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影中,两人胎记与残玉拼合的影子,惊得麻雀扑棱棱飞起。
第四章:记忆闪回暮色四合,废窑洞内篝火噼啪作响。
江不渡用草棍拨弄着火堆,残玉在掌心泛着血丝般的光泽:“这图腾……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话音未落,洞外忽有弩箭破空声炸响,三支淬毒箭镞钉入他身侧土墙!
“西域的狗鼻子倒灵!”
他翻身滚向阴影,袖中铜钱镖连发,洞外惨叫声骤起。
沈无涯九节鞭卷住突入的杀手脖颈,腕骨一拧,喉骨碎裂声混着西域咒骂溅满洞壁。
江不渡踹翻火堆,火星裹着烟灰扑向来敌,忽觉腰侧一凉——暗处闪出个蒙面人,弯刀已挑破他衣襟,锁骨胎记在刀光下灼灼如血。
那人瞳孔骤缩,嘶声大喊:“沧浪余孽!”
“沧浪?”
江不渡本能地旋身避刀,指尖铜钱镖竟自发划出圆弧,寒光如浪叠三重,生生削断对方腕骨。
蒙面人断腕处血雾喷涌,癫狂大笑:“果然是江家沧浪剑法!
十年前没烧死你,今日——”沈无涯的九节鞭贯穿他胸膛的刹那,江不渡忽然头痛欲裂。
破碎画面汹涌而至:冲天火光照亮稚童惊恐的脸,玄甲将军将他塞进地窖,嘶吼着“护好阿涯!”
;马蹄声如雷逼近,地窖缝隙间,他看见沈无涯被敌兵铁链拖走,脖颈在雪地上磨出血痕……“阿渡!”
沈无涯的暴喝将他拽回现实。
江不渡这才发觉自己死死攥着对方衣领,指尖几乎掐进他锁骨旧疤:“你早就知道……十年前我们被扔进火场时,你明明扯断了我的银锁!”
沈无涯呼吸陡然粗重,后颈疤痕紫红鼓胀如毒瘤。
他猛地推开江不渡,鞭柄重重砸向自己太阳穴:“闭嘴……不是真的……”血从他鼻腔涌出,染红衣襟下隐约露出的半截银链——与江不渡记忆中的幼年信物一模一样。
洞外忽传来密集脚步声,西域杀手竟点燃了硫磺烟弹。
浓烟灌入洞窟时,江不渡抓住沈无涯颤抖的手,将残玉按进他掌心:“火海里你替我挡过箭,现在该还债了!”
两人从暗河潜逃出水潭时,沈无涯突然僵住。
对岸石壁上,褪色的烽火台壁画与残玉图腾完美重合,右下角还刻着歪扭小字——“阿涯与阿渡,在此结草为舟”。
月光漫过字迹时,沈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