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听澜孟晚澄的其他类型小说《狂发百亿订单,总裁只为锁定我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暖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视的瞬间,包厢内的气氛再次燃起新的高潮。我注意到沈听澜看向我,我当着他的面端起面前的酒杯朝他示意,一饮而尽。偏爱始终是不一样的。而我就是他的新鲜感,过了劲儿,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如果今晚他们俩的关系能重新回温,沈听澜势必会放过我,我也将感激不尽。中途我去卫生间,出来时经过一个包厢,门没关,里面黑漆漆的,一走一过的功夫,隐约看到有人影亲密的抱在一起,看起来在接吻。我赶紧快步走开了。回到包厢,主位上的沈听澜不在,廖佳莹的位置也空着。我回想漆黑包厢里的两人,虽然没看到脸,但看身形应该是他们俩。又过了十分钟,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了,我注意到沈听澜的衬衫皱了,廖佳莹的衣服也解开两粒扣子。沈听澜眼神暗示金经理,后者心领神会,端起桌上的酒说:“大家...
《狂发百亿订单,总裁只为锁定我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对视的瞬间,包厢内的气氛再次燃起新的高潮。
我注意到沈听澜看向我,我当着他的面端起面前的酒杯朝他示意,一饮而尽。
偏爱始终是不一样的。
而我就是他的新鲜感,过了劲儿,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如果今晚他们俩的关系能重新回温,沈听澜势必会放过我,我也将感激不尽。
中途我去卫生间,出来时经过一个包厢,门没关,里面黑漆漆的,一走一过的功夫,隐约看到有人影亲密的抱在一起,看起来在接吻。
我赶紧快步走开了。
回到包厢,主位上的沈听澜不在,廖佳莹的位置也空着。
我回想漆黑包厢里的两人,虽然没看到脸,但看身形应该是他们俩。
又过了十分钟,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了,我注意到沈听澜的衬衫皱了,廖佳莹的衣服也解开两粒扣子。
沈听澜眼神暗示金经理,后者心领神会,端起桌上的酒说:“大家听我说,时间不早了,咱这最后一杯收杯酒杯中日月长,留个豁口,咱装明年的高销蓝图。来,干了。”
他杯底轻碰桌面,昂头饮下,我们也跟着一起将酒喝完。
在门口拦了几辆出租车回酒店,我眼看着沈听澜搀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廖佳莹上车,我懂事的与其他人乘坐另一辆车回去。
通过今晚这顿饭,我更加清楚的意识到我不会永远做沈听澜豢养的金丝雀,要想飞,就得有一对足够托起我的翅膀。
回到房间,我洗过澡,人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酒劲上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清晨,半梦半醒时察觉到腰上压着男人的手,背也贴在温暖宽阔的胸膛上。
“!”霎时,我吓得睁开眼,回头就看到沈听澜睡在我旁边。
他没换衣服,还穿着昨晚的衬衫。
想起他又在其他女人那里滚过回来,还没有脱衣服洗澡,就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奢靡的味道。
我推他,人却怎么也推不醒。
看来昨晚够激烈的,人都累乏了。
在这张床上我还要睡三天,不想有另一个女人的味道,只能忍着不适感给他脱衣服。
脱了衬衫又解他皮带,拉开拉链就感觉头顶好像有道视线正盯着我。
我抬起头,沈听澜欠着上身屈肘拄着床,一脸浪荡的笑意。
“你什么时候醒的?”
说时,我的手还抓着他的裤门,身子前倾,姿势惹人浮想联翩。
“呵,”他又笑下,肩膀一耸,“继续。”
我又跪坐回去,“衣服都是酒味,我帮你换下,想什么呢。”
沈听澜勾起唇角,下巴一点,“我就要你帮我脱。”
我垂下眼,抓起他裤子往下拉,把睡袍盖在他身上,“去洗澡吧。”
沈听澜朝我伸手,“拉我起来。”
我把他拽起来,沈听澜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半步不走。
他什么意思,我心里清楚。
“你自己洗。”
我别扭的语气,连自己都听出来了,更何况沈听澜。
他搂住我的腰抱起,走进浴室。
我挣扎、抗拒,可还是败在他疯狂的攻势下。
人的欲望和理智,有时是分开的。
我在不知不觉中被沈听澜掌控了欲望,甚至开始不知自。
我湿漉漉的站在镜子前,他用浴巾帮我擦水。
突然,他屈指在我鼻尖上轻刮下,“又吃醋了?”
这种在我看来只有情侣间才会做的亲密行为,差点又动摇我对他的看法。
我回:“没有。”
沈听澜满意的勾唇,握住我肩膀,说:“记性不错。”
我接过来翻看,是一份房产抵押协议,爸妈现在住的房子还有土地竟然被我弟给抵押了。
看着落款处他的名字,恨不得我想冲回家扇他几巴掌。
沈听澜说:“他找高利贷借的钱,上个礼拜已经到还款期了,我从中间帮着说句话,才没上门去要。但按照现在的情况,你上次汇到家里的二十万估计也不是租赁门市,而是被他赌博输掉了。”
“不会的,虽然我弟好赌,但我妈会看着他的。”
沈听澜笑了,“你妈看得住吗?真要看得住,也不会被他把房子和耕地都抵押出去。他这次连抵押再借款,欠了借款公司三百万,你说该怎么还?”
我彻底被压垮了,如果我爸妈没地方住,一定会找来我这里,他们要是闹起来,我在公司真要被大家看笑话了,最终结局还是让我帮忙还钱。
“沈总,”
“呵呵,”沈听澜勾唇,笑得狂放不羁,“这时候我劝你最好叫我听澜,你表现得好,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知道他口中的表现是什么意思,心一横,将衬衫脱了,主动抱住他。
“听澜……”
这次还清债务,保住房子和地,我也跟家里人说清了,以后不会再管孟晓宇的事,让他好自为之。
如果再去赌,不管对方是要他的手,还是要他的命,都跟我无关。
我妈嘴上答应的很好,说一定劝他戒赌,可我心里清楚,一个烂赌鬼没那么容易改邪归正。
为了不让他们追来公司捣乱,我敲开沈听澜办公室的门。
“有事?”他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的问我。
我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说:“沈总,我家的情况有点特殊,我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我担心以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他们没钱肯定会来市里找我,万一去分公司问到我调到总公司,我怕他们会来这闹。”
沈听澜的注意力依旧文件上,“你的意思,让我授意他们闭嘴,对吗?”
“嗯。”
我心里没底,沈听澜哪会管这种小事。
“知道了。”
他说完,我怔愣地盯着他看,这是答应了?
沈听澜将签好字的文件放在一旁,眼睛下意识的瞟眼屏幕上的时间。
“还有事?”
“没有。我回去了。”
我刚准备离开,梁沫彤推门进来了,未语先笑唤沈听澜。
“听澜,”
看到我也在办公室,她脸上的笑淡了,主动跟我打招呼。
“孟助理也在呢,你今天口红的颜色真漂亮,衬得更美了。”
我弯唇笑,“梁经理过奖了,我还有工作要忙,不耽误你们说话了。”
走出办公室,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门。
在沈听澜身边呆这么久,只见过一个人不用敲门就进来的,就是梁沫彤。他对她的宠溺和容忍,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越来越好奇,他们俩当初为什么分的手。
甚至以我对他的了解,对心爱的女人放手都变得匪夷所思。
不过,如果当初他们在一起,就没我什么事了。
我不清楚梁沫彤知不知道我与沈听澜的关系,但沈听澜嘱咐我,只要她出现,就让我回避。
这么怕她见到我,估计还不清楚我们关系。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被沈听澜叫去办公室。
进去就看到梁沫彤坐在沈听澜的老板椅上,他紧挨着她,斜靠着桌沿,在我进来后转过身,说:“我们与星通科技有个新项目要合作,考虑到沫彤和你私下还比较熟悉,协议签订前就由你跟她对接。”
我打开门,吴家鸣手里拿着档案袋,“孟助理,这个请你转交给沈总。”
“他不在,你要着急,电话联系他吧。”
吴家鸣默了默,“不急,沈总现在在金经理那谈公事,等他回来你转交给他就行。”
“没问题,给我吧。”
我关上房门,心里腹诽,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相信沈听澜在金经理的房间。
明明看到他们走进电梯,而电梯停在廖佳莹所住的楼层。
在我快睡着时,客房的门被刷开,我知道他回来了,但我太困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支吾声:“回来了?”
“嗯。”
沈听澜直接去浴室洗澡,等他带着温热的气息靠近我,我手上轻推他,“太困了,我先睡了。”
我任由他亲吻,直到肺里的氧气被耗尽了。
“唔唔……”我睁开眼,手在他背上胡乱的拍着。
“醒了?”沈听澜压在我身上,幽深的瞳盯着我问。
我揉了揉眼睛,“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一早的飞机回去。”
沈听澜勾起我下巴问,意味深长地说:“我小瞧你了,孟晚澄。婚还没离成,就想着再找,你是真离不开男人啊。”
“!”我意识到,那通电话他听见了。
“你听我解释。”
沈听澜:“想好怎么说,有一句说谎,我让你在江华混不下去。我有没有这个能耐,你可以试一下。”
“……”他绝对有。
之间公司有高管,在技术岗位的,带着公司内部的重要资料想投奔对家无人机公司。
沈听澜得知后,将他送进去了,公家还是顶格处理的。
这人就算再出来也做不了无人机这行了,现在行业内已经对他进行封杀了。
见我半天不回答,他垂眸顺着我头发,说:“你早就给自己安排好退路了。”
“……我没有,”我昂头对他发誓,“我对天发誓,我没让人给我介绍对象。她是我朋友,担心我,才想着把同事介绍给我认识。我和对方没见过面,我也没添加过他的任何联系方式。你要相信我。”
沈听澜说:“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我说:“可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沈听澜抚摸着我的脸,手上带着力道,后槽牙咬紧,说:“你要记住,人不能忘本。”
又提醒我欠他钱的事,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也确实帮过我。
“你放心,我会还你钱的。这段时间,我不光只陪你,我也是有价值的,海州航展的位置毕竟是我谈下来的,展位带给公司的流量你心里比我清楚,我看了前年和去年的销售额,今年比去年同期增长了近百分之四十的订单量。
今晚的庆功宴上,你宣布给我们提成奖励,按照你说的分成份额,我会拿到一笔可观的奖金。
奖金我不要了,用来还你。”
沈听澜淡嘲的笑下,“还完呢?你想说什么。”
“还完我也不欠你了,也不需要再陪你了。”
沈听澜睨了睨眼睛,“我帮你还的是钱,但你欠我的可不光是钱的事,是人情。我不差钱,但人情你必须还。你以为陪我几天就完了?太天真了。”
听他的意思,要陪他的日子还长着?
“你要我陪多久?”
他语气轻佻,勾起我一缕头发把玩,“睡腻为止。”
这几个字,分明就是在羞辱我。
房间安静,我甚至有一瞬间想冲他发火,但理智占上风,我得罪不起他。
沈听澜与我而言是靠山,我置身山中,不知山高,可一旦我站在山脚下,他的巍峨足够轻而易举的压死我。
我决定示弱,让他怜悯我。
我红着眼圈,嘴唇颤抖,“别生气了,刚才是我不懂事。”
接下来的问题,都在沈听澜预判的范围内,我对答如流,看得出她也很满意。
“晚澄,你和听澜年纪都不小了,相处半年应该也了解彼此,如果感情稳定的话,可以考虑结婚的事了,我和你叔叔趁着身子骨也硬朗,还能帮你们带带孩子。”
“……”催婚和催生一起,我现在真需要沈听澜立刻出现救场。
“阿姨,现在公司比较忙,我们俩的意思,先把重心放在事业上,”不等我说完,她拉起我的手,“孩子,事业是忙不完的,但生育的年龄说错过,可就过去了。尤其是女人,年纪越大,生育的风险也越大。”
“……”沈听澜你赶紧出来。
离开沈家时,沈母给我包了见面红包。
我推辞着不敢收,沈听澜接过来塞我手里,“我妈给你就拿着。”
“谢谢阿姨。”我道谢。
这一路上,沈听澜沉默不语,直到我们回到澜湾。
他不知从哪拿来一份协议放在桌上,对我说:“介于你今天的表现,我家里人很喜欢你。
这是份协议,你扮演我未婚妻,为期一年,一年之内你不准谈恋爱,不准结婚,不准与异性发生亲密关系和不正当性行为,合约期满,我们之前的债一笔勾销,还会给你丰厚的补偿,澜湾这套房子还有你现在开的车也都归你所有。
但如果你违约,违约费是报酬的一百倍。”
“……”我拿着协议,有点懵。
所以,未来一年我还要和他维持契约关系?
可未来的事,我怎么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算下违约费,那是天价赔偿!
他要我赔死吗?
这种不平等的协议我要是签了,说明我脑子有包。
我把协议书又重新放回桌上,沈听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凝肃。
“这协议太不公平,我不能明知道是个坑还往里跳。”反正话也说到这了,不如就敞开了谈,“以我目前对公司的贡献,我有信心靠自己的努力把欠你的钱还上。至于你说的人情,也是该还的,我不会忘你当初的雪中送炭。
我是个讲信用的人,既然答应陪你一年,绝对不会食言和背叛,可违约金我不认可。”
沈听澜慵懒的靠向沙发,语气轻松,“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讲信用,又何必在乎违约金是一块还是一千万,反正你也不会违约,怕什么。
你这么担心,难道心里有鬼?”
我知道他暗指李叙言,可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沈总,我们有话还是直说的好。我现在除了你,没有任何男人。”
闻言,沈听澜坐直身子,手指点着协议,说:“让我相信你,就签了。这话够直接了吧。”
“……”
不管怎么说,在我走投无路时,沈听澜帮过我,他对我有恩,这个人情我就一次还够给他。
我拿起笔,在落款上签字按手印。
“满意了?”
沈听澜拿起协议看了看,当着我的面锁进保险柜里。
我们的关系也仅限在他家扮演情侣,到了外面,我还是他隐形的情人。
协议签完,确实对我的生活没什么影响,工作生活一切照常,但我心里却对未来多了一丝盼头。
我每天细心的照顾沈听澜,公司里对我的风言风语也渐渐传开了,有时碰见他们凑在一起议论我,我就权当没听见。
争辩什么?我跟沈听澜的关系是不正常,我们也存在利益交换问题。
周五,趁着沈听澜开会的时间,我去趟卫生间。
前有李林伤我太深,后有沈听澜的不正当关系,从哪点我都不想也不配再发展新的感情。
但朋友的好意我必须感谢。
“唐倩,真的谢谢你,你是真的为我担心,也为我考虑,有你这个朋友,我知足了。
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和状态真不适合再谈朋友,我就不耽误他时间了,你帮我解释下,好吗?”
唐倩喟叹,“晚澄,李叙言真是个好男人,你错过他,太可惜了。”
听得出她话中的惋惜,可我现在的情况别说再进入一段感情,我连走出阴影都需要时间。
我无奈地说:“也许,我跟他没缘分吧。”
一听我连这话都说出口了,是真没想法认识,唐倩说:“行吧,感情的事也不是勉强的,你保重自己,别胡思乱想,未来的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
我垂眸弯唇,“但愿吧。”
又闲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妇科等待问诊的人不少,我靠在走廊的窗边望着窗外发呆。
忽的,手机响了,是沈听澜打来的。
我放在耳边问:“沈总,有事?”
他问我:“去医院没?”
“在呢。”
“看的怎么样?”
“还在排号,前面不少人,没轮到我呢。”
听筒内安静几秒,“在哪家医院?”
我报了医院地址,沈听澜嗯了声,便挂了电话。
看着黑掉的屏幕,我心里暗暗骂他,有病吧。
没过五分钟,有个护士叫我名字。
“孟晚澄,孟晚澄,谁是孟晚澄?”
我望向她,微微抬起手,“我是。”
护士朝我招手,“你过来下。”
我走过去,就被她带着往外走,我忙叫住她,“等下护士,什么事?我还在排队等着看病呢。”
护士说:“我们主任亲自给你看,跟我来吧。”
我瞠眸,“……你们主任?曾主任?她不是没号吗?”
护士说:“曾主任临时给你加的号,你跟我来就是了。”
“哦。”我点点头,跟着护士走。
七拐八拐的来到一间处置室,护士敲开门就让我进去。
我看到里面站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一转身让我想到了气质华贵这个词,脸上虽现出岁月的痕迹,但看得出年轻时一定是个气质娇丽的美女。
“你好,曾主任。”我主动打招呼。
对方打量我,又笑着问我:“多大了?”
我一愣,医生不问病情问年龄,什么情况。
“二十八。”我下意识的回。
但下个问题更让我诧异。
“家哪的?”
“……”到底怎么回事。
看出我的狐疑,她主动说:“听澜给我打电话,说他朋友病了,让我给好好瞧瞧。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他主动找我给人看病,有点好奇。”
原来是沈听澜。
“那您是他……?”
“我是他舅妈。”
大型社死现场!
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我嘴角抽搐的扬起,尽量笑得自然,“您好。”
心里却在发愁,沈听澜你没毛病吧,让你舅妈给我看病,这也太离谱了。
她开始询问病情,可我羞于启齿。
做医生的就是有职业精神,脸不红心不跳的询问,还让我脱下裤子躺在床上检查。
老天奶!这哪成啊!
我立马慌了,“舅妈,啊,不,曾主任,我就是皮外伤,你看直接给我开个药膏就行,我自己回家擦吧。”
“那怎么行,别把小问题不当回事,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我红着脸躺在床上,她戴上手套检查,又提取样本去化验。
她说:“没事,就是皮外伤,回家做好清洁,一会儿你去楼下的药房取药膏,每天两次涂抹在患处,化验结果得下午能出,到时候我发给听澜。”
我整理好衣服,“谢谢曾主任。”
她意味深长地笑,说:“这个听澜,回头我说说他。”
闻言,我脸更臊得发热。
她肯定看出来怎么弄伤的,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从处置室出来,我几乎小跑着去取药的,只想尽快离开医院。
还不等到家,沈听澜的电话过来了。
“干嘛?”我有点气恼,语气不太好。
听筒内沉默几秒,沈听澜冷声问:“你吃炸药了?”
“!”
我深吸口气,“什么事?”
沈听澜说:“她说你没事,就是擦伤,拿药膏了吧?”
“拿了。”
“晚上……”他停顿下,“我开会了。”
我也不知道他刚才想说什么,但人家要忙,我也别耽误他了。
“好的。”
他挂了电话,我一路往澜湾驶去。
回到家等上药了才发现一个问题,有的位置不太方便,我也看不到。
沈听澜快十点才回来,我听着动静穿着睡裙就出去了,刚上完药,我下面是真空的。
他边换鞋边问我:“药膏涂了吗?”
“涂了。”我接过外套挂好,身后人说:“我看看。”
“?”我回头,“……不用了吧。”
“我看看。”他直接把我人抱起来,我挣扎着,“不用,你快放我下来。”
我人被他平放在床上,睡裙掀起……
他抬起头,嘴角挑着坏笑,“等着我呢?”
“才不是。”我皱着眉,脸扭向一旁,小声嘟囔着,“刚上了药,穿睡裤不方便。”
沈听澜抚摸着伤口边缘仔细看,“你还有地方没擦到,药膏在哪?”
我赶紧把睡裙褪下去,“不用了,就这样吧。”
他卷起袖口出去了,在卫生间找到药膏回来,“别动,躺下。”
我感觉一凉,他不光拿了药膏,还带了别的。
“舅妈说要想好的快,被皮再擦药膏。”
“不是,你……她怎么没跟我说?”
沈听澜手很稳,刮得干干净净。
“她不能跟你交代完,你就害羞的跑了。”
我双手抓着床单,咬着下唇看天花板,等他处理完,又开始重新清洁消毒上药。
虽然很让人羞耻,但不否认他处理后的伤口舒服多了。
沈听澜直起身,看着我的眼睛说:“廖佳莹回去了,这次招待中间虽然有瑕疵,但结果是好的。”
“……”终于不用再对着那个女人了。
我正高兴着,沈听澜又宣布一个消息。
“这次海州航展她也参加,你提前准备下,跟对方沟通入住还有其他相关的问题。”
真的要吐槽下,我和她的缘分怎么这么深。
但当着沈听澜的面,还是要拿出我的职业精神,“没问题。”
……
出发去航展当日,廖佳莹提前一天来到江华,与我们一起乘坐飞机前往海州。
办理登机牌时,她主动要求与沈听澜的座位紧挨着,说是有工作要跟他汇报。
她的小算盘珠子打得,我站在月球上都听见了。
果然,到了飞机上,她又开始作妖了。
他都表态,我再执着于问题就显得矫情了。
沈听澜看着前方,漫不经心地说:“廖佳莹下周来总公司,有个客户跟她关系不错,需要她出面维护。以前都是吴秘书负责接待,昨晚他至亲去世了,人刚回去,就不打搅他了,这次你负责接待。”
“好。对方来几人?”
“一个。”
我们又聊关于接待标准和需要注意的事项,临了沈听澜让我订好房间把房号发给他。
之前公司里就传廖佳莹和沈听澜关系匪浅,她三不五时会借着维系客户的由头来总公司陪沈听澜,至于客户压根就没摸着影儿。
现在看来不是谣传了。
…嘀嘀,两声汽车鸣笛将我的意识拉回,李林的车到了。
车都停在跟前了,沈听澜还不撒手。
李林小跑着从驾驶室下来,给我们开车门。
我以为沈听澜是来送我的,结果他当着李林的面牵着我的手坐进车里。
“去澜湾华府。”
那是沈听澜众多房产其中的一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高档住宅,金牌物业,市价更是令人咋舌。
一路上,李林都在试图讨好沈听澜,谄媚的奉承,听得我脚趾头都要把车的地毯扣烂了。
直到车停在澜湾门前,李林又小跑着去给他开门,而沈听澜下车的同时也一并把我牵下车去。
我和李林隔着车对视,都愣了。
沈听澜沉声告别,“辛苦你了,小李。”
李林微顿,又连忙陪着笑说:“沈总您这话说的,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为我服务?”沈听澜笑下,转过脸看我,说:“服务的是挺好。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他搂着我的腰走进小区。
这一路,他走得悠哉,我却感到紧绷和羞耻。
恐怕天底下都找不出我和李林这样的,老公送老婆和人偷情。
进了屋,沈听澜脱下外套随意的搭在沙发上,解开两粒衬衫扣子,露出精壮的锁骨。
他喜欢穿白色的衬衫,加之他皮肤干净清透,人看起来格外的清爽干净。
我脱了外套一转身,看到沈听澜来到酒柜前,背对着我倒了两杯红。
他睡前喜欢喝点助兴,我接过高脚杯跟他碰下,这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
隔着吧台对坐,他解开袖扣放在桌上,袖口折起,露出小臂紧实的肌理线条。
他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问我:“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我瞬间哑然。
在他拉着我坐上车的那刻,就明白沈听澜的意思了。
他根本不是没开车,就是想借着今晚的机会,好好羞辱我口中的爱。
我垂下眼,确实辨无可辨。
“你还看不懂吗?”沈听澜问我。
“……”我怎么会看不懂,真正看不懂的是沈听澜,我和李林策划只是找他借种。
“你说他爱你,爱你会把你送给我?”沈听澜又给我倒红酒,语气温柔,“你啊,够傻的。”
我双手摆弄着高脚杯,在谋划如何让他今晚放下戒备。
早点怀孕,就能早点离开他了。
为此,我向沈听澜示弱,“沈总,你说我傻,我承认。但李林爱我也是真的,虽然他没您的实力,但在家,他很疼我,不让我干家务,对我呵护照顾。
我原生家庭不是太幸福,父母对我冷漠还严厉。但自从认识李林,他让我感受到被宠爱和被包容的幸福。”
沈听澜喝口红酒,玩味地说:“就因为这,你甘愿为他事业铺路陪我睡?”
一句话,让我的解释变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滑稽。
为了挽回脸面,我继续说:“沈总,经济上你帮助我家里度过难关,我从心底里感谢你。工作上,您给李林机会,让他有了更高的平台发挥所长。
于公于私,您对我有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但我和李林的感情,您是不会理解的。”
沈听澜朝我勾手,我起身走过去,他将我杯里的红酒喝了含住了我的唇舌……
我能感受到领口的丝带缓缓地解开,好似被拆开的礼物。
他的眼神因红酒变得炙热,吻也越发的疯狂猛烈。
我很快抵不住他狂野的攻陷,他将我抱在吧台上,我们俩就在这里肆意的亲热,我能从头顶的水晶灯看到我们交叠的影子,还有我绯红的脸颊和沉沦在这份快乐中迷离的双眼。
今晚,他失控了,我想借着机会用那枚胸针,却被他挥手打掉了。
安静的房间,胸针滚在地板上格外清脆,而我再次错过机会。
翌日,清晨。
我睁开眼,看清周围的摆设才意识到在沈听澜这。
披上他的睡袍来到客厅,没见到他人,倒是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端着热乎乎的粥从厨房出来。
她见到我温和地笑,“孟小姐,醒了?吃早饭吧。”
我微顿,“我还没洗漱,去收拾下就过来。”
刚要走又转过来,“我怎么称呼您?”
我听她说:“我是听澜的远房亲戚,他叫我三姐。”
沈听澜可以叫她三姐,但我自觉没这个资格。
“沈姐,”我刚喊出口,就被她笑着止住了,“你也跟着听澜叫我三姐,亲近。”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和他的关系。
似乎看出我的难为,沈燕过来安抚我,“姑娘,多大了?”
突然问我年龄,倒是有些意外。
我老实地回答:“二十八。”
她笑着拉起我的手,“那不正好嘛,听澜今年三十一,你们年纪般配。这小子从小就没让人操过心,这大了却让家里人干着急,我照顾他这么多年,你还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
眼瞅着误会大了。
我刚要解释,“沈姐,”
“嗯?”她微微蹙眉。
我立马改口,“三姐。”
“这才对。”她笑了。
我想说不是他女朋友,霎时书房的门开了,沈听澜走出来,手里拿着几页纸,对我旁边的沈燕说:“三姐,我看冰箱没什么菜了,你去买些新鲜的。”
沈燕立马明白了,边解围裙边说:“你要不提醒我,我还真就忘了。我去买菜了,吃完的碗就放桌上,我回来收拾。”
等人走了,沈听澜把几页纸递给我,我接过来,“这是什么?”
当我看到最上面醒目的离婚协议几个字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只听沈听澜说:““这是我一早草拟好的,你签了字,其他的交给律师去办。”
显然,廖佳莹的戏还没完。
借着让我倒茶的功夫,故意把茶水倒在我身上。
“嘶……”茶水滚烫,我刚要撩起袖子就被廖佳莹握住,布料紧贴着皮肤,怕是要烫出水泡了,但我不能在这种场合翻脸,等于给沈听澜丢脸。
她边跟我道歉边用纸巾擦水,“孟助理,不好意思,可惜了这身套装。”
明知道我被烫了,却在这假好心我的套装。
刚拨开她的手,又听她说:“不过,今晚客人身份尊贵,衣服不得体,显得我们不重视。沈总,要不先让孟助理回去?”
我看向沈听澜,他淡漠的目光扫过我,刚掀起的袖子被我放下,“没事,放在桌下就看不到了。”
沈听澜却问我,“烫伤没有?”
“……”
“……”
显然,我和廖佳莹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廖佳莹反应快,急忙拉起我胳膊查看,“呀!红了,真对不起,孟助理,我让机送你去医院,女孩子皮肤娇嫩,别落了疤。”
和廖佳莹比,她的段位太高了,左右逢源也是她的本事,但在沈听澜这,我仗着他贪恋我,没放过怼她的机会。
“廖经理太不小心了,还好烫到的是我,要是烫到今晚的贵宾,事情可就大了。”
廖佳莹一怔,显然没料到我会说这些。
沈听澜看向我,目光深而沉,戏谑的目光明显把我的小把戏看个透彻。
我收回眼,局促的将左手藏在桌下。
话音刚落,叶总进来了,廖佳莹连忙起身笑靥如花的迎上去。
“叶总,今晚穿这么帅,这是要迷倒谁啊?”
叶锦生愉悦的笑,“孟经理,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帅呢?”
“哪有,还一把年纪,男人五十一枝花,叶总看着才像刚开的花骨朵。”
包厢里传来叶锦生爽朗的笑。
廖佳莹转而介绍,“叶总,这是我们鹰击科技的沈总。……沈总,这就是我常跟您提的,在东都航展上结识的前辈。”
两人握手,互道寒暄。
他们直到入座,廖佳莹也没介绍我,我也知道这种场合不需要有我这种小人物出来占用他们的时间,只要在一旁适宜的陪着就好。
我去给叶锦生倒茶,他抬眸看我眼,“这位美女是?”
廖佳莹笑着介绍我,“他是沈总的助理。”
叶锦生眼睛一亮,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一番,“这么漂亮的助理?沈总可有眼福了。”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的茶水把我领口也晕湿了,薄料变得微透,显出里面黑色的文胸。
沈听澜蹙眉,面露不悦,我倒好茶水立马退回座位。
廖佳莹温婉的笑,故作关心的说:“孟助理,我车上刚好有件外套,我让司机给你送上来。”
这身衣服已经失礼了,不管她现在抱着怎样的心思,我都要接受。
“那就麻烦你了。”
只是我做梦也没想到,廖佳莹拿给我的外套是因为尺码偏小要退掉的。
当我穿上时,胸紧绷着,腰线位置也服帖的束紧,这使得我不得不时刻憋着口气,才能让扣子不崩开。
穿这件衣服堪比受刑,这也提醒我今晚这顿饭别想多吃一口。
可下午沈听澜就拉着我在床上纠缠了许久,体力消耗太多,现在饿得人发虚。
回到包厢,我捂着胸口坐下,“谢谢廖经理。”
廖佳莹意味深长的笑,“年轻就是好,你穿可比我穿漂亮。”
叶锦生的目光贪恋的在我身上,让我十分不舒服,我向后紧贴着椅背,试图避开,却给他更佳的视野。
他笑了,我更尴尬了。
侧下身子,拉了拉左边衣领。
沈听澜开口,“叶总,”
“嗯?”叶锦生转过脸,视线重新回到这场生意。
这顿商务应酬他们三个谈得酣畅,喝得尽兴,吃得也开心,只有我一直没有动筷子。
中途,沈听澜去卫生间,叶锦生也跟着出去了。
再回来时,他脸色不太好,目光看向我带着凉薄的怒意。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只默默地坐在那。
出包厢时,走廊里只剩下廖佳莹在,看起来在等我。
她对我说:“沈总让你送叶总回去。”
“我送?他一个大男人让我送?”没听错吧。
廖佳莹微笑,“叶总很欣赏你,你应该清楚,”
她帮我理了理衣领,阴阳怪气的说:“你这样的女人,不就是靠着这点本事上位嘛。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叶总喜欢你,从进门眼睛就没离开过你身上,你可要好好把握。”
她塞我手里一张房卡,“陪好叶总,生意能不能成,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烫手似的把房卡还她,“我不去。”
廖佳莹用力攥着我腕子,生生把房卡塞我手里,语气强硬的说:“这是沈总的意思?还不明白?”
我拧着眉,不相信她说的。
刚要去摸包里的手机,她嘲讽我,“孟小姐,你是来干嘛的,不会不明白吧。沈总身边的助理,可不光只是陪他的。你什么也不懂,又没业务,带着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出来,就是为了合作上给对方一个惊喜。”
说的真好听,我竟然成了惊喜。
但廖佳莹的一面之词说服不了我,我坚持要给沈听澜打电话。
她却淡定扬手,“不信你可以试试。”
拨通沈听澜的手机心跳加快,好像生怕听到他承认,直到手机自动挂断也没接。
廖佳莹得意地笑,“这回信了?”
我喉咙委屈地滚了滚,在廖佳莹面前守护的尊严在此刻被撕得粉碎。
廖佳莹说:“沈总只是玩玩,你还当真了。”
“……”我是玩物?也对,还真摆不正我的位置了。
看清形势的我愤怒到失去理智,咬牙道:“廖经理,请转告沈总,我和他之间谈不上谁玩谁,毕竟我也舒服了。至于叶总,这珍贵的机会还是留给你吧。毕竟,你看起来比我经验丰富。”
说完,我把房卡塞她胸口就走了。
廖佳莹惊讶到嘴巴大张,直到我快要进电梯了,才听到她大喊:“孟晚澄,你有病吧。”
我没回头,伸出手朝她比个国际骂人手势。
在酒店门口,沈听澜的车停在下面,我做好被他臭骂一顿的准备,更想到被逼着还钱的绝境,还有李林被打压的前途。
我来到车旁,他降下车窗,我强撑着最后一骨气,问他:“沈总,是你让我去送叶总吗?”
沈听澜目光凉薄的看着车外,没有给我半分眼色,“你有问题?”
我明白了,不是廖佳莹骗我,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没有。”我深吸口气,“这个助理我不干了。”
我心咯噔下,这次出来并没有告知他旅行的目的地,但又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分明是派人跟踪我。
又一想晚上跟李叙言吃饭逛街,我心顿时慌了。
我试探着他的态度,“你知道我来安泰?”
如果他派人跟踪我,得知李叙言也来了,肯定会对我不客气。
但他语气寻常,“吴秘书的朋友在航空公司。”
所以,他还是找人查我了。
我悻悻吁口气,“谢谢关心。”
“听澜。”
听筒另一端传来女人的声音,打断我们的谈话。
“帮我拿下睡衣。”
我瞳仁紧缩,看来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那么我就成了多余的。
“来了。”沈听澜应声后,对我说句玩得开心就挂了。
放下手机,我坐在床边发呆,这几天足够他们感情升温、干柴烈火。
等我返回江华,估计沈听澜也会找我谈了。
反正谈与不谈,我都不会在这场协议中有任何损失。
翌日。
天未亮,手机闹钟响了。
想看法道山的云海日出,要提前两个小时爬到山顶。
我匆忙收拾完就出门了,在电梯处遇见一对也要爬山的小情侣。
清早都没什么精神,男孩背着大大的书包,女孩则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干净利落。
来到一楼大厅,观看云海的人比我预想的多,门口贴着指引,酒店十字路口处有小客站台,目的地到进山口,每人收费十元。
我跟着人流快步走,到站台才发现这里等得人更多。
望着小客车来的方向,我叹口气,可能要赶不上最早的那班车了。
车灯在黑暗的盘山路上亮起,瞬间引起骚动,直到小客车停下,等待的人一拥而上。
忽的,车上有人喊我。
“孟晚澄——”
我一抬头,就看到李叙言坐在车里,他伸手朝后面指,“从后门上来,座位给你留好了。”、几十双眼睛看看我,众目睽睽下登上第一班车。
“谢谢你。”我坐稳了感谢道。
他眉眸温和,笑着说:“多大点事,不用谢。我也不确定你能不能起来,所以也没打电话叫你,不过赶上了,看来咱俩还挺有缘。”
我望向他,一时语塞。
李叙言的温柔和体贴如甘泉灌进我心里,顺着龟裂的缝隙缓缓流向那最封闭的角落。
我是感动的,但我和他之间不是只有感动就可以的。
“我把车费转给你。”我拿出手机,李叙言拒绝,“十块钱你还转我,骂我呢。”
“不行,一码归一码。”我坚持。
他倒是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二维码,“扫吧。”
我刚要扫才发现这不是支付码,而是添加好友的二维码。
“扫啊。”
我鬼使神差地扫了他好友。
他加过我三次,都被我拒绝了。
如今,还是我主动加的他。
我给他发了十块的红包,但他没有接。
“把红包收了。”
李叙言笑道:“孟晚澄,你可别骂我了,十块钱至于吗。”
他执意不收,我从包里拿出一罐咖啡和士力架给他,“喏,等上山没体力了,用这个补给。”
李叙言接过,揣进兜里。
“谢谢了。”
“该我谢谢你。”
我摆弄着我的背包,侧过脸看向车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李叙言说:“要二十分钟才能到,你先眯会?”
“没事,我不困。”不说还好,一说打个哈欠。
“呵呵。”
我听到他低低地笑声,脸不自然的红了。
“放心睡,我看着。”
我闭上眼,头倒向窗户的一侧。
迷迷糊糊中,李叙言叫醒我。
“孟晚澄,孟晚澄,到了,醒醒。”
我睡眼惺忪的四下看,大家陆续往外走,我也起身将包背好,跟着李叙言一同下车。
我们坐车返回酒店,他在路上约我晚上一起吃饭,面对一个温柔的男人,我说不出口拒绝的话,只能先答应下来。
下车前,我又回头看眼座位上的男人,他冲我摆手,说晚上见,我笑笑就下车了。
回到酒店,我就开始收拾东西,订了最早一班的绿皮火车离开这里。
走之前,我给他留了字条,放在前台。
我坐在候车室等着的屏幕提醒检票,余光里有人坐下,我戴着耳机并没有理会,直到我坐的车提示进站了,刚要起身,旁边的旅行箱被人拉起。
这才下意识的抬头看,李叙言就那么站在我面前,依旧春风和煦的望着我。
我诧异到语塞,他说了什么,我连忙摘下耳机。
李叙言说:“好巧,又见面了。”
我无地自容,缓缓站起来,“……对不起,我……”
不等我说下去,李叙言指着检票口提醒,“检票了,走吧。”
“额,”我跟上李叙言脚步。
经过泰安的这趟火车乘客少,座位空了大半,李叙言帮我拖着行李箱找到座位,他顺势坐在我对面。
火车开动了,我心里过意不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走了。”
李叙言的手搭在腿上,目光从窗外移回来,“你下车回头看我那眼,我就感觉到了。”
这让我更无地自容,不知道他看没看,我留给他的字条,那上面的话更让我不安。
“哦。”我垂下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看折痕是我放在前台那张字条。
“你给我留的字条,我没看,你先帮我收着,等哪天我想看再找你要。”
他把纸推到我面前,我没接,说道:“要不你还是看一下吧。”
李叙言说:“看不看的,不影响我喜欢你。”
“……”我攥着指尖,指关节泛白,心脏跳得格外厉害。
我深吸口气,面对一个如此优秀男人的追求,我不得不承认要沦陷了。
可我与沈听澜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未结束,更怕他知道我隐藏的秘密被他厌恶。
长痛不如短痛,我心一横。
“字条你不想看就算了,”我把纸揣进兜里,始终没勇气面对他,只敢盯着面前的桌板,说:“你很优秀,但我不值得你喜欢,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我咽了咽嗓子,对于和沈听澜的关系,实难说出口,可李叙言追得太猛烈,我真怕哪天一个没忍住就答应了。
“李叙言,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我……”我咬下嘴唇,“我不是个好女人,你值得更好的。下一站你就下车吧,买回去的票,把我忘了吧。”
说完,我望向车窗外,沿途的风景即便再美也转瞬即逝,就像我和李叙言这两天的相处,再美好的回忆,也打不败我恶劣的身份。
过道上有乘务员推着小车经过,边走边吆喝着。
李叙言始终不发一言,我也沉默不语。
直到下一站,火车停了。
他从我的余光里起身、离开、消失。
车短暂的停留,又再次启动。
我突然感觉心口很疼,双臂一搭,趴在桌板上红了眼眶。
他应该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男人了,可惜注定我们没缘分。
“好巧,又遇见了你了。”
“!”我茫然的抬起头,“你……”
李叙言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坐在对面,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我。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谁都有过去,未来才重要。”
我木讷地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带着极重的鼻音吸了吸,“李叙言,我,”
“我走了,你心里也不舒服。至于为什么,你清楚,”他目光真诚地看着我,“孟晚澄,给我次机会吧。”
把粥放下,将鸡蛋羹端给他,沈听澜还是吹凉些再喂她,蒸好的南瓜也吃了小半块。
她的食量很小,吃几口就吃不下了。
我也看得出沈听澜又急又恼,气她吃的少,又恼自己没办法。
他接了公司几通电话,梁沫彤劝他去上班别管她,但沈听澜还是强硬要求留下来陪护。
护士站喊家属过去取药,病房里只有我和梁沫彤两人。
她转过脸,说:“孟助理,听澜有你照顾,我也放心了。”
“……”我一时语塞。
她是知道我和沈听澜的关系了?
但看着又不像,她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还出现在她眼皮底下,她不光能忍还感谢,最大可能就是不知道,但如果真知道,我只能佩服她的段位高。
“呵呵,”我尽可能让自己笑得自然,“我是沈总的助理,这是我分内的工作。”
梁沫彤眼睛一弯,“晚澄,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
“晚澄,你细心又温柔,长得也漂亮,性格还好,虽然我们才见了两三次,但总感觉跟你好像认识很久了。”
“是吗?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弯唇笑,“你在我眼里,才是大美女,有气质又优雅,我很羡慕你身上散发的那种随性和洒脱。”
梁沫彤娇嗔的笑睇我眼,“你这嘴抹了蜜吧,太会哄人了。我这病也不用看了,你几句话就把我治好了。”
我被她逗笑了,“梁经理,我真心话。”
梁沫彤问我:“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有男朋友没?”
我一顿,“……额,梁经理,我离婚了。”
她忙不迭的跟我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说你伤心处了。”
“没什么伤心的,都过去了。”我故作潇洒。
她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正式的手续还没下来,现在是离婚冷静期。”
她一脸关切,“那这段时间,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想着与沈听澜签下的协议,摇摇头,“没复合的可能。”
她点点头,怅然道:“大家都是女人,我了解你现在的感受。晚澄,既然做决定了,就坚持走下去,以后会遇到一个适合你,又门当户对的男人的。”
我突然觉得门当户对几个字特别刺耳,但看她的眼神又透着真诚的祝福,也许是我多想了。
正说着话,病房门开了。
沈听澜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盒药,对我说:“我问医生要了食谱,你照着食谱上做三餐。”
我这才拿起手机看,三分钟前他发了一长串的食谱清单。
“好的,沈总。”我又问梁沫彤,“梁经理,你还有什么忌口或是不喜欢吃的嘛?”
梁沫彤虚弱的声音说:“没有。晚澄,我们只是两家公司合作的关系,还要你帮我做饭,真是太给你添麻烦了。”
沈听澜不悦睇我眼,“我给她高薪的报酬,做几顿饭麻烦什么。”
男人对待白月光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我现在于沈听澜而言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收了餐盒我就准备回去了,没必要在这当电灯泡碍人眼。
我跟沈听澜知会声,“沈总,我回去了。”
他倒是还惦记着菜谱的事,嘱咐我按照菜谱做,还要避开梁沫彤不吃的东西。
我走到病床边,虽然梁沫彤给我朋友般的亲近感,但我不能真把她当朋友相处,沈听澜就不会允许。
“梁经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梁沫彤却关心我,“你怎么来了?要不让听澜送你吧。”
沈听澜看向我,我忙说:“不用,我开车来的。”
走出病房,身后传来沈听澜温柔的细语,“要不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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