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冲动了,只要你想,回去后我们随时撤销离婚流程。”
我下意识躲开顾沉的手。
“不用。”
“反正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顾沉自嘲地揉了揉眉心:“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来找你推了和重要客户的会议?!”
“我都从南城飞过来找你了,林浅,你还要我怎样?”
似乎意识到什么,顾沉冷笑一声,指着我身后的严深问道:“这么多年,你是不是都背着我用钱养着这个野男人?!”
“他是做什么的,哪点比得上我,啊?”
顾沉说着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双手握住我的双臂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啪嗒。”
等巴掌落在顾沉脸上时,我才发现。
自己早就已经有挣脱他怀抱的勇气了。
“顾沉,很多事情,我不明说你心底也清楚。”
破败的路灯这时忽然频闪发亮。
透过微暗的光,车窗破裂的地方探出一个精致女人的头。
“还没和你太太谈好吗?
顾沉。”
“快点呀!
再晚一点,就看不到极光了。”
顾沉噤了声,没回应我这句话。
他当然清楚。
可又贪心到什么都想要。
14“你见过极光吗,顾沉?”
我说着,给顾沉刚堆的雪人戴上红色毛线帽。
“在冰岛见过。”
冰岛,比亚布力还远的北方。
那里的极光肯定比漠北更漂亮。
只可惜是我一辈子都去不了的地方。
我点点头,噤了声。
顾沉抹掉我刚从家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擦干的眼泪。
在雪人脸上拍了点雪,笑着看向我:“想去看看吗?”
他伸出手,望着我问:“林浅。”
“我们逃跑吧。”
寒风吹的我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严深把窗户关上,又把烤火炉往床边推了推。
“环境不太好,你先将就一晚上。”
“我一直在客厅,有事随时叫我。”
“好。”
我应了声,将手伸进热水袋里,迷迷糊糊地望着天花板。
“画的什么玩意,你的这些破画能值几个钱?!”
碎纸屑飘落在地,我忍着泪抿嘴看向妈妈。
“别生气了。”
妈妈踌躇地看了我一眼,蹲下来扯了扯我的手。
“林浅,快给你爸爸道个歉!”
我咬牙没说话,故意将眼睛瞟向别处。
“林浅!
你听到妈妈说话没有!”
“快给你爸爸道歉!”
我不道歉。
我没错。
“林浅,翅膀硬了,背着我们在外面有男人了?”
“我没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