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16我身体恢复后，祝亦尘又开始忙着找死。
都是一些老招数。
无非就是从树上跳下来，拿斧头砍自己，或者跳火堆里静坐。
“你还是太闲了。”
我面朝土地，把谷粒一粒一粒种下去。
他闪现过来。
“你在干嘛？”
“育苗。
把发芽的谷粒放进土里，等长出秧苗了再移到田里。”
祝亦尘没说话，一双明目直勾勾地盯着我。
好不自在。
“看我干嘛？”
“就觉得你挺厉害的，什么都会。”
我邪魅一笑。
“那当然了，好好学吧，学会了就得你来干了。”
他的脸垮下来。
“没空，我要找死。”
我望着前方，土地从地平线上无限蔓延开来。
“别死行吗？”
他睫毛颤了颤。
“为什么？”
“至少也得等秋收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硬了。
他的拳头硬了。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杀了你。”
“那你也等秋收后再想吧，不然我这刚下的种子白瞎了。”
这很合理。
“陈芝芝。”
他突然喊我的名字。
我转头，一坨泥巴糊在我脸上。
祝亦尘脑抽似地开始傻笑，像一只老母鸡。
我回扔他一坨。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衣，黑了一块，幽怨道：“我不干净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们抓起泥巴互殴。
一殴就发狠了、忘情了、要命了。
我一个脚滑，踉跄地往前倒。
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落地的瞬间，祝亦尘抱住我了。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
“好硬啊。”
他抬起我的下巴，俊美的脸庞在我眼前无限扩大，下颚紧绷着，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芝芝……我……啊！”
唇即将靠近时，我给了他一坨大的。
祝亦尘整张脸都包在泥巴里。
“哈哈哈——我赢啦——你对浪漫过敏吗？”
他好像生气了。
我摇头。
“我对花生过敏。”
祝亦尘扶额叹气。
“和你真是说不明白。”
他索性躺了下来，整个人瘫在土里。
我望着天上的云。
飘来飘去，聚拢又散开。
“好久没有那么开心了。”
我说。
他轻声道：“我也是。”
17种地前需要耕地。
我把镢头交给祝亦尘时，他的脸都扭曲了。
“你不会是想让我来吧？”
好像很抗拒的样子。
“那算了，我去问二牛家借一头牛。”
“那算了，还是我来吧。”
他拿起镢头，不情不愿地朝田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