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兮兮陆玄弋的其他类型小说《嫁他人?断喜秤!冒牌恩情榻上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就吃亿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正在低头哭泣的女子,猛地一颤,随即惊慌回头看向他,似被他吓到般。女子肌肤胜雪,点点清泪挂在腮边,那双清澈水眸此刻泛着红,里头写满了委屈与难过,些许鬓发垂落,令其更加楚楚可怜。“太、太子殿下,”温清芜眼底满是紧张与戒备,还有点点抗拒。陆玄弋看着她写满戒备的双眼,一步步走向她,那双深沉而汹涌的黑眸将她狠狠锁住。“孤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或者该叫你沈芙小姐。”男人的话带着压迫与笃定,走向她的脚步并未停下。温清芜像是怕极了,她一边朝身后退去,一边紧张说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臣、臣女听不懂。”她眼神慌乱,不断后退的脚步更是跌跌撞撞,显得既心虚又害怕。越是这般,陆玄弋就越是想要她立刻承认。高大身影将女子逼到一棵桃树前抵住,淡漠且冰冷的声...
《嫁他人?断喜秤!冒牌恩情榻上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原本正在低头哭泣的女子,猛地一颤,随即惊慌回头看向他,似被他吓到般。
女子肌肤胜雪,点点清泪挂在腮边,那双清澈水眸此刻泛着红,里头写满了委屈与难过,些许鬓发垂落,令其更加楚楚可怜。
“太、太子殿下,”温清芜眼底满是紧张与戒备,还有点点抗拒。
陆玄弋看着她写满戒备的双眼,一步步走向她,那双深沉而汹涌的黑眸将她狠狠锁住。
“孤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或者该叫你沈芙小姐。”
男人的话带着压迫与笃定,走向她的脚步并未停下。
温清芜像是怕极了,她一边朝身后退去,一边紧张说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臣、臣女听不懂。”
她眼神慌乱,不断后退的脚步更是跌跌撞撞,显得既心虚又害怕。
越是这般,陆玄弋就越是想要她立刻承认。
高大身影将女子逼到一棵桃树前抵住,淡漠且冰冷的声线响起:“你听不懂?那日可是你亲手救下孤,难不成你想要否认?”
陆玄弋抬手便将女子尖细小巧的下巴挑起,肆意打量着女子脸上的惊慌神色,有那熟悉花香钻入鼻息。
两人距离极近,令他忍不住想起那夜女子娇软身躯。
“太子殿下认错了人,还请太子殿下放过臣女……”温清芜眼角泪水无声滑落,眼底与脸上的抗拒之色十分明显。
这极大的激起陆玄弋的占有欲,大手索性就将人强行搂入怀中,入怀之感很是熟悉,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女子身躯娇软又带着花香,纤瘦却饱满的身形与自己异常契合,令自己魂牵梦绕。
“不论你是温清芜亦或者沈芙,你都是孤的女人,”男人的话霸道又不讲理。
这话叫温清芜心脏狂跳,更叫躲在树后偷听的温兮兮瞪大双眼。
温清芜抬手推拒着男人,她语气难过极了,似放弃了般,说道:“若太子殿下真将臣女当做救命恩人,那便请放开臣女。”
陆玄弋闻言神色微顿,却还是放开了手,转而抵住了女子身后桃树,两人虽拉开了些距离,但女子看起来依旧是被他圈在怀中。
逃脱不了分毫,格外强势。
温清芜见男人这般无赖,双颊不由浮起点点绯色,她有些羞恼又无奈的开口:“太子殿下,臣女早在多年前便已定下婚约,实在……实在无法做太子殿下的女人。”
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谈及此事她整个人都羞极了,毕竟是还未出阁的女子,实在难以对外男平静说出此事。
陆玄弋没想到对方竟是有婚约在身,他原本激动的心逐渐沉下,有莫名烦躁涌起。
温清芜见他神色有所变化,便又道:“臣女多谢太子殿下抬爱,是臣女不配,臣女那日出手相救的确是因好心,但后期相处之下臣女便也猜出太子殿下身份。
这才慌张将木屋烧毁离开,只是没想到回府后便听闻太子殿下寻人的消息……”
她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句话没说对,就惹怒了眼前之人。
下一刻,男人再次将她拉入怀中,她扑到男人胸口,听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
“孤会娶你,你的婚约孤会想法子,你不必担忧。”
陆玄弋怎会轻易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寻到之人?他这些年远离京城,身上难免沾染些边关匪气,一些繁文缛节在他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屋内,王嬷嬷匆匆走了进来,她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被什么吓着了。
“小姐,方才有一黑衣人前来传话,说太子殿下后天上午在醉月坊有请。”
温清芜神色一顿,将翻看账本的手停了下来,她手中这些账本都是管家送来的,府中的每一笔开支都写在上面。
她近日在清查账目,准备查查柳云这些年来可否有大错,但一一清查下来,只有接连不断的小错,倒是并无大错。
想要替温名扬抬平妻进门,除无男丁外,最好再配合柳云捅的篓子,越大越好。
温清芜看向王嬷嬷,语气轻柔而温和:“知道了,我会按时前去的。”
陆玄弋倒是对她真上了心,就是不知道在得知真相后,是否会依旧对她这般上心……
王嬷嬷面露紧张,有些担忧:“小姐,您若是去了,会不会对你的名声不大好啊?”
小姐可有婚约在身,那醉月坊出入的又尽是名门贵勋,万一被人瞧见那小姐的名声便毁了,这个世道女子的名声与清誉可是大过一切的。
温清芜用手撑着下巴,垂在脸侧的鬓发被入窗清风吹起,青色纱裙微微浮动,将她周身花香带起后萦绕四周,仿若仙界神女。
“若是名声不好了,那太子殿下更得娶了我才是,去,将我后天会前往醉月坊见太子的消息透给温兮兮,”柔和语气中带着点点深意,那双清澈眼眸也染上些许兴致。
王嬷嬷抖了抖身子,还是有些不适应小姐的大胆言语。
她说道:“还是请小姐慎言,老奴这便去办此事。”
……
日子很快便来到后日。
温清芜今日并未穿白裙,而是穿了一身淡紫色襦裙,布料上乘,上头还走了金线银丝,行走间裙面轻泛微光,给人一种波光粼粼之感。
她脸上只是略施粉黛,容貌迭丽中略带妖娆,更突出了她那双干净而不染尘埃的眼眸,发间依旧是系着赤色丝带,一支流苏金钗垂下,增添几分别样光彩。
这副打扮雅致而脱俗,既不显得过于精致又会令人眼前一亮。
“小姐实在美丽,说是京城第一都不为过,”王嬷嬷十分感叹。
从前小姐未打扮都十分好看,眼下稍加打扮便是惊为天人。
旁边拿着梳子的翠兰也是满脸惊叹:“小姐天生丽质,都不需挑发髻与头饰,随意带上便格外合适。”
温清芜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肤色白透,唇瓣微粉,身形优美而修长,的确是位美人。
挥手示意翠兰退下。
她询问王嬷嬷:“马车可备好了?”
王嬷嬷扶着她往院外走去:“还请小姐放心,老奴听闻二小姐那头也早早便开始准备了,想来有跟去醉月坊的意思。”
“不知妹妹今日可否会冲动行事,”温清芜琉璃似的眸子闪过几分期待。
温兮兮你今天可要尽情的发挥啊,这才不枉费今日安排。
王嬷嬷想想那场景,只觉有些渗人,她忍不住提醒道:“二小姐性子率真,小姐您要小心才是啊……”
温清芜弯了弯眉眼,语气放缓:“嬷嬷安心,我自有分寸。”
主仆二人来到温府门口,很快便乘坐早已等候的马车往醉月坊而去。
就在温清芜的马车离开不久,温兮兮很快也提着裙摆走了出来,门口停着一辆似曾相识的蓝白色马车。
这马车比平日的马车要小上一圈儿,蓝色车帘甚至洗的有些发白,瞧着寒酸极了。
“大小姐,若是这流言太凶,怕是还没传入皇宫便会被老爷动手平息了。”
他认为这样最好,能够传得更久,也不会立即引起老爷与夫人的注意,说不定哪日便传进天家耳朵……
温清芜摇了摇头:“就是要让父亲出手,你且去办即可。”
本就不是真的,倒不如直接就来个大的,让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不知真假,就算温名扬出手强行平息,也只会让人觉得在捂嘴。
明面上平息,私下还不知会传得多难听呢。
管家心底惊讶,却依旧应下后退了出去。
大小姐近来心思敏捷,敢做敢干,倒是让他放心不少。
……
温府另一个精美院中的屋内。
温兮兮躺在床上喝药,这几日她瘦了一大圈儿,倒不是因为身子不适,而是她心中装着事,时刻都无比担忧,甚至连饭都吃不下去。
她日日都在打探太子殿下回宫没有,生怕传来一个她承受不住的噩耗,这番精神折磨下来,她脸颊都瘦的凹了下去,神色间更是难掩疲惫与憔悴。
这令她本就清秀有余的脸蛋,更是褪去几分动人。
这时,柳云急匆匆从外头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喜悦之色,这几日以来的阴霾全都一扫而空。
“兮兮,兮兮,太子殿下回宫了,”她快步来到温兮兮床边,激动的抓住对方的手,兴奋不已的说着。
温兮兮瞪大双眼,立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更加激动:“当真,娘亲,你说的当真?太子殿下真的回宫了吗?”
她恨不得大笑出声。
柳云欢喜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狠狠点头:“是真的,你爹爹方才派人传了口信回来,说是太子殿下昨日便回宫了,今日才有消息传出,只是太子殿下受了伤,听说回来时眼上还蒙着白绸呢。”
“那真是太好了, 我们便不用担惊受怕了,”温兮兮喜极而泣,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随即,她又格外委屈的扑进柳云怀中,撒娇说道:“娘亲,这几日我可都要委屈死了……”
天知道这几日她是如何过来的,若是太子殿下真的出什么事儿,她除了害怕之外也要难过死了。
回想起男人的冷峻样貌,她没什么光泽的脸顿时爬上两团红晕,她很快便要成为太子妃了。
柳云心疼的摸着温兮兮有些泛黄的脸颊。
她说道:“兮兮,那日是你不惧危险,冒着风雨将太子殿下背去山洞的,此事可不能随意揭过,你且养好身子,过几日便去寻太子殿下将此事说出。”
这救命的大恩情,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去。
温兮兮双眼一亮,连连说道:“对,娘亲你说的对,那日我扛着昏迷的太子殿下可连脚都受伤了,还摔得浑身青紫,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若是太子殿下知道我为他做了这么多,想来一定会十分感激我的,以后在东宫也会一心一意的对我,那些个良娣宝林可争不过我!”
有了这份恩情,她在后宫便可横着走。
说到这,温兮兮便将被子中自己的脚伸了出来,那日走山林时被石块与树枝刮伤的部位已经好了大半。
这几日娘亲给她找来的药可是顶顶好的,原本要等个七八日才痊愈的伤痕,才到第三日便快痊愈了。
她有些着急:“娘亲,不如现在我便去找太子殿下,告诉他那日是我出手相救,不然再过几日我脚上的伤恐怕就要痊愈了。”
若非是她怕痛,真恨不得再往自己脚上划几道可怕伤痕才好。
柳云却是不着急,她抚了抚温兮兮有些分叉的长发,安慰道:“这几日你因患病与心中焦急,导致气色差了很多。
你且将气色养好,为娘将你好生打扮一番后,你再去寻太子殿下道明真相,届时你只需将那日的细节说出,便可证明你并未撒谎。”
这可是兮兮的富贵,即便是旁人想抢那也无从下手。
温兮兮闻言神色也缓了下来,她有些骄傲:“没错,那日太子殿下的情况,还有当时的情形,都只有我一人知晓,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得知!”
说完,她又有些庆幸道:“还好我当日机警,将那些个仆从全部支走,否则若是被他们看到当时的情景,说不定会冒领本该是我的恩情。”
此刻她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极了。
“兮兮不愧是为娘的女儿,是最为聪明之人,”柳云也觉得温兮兮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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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
竹生跪在太子面前说出木屋已成灰烬后,一个砚台便狠狠砸在他脚边,将他吓了一跳。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还好太子殿下现在眼睛不好,否则这砚台便是砸到他头上了。
“好,很好,”陆玄弋咬牙切齿,他脸上的淡漠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愠怒。
他没想到那女子竟是如此防着他,他前脚刚走对方便立即烧毁了木屋,潇洒离去。
竹生抬头小心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太子。
他还是头一回瞧见如此生气的殿下,从前他跟随殿下带兵打仗,就算是敌人包围他们时,也不见殿下神色有过这般大的波动。
但今日殿下却为一个女子这般动怒,实在令人感慨。
“去查,她言行并非普通庶民,去查京城与周围城池的富贵人家,有没有叫沈芙的女子,你见过她的模样,去让画师画一幅她的画像出来,”陆玄弋语气森冷。
竹生瑟瑟发抖,他结结巴巴道:“回、回殿下,那那、那日属下去木屋时,那沈小姐的脸上覆着面纱,属下并未看见她全貌。”
说罢,他又亡羊补牢般加了一句:“虽覆着面纱,但沈小姐气质超群,想来是美丽非常。”
‘啪——’
带着热茶的茶杯飞出,精准命中竹生的脑门。
男人的声线带着寒意:“那便画出她脸覆面纱的模样。”
竹生应下后赶紧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捡起落在地上的茶杯碎片。
*
七日后。
太子寻人的消息逐渐传到宫外,大家在惊叹太子遭遇伏击格外凶险的同时,也在羡慕那位救下太子且被寻找的女子……
她不堪周遭目光转身跑走了,但她依旧听见旁边人的议论之声。
“江家女既然这般跋扈,今日当真是开了眼。”
“从前她便与那温二小姐一同欺负温大小姐,都是贵女她们又何必呢?当真是想不通。”
“怕是嫉妒温大小姐的模样吧,从前我都没发现温大小姐这般美丽。”
……
江惊见江暖跑走并未去追,只让人盯着点,别让江暖跑去砸备好的酒水糕点,他留下想要再同温大小姐说说话,方才对方定是吓着了。
正当他用目光去寻温清芜时,却发现对方已然不见踪影,跟在她身旁的嬷嬷也不见了。
另一边。
温清芜是跟着江暖走了。
此刻江暖气冲冲又漫无目的跑着,累了便停在了河边一棵桃树下,她愤恨的扯下一根桃枝,将上面的桃花狠狠揪下。
一边揪,一边说:“贱人,贱人,让你栽赃我,让你嫁祸我,等你嫁进我家,我要让你好看!”
江暖恶狠狠发泄着自己的怒气,那张还算美丽的脸此刻变得有些扭曲。
“哦?你要如何让我好看?”温清芜慵懒的声音骤然出现在身后。
江暖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连手中的桃枝都掉了,她回身望去,只见一身素白裙衫的女子距离自己很近,脸上还挂着柔美的笑。
对方那双干净的眼中闪着奇异光亮,令她头皮有些发麻。
江暖有些害怕, 眼前的温清芜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她忍不住往后退去,想要避开对方:“你、你想干嘛……”
“你欺负温清芜那么多次,怎么就没想过后果?”
温清芜摇着头,语带可惜,随即她便抬起了手,狠狠把江暖推进河中。
原身的怨恨也有你的一份呢。
片刻后。
温清芜悠然回到宴会,没过多久便有下人传来江暖落水的消息,江惊匆匆忙忙朝着落水点赶去。
有部分人跟去瞧热闹,也有很大一部分人留了下来。
只因大家听见了一道尖细的通传之声。
“太子殿下到——”
玄衣蟒袍,身形高大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他气质冷沉而肃然,周遭落下的粉色桃花也没能让他柔和半分。
即便如此,他那张脸依旧是让在场所有女子红了面颊。
天家不就是这般冷漠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只会让他更加神秘迷人。
众人半蹲行礼:“臣女/在下,给太子殿下请安。”
微风拂过,桃瓣纷飞。
那一身素衣头系赤色丝带的女子,在五颜六色的众人里格外显眼。
至少陆玄弋一眼便看见了,他呼吸轻微顿了下,黑沉的眸底似缠了丝丝火气。
他看着屈膝行礼的素衣女子,对方那单薄娇弱的身形,逐渐与他心中那道模糊身影重合,又逐渐与那夜被他压在身下的娇躯融合。
男人的目光带着炙热与强烈的占有,就这么毫不掩饰的传递给温清芜。
男人这般炙热的目光,温清芜自是察觉到了,她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
看来时机刚刚好。
“都起身,”陆玄弋淡漠声线响起,也将放在温清芜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仿佛方才的炙热只是幻觉般。
周遭人站了起来,因行礼的关系,他们并未发现太子刚才看向温清芜的眼神,只觉十分激动。
平日不曾出席任何宴会的太子,今日却现身花宴,这如何能不叫人激动?
太子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太子回京是为迎娶太子妃一事,也预示着往后会在京城久待。
插在香炉中的情香逐渐弥漫至整个屋内,是淡淡的花草气息,温清芜事先吃过解药,因此她并无任何感觉。
陆玄弋在昏迷中只觉一阵燥热袭来,那股燥热试图将他控制。
他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且自己还在冷水中泡着,比上次醒来时身体的不适消除许多,但却有更加折磨人的感觉出现了。
“公子,你双眼受伤了,且、且中了情毒……我让你泡在冷水中想试试能否有所缓解,实在冒犯了,”有柔和而羞涩的女声自身旁传来。
陆玄弋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是什么都没有,他立即警觉起来,哑声询问:“你是何人?”
虽这般问,但他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出一道白色身影来,他下意识便觉得那名白衣女子与现在身前的女子是同一人。
毕竟两人的声线都相同……
想到那抹白色身影,且又有香的加持,陆玄弋呼吸一窒,连耳朵都红了。
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在浴桶中转了个身坐着,抬手交叠放在膝前,试图掩耳盗铃。
温清芜看着忽然转身面向自己的男人,她差点笑出声来,这人受伤后五感降低竟是连她所在的方向都听错了。
“我住在郊外一所木屋中,平日靠采药为生,今日是采药时遇见的公子,那时又恰逢下雨,我见公子倒在树下显然是负伤了,便将公子给搬去了附近山洞,待雨停了这才回了木屋。
我已为你简单包扎了眼睛,然后便发现你还身、身中情香,便只能拿了冷水……”
女子的话条理清晰,只是说到最后显然十分不好意思,但除了羞怯外却并无别的情绪,似乎坦坦荡荡。
陆玄弋回想起自己受伏击的过程,他除了眼睛外的确没有任何太多的外伤,只是脏腑受损,这并不比外伤好医治。
在昏迷的过程中,他也的确是感觉有人扛着他在走。
没想到那些人还给自己下了情毒,想来是还留有后手,也不排除这名忽然救下自己的女子是对方派来的人。
想到这,陆玄弋面露冷意,今日势必不能令其得逞,至于别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温清芜见男人不说话,便有些为难的说道:“我救下公子时外头已临夜幕,城门早已关闭,原本我是打算明日再说,但现在情况格外紧急。
若是公子还能撑得住的话,我便可驾马车带公子去旁边村庄的医馆,只是医馆距离有些远,可能要走一个多时辰……”
她并未说谎,也没必要说谎,她精心策划的一切都是有利她的,就算事后陆玄弋调查,那也没有半分可疑之处。
“不必去医馆,我、我能撑得住,待伤好些我便会离开,这几日便打扰姑娘了,”陆玄弋这般说着,他心里对温清芜的质疑也少了些。
对方说出的话并不像是那别有用心之人,否则也不会提出立即带他去医馆。
而那些伏击他的人既选择对他下情毒,定是还有增援与后手,若他选择让这位女子立即送自己回京城,路上说不定会再遭埋伏。
父皇发现自己失踪也会立即派人寻找,现在他只需等待即可,只希望这女子居住的木屋隐蔽,能够拖得久一些。
温清芜听陆玄弋这么说,丝毫不感到意外。
她用目光瞥了眼被对方手臂遮挡之处,脸上并无任何羞涩之色,语气却带着满满羞怯:“公子叫我芙姑娘即可,那我先出去了,公子……自便。”
说罢,她便匆匆离开,仿佛怕下一刻便走不了了般。
陆玄弋听着女子临走时的慌乱脚步声,他不由失笑,平日爬他床的女子数不胜数,这生怕与他有牵扯的还是头一遭。
这般想着,他心底那抹打着伞的洁白身影似乎又深刻了些,同时他的胸膛与脸上也都弥漫起绯色来。
浴桶之中,那被薄薄雾气包裹着的冷漠俊美男子有些难以自抑,他呼吸急促,脸上的汗水将蒙在眼睛上的白绸打湿,倒是带出几分别样的惑人之感。
隔壁屋内。
温清芜伸出白嫩双手缓缓搓着,她用掌心的温度将小颗药丸融化。
“听说这解药融化后,只需接触到男子……那,便可解了香效,”王嬷嬷神色忐忑,她看着自家小姐那双纤纤玉手分外惶恐。
那情药除了女人,便只有涂这解药可解,因此陆玄弋不论如何自救,都是解不了药的。
“倒也看不出什么嘛,”温清芜摊开手看了看,白嫩的手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只有淡淡的药香之气。
这套药是她斥巨资找那神医订制,她只觉这书中世界十分神奇,竟是连这种药都能做出来。
当然书中本身就是各种情药满天飞,与她订制的这套大同小异,因此她也才能放心用。
王嬷嬷见自家小姐丝毫不紧张,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她浑身颤了颤,忍不住说道:“小姐,您当真不后悔吗?若是做了此事,那便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她不明白小姐为何变得如此大胆,她是先夫人的贴身丫鬟,先夫人离世后她便作为小姐的奶娘留在小姐身边。
无论如何她都想护好小姐。
温清芜根本不在意王嬷嬷如何想的,她将自己双手收回,随后便出了屋子来到隔壁门口,夜色浓重逐渐模糊了她的思绪……
她这具身子的生母原是温家正妻,在怀孕八个月时却发现温父在外头养的白月光外室,一气之下便早产了,并且在生产时大出血诞下原身后便一命呜呼。
温父伤心了好几月,随后便将外室柳云抬进府做了续弦,彼时柳云也怀了孩子,只比原身小四个月,于是在原身出生才两个月时温兮兮便出生了。
原身的前半生活在温兮兮母女的阴影中,就在皇后选中温家女与太子订婚时,柳云怕原身搅事,立即给原身定了门下嫁的亲事,对象是工部侍郎之子,一个只知道玩女人的纨绔。
后来原身嫁过去不到三个月,丈夫便坠马身亡,原身背上克夫名声,在婆家受尽磋磨致死。
而温兮兮则是救下太子男主,从此赢得皇帝与皇后的感激与认可,也获得男主的尊重与感恩,靠着这份感恩她入东宫后便肆无忌惮,一路遇神杀神的登上后位。
后期她为稳固后位,在后宫使了不少狠辣手段,杀了许多的宫人妃嫔甚至是皇嗣,男主虽反感却也看在从前恩情上并未废后,只是夺了她的权势与她永不相见。
书中的温兮兮可谓是享尽荣华富贵,后期的下场也并不凄惨,她虽没了男主的爱,却还是被精贵养着的,柳云也在温府后院过得好好的。
而那个没了母亲的温清芜则成了她们随意处置的猫狗,温清芜是临死前才发现,原来她那纨绔丈夫之死,都是母女二人一手策划。
连当年她母亲生产时大出血,也是柳云买通产婆一手导致。
就当温清芜思绪飘远至极,屋内忽然传来一阵男人的压抑痛苦之声,她将思绪收回,推门便走了进去。
屋内,陆玄弋已从浴桶中走了出来,地上滴落着串串水渍,还有若有似无的暧昧之气萦绕。
温清芜挑挑眉,将视线放去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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