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引产男婴的尸体!”
“他将那孩子的骨灰混入白瓷妄图用转生之术唤回他的儿子!”
“胡说八道!”
陆川猛地嘶吼,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和痛苦而扭曲。
他粗暴地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胸前和手臂上几道狰狞的疤痕,颜色暗沉,形状怪异。
“唤回儿子?
那这些是什么!”
他指着自己右耳上那个看似普通的金色耳环。
“这不是装饰!
是温岭那个疯子给我植入的定位器!”
“每增加一尊观音,我就要被他带到那个地狱般的地下室!”
“抽取我的骨髓!
抽取我的组织样本!”
“他说这是净化!
是平衡!”
陆川的眼中充满了血丝,那是积压了太久的恨意。
住持张着嘴,眼神惊恐,似乎还有更可怕的秘密即将脱口而出。
就在这一刻,我的手机尖锐地响起,是医院护士打来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法置信的恐慌。
“温小姐!
不好了!
你病房的输液袋突然冒出白烟!”
“里面的液体变成了陶瓷一样的白色!”
电话还未挂断,医院尖锐刺耳的紧急广播响彻了整个安山寺,回荡在空寂的山谷里。
“紧急通知!
ICU病人林漪,失踪!”
“重复,病人林漪,失踪!”
我低头,看向自己手臂上扎着针管的血管。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仿佛能感觉到那诡异的、陶瓷般的白色液体,正缓缓注入我的身体。
母亲,消失了。
18 血祭真相我和陆川冲进家门,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浓郁的香烛和血腥味扑面而来。
客厅中央,母亲林漪穿着一身素白的睡裙,跪在那尊被热水烫裂、此刻却诡异地恢复如初的主位观音像前。
她的十指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裙摆和身下的地板,正机械地在观音像底座涂抹着什么。
她嘴里念念有词,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古老、晦涩的语言,如同某种失传的咒文。
随着她的念诵,地下室方向传来低沉的回响,客厅里那二百一十七尊白瓷观音像,竟齐齐发出一种肉眼可见的、细微的震颤,仿佛有生命般嗡嗡作响。
“妈!”
我失声尖叫,冲过去想拉起她。
她猛地回头,看到我和陆川,空洞的眼神瞬间被巨大的悲恸和恐惧填满,接着是彻底的崩溃。
她放声痛哭,声音嘶哑,“我对不起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