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宴修檀舒卉的其他类型小说《冷她十年,心死嫁人他却疯了姜宴修檀舒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清扬婉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檀舒卉忽然累了,也忍不住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喜欢他这么多年。“您误会了,我过来只是给奶奶煮个粥,一会就要走。”她后退一步:“要是打扰您或者让您困扰了,实在不好意思。”姜宴修眉头蹙得更紧。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还要闹别扭?就因为跟她开了个小玩笑?檀舒卉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气了。如果不是她这段时间总是神出鬼没,也没像以前一样天天黏在他身边嘘寒问暖,他也不至于故意刺激她。现在他都回来了,她还要怎样。姜宴修莫名有一种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觉。看见檀舒卉上了楼,他紧绷着唇坐下,正在想该怎么做,腿上忽然碰到一只小盒子。打开看见里面的两枚戒指,他拿起男戒带在手上,尺码刚好合适。今天是他生日,所以这是她准备的生日礼物么?再想想自己先前做的事,他感觉自己明...
《冷她十年,心死嫁人他却疯了姜宴修檀舒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檀舒卉忽然累了,也忍不住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喜欢他这么多年。
“您误会了,我过来只是给奶奶煮个粥,一会就要走。”
她后退一步:“要是打扰您或者让您困扰了,实在不好意思。”
姜宴修眉头蹙得更紧。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还要闹别扭?就因为跟她开了个小玩笑?
檀舒卉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气了。
如果不是她这段时间总是神出鬼没,也没像以前一样天天黏在他身边嘘寒问暖,他也不至于故意刺激她。
现在他都回来了,她还要怎样。
姜宴修莫名有一种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觉。
看见檀舒卉上了楼,他紧绷着唇坐下,正在想该怎么做,腿上忽然碰到一只小盒子。
打开看见里面的两枚戒指,他拿起男戒带在手上,尺码刚好合适。
今天是他生日,所以这是她准备的生日礼物么?
再想想自己先前做的事,他感觉自己明白了檀舒卉生气的原因。
是因为精心准备了礼物,结果被叫过来逗了一通不高兴了?
心里那股烦躁似乎散了许多,他起身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收起戒指出门。
而檀舒卉陪完奶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她正打算回酒店,拿起外套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口袋里的婚戒不见了!
那戒指的主石是裴景淮祖父母婚戒上的,意义非常重要,如果弄丢了......
檀舒卉的脸色顿时有些苍白,叫来管家:“您有看见谁碰过我口袋里的首饰盒么?”
管家愣了愣:“小姐丢东西了吗?那我马上去调监控。”
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找戒指呢?这么担心被我看见?”
檀舒卉回头,就看见姜宴修手中拿着盒子,中指已经带上了婚戒。
他唇角勾着一丝笑:“戒指还不错,我挺喜欢的,早知道你这么用心,哥哥就不逗你了。”
“这个算是回礼,别生气了,之前不是说想去Ultra/violet by Paul Pair吃饭么?我已经让助理定了位置,明天就带你去。”
顿了顿,他补上一句:“刚好卿卿也很喜欢那家店,我明天带她一起,别甩脸子,嗯?”
卿卿,就是昨晚他搂着的那个女孩子苏梦卿。
那是姜宴修的新助理,大概已经跟了他有小半年。
甚至有一次,姜宴修的朋友打趣问他会不会跟苏梦卿结婚,他也笑着轻吻她指尖:“卿卿愿意的话,我当然会娶。”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还要吊着她?
从前在姜宴修这里,她好哄得就像他的宠物,稍微有一句关心的话,一样随意送出的礼物,在她沮丧想要放弃时带她出去玩或是吃顿饭......
只要一点点渺小的回应,她就能重新振作,无论姜宴修怎样伤害他。
现在想来,要是姜宴修真的喜欢她,怎么会忍心看她卑微难过。
从始至终,她在姜宴修那里都没什么地位。
“我不想去那家店了。”
檀舒卉压抑着情绪:“把戒指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姜宴修面色一沉:“怎么?你想说这戒指不是给我的?那你还能给谁?”
“给谁都和姜先生没关系,把东西还我。”
檀舒卉伸手要去拿戒指:“没有人告诉过你,随意碰别人东西不礼貌吗?”
姜宴修心里莫名浮起一股燥郁。
不是给他的,那她想要给谁?
檀舒卉身边从没有过别的异性,她也不可能喜欢别人。
那她现在这个态度算什么意思?
非要他低头服软?
要是这次真的迁就服软惯着她,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闹!
在檀舒卉的手伸过来抢戒指时,姜宴修直接箍住了她手腕。
“我是你哥哥,你觉得跟我没关系?你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属于姜家的,这枚戒指也一样,它只能是我的。”
他直接将那两枚戒指扔进门外的喷泉:“马上给我道歉,我可以当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你非要赌气,我就看你今天还要怎么闹!”
檀舒卉的手指瞬间冰冷。
是他一直吊着她不肯给她一个结果,现在她要跟别人结婚,他又凭什么扔他们的戒指。
可她又不敢耽误时间。
老宅的喷泉是活水,要是不及时找到,很可能会被冲进下水道口,到时候再要找,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她只能大步走向喷泉,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耳边传来管家的惊呼,现在正是深冬,喷泉里的水冰冷刺骨。
所幸水不算深,她费力伸手下去摸索着戒指,冷风一吹,只觉得头脑都变得混沌。
管家眼神担忧极了:“少爷,舒卉小姐身体一直不好,您赶紧让她上来吧,这要是感冒了可怎么是好?”
姜宴修冷漠站在门口看着她:“一对破戒指而已,她自己要跳下去找,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很满意。
还算她听话,知道不该真的将他惹生气,还是下去找戒指了。
那之后就原谅她吧,只要她像以前一样听话懂事,等他到三十岁,也会给檀舒卉她想要的结果。
檀舒卉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哪怕知道,也只会觉得可笑。
冰冷的水很快将她浑身染得透湿,她费力摸索着,终于触碰到戒指光滑的表面。
檀舒卉松了口气,伸手握住那两枚戒指,费力想要起身,却眼前一黑,踉跄倒在水中。
昏迷前,她看见姜宴修眼中闪过慌乱,疾步朝她跑了过来。
听到裴景淮这么说,姜宴修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确实有几分眼熟。
檀舒卉长了张清纯白/皙的脸,高中时有不少追求者。
姜宴修当时管她管的严,从来不让她和他们有什么接触。
其中一个暗恋者让他印象深刻,家世好,样貌好,现在想想,的确长的和裴景淮有几分相像。
只是这婚约是怎么变出来的?
看来,檀舒卉待他,也不是知无不尽。
不知道为什么,姜宴修此时除了愤怒,还有些说不出的慌乱。
他从小骄纵,几乎从没被人这么不客气地怼过。
姜家虽说是商业世家,跟裴家也是没有可比性的。
理智告诉他不能得罪裴家,姜宴修只能闭了嘴,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转头就出了门。
“谢谢。”
檀舒卉对裴景淮道谢。
她没想到,明明自己和裴景淮只见过寥寥几面,他却愿意帮自己说话。
至于他说的高中就认识,檀舒卉只觉得是他随口一说,没有多想。
“你是我明面上的未婚妻,裴家不至于这么好欺负。”
裴景淮低声道,眸色却晦暗不明。
檀舒卉抿唇不语,显然是认可裴景淮维护的举动,不过是在捍卫裴家的面子。
哪里是在乎她呢?
入夜,景云会所。
“宴修哥,你喝这么多做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舔狗结婚了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凭咱们宴修哥的魅力,那不是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吗?”
“不过裴少眼光太差了,竟然娶一个咱们宴修哥不要的女人,啧啧啧,这接盘侠当得他是心甘情愿。”
听着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在议论着今天的婚事,姜宴修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怒之下,摔碎了一个酒杯,吓的怀里的女人也跟着尖叫起来。
“叫什么,不会伺候就滚一边去!”姜宴修怒吼。
他拼命往自己的嗓子里灌酒,恨不得把自己喝死的样子都让那群人疑惑了。
这还是他们的宴修哥吗?
从前不是不在意那个妹妹吗,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不知多少杯下肚,胃里被酒精烧得火辣辣地疼,姜宴修捂着嘴突然干呕起来。
怀里的女人伸出手想要扶他去厕所,被他狠狠甩开:“滚开!什么东西也敢碰老子!”
姜宴修满脸通红,醉意上头,差点拿手机都拿不稳了。
“宴修哥你有没有搞错啊,为一个舔狗伤心,干脆咱们再给你找一个啦。”
“诶,她不是结婚了吗?咱们就试一试她,看看她会不会来找宴修哥,到时候裴少知道了又是什么好脸色。”
“好主意,快打!宴修哥快给你的小舔狗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这些话都被姜宴修听了进去。
檀舒卉不就是要闹一下脾气平衡一下吗。
好,他准了。
但是闹脾气归闹脾气,他给台阶她要是不下,那就是檀舒卉不懂事了。
姜宴修眼神迷/离,连手机都拿不稳,干脆让怀中的女人打过去开免提。
那头很快就接听了,但却没有声音。
“喂,过来接我,会所老地方,别生气了嘛,乖。”
姜宴修好声好气哄着。
另一头的檀舒卉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心中却冷笑。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檀舒卉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浊气。
从前,都怪她看不清姜宴修的戏弄。
见她不说话,姜宴修却丝毫停不下来,低沉的声讨从电话那头继续传来:
“小舒,哥哥错了,你不要和哥哥发脾气了好不好?”
“你忘了从前哥哥是怎么照顾你的了吗?那个裴什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对你有我对你这样好吗?”
“你过来接哥哥,咱们再好好谈谈,你不要因为一时用气耽误了自己的终生。”
姜宴修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不知是醉了还是真伤心。
他就不信了,他都这么用心劝了,难道檀舒卉还会不来?
那是一个打一巴掌给几颗甜枣就能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货色。他这么真心实意,裴景淮那个冷面阎罗还能比他更真心不成?
檀舒卉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着,显然是在隐忍着什么。
这些哄人的话,姜宴修有多久没和她讲过了?
她也不太记得了。
光是回想起从前他的好,眼睛就会发涩。
可是她已经和裴景淮订婚了。
订婚之后裴景淮为了增进二人的感情就主动搬进了檀公馆。
保姆和佣人们都到了,现在的檀公馆和前几天那个满目残骸可不一样了,温馨得很。
见她僵直着瘦弱的身板,裴景淮穿着一身真丝睡衣出现。
“怎么了?”
他有意询问,头发上还带着几滴水珠,衣领呈“V”字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檀舒卉挂断电话,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摇摇头:“没什么,就是......”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伤了裴景淮的心。
“是他打来的吧?”裴景淮用毛巾将自己头上的水珠擦拭干净,靠在书柜上问。
探究的目光始终未离开她。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和我订婚也只是权宜之计。”
檀舒卉也有些难过,“不是的。”
“无妨,你要是想去就先去。他是什么样的人,估计今晚你就能看清了。毕竟那间屋子里,应该不止一位女人。”
“没准儿还有他的相好,那位新胜任的助理应该都在。”
裴景淮每说一句话,檀舒卉的手就握紧半寸。
男人一步步走到她身前,“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檀舒卉疑惑抬头。
裴景淮举止温柔的将她耳际的秀发挽起,又牵起她的手落下一个吻,“你是我裴景淮的未婚妻,是檀家的大小姐,无论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不用卑躬屈膝。”
“明白吗?”
他那双如墨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檀舒卉的心弦被轻轻拨动。
她低头看着彼此交握的手,心中仿若被毒蛇缠绕。
将多余的想法从脑子里驱赶,檀舒卉觉得自己多想了。
思绪拉回,耳边是裴景淮的声音,“如果一会他真的给你难堪,记得直接回来。”
见檀舒卉默然点头,裴景淮松开手,缓缓转过身去。
凝视着他宽厚的臂膀,檀舒卉感受着指尖的温度,有些迷茫。
裴景淮的手快触及卧室的门时,檀舒卉忍不出出声,“对不起,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就换了一身常服,开车出门了。
情侣餐厅。
檀舒卉两人有说有笑,仿佛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谁都插不进去。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姜宴修的眼睛。
他很想冲进去质问檀舒卉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可是一想到今天在办公室看到檀舒卉的那个眼神,他罕见地茫然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的姜宴修直接开车去了酒吧。
“宴修哥。”
苏梦卿一身V领短裙,将自己火辣的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
扭着腰身靠在了男人的怀里,清纯又火辣。
平日里她这样子姜宴修早就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了,可这次却将她推开了。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如此直白的问题让苏梦卿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后眼底闪过一丝不满,这个贱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只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拖油瓶而已,为什么这么在意她?
“说话!”
姜宴修一直等不到答案,渐渐地失去了耐心。
“宴修哥,女孩子无非就是喜欢欲擒故纵那一套,你最近一直去找她,说不定妹妹心里早就已经原谅你了。”
“只不过放不下面子而已,你给她一个台阶下就是了。”
苏梦卿嘟嘟嘴,故作落落大方地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
台阶他早就已经给过了,只是檀舒卉没领情。
还是说她没有领会他当时的意思?
“哄女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送花。”
“我记得黄玫瑰是专门用来道歉的,这花妹妹肯定会喜欢,也能明白你的意思。”
听了她的话姜宴修若有所思地坐在沙发上,并没注意到旁边苏梦卿脸上一闪而过的扭曲。
......
第二天,檀舒卉刚进公司就冷着脸退了出来。
“小舒你跑什么?”
姜宴修怀里抱着一大束黄玫瑰大步走向她。
公司上下全都被他摆满了黄玫瑰。
“之前的事情是哥哥做得不对,我跟你道歉。”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玫瑰花塞到她的手上,只不过刚碰到檀舒卉的手就被她快速地扔了出去。
姜宴修的上的笑瞬间僵硬。
“檀舒卉你要无理取闹也要有一个限度。”他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地给她道歉了,她还不满意吗?
只不过檀舒卉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了。
还好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听了裴景淮的话在外面穿了一件外套。
檀舒卉强行压下心里密密麻麻的疼痛,说道:“我在姜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对玫瑰花过敏吗?”
这么大剂量的花,是怕她死不了吗?
什么?
姜宴修震惊地看着她,苏梦卿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情。
“我…我不知道。”
“这花不好哥哥再给你重新买别的花,或者你想要什么告诉哥哥,多贵都给你买。”
檀舒卉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在他眼里她跟外面那群女人没什么区别。
不对,还是有些区别的,最起码外面那群人不会像她一样不要脸地追着他跑十年。
檀舒卉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不用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她一边说一边联系清洁工。
给吴叔发了条消息得知整栋楼都被放满了玫瑰,檀舒卉果断转身回了檀家,在离开之前让吴叔调查了那个给姜宴修帮忙的人,直接开除。
她的公司里不需要这种墙头草。
姜宴修看着她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眼底透露着一丝茫然。
“宴修哥你怎么在这?你也是来找檀总的?”
郑舟鸣想到他和檀舒卉的关系,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看来今天的合作能够轻松拿下了。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两个人找地方坐了下来,姜宴修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她好像更生气了,为什么?我只是不知道她对这些过敏。”
他的语气中还带着抱怨。
郑舟鸣听了他的所作所为后目瞪口呆,想问他还是人吗?
檀舒卉玫瑰花过敏这件事情跟她有交集的基本上都知道,他今天这么做跟要了檀舒卉的无疑。
也就是檀舒卉脾气好,如果是他的话,早就动手了,看着他低垂着眼的可怜样儿,郑舟鸣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如果真的想跟她道歉的话,就先把苏梦卿开除吧。”
苏梦卿那女人对姜宴修的意思昭然若揭,一直将檀舒卉当作情敌的。
说不定这次的事情就是故意的,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姜宴修抿了抿唇,开除苏梦卿?他知道檀舒卉不喜欢苏梦卿,但是她的工作能力还挺不错的,留在他身边不仅仅是女朋友。
以前生气都是檀舒卉自己将自己哄好的。
为什么这次不一样?
“我已经告诉你办法了,听不听的就看你自己了。”
郑舟鸣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气笑了。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蠢呢?这么容易受女人的挑拨,迟早会在苏梦卿的身上栽一个大跟头。
檀家。
裴景淮看着刚出门不到一个小时的檀舒卉,眉头皱起,“有人欺负你了?”
“有点过敏,回来处理一下。”
裴景淮伸手急忙去检查檀舒卉的胳膊,果不其然在上面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红点。
“去医院。”男人的语气不容拒绝。
她本想说不严重,但是看着男人冷硬的面庞,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姜宴修干的?”车上,裴景淮看着前面的路出声询问,但是他的语气已经非常确定,这件事情跟姜宴修脱不了关系。
檀舒卉沉默着没有说话,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她现在不想提他。
“睡吧,公司那边我会帮你看着的。”
男人语气轻柔,车厢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裴景淮缓慢的勾起嘴角,姜宴修还真是自己作死,送上门的机会他可不会放弃。
要不了多久舒卉就会彻底的忘记那个男人。
“裴总,要不要属下去给姜家那边一个教训。”
将檀舒卉送回房间后,裴景淮就来了书房,手机了传来了男人气愤的声音。
“先记着以后再讨回来,现在动他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他不会给檀舒卉任何心疼姜宴修的机会。
如果不是担心她接受不了,他很希望快刀斩乱麻,不过现在也不错,他会教檀舒卉如何一步步爱上他。
他常年在国外生活,给小费是基本的。
这可把檀舒卉给看呆了,工作人员有些犹豫,裴景淮温和的露出笑意,“为我太太服务,这是你应得的。”
他好似故意放柔了语气,才让工作人员有胆子接过钱。
瞧着眼前的画面,檀舒卉没忍住“扑哧”笑出来。
“裴先生,看来你还要时间适应国内的生活。”
从未发现,她的未婚夫这般有趣。
是她从前只一心扑在姜宴修的身上,这才忽略了身边真正能让自己发笑的人。
此刻她只觉得过去的自己愚蠢。
看她一改刚才的难过样子,那张近在咫尺的笑容,让裴景淮的也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她开心,挺好。
檀舒卉不常笑,乃至于都未发觉自己的笑容有多璀璨,甚至有些迷人的明媚。裴景淮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以后,我会让你笑得更多。”
他挪开了自己的眼神,稳住心神。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檀舒卉答应和他订婚,至少说明她已经没那么爱姜宴修了。
檀舒卉的脸有些发烫。
她低垂着眼睑,睫毛微颤,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
只有她和别人表白的份,那个人还是姜宴修。
被别人表露心迹,她也是头一回。
她讷讷地不再说话,只低着头,带些少女特有的羞赫,双手绞着衣角并未停止。
抬头望去,裴景淮双眼明亮,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的影子。
她从前为什么会拒绝这样的人呢。
一定是被姜宴修下了降头。
好在现在她已经醒过来了。
回去后,檀舒卉让佣人将画挂在了公馆的大厅中央。
画卷很美,比方才在外面欣赏的时候还要美,乃至于檀舒卉看到了半夜才上楼入睡,也忽略了身后那道一直凝视着她的目光。
那目光柔和而深邃,仿佛要将她的身影刻进心底。
夜风微凉,裴景淮看着灯光熄灭,才缓缓收回视线,嘴角挂着浅笑。
第一回合,他赢了。
......
一夜无眠。
清晨,檀舒卉是被手机上的讯息吵醒的。
看着页面上清晰的“弹劾新任董事长”字眼,她冷笑一声,随即起身收拾妥当后去了公司。
“作为老檀总的孩子接手公司我们没有意见,但是她要有能力。”
“对啊,这才刚接手公司就要结婚,是准备把公司送出去吗?”
“吴叔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会议室,股东们纷纷产生质疑。
坐在最后面的几个人脸上露出了得意。
“你们有什么事情不如直接问我。”
檀舒卉推门而进。
吴叔急忙给她推开座位,失望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大小姐刚回来就有人忍不住动手了。
“大小姐公司不是让你玩过家家。”
“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你把公司毁掉的。”
檀舒卉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冷笑。
“七天为期限,我会让大家看到我的能力,七天过后再说其他的。”
众人震惊,这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啊。
“好。”
股东咬牙,他们不信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在这七天翻出花来。
“大小姐这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等人走后,吴叔担忧道。
据他了解,大小姐一直跟在姜家少爷身后。
并没有进过公司。
“我有分寸。”
吴叔不再多说。
总归有他在,不会让大小姐吃亏。
檀舒卉给裴景淮发了一个消息,告诉他情况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一连三天檀舒卉都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让进。
“我看她是在里面偷偷哭呢。”
“如果实在不行就赶紧认输吧。”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可不想因为她的胡闹给没了。”
公司里一时间怨气连天。
吴叔好几次看着檀舒卉眼底的青黑,劝慰的话到了嘴边,应是咽了回去。他了解,身为檀家人,檀舒卉如同老东家一样拥有不服输的劲头。
他将檀舒卉的餐食拿出去准备扔掉,然而开门的瞬间却瞧见迎面走来的裴景淮。
吴叔神色一喜,转身喊道:“檀总,裴先生来了。”
看着门口的男人,吴叔露出了笑意。
裴景淮走进办公室,目光落在檀舒卉疲惫却坚定的脸上,轻声问道:“需要帮忙吗?”
几日不见,檀舒卉墨黑的秀发如同瀑布般倾泻。
她抬头,望着裴景淮时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仍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能处理好。”
“不是说今天回回家吗?”
裴景淮挑眉问道,不等檀舒卉回答,又补充了一句,“作为我的未婚妻,或许你可以不用这么拼?”
男人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悦,檀舒卉握着钢笔的手微顿。
她有很多的身份,姜家的养女、姜宴修的舔狗、以及檀家的大小姐,其次才是裴景淮的未婚妻。
檀舒卉沉默了一会儿,裴景却蓦地笑了,“开玩笑的,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若是檀舒卉能再细心一点,定会发现他脸上的笑不达眼底,甚至带着一丝敷衍。
裴景淮收起笑意,褪去外套后露出常年健身完美的身形,又将袖口轻轻卷起,“来,喝汤。”
听见这话,檀舒卉才注意到男人手上一开始提着保温桶。
空气中弥漫着治愈的香味。
檀舒卉一扫刚才的疲惫,眼睛亮亮的。
“我等不及了。”
裴景淮将保温桶的饭菜拿出来一一摆放好。
“这是我今天跟着保姆学的补汤,尝尝味道。”
他动作熟练的汤盛出来。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对于做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怨言。
将汤碗搁置在檀舒卉面前,裴景淮轻声说:“先吃饭,别累垮了。”她接过碗,浅尝了一口。
“好鲜!”
檀舒卉赞不绝口。
裴景淮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你喜欢就好。”
这几天在公司,檀舒卉饮食上还算应付,陡然吃上了熟悉的味道,难免胃口大开。
她吃的满足,裴景淮也不言语,只是陪在一侧时不时拿起桌面上的文件指点一二。
一顿饭下来,檀舒卉不仅食指大动,就连原本无头绪的工作都有了新的企划。
“裴景淮,多谢你。”
檀舒卉刚拿到未婚夫定的婚戒,就接到了养兄兼爱慕对象电话。
男人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醉意,旁边也很多起哄声。
“到景云会所来一趟,房间是V999,过来的路上顺便买两盒避孕/套,我今晚有用。”
只丢下这句话,电话便被挂断。
那边有女孩子的笑声,大约又是他的新欢,再加上他要她去买避孕/套,意思也昭然若揭。
檀舒卉攥着手里的婚戒,胸腔忽然涌起一股揪痛。
明明知道她喜欢他,却肆无忌惮用这种办法让她难过又难堪。
在姜宴修心里,她到底有多廉价?
好在还有一个月她就要结婚了。
不出意外的话,她会跟未来的丈夫去港城生活,跟姜宴修也只会是普通兄妹,再不会有什么关系。
本来她还在想,该找机会把姜家的东西都还回去,既然姜宴修在会所,那就顺便过去一趟,当做了断。
她赶去会所,上楼来到包厢,里面一阵笑声。
门虚掩着,能看见姜宴修一身西装坐在正中央,桌上放着一只生日蛋糕。
他怀里还拥着一个漂亮的女孩,正宠溺喂她吃水果,手腕上带着块百达翡丽,还是那副矜贵英俊,玩世不恭的模样。
檀舒卉这才想起,今天是姜宴修二十九岁生日。
她默了一瞬,拎着纸袋推开门,轻声开口:“哥,生日快乐。”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卧槽真来了!快快快,输了的给钱!一人两万!”
“真就纯舔狗啊?连帮宴修哥买套这事儿都愿意做......”
一群少爷嫌弃朝她看了一眼,嘀嘀咕咕扔出一沓钞票丢在桌上。
“你们说,檀舒卉不会觉得宴修哥让她买套,是要跟她有点什么吧?笑死,真就一点脸不要啊。”
“这算什么?檀舒卉以前还有更舔的呢。她一抽屉情书被宴修哥发现后,为了不被赶走,在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就这么饥/渴?想男人要不咱们谁去满足一下呗?”
“人家就好宴修哥这一口!为了当姜少夫人,就差脱光了直接扑宴修哥床上了吧!”
压低的议论声钻进耳朵里,像刀子在一点点剐她的心。
檀舒卉捏紧纸袋,直到指骨泛白。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姜宴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
只是她看不清,以为只要卑微付出,早晚有一天他能看见自己的好。
现在想想,她还真是蠢得可以。
眼看议论声越来越大,姜宴修终于抬眼,轻描淡写一句:“差不多得了。”
包厢里瞬间恢复安静。
说完,他又看向檀舒卉,语气听不出什么愧疚:“你回去吧,刚刚就是大冒险输了开个玩笑,要找个女孩子买那个,想了想就你比较方便。”
大冒险啊......
因为觉得她永远不会拒绝,所以使唤起来最方便?
她垂眸掩去眸底那一丝红,将手里的纸袋递过去,语气客套却带着哑:“这个给你。”
姜宴修蹙紧了眉,眼神有些怪异:“我不是说了大冒险,你拿回---这是什么?!”
瞥见里面的东西,姜宴修面色忽然沉了下来。
袋子里面装着的不是避孕/套,而是别墅的门卡,车钥匙,还有她用的那张信用卡。
包厢里的气氛忽然有些逼仄,众人也很震惊。
姜宴修盯着檀舒卉,冷声开口:“给我这些做什么?怎么?生气了?”
檀舒卉摇摇头,她没什么闹脾气的必要。
四周安静下来,姜宴修看她半晌,伸手端起酒杯,姿态漠然:“好,随你。”
檀舒卉转身走出包厢,里面的音乐声和笑声更大了。
有人调侃:“宴哥,愿赌服输,你要受罚了。”
“你家那条小舔狗长本事了啊,居然在你面前这么硬气了?”
姜宴修没说话,檀舒卉也不在意他会说什么,直接走出会所,打算找个地方落脚。
偏偏刚到酒店,老宅那边的管家打来电话,说奶奶想她了。
檀舒卉做得到不管姜宴修,却没办法不理会姜奶奶。
她父母去世后,是姜奶奶做主把她接回来的,老太太年事已高,身体一直不好,她不可能置之不理。
没想到刚到老宅去,外面便传来引擎声。
紧接着,管家惊喜道:“大少爷,您要回来怎么不和舒卉小姐一起?”
檀舒卉动作一僵。
客厅的门被推开,姜宴修迈步进来,看见她在,唇角似笑非笑:“凑巧,您上去照顾奶奶吧。”
管家没发现异样,转身上楼。
待客厅只剩他们两个人,姜宴修脸上染了些嘲讽,迈步逼近。
“话说得那么硬气,原来只是跑来奶奶这里?是觉得跟我赌气,我就会哄你了么?”
“舒卉,懂事一些别让我不开心,我还愿意把你留在身边,但要是给我添麻烦,我不确定自己有那样的耐心。”
檀舒卉与他对视,心忽然又冷了一些。
他都那么肆意践踏她的心意了,还要她懂事听话,不给他添麻烦。
现在她想通了,不再对她纠缠不清,他竟然觉得她只是在赌气?
在姜宴修看来,她就该一辈子围着他转,一辈子当条卑微的舔狗?
十八岁那年,她鼓起勇气对姜宴修告白,其实已经做好被他拒绝的准备了。
但姜宴修的回应是:“卉卉,我是你哥哥,家里不会同意我们的事情。”
“而且,哥哥在三十岁之前不想认真谈恋爱,只想随便玩玩。”
她以为这是告诉她,他们还能有希望,所以她执意将姓改回来,大学之后再没用过姜家的钱,对他予求予取的付出,觉得总有一天他会被打动。
所有人都知道她对他的喜欢,姜宴修也清楚,偏偏他一点不在意,觉得她就该理所应当那样做,只为了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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