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想让我学什么?”
周鹤野眼里盈满了嘲讽,说:
“学陈菲儿这样,见钱眼开,没脸没皮,才不会被有钱人甩。”
哦,他的新女伴叫陈菲儿。
周鹤野如此羞辱,陈菲儿竟也不恼,反而挽住他的胳膊:
“什么叫见钱眼开,没脸没皮?人家这叫察言观色,懂事听话。”
“聂小姐这种又当又立的,哪学的来?”
又当又立四个字,精准地刺痛了周鹤野。
强烈的屈辱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我站起来,挤出一抹笑,说:
“好的,周少。”
“那……求周少打赏几张,我去医院包一下手指?”
哄地一声,一群狐朋狗友全笑了。
陈菲儿笑得尤其开心。
周鹤野胸口剧烈起伏,一张脸冷得像冰。
我趁机再次拉开门,逃了出去。
厚实的木门隔绝了包间里潮水般的嘲笑,也给了我一口喘息。
今晚,我是故意换班,来到周鹤野的包间。
我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
但我至少确定了,对于当年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很好。
只要看一眼他过得不错,就够了。
3、
三年前,我被周鹤野送上了出租车。
开出不到五百米,车门就被锁了。
这是一场毫无顾忌的绑架。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强迫自己忘掉了。
我只记得。
酒店的走廊尽头,奢华的大理石照开了一盆木架上的昙花。
从我下电梯开始盛放。
一直到我被拽入房间时,凋零。
早上,张少扔给我一个手机,说:
“你现在就可以报警。”
“但后果是,那个姓周的尸体,明天这个时间会准时出现在你的床上。”
“门没关,你自己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