是开叉的。

随着走动,空荡荡地灌风。

宁风笙的脸颊红了又红,她挑的这件是兔女郎的造型,南川世爵总说她像兔子。

像这种色色的情趣服,她以前被逼着都不肯穿。

现在穿上身,还真需要一些勇气。

宁风笙在睡衣外又裹了一件睡袍,这才朝南川世爵的房间走去。

意料之外的,这个时间他还没开始沐浴,房间里的灯也是黑的。

宁风笙在房间里等到晚上十点,难道……他忘记早上说过的话?

问莫斯,才知道他在书房……

南川世爵陷在转椅里,鎏金封面的《蒙台梭利育儿经》被他翻得哗啦作响。

灯光照着他雕塑般的下颌线,他皱眉凝神着,仿佛在攻克世界最大的难题。

钢笔尖悬在「拥抱能促进婴儿脑发育」这句话上方三毫米——

“愚蠢。”万宝龙钢笔狠狠划掉“每日至少三次抚触”……

钢笔突然在“父亲声音安抚”处洇开墨渍,他烦躁地扯松领带,用德文在空白处标注声波赫兹参数。

宁风笙走近了,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书是什么时,眼神就开始黯然。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各种专注地恶补各种育儿知识。

不过当时看这些书,是为了迎接宁风笙肚子里的小生命。

而这一次,是为了迎接林蕾西肚子里的……

宁风笙的心口酸溜溜的,难受得要命。

她不喜欢南川世爵的温柔分给第二个女人,为她做过的事,也对别人复刻。

“站在门口做什么?”南川世爵明明没有抬眼,却看到她了。

“我不要那个小孩叫南川笙笙。”她突兀说道。

南川世爵凝眸朝她看来:“谁告诉你的?”

“是我在书房门口听到你和莫斯的谈话了。”

“……”

“你很期待林小姐肚里的孩子?”

南川世爵将书丢开到一旁,她的眼角余光却瞥到那满满的笔记。

是之前她怀孕时他用的那个笔记,现在又拿出来继续记录了……

宁风笙心口更酸了:“所以,只要是个孩子就可以。”

南川世爵捏起她的下巴:“你很在意?”

这是他和宁风笙的第二个孩子,是他的命,他当然期待。

不过他永远不会告诉她真相——

以免她对这孩子再下毒手。

他再也禁不起第二次痛苦的打击,他会彻底疯掉。

“穿的什么?”南川世爵眼神扫过她的领口,目光被吸引走了……


一股妒火中烧的滋味。

从来都是南川世爵吃她的醋,嫉妒住在她心里的那条宫狗!

“爵哥吃得嘴上都是……”林蕾西拿了餐巾,给南川世爵嘴角擦拭了一下

啪,宁风笙狠狠地把筷子按在桌上。

她突然从椅子上起来,侧坐到了南川世爵的腿上,一双小手也勾上他脖颈。

“南川世爵……抱我。”

南川世爵眉目微动,一只手环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嘴角压抑不住上扬的笑意……

他揉了揉眉头,将那一抹情绪压了下去。

宁风笙朝林蕾西瞪了一眼,这才软软地说道:“喂我吃饭……像以前那样。”

南川世爵在她怒气冲冲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夹起一块她爱吃的火腿片抵在唇边。

林蕾西气得脸都白了,将剥好的虾仁递过去。

“不许吃!”宁风笙恼火起来。

南川世爵目光深沉,却并没有听她的指令,吃了。

宁风笙想起上午的谈话,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也会我行我素,她管不了他。

空气中的气氛很是古怪,莫斯研究了一早上都没看透少爷的心思。

只见少爷左右逢源,两边都来者不拒。

而两个女人暗暗较劲着,战火汹涌。

“爵哥,下午我们约好去婚纱店选婚纱,计划有变吗?”林蕾西喂了一块鹅肝慕斯。

南川世爵把玩着宁风笙的发丝,眼神暗了几分:“不变。”

宁风笙的心脏就像被锤子重重锤过。

她真是可笑,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宣告主权……

南川世爵要娶的女人是林蕾西。

可她就是感到很难过,无比的难过……

而看着身后男人那兴味盎然的模样,她的气就更是无处发泄了。

“你笑什么?”

南川世爵眉头一挑。他笑了?

看着她气得脸颊红扑扑的样子,雪白的脸颊粉嫩嫩,像让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的红苹果。

宁风笙震怒,勺子舀起一匙辣酱,喂到他的嘴边。

“爵哥不吃辣,你不是不知道吧?”

宁风笙却不依不饶地喂着:“吃。”

南川世爵浓眉微皱,眼睛凝视着他,慢慢含住了银勺。

他那吃食的动作就仿佛含下去的不是辣酱,而是她……

宁风笙的脸颊火热起来。

南川世爵将整勺辣酱咽下去,就像吞下一把岩浆,火烧火燎地胃疼。

他低声呛咳着,猛地灌了两大杯的冰水。

水液顺着下颌流进阿玛尼高定衬衫,蜿蜒而下……

“小东西,你想辣死我?”南川世爵感觉整张嘴都在喷火。

明明是他吃了一勺辣酱,倒是她一整脸胀得红扑扑的——

更显得惹人怜爱。

“很辣么?”宁风笙的气息轻轻喷在他唇上,“觉得辣下次就不要吃别的女人喂的东西。”

南川世爵辣红的唇角挑起,红艳欲滴:“你报复心很强。”

“学你的!”

这一招,他曾对她用过。

“看来是我这个师傅教的好。”

“你还教了很多……”宁风笙贴着他的唇蹭了蹭,“这是你教我的解辣方法。”

要命。

南川世爵的喉头剧烈滚动着,眼瞳紧缩着,燃起一抹猩红的浴火……

身体僵硬无比,某种涌动的情绪快炸裂开了。

这个女人,学坏了。

宁风笙软软的唇亲吻着他被辣肿的唇,他真的很不能吃辣,一点点都辣坏了,但她喂给他,他还是毫不犹豫吃了。

“看来你没学到精髓。”一把按住她想要抽开的身体,紧紧按压在怀里。

宁风笙:“……??”

“这才是真正的接吻解辣法,我没教好你?”南川世爵吻过去,顶开她的牙关。


“密码箱里……装着能让我坐牢的东西.……”南川世爵踹倒脚边的银色密码箱,冷冷一笑,“拿到了你要的,别担心他会不要你。”

至于能不能把他送进监狱,那看宫烨的本事。

宁风笙浑身紧绷,轻微地发着抖。

南川世爵从椅子上站起身,诀别的眼神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南川世爵……”宁风笙从身后扑过去抱住他,“我不走……”

“滚。”他狠狠摘下她的手摔在地上,“别让我看见你这张丧气脸。”

“宁小姐……”莫斯赶紧上来扶起宁风笙。

“把她轰出去,谁敢给她开门,我就打断他的腿!”南川世爵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似乎下定了决心,迈着长腿大步离开。

莫斯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只得叫人把宁风笙赶出去。

看着雕花铁门在自己面前轰然关上,隔绝那个簇拥在玫瑰园之间的独栋别墅——

宁风笙呛然笑了起来。

曾经这是她逃之不及的金丝笼,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赶出来,求都进不去。

宁风笙背靠着一旁的大理石墙,慢慢蹲下身去,双手环抱着腿。

一整个上午,她就守在门外,数着铁艺门栏的花纹……

她想起16岁的自己,跪在南川世爵的院前,也曾这样等过一天一夜。

当年是她主动去招惹上这个恶魔的——

“宁小姐在门外待了一上午了,宫家来接她的车,被她赶走了……”

南川世爵的手紧紧攥着厚重天鹅绒帷幕:“浇冰水。”

佣人从花圃里接通了长长的水管……

当冰冷的水珠从空中浇下来,宁风笙穿着单薄,在四月天的冷风里被浸湿,冷得瑟瑟发抖。

宁风笙眼睛被水花冲得睁不开,水裹挟着刺骨的冷意袭遍她全身。

她倔强地忍受着凉水的冲洗,就当洗了个冷水澡。

二楼飘窗闪过雪茄红光,她知道南川世爵正盯着自己蜷缩成胎儿的姿势——

就像16岁那年的暴雨夜,他也是这样站在落地窗前看她跪求他抢救icu的爷爷。

终于,那水花停止了,园内的佣人收走了水管。

宁风笙瑟瑟发着抖,捡来一根棍子,沾着水在干地板上写字:

「这是我的家,我不走。」

想这样就把她赶走?不可能……

那水渍写得大大的,他一定能看得见。

“少爷,要不我给宁小姐去送条毛毯?气温15度,她会感冒的。”莫斯担心道。

她一向很有毅力,又性格倔强。

当年跪得晕倒在院子里,她都没走。

南川世爵吞下两粒止疼药:“把后院的杜宾犬放出去。”

“少爷……您明知道宁小姐怕狗,她小时候被恶狗追咬过。”

也不是所有的狗都怕,小型犬宁小姐还是很喜欢的……

但是烈性犬、凶犬,是个女人都会害怕。

南川世爵的拳头重重砸在窗框上:“还不去等死!?”

片刻后,佣人牵着两条恶犬冲出去,狗吠声此起彼伏。

宁风笙看着那狗挣脱束缚,朝她扑了过来……

她吓得尖叫,身影微微颤抖着,却仍然没有要起开的意思。

双手出于本能护住头,她将脸埋在双膝,闻到恶犬的气息近在咫尺——

即便她浑身吓到发抖,也没有一丝要逃跑的迹象……

“汪……”

原本凶神恶煞狂叫的猎犬,在扑近宁风笙面前时,闻到了那熟悉的气息,立刻乖乖坐好,摇晃着两条大大的尾巴示好。

宁风笙惊诧抬头,小脸煞白着。

“汪~汪~”两只杜宾犬尾巴摇得更欢了。

宁风笙呆怔起来,这狗认识她,还把她当主人了……


宁风笙眼圈发红,手指的伤口被戒指磨出锐痛,却不及心口的疼痛。

她害怕……怕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南川世爵的伤害……

怕即便自己重生了,也改变不了和他的悲惨结局。

戒指沾着血迹落在他手里,他推开窗户,把戒指抛了出去——

几个月前,宁风笙也是站在那个位置,推开的那扇窗。

“这么想当南川夫人?那就永远用这个姿势——”他斜睨她的眼神残酷嗜血,“跪着接林小姐的洗澡水。”

说罢,南川世爵打开淋浴蓬头,扯开衬衣纽扣。

“爵哥,你的领口沾到她的血了……脏。”林蕾西抬手给他去掉衣物。

南川世爵只穿着一条裤衩,抱着女人淋浴,两人调笑着。

宁风笙被飞溅的水淋了一脸,眼神空荡荡的……

眼前两人沐浴的画面,是如此熟悉,他总爱把她按在怀里,轻柔地为她清洗,用银梳将她及腰的长发轻轻梳通……

“毛巾拿来……”林蕾西吩咐道。

宁风笙递上一条毛巾,伸过去时触碰到南川世爵的后背。

“你找死!”这男人恶劣地攥紧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把手骨捏碎,“谁准你碰我?”

“给宁小姐消消毒吧,消毒了就不脏了,她还要伺候我们洗澡呢。”林蕾西调整花洒,冲着宁风笙手上被烫出的水泡。

“没听见?叫你伺候洗澡。”南川世爵一手搂着女人,邪肆盯着她。

宁风笙拿来沐浴球,挤上沐浴液,在林蕾西洁白的背上轻轻刷过……

“这么爱留疤?”他盯着她脖颈上烫伤的痕迹,“不如让人帮你纹个奴隶印记?”

水花彻底溅湿了宁风笙的身体,湿透的布料贴着她的身躯……

林蕾西这才看到宁风笙锁骨下、靠近胸口处的地方,刻着的曼陀罗刺青,和字母jue(爵)——与南川世爵下腹的图案刺青字母sheng(笙)完美契合。

她的妒忌之火再次燃起,狠狠将宁风笙一推:“力气太大,刷得我背疼。”

浴室地板打滑,宁风笙没站稳摔在地上,脑袋撞出一声闷响,晕了过去。

南川世爵动作僵住,浑身的肌肉绷起。

林蕾西感受到空气里的死亡气息,吓得瑟缩:“我就轻轻推了下,是她自己站不稳摔倒的。”

“别在这里装死,给我起来!”南川世爵粗暴的喝声炸响,俯身去探鼻息。

当宁风笙均匀的呼吸传来,他那僵凝的神色好了几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在怀。

连衣服都没穿,他踹开门,将人抱上大床,按了内线。

片刻后,莫斯带着医生匆匆赶来。

南川世爵披上浴袍,站在阴暗处点着烟,打火匣一下一下按着,却始终点不燃。

“少爷别担心,宁小姐只是晕过去了……”

“全身检查。”他嗓音微微沙砾。

“宁小姐身体虚弱,营养不良,身上没有大碍,都是皮肉伤,手和脖子上有烫伤,我把水泡都挑出来擦了烫伤药,这是进口的药,只要按时擦,不会留疤的……”

窗外的暴雨狂乱,宛如某人的心情……

林蕾西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南川世爵坐在床边,正执起宁风笙烫伤的手指,一根一根轻轻地吻着。

“爵哥我……”

“滚出去。”

宁风笙小脸苍白,没有化妆品的加持,她的气色很差,嘴唇灰白。

这瘦骨嶙峋的模样……就像只有几口气了……

南川世爵看着她湿漉漉的身子,用防水膜将她擦过药的地方都缠绕了几圈,将人轻轻抱起回到浴室。

长指挑动她的衣服,佣人装全部除去后,又露出那瘦得只有一把骨头的身子。

南川世爵眼尾发红,氤氲的水雾涨得他眼睛生疼。

他把水温调到最适宜的温度,轻轻在她身上淋着,一如曾经他为她清洗的每一次。

只是这次她不会再反抗,温柔地靠着他的胸膛,昏睡得像一具瓷娃娃。

“宁风笙……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咬着牙,胸口深处像被她洒下一把荆棘的玻璃,鲜血喷涌不止。

……

早晨,宁风笙头部胀痛着,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她摸索着手机,发现自己换了条睡裙,全身清爽干净,还涂抹了香香的药膏……

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字幕,赫然显示着「烨」。

宁风笙看到这个名字,心口的恨意犹如泉涌!

这三个月她没去找宫烨,他也没给她打电话。

向来如此,只要她不找他他从来不会找她,除非有需要利用她的地方!

这次打来电话,看来又想利用她从南川世爵这里得到什么。

毕竟三个月前南川世爵交割给她的股权书,她还没肯在上面签字。

宁风笙思索片刻,挂断了电话,她现在的能力不足以抗衡宫烨,不能打草惊蛇。

“宫烨的专属铃声?怎么不接?”一道嘶哑的嗓音响起。

宁风笙这才发现,在房间的阴暗角落,南川世爵坐在高背椅上抽着烟。

他就坐在那里盯着昏睡的她,一夜未眠。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脚下也落着不少烟蒂,抽了一夜的烟让他嗓音极度沙哑。

“南川世爵……”宁风笙下意识将手机背在身后,藏起来。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她下意识的心虚……

因为以往每次跟宫烨有联络,南川世爵都会雷霆震怒!

“宫烨又许诺了你什么?这次打算怎么对付我?”南川世爵走到床边,抬手就去抢手机。

“我没有!”

“你不是要嫁给宫烨?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怎么你还赖着不走?”

“我没想要嫁给他……”宁风笙盯着他那张可怕的脸,小手揪住他的衣角,“我想嫁给你……我嫁给你好不好?”

南川世爵瞪着一双猩红的眼,仿佛看到一个怪物。

他几乎就要答应她了,不管她是带着什么目的,她愿意嫁给他,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那都是她自找的。做了南川太太,她就别想还能回到宫烨身边。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大掌夺过!


“赝品当久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南川世爵吐了一口烟雾,凌厉的目光扫向林蕾西,仿佛刀刃划过活人的喉管。

“爵哥我只是……”

“现在换你听这句话。宁小姐。”他将宁风笙一掌推开,揽过美人纤腰,五指贴在对方小腹,“三个月前你打掉的东西,她这里正怀着。”

“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宝宝……”

“闭嘴!”

一干保镖吓得屏息。

夜色幽静,这个充满花香的玫瑰园却仿佛散发着血腥之气……

他的脸色比夜色还阴沉:“我放你滚了,你还敢来碍我眼睛?”

宁风笙轻微发着抖,嘴巴发苦:“我不想走了,我后悔了……”

他气笑了。

挽起的红唇仿佛是恶魔裂开渗血的唇角……

“我丢掉的垃圾,从不留恋。”

说罢,他搂着女人往别墅走去。

“你吃饭了吗?我做了晚餐……都是你爱吃的……”

“谁准你碰厨房?”他扯松领带,眼底布满寒霜,“佣人都死绝了?”他突然掐住她后颈按向玄关镜,“看看你这副贱样。”

镜子里照出两张脸——

宁风笙一张极致清纯的面容,绝美、却柔弱。

眼眶红红,像被人蹂躏过得小兔子……

勾出人心底最深的施虐欲望。

而南川世爵面容艷丽俊美,充满暴戾之气。

他浑身的邪气太重,像个俊美至极的恶魔。

“在我这里捞到的好处还不够?怎么,还想帮宫烨把整个南川集团打垮你才甘心?”

“不是这样的……”

宁风笙很想把重生前的事告诉他,可他对她充满了戒备。

“这里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家?南川世爵瞳孔紧缩着,看她穿着他送的那条礼服裙……

曾经她不屑看一眼,说那是垃圾,只配待在垃圾桶。

现在终于舍得穿上这件垃圾了?

“我这么说,你肯定会耻笑我……如果我说,我突然发现我爱的是你,我不爱宫烨了……”宁风笙湿漉漉的眼睛更红了,“你会相信我吗?”

南川世爵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口蓦然发窒。

然而,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左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是她割腕自杀留下的。

她割得很深很深,泡在浴缸里流了一池的血。

她下了决心去死,差点就没救回来……

抱着浑身是血的她,那是宁风笙第一次在南川世爵的眼里看到恐惧。

他这样的人,徒手能捏碎对方的喉管,游走在黑暗丛林中,从来都是别人惧怕他,听到他的名号闻风丧胆。

他又何曾怕过什么?

可他真的怕了:你要什么,只要你活下来,我都答应你。

她说:我要嫁给宫烨,我爱他,这辈子只会是他的妻子。

她对自己真狠,下了那么重的手……

不惜去死也要逼他放手,等他终于放手了,她却赖着不走了,说爱的是他。

“这话宁小姐自己听听,有几分可信度?”南川世爵咧开唇冷笑,“还是你仗着我曾经对你的宠爱,继续把我当傻子愚弄?”

“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会死的……”宁风笙双手绞着,眼泪大颗滚落下来。

“别动不动拿死来威胁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宁风笙泪光盈盈,像被惹哭的小动物。

她也知道自己突然性情大变,非常可笑。

别说南川世爵不信,整个玫园的佣人都觉得她很是古怪。

“你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影后,真是可惜了。”南川世爵粗粝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泪。

明知道她是演的,他的心还是铮铮作疼。

“南川世爵……你真的不要赶我走,哪怕就让我在身边陪着你,看看你……”

“你喜欢演,随你继续。”南川世爵僵冷地甩开她,“不过别妄想再在我这里得到好处。”

“只要你不赶我走,怎么样都行!”

南川世爵转过身大步往二楼走去,宁风笙跟随着问:“那一桌子菜,你真的不吃吗?”

这三个月她每天都在做菜,他一口都没吃上。

虽然他没有回玫园,但她笃定,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莫斯都会向他汇报。

“爵哥,我正好饿了呢,要不吃一点吧。”林蕾西走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抚摸着腹部,“再说宝宝也饿了……”

“我去把菜热一热。”宁风笙一脸乖巧、温润。

这女人突然转性了?像变了个人。

“站住,”南川世爵冷凝着她,眼神散漫而冷酷,“想趁机下毒?”

“我不会!”

“拜你所赐,我每晚的噩梦都是你刮宫手术的现场版……”南川世爵眼尾猩红,“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她不许再踏进厨房一步!”

莫斯应声:“是的少爷。那这些菜……”

“全都倒了,”南川世爵没看餐桌一眼,“杀人犯碰过的东西,谁敢吃?”

杀人犯?宁风笙嘴唇抖了抖。

南川世爵当初有多期盼他们的宝宝,他就有多恨她。

“厨房里温着汤的,是厨子做的……林小姐稍等,这就给你盛。”

莫斯去厨房里盛了一大碗汤出来。

南川世爵在沙发上坐下,俊美和残暴融合。

美人坐在他腿间,他眼里蕴着讥笑,一勺勺喂着,与那夜她高烧时他霸道地给她喂药的身影重叠。

他说过,他全身上下都是她的,他的手只会抱着她,他的腿只能她坐着,他的唇只会亲吻她,他只会要她的孩子……

宁风笙眼神黯然,心脏像被穿透了。

想起重生前南川世爵的确结了婚,听说那个女人长得和她很像……是她的替身。

难道就是这个林蕾西?他会娶她,跟她生小孩?

仿佛就是要做给她看,南川世爵每一个动作旖旎又柔情……

雕塑般英俊的脸上,是一片病态的揉虐感。

“爵哥,我吃饱了,宝宝现在困了,想睡了。”林蕾西一只手勾着男人的肩,抚摸着腹部娇柔地笑着,“你抱我去房间……”

南川世爵仅用一只手,女人侧坐在他臂弯里,怀抱着上楼。


后来很多事都验证过,南川世爵的确讨厌孩子。在飞机上听到孩子的哭闹声他会非常烦躁,呵斥空姐去制止孩子的哭音。

他开的高端商场,牌子挂着「禁止小孩和狗入内」。

他对小孩的包容性,为零。

但就是这样一个没耐心、脾气暴躁、讨厌孩子的男人,却执着她给他生孩子。

她把孩子拿掉,他比被捅了几十刀还伤心难过——

的确,她曾经把刀扎进他心口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难过。

宁风笙起初以为,他只是喜欢她的小孩,所以才给了特例。

可为什么林蕾西的孩子,他也那么喜欢?

难道他不是喜欢她的孩子,只是喜欢他自己的孩子。所以哪个女人生都没关系吗?

宁风笙胡思乱想着,心口越来越闷,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里面飘来主仆的谈话声……

“少爷,小小姐你取名叫南川笙,林小姐的孩子取名叫南川笙笙……”莫斯大惑不解,“这都是您和宁小姐的名字合拼,可也太像了。”

宁风笙的双脚定住了,仿佛灌了铅那样沉重。

“我知道少爷对小小姐有多重视,她夭折了您很难过……但也不能让林小姐的孩子取代它。”

“闭嘴,你懂什么?”

“这对小小姐不尊重,对宁小姐也不尊重……”

“莫斯,你最近越发唠叨了。”南川世爵声音沉了几个度。

“少爷,取个名字就那么难吗?您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偷懒啊……”

啪,书籍砸在地上的声音。

南川世爵阴霾可怖的嗓音响起:“偷懒?”

那对他而言视若珍宝的生命,他怎会在取名这种事上敷衍了事。

他是深思熟虑过的……这个名字,包含了他和宁风笙,意义特殊,是对这段感情的祭奠。

何况,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宁风笙背贴在门外,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指头。

南川世爵果然把第一个孩子夭折的爱,投射到这个孩子身上了。

南川笙笙……他怎么可以取这个名字……

那是他和林蕾西的孩子,不是他们的,他怎么可以这样!

佣人还在忙上忙下地布置着,专门腾出一个超大的房间做婴儿室。

“少爷说,过段时间要把主卧和隔壁的次卧打通。到时候得重新布置呢。”

“少爷是打算把婴儿房和主卧连在一起吗?”佣人问道。

“是啊,真没想到,少爷那么没有耐心的人,竟想着亲自带小孩。小孩夜哭可烦人了,我还以为少爷会把孩子丢给保姆带,就完全不管了呢。”

“我照顾少爷多年,明明记得他非常讨厌小孩。”

“岂止是非常,简直是巨巨巨巨讨厌……没有认识宁小姐之前,少爷不打算有后代。我听莫斯说,他害怕偏执症遗传,为了杜绝有小孩,他都不碰女人……”

“不碰女人是因为……”佣人压低了嗓音,“他害怕爱上了某个女人,变得像老爷一样……”

“可是宁小姐非要招惹,如果不是她黏着少爷,少爷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

“是啊,她先招惹了少爷,又不要少爷了。我们少爷真可怜。”

“我讨厌她,又蠢又坏,仗着少爷的宠爱……她把少爷的人生都毁了!”

两个佣人一边布置着婴儿房一边闲聊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偷偷站着的人影。

宁风笙本来想看看,南川世爵给小孩打造的房间是怎样……

上了三楼,正好听到佣人的聊天对话。

她的心脏抽紧了,阵阵抽搐地疼。

当年,的确是她为了宁家,一而再地缠着南川世爵,厚着脸皮挤进他的世界。


南川世爵的黑伞穿破雨幕时,宁风笙的魂魄正悬在墓碑顶端……

他嘴角弯起嗜血的冷笑,指节叩击碑面,指腹刮过墓碑上镌刻的“宫烨之妻”四个字……

“少爷!”管家扑跪在泥水里,“宁小姐已经死了,你让她安息吧。”

“安息?死了还要用墓碑硌我眼睛。”南川世爵低笑着,鳄鱼皮鞋碾碎祭台上的白菊,“莫斯,把墓志铭改成「南川所有物」。”

暴雨冲刷而下,她看着南川世爵扔掉黑伞,露出一张华美病态的脸。

雨水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灌进衬衫领口,他俯身掀开第一捧土,管家抱着他大声哭喊:“少爷,宁小姐尸骨未寒……”

南川世爵踢开老人,狰狞狂笑:“她死得真好,活该她也有今天!”

那是一张浸毒般的俊美容颜,眼窝深邃,五官精致极了。

宁风笙快气炸了,死了这些人还不放过她——

她死得很冤,被丈夫宫烨一手算计,胸口被活活挖走了心脏。

那男人温柔笑着:别打麻药,让她醒着。这双眼睛真美,挖出来捐了。

她被按上手术台上,还怀着七个月的身孕。

他就那样一脚一脚,生生地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踹死,下腹流了好多血。

雨水疯狂浇灌着。

南川世爵的双手插进潮湿的坟土,一把土一把土地抛挖着——

“宁风笙,你就算是死,也该烂在我的床上……”他的十指挖烂,脸色病态的疯狂,鲜血从撕裂的虎口滴进墓穴。

宁风笙皱眉,这个疯批!

她看着男人手臂被划破,残破的手掌却锲而不舍地刨挖着,鲜红的血液浸润泥土。

十指血肉模糊……南川世爵喉间溢出野兽般的笑,他抓着混着碎石的湿土抛向天际:“这么浅的坑……它们竟敢让你离我这么远?”

雕花棺木逐渐露出面貌。

“开棺器呢?”南川世爵染红的衬衫贴着胸肌,“我要听她颈椎断掉的声音。”

管家扑到棺椁旁哀嚎:“宁小姐会恨你…..”

南川世爵却用领带绞住他的咽喉:“滚开!你也配碰她的棺材?”

宁风笙俯身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

“有种你就爬出来杀我!”南川世爵扯开浸血的衬衫,脸上残酷的笑容宛如恶魔,“宁风笙,你装死的技术比装乖差远了!”

三年了,她和南川世爵分开了三年——

当初她用尽手段从他身边逃离,用割腕自杀做威胁,才让这个充满控制欲的变态放过她。

“你以为死了就能赎罪?”南川世爵徒手掰断封棺钢钉,小指骨被钢针穿透,“我要把你的眼睛做成标本,看着我是怎么把宫烨那对狗男女扔进化粪池!”

宁风笙一震,他杀了宫烨和苏舞?

砰的一声巨响,棺盖轰然开启!

南川世爵的喘息混着血腥气蒸腾——

雕花棺木中,女人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显露而出。丝绸般乌黑的长发铺泻,眉目磕着,唇瓣像盛开的巴洛克玫瑰红。身着一袭黑裙,她美得像一件禁品,仿佛只是安静地睡着了。

“醒过来。”南川世爵的冷笑凝固在唇角,染血的手掌拍打她的脸颊,在瓷白肌肤烙下血印,“我准你死了吗?”

管家哆嗦着去探鼻息,被南川世爵拧断手腕。

他忽然将女人拽进怀里,垂下脸,颤抖地亲吻着她的唇。

宁风笙再次震惊——

“宁风笙……”他咬破她的唇瓣,“你怎么敢死……”

当发现她浑身僵冷,胸口真的不再跳动时,他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强行塞进她僵硬的手心:“不是要杀我?”他抓着她的手捅向自己心口,“把它捅进我的心脏啊!”

“……”

“你以前捅我的力气呢?”鲜血疯狂流淌,“不是说要让我流血到死吗?”

男人的大手攥着她的小手,狠狠地往心口的位置捅更深——

管家震惊跪地:“少爷!!!”

一只虫爬上她小巧白皙的脸,南川世爵瞳孔骤然收缩。

他将虫子碾碎:“把这些脏东西弄走!她最怕虫……”

宁风笙看着男人用血肉模糊的指节抠出她耳朵里的虫——

插在胸口的匕首捅得很深,鲜血肆意地流着。

“用我的血复活……”南川世爵的眼泪混着血滴在她脸上,“或者带我下地狱……”

少爷的疯病又发作了!

管家惊慌之中拿出镇定剂,却眼睁睁看着少爷拔出棺内防腐注射器,将福尔马林溶液扎进自己颈动脉:“谁允许你分开我们?”

他抱着女人压进棺木,眷恋地相拥,“你是我的……生锈腐烂都是我的……”

暴雨冲刷着男人胸口翻卷的皮肉,他再次含住她冰冷的唇,一如当年那样霸道狂热。

血水从齿缝溢出,滴落在婚戒上。

南川世爵从胸口拔出匕首,割开动脉浇灌她的心口:“冷么?我这就把你捂热。”

宁风笙的魂魄突然被扯向腐烂的躯壳,她看见南川世爵胸腔迸开的伤口——

男人把心脏掏出来,按在她空荡荡的胸腔:“现在……我们终于一样冷了。”

当黎明刺破云层,南川世爵的牙齿深深嵌进她喉骨,两人的身体被血泥浇铸。

南川少爷死于痴情,那个患有偏执狂障碍、举世闻名的天生坏种——殉情去世的消息,震惊整个北洲国!

……

一道刺眼的亮光射来,宁风笙睁开眼——

“宁小姐你醒了,体检报告显示您已康复,符合出院标准。行李帮你收拾好了,随时可以送你离开玫园。”

奢华的起居室,黑制服管家恭敬弯腰。

这里是玫园,南川世爵为她打造的黑色牢笼!

果然,她一仰头看到床对面挂的巨幅油画,绝美的男人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仿佛艷丽的吸血鬼在亲吻献祭的少女……

她不是死了?为什么回来了……

“西浦的别墅,汤臣一品的公寓等十套房产,现金十亿及库里南跑车,少爷都转到您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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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仅有的,可以被他怀念的魅力都没有了。

这样也好,他不喜欢她了,她这颗横亘在他心口的朱砂痣,她亲手给拔了……

……

宁风笙不再奢望南川世爵回头,每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设计图稿。

她幻想着那是他们的婚礼,回忆着过去的点滴,脑子里就有很多的灵感涌出来。

真奇怪,以前被他拽着去游玩的记忆,全都变得那么甜蜜。

明明她每次都冷着脸,很不情愿去……

宁风笙沉浸在回忆的点滴里,图纸一张又一张,满屋飘得都是。

有“琐灵”系列,是他戴在她脖上的囚禁项圈引发的灵感;

有“玫瑰”系列,她最爱玫瑰花,玫园因此得名,院前院后都种满了她喜欢的玫瑰。

有“大海”系列,她喜欢海,他陪着她看遍了世界各地美丽的海域……

南川世爵踹开设计室大门时,宁风笙正跪在地上缝制珍珠。

高定白纱铺成雪原,裙摆层层叠叠的鸢尾花瓣闪着银光——

“这就是你设计的垃圾?”南川世爵碾碎满地设计稿,眼神不满地巡视着那件白色嫁衣,“林小姐最讨厌珍珠。”

“你没告诉我……”宁风笙诧异。

“那么,现在你知道了。”

“知道了,我会把珍珠都拆掉。”

“她怀孕了。”南川世爵的手指在礼裙上冷冷扫过,“腰线要放三寸。”

他踩住她试图捡剪刀的手指,“毕竟她肚子里……装着南川家族的长孙。”

“好,我修改腰围。”

“她的锁骨比你漂亮十倍,V领再开五公分。”

“好,我修改领口。”

“这个暗纹拆了,我看到就想吐。”

“这暗纹是你带我看极光那晚的星轨……”他果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她以为他会喜欢。

“头纱太长了,她这么美,我要她露出整张脸。”

“头纱长度是我们相识的天数..……”

“真恶心。你以为这是你的嫁衣?”

“我只是有一些灵感,就顺手用了进去。”宁风笙别开脸,她不幻想着是自己的婚礼,怎么会有迸发的灵感?

一想到这是南川世爵娶林蕾西的礼服,她的心就痛得抽搐,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南川世爵俯身,拎着裙摆上的鸢尾花瓣。

这是他们在普罗旺斯奔跑时,他别在她耳后的那朵。

她喜欢鸢尾花,他为她建造了一个鸢尾花园……

“鸢尾花园要拆了建马场。”南川世爵将设计稿塞进碎纸机,“林小姐说那里……死过太多流浪猫,晦气。”

“你别碎了这些设计图稿……”宁风笙皱眉挡上去,这些都是她花了很长时间设计的。

如果毁掉了,她得重画。加上制作礼服,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南川世爵冷冷地攥着手里的稿子:“按照林小姐的喜好去设计礼服,不是你。”

“……”

“这些垃圾,没有一张能用。至于原因,宁小姐心里很清楚。”

宁风笙的脸失血般地苍白,倔强地别开着脸:“我不是林小姐,不知道她和你有着怎样的甜蜜回忆,在设计的时候,我只能用我的甜蜜经历作为灵感……”

“甜蜜经历?”南川世爵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死死地掐住宁风笙的下巴,“你说以前每天冷着脸、花尽心思想要陷害我、算计我,和宫烨那条狗狼狈为奸的时光,是你的甜蜜回忆……”

宁风笙的下巴被捏得轻微地响:“你明知道我设计的灵感不是出自那些……是我们共同经历过的美好时光……”

“那是我的美好时光,不是你的。宁小姐不要侮辱践踏!“

“是你的美好时光?”宁风笙嗓音揪紧了,内心满含着期待问。

“曾经是,现在觉得每一幕都是我的人生污点,我恨不得从来没遇见过你,从来没有爱过你。每每想起我爱过这样一个女人,都令我感到恶心!”

每个字落在宁风笙的耳朵里,都是重锤。

她的手无力地放下,不再抗拒……

南川世爵于是将一张张设计稿全部进了粉碎机,他猖獗地笑着,仿佛在将她们过往的一切全都扔进粉碎机。

最后这些设计稿全都变成了一堆的碎纸,他又拿起剪刀,将她手工缝制的那件婚纱,剪成了碎布……

“重做,全部重做!我要你用心做,你就给我生产这么些垃圾?”

宁风笙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咬出清白的痕迹。

南川世爵将她的下巴抬高:“怎么?不服气?你可以随时滚出玫园!”

“我没有不服气……我会重做。”

她曾经也是,倔强不服的时候就喜欢咬着个唇。

他不喜欢她咬唇,肉嫩的唇常常被她给咬破了……

“那就滚去重新设计图纸,这次要问过我的意见再做礼服。“

宁风笙踉跄地离开工作室,南川世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将一整个废纸篓提起来。

片刻后,莫斯收到了一纸篓的碎纸——

“把这些碎片,全都拼成完整的图,少一张我找你算账。”

少爷哎,你又来折磨我了。

……

宁风笙走进书房,打开南川世爵的专用电脑……

她不知道林蕾西和他的过去,怎么设计图纸?所以必须来找一些灵感。

他的私人电脑,应该会有林蕾西和他有关的回忆……

毕竟,他有着极度强烈的收藏照片怪癖。

她曾瞟过他的文件夹,给她的照片分类就有一百多个夹子,每个文件夹里全都是她或者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合照,以及视频。

南川世爵没事就会翻着看看,尤其是视频……

登陆电脑界面,看到密码设置,她把曾经的密码敲上去。

「juelovesheng0601」,很土的密码,字母是他们名字的合写,数字是她生日。

他说方便好记,很多账户都是这个密码。

所以当初她为了帮宫烨窃取他的机密,都是用的这个密码登陆……

他竟然……还是不改密码。

是忘了改,还是他根本不介意这种小事?

宁风笙点进存储盘里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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