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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俏辣媳无删减全文

非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忽然,天有些阴了,黑云滚滚而来。像是随时会下场暴雨。所有人都开始收摊子,曲笑也不例外。她还没带伞,当下更是加快了脚步,闷头赶路。前面有人影挡路。“劳烦让……”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要去抢她的篮子。曲笑下意识地手一收,抬眼望去。却是她那个便宜二叔的女儿,她的堂妹,曲蓉。活脱脱的一个“小桂娥”。不仅长的像,性子更是复制的。否则,也做不出当街抢她东西这事。曲蓉在县里上初中,最近听班里同学说,买到了一款好闻又好用的洗头膏,甚至都以能用上这洗头膏为荣呢。不甘被比下去,曲蓉嘴上不屑,却悄摸着前去,到了才发现,竟然是一直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人在卖。之前听说她们母女被赶出了家,她还幸灾乐祸,想等着放假回家看看她们活的不如狗的惨状呢。谁曾想,不仅比之前漂亮...

主角:曲笑王芸   更新:2025-04-10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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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曲笑王芸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俏辣媳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非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忽然,天有些阴了,黑云滚滚而来。像是随时会下场暴雨。所有人都开始收摊子,曲笑也不例外。她还没带伞,当下更是加快了脚步,闷头赶路。前面有人影挡路。“劳烦让……”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要去抢她的篮子。曲笑下意识地手一收,抬眼望去。却是她那个便宜二叔的女儿,她的堂妹,曲蓉。活脱脱的一个“小桂娥”。不仅长的像,性子更是复制的。否则,也做不出当街抢她东西这事。曲蓉在县里上初中,最近听班里同学说,买到了一款好闻又好用的洗头膏,甚至都以能用上这洗头膏为荣呢。不甘被比下去,曲蓉嘴上不屑,却悄摸着前去,到了才发现,竟然是一直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人在卖。之前听说她们母女被赶出了家,她还幸灾乐祸,想等着放假回家看看她们活的不如狗的惨状呢。谁曾想,不仅比之前漂亮...

《重生八零俏辣媳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忽然,天有些阴了,黑云滚滚而来。

像是随时会下场暴雨。

所有人都开始收摊子,曲笑也不例外。

她还没带伞,当下更是加快了脚步,闷头赶路。

前面有人影挡路。

“劳烦让……”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要去抢她的篮子。

曲笑下意识地手一收,抬眼望去。

却是她那个便宜二叔的女儿,她的堂妹,曲蓉。

活脱脱的一个“小桂娥”。

不仅长的像,性子更是复制的。

否则,也做不出当街抢她东西这事。

曲蓉在县里上初中,最近听班里同学说,买到了一款好闻又好用的洗头膏,甚至都以能用上这洗头膏为荣呢。

不甘被比下去,曲蓉嘴上不屑,却悄摸着前去,到了才发现,竟然是一直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人在卖。

之前听说她们母女被赶出了家,她还幸灾乐祸,想等着放假回家看看她们活的不如狗的惨状呢。

谁曾想,不仅比之前漂亮,还赚上钱了!

曲蓉嫉妒的喷火,更觉得只是这洗头膏的功劳,又要去抢:“你哪来的东西,肯定是从家里偷的,快给我!”

嘿!

曲笑这暴脾气!

揪头发扇巴掌这手段太low,太自降身价了。

她便从篮子里抄出一个中瓶的,直接向曲蓉脑袋上招呼了过去!

虽然砸不伤人,瓶子硬度在那里,也够她喝两壶的!

曲笑想到之前还没离开曲家的时候,每次桂娥和曲栋打她,递棍棒、柳条的永远都是曲蓉。

她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生怕他们打不死曲笑。

小小年纪,心就这么黑,不好好教训,长大还不成了墨鱼了!

“嗡!”

曲蓉有点懵,眼里冒金星。

放开了曲笑的篮子后,就直接晃悠着坐到了地上。

“轰隆!”

突然,电闪雷雨。

紧接着,哗啦啦……

大雨瓢泼,说下就下。

咳,这倒霉催的!

曲笑正想先找个地方避避雨,蓦地,一抹军绿色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这下,换她有些懵了。

直到,车窗被降下,驾驶座位上的薛世腾看向她道:“快上车。”

来不及去想,他怎么会恰好出现在这里,曲笑已经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上总比淋雨好,她又没自虐症。

她把曲蓉抛到了九霄云外,对于惹她动手,现在还在车后骂骂咧咧的人,薛世腾更是不会多看一眼。

忽然变天,即便是坐在车内,气温是降了的,曲笑还是觉得有些冷,寒毛都竖起来了。

透过后视镜,见她不停地搓胳膊,嘴唇都冻白了,薛世腾便从副驾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递给了她:“先穿上吧。”

前世也发生过这一幕,当时她没拒绝,眼下也很自然地就接过了,而接到了手中,感觉到了那柔软的面料,她才醒神,这不是前世啊,他们也只是第二次见面啊。

但是接过了再放下,是不是有些太矫情了?

曲笑只好道:“你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把我放下就行了。”

雨停了她再自己回去。

“这雨一时半会的也停不了,我正好没事,送你回去,你可以先在车里睡会。”


赵珍珠对曲笑的拒绝并不意外,知道她就是头犟驴,却还是骂她死心眼。

等她骂累了,曲笑用家里唯一的瓷缸子给她倒了杯水。

“就说让你好好上学吧,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没个新意。”

“……”

赵珍珠立刻去挠她,这就叫扬长避短,能动手的,绝不再逼逼。

屋内。

王芸看着她们打闹,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又觉得,搬出来似乎真的挺好。

至少,这个时候,不会有桂娥过来骂:“竟然有精力闹,还是太闲了,去把墙角的那堆柴劈了!”

闹了会,两人都有些累了,便并排坐在屋门口。

见曲笑泡着之前从山上带来的树根、树叶,赵珍珠眼里闪着光,甚至还咽了下口水:“这真能吃?好吃吗?”

“……”

对着一堆树根流口水,她怕是前无古人的第一人。

曲笑翻了个白眼:“不是我吃,是给头发吃。”

她也没多解释,毕竟还没做出来,不知道成效咋样呢,突然想到了什么,曲笑又忙问道:“赵叔在卫生所上班,那卫生所里有没有废弃的药用玻璃瓶?能找到有塞子的最好。”

“有装胶囊和药粉的,有透明瓶子的,也有棕色瓶子的。”

曲笑面上一喜:“要透明瓶子的,不过,我可能得过几天才能给你钱,你看能不能先赊给我?”

前世穷的只剩钱的曲总,已经很多年没提到“赊”这个字了,突然好难为情有没有?

赵珍珠却“咳”了声:“那些都是废弃的垃圾,要什么钱。而且也不是针头这种,需要谨慎收集回收的,我之前还看到我爸的同事把玻璃瓶带回家,说是家里小孩子想做风铃玩呢。我明天就过去拿,但是木塞,不是很常见。”

不等曲笑开口,她却又道:“我尽量找吧,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顿了下,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真不跟我回去?”

曲笑把她往外推:“组织不是说过么,组织在哪,哪里就是家。”

“……”

组织说过这句话?

上辈子后世的时候,洗头膏、沐浴露等这些日常的东西里,多多少少都增加了些化学药剂,倪晨便时常怀念以前用的,很天然的那些东西。

那时候,她真是为倪晨死、为他狂、为他咣咣撞大墙,便立刻去卸了镶钻的美甲,报了个手工培训班,洗发水则是最基础的。

现在虽然材料没前世的齐全,最基本的几种却是不缺的,曲笑有信心能熬制出来。

皂角和桑树根比较难泡发,曲笑便不断地烧热水,换了热水去泡。

家里没有钟表,不知道时间,她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热水,等到远处鸡打鸣的声音隐隐传来,她才察觉,竟是熬了一夜了。

终于泡涨泡软了。

曲笑的眼睛比生柿子还涩,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就直接跨进了棺材里。

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中午才醒来。

王芸正在外面洗土豆,时不时地就向小路上看一眼,似有期待,却又有些担心。

曲笑明白她的复杂心理,她们离开了家,住在这别人看来,都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如果曲栋都不来看一眼,眼里完全没妻女,多少都让人觉得寒心。

但是吧,王芸也清楚他的尿性,知道他除了桂娥的话之外,谁的话都不听,典型的愚孝到没脑子,就算是来了,也只会是对她们一顿打骂。

王芸或许还对曲栋抱有一丝幻想,但是在曲笑心里,她只有妈,没有爸。

就算是重活一世,她也不会忘记,前世王芸快死的时候,她去求曲栋给她钱去买药,当时王芸还没死呢,曲栋就在桂娥的教唆下,要去与其它村的寡妇相亲了。

曲栋当时被她缠的烦了,直接踹了她一脚出门了。

他只是行走的精子,哪里做过爸呢!

再看到他,曲笑只想把他绑到草船上去借箭好么!

温暖是小火煨出来的,寒冷却刚触碰就能激到心里去。

王芸把曲栋当成个屁放掉,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再多想,曲笑直接把皂角等捣烂熬煮了。

太阳快完全下山时,赵珍珠沐着余晖小跑了过来。

身上衣服都汗透了,小脸也红扑扑的。

来不及休息,直接把蓝布小包袱轻放到了地上,里面传来清脆的碰撞声。

打开,里面各种大小不一的玻璃瓶。

小的一根手指长短粗细,最大的和瓷缸子差不多的容量。

还有近二十个木塞,用一截毛线捆着。

曲笑正觉得这木塞有些眼熟,赵珍珠已经解释道:“真是巧了,我正发愁找不到木塞呢,我爸一个朋友听到了,就问我这样的行不行,他说这是葡萄酒的备用木塞。但是这些都没用过呢,你看合适不。”

难怪会这么眼熟。

但是这个年代,一般家庭可喝不起葡萄酒,而且还是存储着这么多葡萄酒的。

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条大金腿?

曲笑的嗓子有些干:“多,多少钱?”

“什么?木塞吗?没要钱,他送的,说反正也用不到。”

送走赵珍珠后,曲笑就开始分瓶装瓶了。

王芸听曲笑说,要把这些拿去县城卖,登时愣住了。

她都快四十了,也只是在结婚前,因需要买东西才去过一次县城。

县城对于她来说,又远又大,和国外一样,都属于外面的世界,对此,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的王芸是畏怯大于好奇的。

但是,见曲笑兴致勃勃的,想到她这两天来的劳碌,终究没说出拒绝的话。

卖不掉也没事,就当是带她去县城转转了。

心里装了事,就睡的不是很沉,鸡还没叫,曲笑就起床了,用她的自制洗发水洗了头,随后拎着码着瓶瓶罐罐的竹篮子出了门。

始睢县的发展自然不是一个小山村能比拟的,麻山村村民的闭塞,更是导致了村子成为了,把国家裤衩子都扯掉了的特级贫困村的存在。

而县城里有国营纺织厂、服装厂等,所以又有人说,始睢县是女人建设起来的。

连续走了几十里路,曲笑都要累嗝屁了,就近原则选择了去纺织厂。

天刚麻麻亮,她们就到了。

曲笑正想着,先找个位置,突然就看到,路边停了一辆客货两用的吉普车。

车牌号J开头,是京都来的,而且尾号909,正好是她的生日。


额头饱满,鼻子翘挺,侧脸轮廓完美的惊艳。

脖颈修长白净。

传说中的白天鹅,也不过如此了吧。

曲笑抬头,看着众人,满眼的盈盈笑意。

这一瞬的抬眸,风情又仙气,在众人眼中自动成了滤镜下的慢镜头。

众人正在抢着买那发卡时,曲笑的视线却越过众人,落在了街道对面那人身上。

男人长了一张能混穿各种题材小说的男主脸,此时倚在吉普车上,双手抱肩,姿势悠闲慵散,却又透着一股子邪气。

好似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映入眼睑的又全部能一眼看穿。

薛世腾,这个前世给了她太多帮助,她却无以为报的男人,这辈子她只要远离他,是不是就不会再那么麻烦他了?

想着,她已经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薛世腾也从她身上收回了神思,却愈发觉得,那姑娘真像是聊斋里的小狐狸,唬小贼时狡黠,做生意又透着机灵,最重要的是,长的不媚,却勾人,越看,越觉得心底涌着一股子热意。

嗯,那洗头膏也不错。

他立刻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

只是,还未靠近,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先跑到了她身边。

小虎牙很惹眼。

他想起来了,不正是卫生所赵大夫家的丫头,叫赵珍珠的?

她似与那姑娘关系不错,正笑说着什么。

他距离她们不远,赵珍珠很快就看到了他,立刻“呀”了声:“腾叔,你怎么也在这啊?”

曲笑身子僵了僵。

她不是没察觉到走过来的薛世腾,只是没想到,赵珍珠竟然认得他。

而这时,赵珍珠已经晃着她胳膊道:“笑笑,这木塞就是他给我的,他就是我说的,我爸的朋友。腾叔,这是我好朋友,叫笑笑。”

“……”

刚才还想着不再麻烦他了,无形之中却已经受他恩惠了,她怎么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薛世腾只淡笑着纠正赵珍珠:“叫哥。”

他也刚二十,比她们大不了几岁,重要的是,他不是想成为曲笑的长辈呐!

赵珍珠吐了吐舌头:“我不敢,怕我爸揍我。”

其实她也觉得不该叫叔,毕竟他看着那么年轻帅气,但是赵昌说对他要尊重。

“没事,他听不到。”

赵珍珠顿时笑了,脆生生开口:“腾哥!”

薛世腾又看向曲笑,率先道:“笑笑同志,你好。”

曲笑嘴角抽了抽。

同志?

他是那么正经的淫儿?

扮猪吃虎呢!

这样一来,她心底的那抹纠结反倒是烟消云散了,对他来说,反正是初次见面,以后,她只要避免和他接触就是,而且,可能也不会再有接触的机会。

这么想着,她顿时一脸灿烂,大方开口道:“腾哥好。”

声音清婉,尤其是“哥”这个字,说的比较轻,更有几分呢喃软语的感觉,薛世腾顿觉心里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下,眼底也有些沉浮。

曲笑把仅剩的大瓶洗头膏递给了他:“多谢你的木塞,无以为报,这个是自制的,送你吧。”

薛世腾并不推辞:“那等我用完了,就把瓶子还给你。”

不不,曲笑抗拒,你用完了就直接扔了吧。

收拾东西,就要赶紧离开,却听到,他又道:“本来是随手给珍珠的,现在收了你的东西,无功不受禄,那我请你们吃饭吧。”

曲笑还没拒绝,赵珍珠已经笑的没了眼:“那敢情好,就去旁边的早点铺吧,她家的叉烧包我已经馋了很长时间了,腾叔,不是,腾哥,就让你破费了哈。”

左手挽曲笑,右手去拉王芸,还挡不住她跑的飞快。

曲笑无奈,这个吃货猪队友啊!

三人先进了店,老板娘正要招呼,又看到了她们后面的薛世腾,脸上都笑出了褶子:“小伙子,又是你啊,刚才包子没吃完就走了,这会又饿了吧,她们几位都是跟你一起的吧,要不还坐刚才这地方吧。”

曲笑闻言,正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被老板娘引着坐下了之后,看着视野开阔的窗外,好家伙,那吉普车周围的情况能看的一清二楚!

想到自己之前的“忽悠”,应该还被这腹黑的男人全程目睹了,顿时糗红了脸。

人家眼睛尖着呢,要你多事!

薛世腾见状,又哪会看不出她已经猜到了,逮着个机会微微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刚才还没谢你呢,有机会再回报你。”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组织说的,要弘扬见义勇为精神。”

曲笑接的很溜。

薛世腾一本正经脸:“笑笑同志说的很对,那改天我们一起探讨下组织精神。”

“……”

曲笑抬起屁股,换了张桌子。

早饭后,薛世腾要开车送她们回去,曲笑自然没再麻烦他,赵珍珠也有些不好意思道:“腾哥,已经耽误你很久啦,你快去忙你的正经事吧。”

他刚离开,赵珍珠就有些迫不及待:“看你卖了不少钱啊?”

数了数,十块两角。

赵珍珠眼睛都直了。

“我爸一个月才赚三十多,你这一早晨就赚了十块两角,那叫啥来着,天赋异禀啊!”

“……”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不过,”紧接着,赵珍珠又感慨:“你这也都是辛苦钱,血汗钱。”

钱自然没那么容易挣,而且她也不是天天都能赚,毕竟洗头膏的制作是需要时间的,再者,制作用的材料也不是一年到头都有。

就拿皂角来说,山上就四五棵野生皂角树,数量有限,用完了,就得等到明年这时候才能采摘了。

这两三个月赚的钱只是毛毛雨,可撑不住她们坐吃。

但是,曲笑素来是分喜不分忧的,顿时小手一扬:“走,买东西去。”

赵珍珠是不放心她们,才赶了几十里路前来,曲笑记着她这份情,看着她衣服上面的补丁,要给她买件新的,却被她死活拒绝了,最终便给了她瓶洗发水。

反正她们的感情源远流长,那就来日方长吧。

这件事之后,王芸就把曲笑当成了主心骨。


王芸见她一直盯着棺材,以为她是害怕,立刻放下东西上前去推:“笑笑别怕,妈现在就把这东西移走。”

好歹也是柏木的,至少几百斤重,王芸身子虚的一阵风都能刮跑,哪里推的动,当下脸憋的通红,都快急哭了。

曲笑顿时去帮忙:“妈,我们把这移到避风的角落里,棺材盖翻过来,放地上,晚上一个睡里面,一个睡盖上,正好当床使。”

没听见回应,转头却看到,王芸的眼泪簌簌的。

额,好想扇自己一嘴巴子。

瞧她虎的!

她是被科学洗礼过的,不觉得啥,王芸这个年代的人,又咋会不害怕,不觉得晦气?

“妈……”

刚想解释,王芸突然悲哭出声。

“笑笑,都是妈没用,让你跟着妈受苦,妈帮不了你,保护不了你,甚至连个像样的家都给不了你,你怎么就摊上了我这个没用的妈,以后可怎么办啊……”

自责无助,又像是心底积压了太久的心酸、凄怆、不安,终于有了发泄口,王芸哭的像个孩子。

曲笑只是抱着她,拍着她的背。

哭吧。

阴云堆积的太深,自是该下雨的,否则天就被压塌了。

许久之后,似是把这十多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眼泪都哭干了,王芸便擦了擦脸,不再哭了。

曲笑这才劝慰道:“妈,我不觉得苦,我觉得好日子这才刚开始呢,至少现在不用担心,挨打挨骂被逼迫了。现在又不是前几十年,还没听说有谁好手好脚被饿死的,我们自己不泄劲,生活才会有奔头。国家现在都越来越强了,我们就是顺大流,也肯定会越来越有钱,过的越来越好的!”

王芸被说的眼里也有了光,虽然觉得曲笑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可能是之前被桂娥气倒,昏迷了一天一夜后,心性也变了些吧。

不过,她自己不也做了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么!

不再多想,心里又有了劲儿,王芸便捋了捋袖子,开始收拾屋子了。

毕竟晚上还要住呢。

曲笑见她不再暮气沉沉,稍微安了心。

和王芸说了下,便出了屋。

她得想法子赚钱。

现在太穷了,兜比脸干净,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像是在裸奔,太没安全感了。

穷的狗带的村子叫麻山村,三面环山,以前村民都是靠山吃山的,后来顺应大包干的潮流,家家都有了田地,现在除了捡柴会上山,没人再肯浪费那个脚力。

老虔婆等着看她们笑话,自然不会给她们田地啃。

所以,曲笑只能试试,能不能乘一把改革开放的春风。

八月份,秋老虎。

山上郁郁葱葱,遮阳却不透风,燥闷的很。

曲笑糊了把脸上的汗,左找又找,在看到一条小河之后,顿时觉得久旱逢甘露,奔了过去。

现在工业化才露尖尖角,一切都还是原生态。

一口清凉下肚,透心凉,心飞扬!

正要再掬一捧,看着清澈河水里映出的那张脸,怔了怔。

几十年没见到这张青春洋溢,满满胶原蛋白的小脸了,她都要忘了,她竟然这么美。

标准的鹅蛋脸,不及巴掌大,一双杏眼又黑又润,要是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眼里有星辰大海,眼尾一点淡痣,转眸顾盼时,不妩媚,却别有风情。

鼻子秀挺,樱唇更衬得皮肤嫩白像牛乳。

精致大气,知性清婉。

她都要被自己美哭了好么!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的沉迷在自己的美色中,因为她素来是,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靠才华吃饭的人。

毕竟,岁月能雕琢颜值,却偷不走内在。

眼下,她只是把关注点放在,垂在身前的及腰麻花辫上。

扯下发尾的红头绳,一头乌黑水亮的长发顿时如铺开的绸缎,又滑又软。

想到刚才在山上看到的,她已经有了主意。

一个小时后。

曲笑向山下走去,怀中抱着的短袖里,被比较坚硬的东西塞的鼓鼓囊囊的。

现在她只穿着浅色背心,胳膊上已经被夏虫咬了好几个红包,痒的很,却空不出手去抓,只能加快了脚步。

“笑笑!”

突然,有人喊她。

曲笑抬头望去,却没注意到脚下有截凸生出来的树根,脚上被绊了下,整个身子都向前扑了去。

“这是干啥,想我想的要投怀送抱?”

来人已经拖住了她的胳膊,曲笑这才没倒下,但是怀中的东西掉下了一些。

曲笑看着来人。

小姑娘比她还小一岁,圆脸圆眼圆鼻头,小嘴里的小虎牙又白又亮,长相很甜美,有些婴儿肥的圆脸也很喜庆。

但是随意扎在头顶上的道姑头,却显得她整个人都莫名的中二。

倒不是因为流行道姑头,而是她有些天生的自来卷,如果短发或者散发,那就是女版的金毛狮王,而她又手残,只会把头发抓在一起,用皮筋随意绑着。

她是曲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但是前世过的凄苦,结局也很惨,被家里逼成了“樊胜美”,最后得抑郁症自杀了。

赵珍珠从地上捡起皂角、几段新鲜的树根、一些树叶等东西,玩笑道:“你这是落魄的家鸡不如山鸡,穷的只能吃这些了?”

但是看向曲笑的面上却闪过心疼。

曲笑回过神来,心里想着,这一生,一定会尽她所能的把她拉出上辈子的牢笼,嘴上却无缝衔接了她们相爱相杀的模式。

“我这是响应号召,‘远离害虫,才能更好的进行建设工作’。”

赵珍珠看着她身上的红包,“啧”了声,很自然地从她怀中接过了“短袖包”:“那组织有没有告诉你,同志之间要互帮互助?为啥不带王婶直接去我家?那破房子是人住的地方吗?还把棺材当床,真是亏你想得出来!”

“你去看过我妈了?”

“嗯,等会你们就把东西收拾收拾,去我家,和我睡一个屋,婶婶睡床上,我们打地铺。”

先不说赵珍珠有个后妈,后妈又生了个男孩,好像六岁了,她后妈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前世把赵珍珠榨的一滴血都不剩。

再者,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记忆瞬间被拉扯出。

没想到,这一世,又碰到这辆车了。

想到这辆车的主人,前世与他也只是海天一线的关系,看似海天之间无限靠近,融为了一线,但是,却始终从未重合过。

曲笑抬脚就要离开。

却突然听到,里侧靠近墙壁的地方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心中生疑,她立刻绕到了车后去看。

一眼就看出了,是个陌生的男人想偷轮毂上的螺丝。

路见不平,拔腿就跑啊!

几秒钟之后,一道焦急的声音逐步向小偷逼近。

“警察同志,撒楞儿的吧,就搁前头呢,爷们刚买的二八大杠,就不知道被哪个犊子给偷走了,这不瞎整么,这犊子逮到了是要被突突的吧……”

声音比较大,至少波及方圆五六米。

那小偷都要被吓尿了好么!

虽然一股大渣子味,却也能听懂大概,首尾更是听的清楚明白,一想到“突突”,忽然觉得脑子好像有些漏风,溜了溜了……

曲笑听着身后的动静,转头,就看到那小偷已经跑没影了,顿松了一口气。

怕被贼惦记,更怕小偷有团伙,她可不想出师未捷。

把散着的头发撩到耳后,曲笑向已经在纺织厂门口等着的王芸走了过去。

她身后的早点铺子里,一个吃包子的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包子都没吃完,就结账跟了出去。

王芸一直站着,紧紧抓着竹篮子,神情拘谨紧张的不像是卖东西,更像是藏着啥东西。

在看到曲笑后,才觉得没那么慌了。

曲笑见状,从她手中接过篮子,温声道:“妈,你先靠着墙去歇会。”

她把所有瓶子按照大小依次摆放好,觉察到来自旁边小摊子的目光,转头望过去,是个中年女人,大概三十出头,卖的是皮筋发卡类的头饰。

不算漂亮,但是眉眼带笑,看着比较亲和。

此时,那女人看向她的面上有打量、羡慕,并无排斥和敌意,毕竟卖的也不是一种东西,曲笑便对她笑了笑。

这一笑,李招娣顿时愣了愣。

真好看,她形容不出来,就觉得比开的花都美。

而且,见过很多女的,但凡不丑的能入眼的,大都扬着下巴走路的,这小姑娘又美又不傲,李招娣更生了亲近,看着她那头长发,真诚道:“丫头,你这头发真漂亮,你看我这绒布发卡,就直接别在耳朵上面,那公放电影里的明星都是这么戴的,侧面看好看,回头这么一笑,哎呦,更是美的让人流鼻血。”

“……”

这是想做她的生意?

曲笑面上笑意不减:“是吗?我看看,我是用我自制的这洗头膏,头发才这么黑顺的,头发黑,戴上你这白发卡,衬的皮肤也白。我这洗头膏用的材料多,皂角、侧柏叶、黑芝麻等,好几种呢……”

一句发卡、一句洗头膏,最后李招娣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洗头膏上了。

“你手真巧,洗头膏、护发素,还有那啥,沐浴露,抹身上的?三合一呢?花一样的钱,买三样,那是省。这还放了早桂呐,好看又好闻,香哩。用了真能像你头发这样啊?你不知道,我有个女儿,都八岁了,就随我,头发干黄,看的人都没精神气,那我买瓶试试,多少钱?”

正要去腰包里摸钱,李招娣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不是要卖她发卡吗?怎么反被她推销洗头膏了?

但是吧,虽然有点莫名不甘,却又很是心动啊。

咬咬牙,正准备买一瓶,曲笑已经把小瓶的试用装放到了她手里:“您比我妈小几岁,我就叫您一声李姨吧,这就是试用的,您直接带回去给妹妹用。”

“这……”

李招娣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到刚才心里的别扭,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大气,立刻就要给钱,曲笑只说:“不麻烦的话,到时候用完了把空瓶子带给我就成,觉得好用的话再说。”

不再推辞,李招娣收下了,却捏了根皮筋给她:“咱们虽然是小本生意,也讲究个开门红,这就当我们是互相买的,今天肯定财源滚滚!”

见有路人不停地看向曲笑,李招娣顿时提高了声音,似是询问曲笑,实则在帮她做着产品介绍。

“你这是洗头膏,护发素……”

小摊子前顿时挤满了人。

“你这怎么卖的啊?”

“小瓶的一角两分钱,也就是差不多一枚鸡蛋的钱,长头发能用两次,短头发用个四五次都没问题,这一小瓶用完就能看出效果了。”

众人心里开始算账了。

一只鸡蛋吃了也就吃了,不管饱也长不了二两肉,但是买了这洗头膏,就算是不能和这姑娘一样美,头发也是清清爽爽的,多值啊!

已经有人开始掏钱了。

又有人问:“这中瓶子的多少钱啊?”

“中瓶子的九角钱。”

“中瓶子的九角,那大瓶子的是一块八吗?”

好像有些贵了。

那些牌子的也才两块一瓶。

曲笑却笑着摇了摇头:“不,大瓶子的一块钱。”

“啥?一块?比中瓶子的量多一半,咋就多了一角钱?”

“所以你多花一角钱,就能买到多一倍的量,是不是很划算?”

“……”

有道理啊!

“你们用完了之后把瓶子带给我,我再给你们退两分钱。”

反正这瓶子要了也没啥用,还能退钱,好像又占便宜了?

掏钱的人顿时更多了。

厂里上班的工人还没到完,曲笑这边都快能收摊了。

隔壁李招娣看的眼热,不忘把买过洗头膏的客人往自己摊子上引。

“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头发好看了,戴上我这发夹发箍,那更是锦上添花。这位姑娘,你皮肤白,你就戴上我这粉色樱花的发卡,这样戴……”

说着,李招娣正要向往常一样往自己头上招呼,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把那发卡递给了曲笑,恳切道:“笑笑,你帮我戴了给这姑娘看看。”

发卡的确好看,她也比李招娣更适合试戴,就当是互惠互利了吧。

曲笑便接过发卡,戴在了耳后的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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