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夏婉婉想解释。
“前天我看到程时野送你回宿舍。”
陈骁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他车后座放着爱马仕的包装袋。”
“所以，你觉得我接近他是为了钱？”
夏婉婉突然笑起来，我这才发现她锁骨上有颗小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随时会振翅飞走的蝴蝶。
“难道不是吗？”
陈骁怒视着夏婉婉。
夏婉婉猛地站起来，帆布包带子扫翻了我的抹茶奶盖：“陈骁，你可真恶心。”
“这话应该我说吧？”
陈骁怒火仿佛要从眼睛里冲出来，“我真是看错了你。”
浓稠的绿色液体在桌面漫延，顺着桌边滴落在我新买的运动鞋上。
但我没敢动，因为夏婉婉的眼睛红了。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认识七年了，你还是这么认为我。”
6 图书馆质问我感觉喉咙发紧，不觉想起那个飘着玉兰花香的下午。
陈骁站在图书馆台阶上拦住我的样子。
他攥着手机，手掌被硌出红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和男生去酒店了？”
手机界面停留在我的朋友圈，那是假期的时候，我和难得见面的朋友们，去电竞酒店聚会，通宵打游戏的照片。
“是电竞酒店。”
我后退半步，鞋跟磕在石阶边缘，我不太理解陈骁为何用质问的语气与我说话，但也好声好气的解释着，“过年的时候，几个朋友一起玩了两天。”
浅灰色卫衣被春风吹得鼓起来，此时的陈骁看起来，像只随时要炸开的灰色气球。
“女孩子和男生去这种地方，像什么话？
你平时都玩的这么乱吗？”
他的声音带着南方人特有的软糯，说出来的话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年前的一场活动，我和陈骁加了联系方式。
计算机系的天才少年，学生会外联部部长，校园论坛票选出的最想约会的学长。
这些标签在陈骁拦住我的一刻，统统碎成粉末，只剩下眼前这个眉毛拧成死结的男生，正用看失足少女的眼神审判我。
我盯着他领口歪斜的刺绣logo，那里沾着半片枯萎的玉兰花瓣，突然想起先前路过篮球场时，分明看见他和五六个女生挤在观众席，说笑打闹。
玉兰花扑簌簌落在他肩头，有几瓣擦着脸落下，他不自觉的眨了下眼，让他凌厉的眼神莫名滑稽。
7 信息潮涌夏婉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