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生时间。
暴雨仍在窗外呼啸,苏眠抓起风衣冲出门。
宁市刑警队的档案室在地下二层,铁门旁的电子钟显示 3:47,管理员老陈的值班室亮着灯。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苏小姐?”
老陈打开门,黑眼圈深得像两道刀疤,手里攥着串生锈的钥匙,“这么晚……” 他忽然注意到她手中的齿轮,喉结滚动,“十年前你母亲火场里的怀表,编号是20150417,对吗?”
苏眠的呼吸停滞。
这个编号,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当年火场遗物中那半枚怀表的残痕,在她记忆里反复拼贴了整整十年,此刻从老陈口中说出,像根生锈的细针扎进心脏。
更令她心惊的是,老陈后颈有块齿轮状的烫伤疤痕,和陆沉的伤疤位置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
她向前半步,老陈突然剧烈咳嗽,后背撞在文件柜上,钥匙串 “当啷” 落地。
他摸索着抓住苏眠的手腕,在她掌心写下一个歪斜的 “火” 字,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恐惧:“钟表厂的火…… 有人换了值班表…… 你父亲他……老陈!”
苏眠抱住他下滑的身体,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疤痕 —— 那是道规则的齿轮形烫伤,和陆沉的如出一辙。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她迅速捡起钥匙串,在老陈闭上眼的瞬间,将密码柜最下层的档案塞进风衣。
凌晨四点的解剖室充斥着福尔马林气味,苏眠摊开偷来的资料。
最上面是张泛黄的名单,标题写着 “2015 钟表厂纵火案幸存者”,第三个名字让她浑身血液结冰:苏明远—— 她以为早在火灾中丧生的父亲。
而名单备注栏里,清晰写着:“怀表编号 20150417 持有者,最后目击地点:地下仓库。”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漏了个‘父亲’。”
陆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拎着袋热可可,蒸汽模糊了眼镜片:“老陈心梗前给我打过电话,说你会来档案室。”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老陈最后的短信:“告诉苏眠,怀表齿轮能拼出地图。”
苏眠握紧资料,注意到他今天换了条怀表链,银链上刻着极小的钟楼图案 —— 和死者指缝里的薄荷糖包装一模一样。
“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