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水之中捡了个人,给他饭食,为他疗伤,从生死边缘生生抢回他的性命。
地痞要杀他,我把他藏进药庐,孤身应对,险些失去性命。
左邻刺探,我不顾清白,认下他为我的未婚夫君。
可他恢复伤势,重回京城之时,却高高在上,告诉我他早有未婚妻。
那是个温柔良善,出身高贵的女子,她感激我救了她未来的夫婿,大度允他纳我为妾。
侯门贵妾,如此殊荣。
于是我说:“那以后就请姐姐多多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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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邵景和未婚妻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想必是没有想到我这种卑贱的乡野女子,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有胆子
应下她为夫纳妾的请求。
她骑虎难下,只能为难地挤出几个字:“不知沈姑娘的父母……”
我低落道:“早已去世了。”
她面容僵硬,维持着体面:“待我与阿景成婚之后,自会迎姑娘入府。”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留下一阵香风。
正是与邵景和珍藏在怀中,浑身是伤也舍不得放下的香囊同样的香气。
我浑身泄力,瘫坐在地。
两年前,我外出采药,途经西江,在江边水浅处遇到了重伤的邵景和。
他仰卧在地,精致面容上毫无血色,浑身都是刀伤。
我犹豫再三,站在他面前看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将他带回家中。
我是个孤女,以经营母亲留下的药庐为生。
采药之余,也接诊一些女子伤病。
如此一来,名声在乡间便算不上好。只因我虽为未婚女子,却精通妇科,有时还为人接生。
这回又带了个男人回去,乡间闲话便更是难听。
好在这些年,我早已习惯了闲言碎语,只全心全意照顾着邵景和。
他伤得极重。
胸腹、背部、手臂大小十余处刀伤,皮肉翻起,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