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闫屠眼睛里好像有比恨更粘稠可怕的东西。
“那你记起来自己是谁了吗?”
闫屠问道。
第六感告诉我,不能回答,否则今天活不了。
于是我坦荡地看着他:“没有,但是你的队友看起来…好像恨不得立马杀了我。”
闫屠又恢复那副好哥哥模样了,他道:“他们认错了,星星乖,过来。”
他继续向我走近,我用力稳住了手中的镰刀,“你当真不怕我失手。”
闫屠不怕死一样抽走了我的镰刀,“这个东西太危险了,不适合星星,改天哥哥送你一个小巧的。”
你懂个球,镰刀就要耍大的,带劲。
我眼睁睁看着他把我镰刀没收了,一肚子气无处发,闫屠却牵起了我的手,在我手腕处重重地揉。
“手酸了吧,女孩子不要碰这些东西,容易伤到自己……”他絮絮叨叨地念着,手腕处的灼痛引我望去,一看我直接瞪大了眼,“这是什么?”
一条食指长,藤蔓一样的暗红色纹路爬在我手腕上,我想去擦,闫屠连忙阻止,“别碰!”
他咬破了一个手指滴了几滴血上去,我将信将疑,没一会儿那灼痛感竟真的消失了。
然后闫屠笑道:“好了,最后一道禁制完成了。”
我惊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闫屠却温和地摩挲着我的手腕说:“这样星星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星星太不乖了,总是想要跑。”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
闫屠笑笑,伸手抹了抹我的嘴角,我瞬间明白了,那些药汤!
“星星要不要跟我学药理?”
学你大爷,我就说不能信这狗东西一点!
队里的争端就这么在闫屠的强势镇压下销声匿迹,一群人又各怀鬼胎上路了。
天杀的,合着在场受害人只有我一个!
武器没了,还被下了禁制。
不过好在,张阳悄悄给我比了个手势。
我们的计划依旧。
成宇几人因为闫屠装聋作哑留下我单方面和他冷战了。
这天庄雅实在看不下去,找了闫屠谈话。
庄雅问道:“闫队,你忘了我们有多少队友都死在她手里,阿银,芒种,钟叔……”庄雅哽咽着说了很长一串名字,那些永远留在塔里的人,每一个她都记得。
如今这个好不容易带他们走出来的人,竟然一意孤行把仇人留在身边,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