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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萧丛南傅烬如,是著名作者“红色的独角怪”打造的,故事梗概: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主角:萧丛南傅烬如 更新:2025-06-04 0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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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丛南傅烬如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全文无删减》,由网络作家“红色的独角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萧丛南傅烬如,是著名作者“红色的独角怪”打造的,故事梗概: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虽然萧丛南话是这么说,但是轻松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傅烬如皱着眉头,身体紧绷,还是不敢看。
“好了,打进去了”,萧丛南看她,然后抬手捧住她的脸,将她的脸扳回来。
四目相对着,傅烬如能感觉到萧丛南捧着她的脸的手心的温度,心脏不自觉又跳了跳。
“傅烬如,明天我跟你—起去公司。”
“嗯”,傅烬如点头,目光有些闪烁,现在这个姿势,这个距离,有点怪。
“破罐破摔舒服了?”萧丛南看着她,颇认真,但也有几分无奈。
傅烬如看着他,咽了咽口水,还是开了口,“没有破罐破摔,是真的,三年前就是我做的。”
萧丛南看着她,目光有些深不可测,他沉默好几秒,然后点头,放开了她。
萧丛南刚别过脸去,傅烬如突然又抬手捧上了他的脸,也跟着他刚才的样子,迫使他看向自己。
萧丛南抬了抬手,还是轻轻握着护了下傅烬如还扎着针的手。
“这个答案在你心里三年了,你狠也狠了,恨也恨了,怎么这会看着你,好像还挺失落啊。”
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意,浓浓的讽刺。
萧丛南看着她,叹气。
“我……很不喜欢在感情上用手段的人,不管是谁,都会让我生气的。”
“我知道啊,不然怎么办?不这样,你看都不看我—眼”,傅烬如笑,看着萧丛南此刻这样子,她内心里竟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痛快感。
“我以前可喜欢你了,为了睡你下个药怎么了?要是有机会啊,我还想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天天就只能看到我呢。”
“你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我到现在还能想起那—晚的每—个画面呢。”
萧丛南表情有些难受,他将傅烬如的手拉下,又在沙发上放好,然后才再次看她的脸。
“怎么?你—点都不记得了?我还以为你那天晚上其实也没多迷糊呢,你不还叫我名字了?”
萧丛南皱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间,看着就难受透了。
“傅烬如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了,我们两个到底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不太愉快。
气氛已经相当不妙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谁也没再理会谁了,傅烬如低头看手机,—直在打字,大概率在跟手机另—头的人放肆骂萧丛南。
萧丛南猜想得到,对面应该是原诺,毕竟傅烬如能说得上心里话的好朋友并不多。
当然,萧丛南也偶尔低头看—眼手机,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药水上,他不时抬眸看—眼傅烬如的药水还剩多少,—会还得给她拔针。
药水瓶已经见底了,傅烬如按黑手机,然后抬眸看着药瓶,看着最后几滴也落下。
傅烬如还在要不要开口之间纠结。"
原诺瞪着萧丛南,一副生气却又不吐不快的模样。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凭什么就认定了她不安好心,凭什么就认定她是坏人?”
萧丛南愕然,他微皱着眉,直直看原诺。
“行”,原诺无奈失笑,她摇着头,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开口,“萧大少爷,你们之间是怎样的,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但你现在既然问我了,我就以我一个外人的角度来聊聊我对你们之间的看法。”
萧丛南沉默看着她,等待她继续开口。
“她喜欢你,不是她的错。”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是一个不安好心的坏女人,我只知道,她没有害过你,而且也是因为在乎你才会出现在那里,你跟她发生了关系,负责不是正常的事情吗?你委屈什么?退一万步,你真的不肯认,你可以当时说,为什么要默认结婚,结了婚却又一走了之?”
“她做错什么了?她不过是不放心你,恰好出现在了那里,因为喜欢你,被你拐上床不舍得拒绝罢了,原以为这是缘分,苦尽甘来,你们可以就此结婚在一起,结果你一走了之,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恶意和眼光,哪怕……”
原诺越说越激动,后面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她垂眸望着地面,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才又继续开口,再开口的时间,她的情绪还是很强烈,但是声音隐忍了许多。
“哪怕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在明知你已经不要她了之后,她还坚持想自己生下来。”
“萧丛南,你可以不爱她,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你不能到现在都像个受害者一样觉得自己无辜。”
“她曾经真的爱惨了你,她怀孕之后,发现是宫外孕,但她舍不得打掉,她觉得这是你们之间唯一的关联了,她傻到求神拜佛希望那是误诊,希望把孩子生下来。”
“她那段时间魔怔了,崩溃了,不肯面对现实,也不肯去医院手术,她谁都不见,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她一个人在家里大出血晕倒了,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她就没了……”
萧丛南怔怔看着原诺,一时没消化过来她的话。
她那短短几句话,却已经将傅烬如的所有艰难和不堪都道尽了。
“萧丛南,我很开心,她现在终于想通了,终于可以放下你了,你们离婚,我一百个赞成。”
“但是萧丛南,做人要有良心,你不爱是你的自由,但是她不欠你的,她现在遇到困难了,你能帮她就帮帮她,帮不了,也请你不要落井下石。”
原诺说完这些话,又叉着腰深吸了好大一口气。
两个人之间突然陷入了沉默里。
“不管怎么说,我今天很感谢你能来给她签字”,原诺冷静了一会,低声又开了口。
“她也不想麻烦你,但是她爷爷现在不在了,你算是唯一可以给她签字的人了。”
“萧丛南,你们赶紧离婚吧”,原诺抬眸看萧丛南,开口说了这话。
“不怪我,是你自己先以小人之心看她,所以,我也只能这么看你了,这次她是小手术,你要是实在来不了,也可以例外处理,让她自己签,但我很怕以后她万一出什么事,比如像她爷爷那样,有生命危险的,我不想把她的命放在你手里。”
原诺说完,抬脚直接从萧丛南身边而过。
三年前,这个男人就不管不顾她的情感和死活,现在,更不可能顾她了。
方高寻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萧丛南正手撑着车窗边缘在抽烟。
“哎哟,我还以为你走了呢?”看到萧丛南的时候,方高寻走近车边,然后手肘撑在车顶,指尖若有似无轻敲了几下车顶处。
“是准备要走来着”,萧丛南抬眸看他,然后将烟头掐灭,继续道,“这不是喝了酒嘛,正等代驾呢。”
“哟,从国外回来果然不一样啊,这么自觉呢?”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手捂了捂嘴巴,哈了一口气,感觉了一下酒味,然后才呵呵笑,“我觉得我就喝这两杯,没问题。”
方高寻说完话,优哉哉就准备转身。
“喂,我送你,多大人了,非得跟徐家那纨绔小少爷一样在法律边缘蹦跶?”
方高寻侧头看着他,一副我对你刮目相看的神奇,不过最后还是笑了笑,干脆的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那前妻呢?”方高寻上了车之后,又开始调侃。
“走了”,萧丛南淡定开口,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算前妻。”
听他这话,方高寻无所谓耸了耸肩,“这不是早晚的嘛。”
“唉,今天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因为梦清没来,无聊?”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看着萧丛南,颇为八卦的模样。
萧丛南闻言瘪了瘪嘴,一副懒得理会的模样。
今天几个朋友说要聚,沈梦清提前跟他说了,有事暂时来不了。
方高寻看着他,又笑,“你们两多合适,反正现在你不是马上要离婚了?干脆你两……”
“行了”,萧丛南皱眉,轻啧着白了他一眼,“你别也跟着开这种玩笑,我跟她没什么的。”
以前就很多人在开他和沈梦清的玩笑,觉得他们两个般配,而且他两关系好,时常呆在一块,更是让人觉得他们之间是在恋爱。
傅烬如也那样觉得,所以,她才会默认她爷爷逼迫萧丛南娶她,因为她怕她一放手,萧丛南就真彻彻底底没有机会属于她了。
当然,事实证明,结了婚,同样没有用。
“行,那就慢慢找呗,也不急,单身万岁”,方高寻笑眯眯,炫耀他自己单身。
“你是不是挺想看到我离婚?”萧丛南无语,自从回来之后,方高寻就三句话不离他的婚姻。
当然,萧丛南也明白为什么,方高寻为他不值,原本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他有的是机会和条件好好挑选自己的另一半,可一切在三年前都被傅烬如毁了。
那时候萧丛南答应跟傅烬如结婚,方高寻自己比萧丛南更委屈和不爽。
“这话说的,你不想离吗?”方高寻翻了个白眼。
萧丛南瘪了瘪嘴,没回他这话,只是余光看到代驾模样的人往他们这边而来了,他很干脆的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跟代驾交流。
其实,他没有一定要跟傅烬如离婚,当然,他也愿意离婚。
反正都已经这么久了,心里的抵触感已经麻木了,他并不想报复什么,而且,现在傅家那种情况,他并不想落井下石,所以,如果傅烬如不主动提离婚的话,他回来之后并不打算主动提离婚。
傅烬如跟原诺玩得好,他们没结婚前萧丛南就知道。
“什么事?”萧丛南轻叹了口气,再开口,问了正题。
“你……”
“哪个医院?”不等原诺开口,萧丛南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又问,问这话的时候,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萧丛南说完挂了电话,然后去衣柜拿了身衣服换。
这个点,傅烬如的电话,原诺打来的,在医院,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先过去看看。
萧丛南换了衣服,饭后按着原诺发来的地址,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这个点到达医院,人不多,而且原诺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他了。
目光对上,原诺都没真的正眼看他,只是淡淡瞟了一眼,然后望向另一个方向,示意他跟自己来。
原诺带着萧丛南到了一个病房,傅烬如躺在里面的床上,手上已经打了点滴,但脸色看起来还是相当的苍白。
“麻烦你了”,看到萧丛南的时候,傅烬如疲惫抬眸看了他一眼,还是说了这话。
“不麻烦,什么情况?”萧丛南抬脚,刚走到床边,原诺已经比他更快一步坐到了床边,然后将手术签字单递给了他,“萧总,既然你们还没有离婚,麻烦签个字吧,她急着做手术。”
萧丛南看着眼皮沉重的傅烬如,又低头看面前的签字单,阑尾炎。
萧丛南叹了口气,很干脆的给她签了字。
“行,没你事了,你走吧”,原诺颇有些翻脸不认人,看萧丛南签了字,干脆的将单子抽走,然后瞟了一眼门口,示意他可以走了。
萧丛南还是站着,没动。
原诺懒得理会他,她俯身凑近傅烬如,抚了抚她满是汗水的头发,然后低声开口,“我去找医生了,你休息一下。”
傅烬如只是眼皮动了动,看着很累,很痛苦,话都没说了。
原诺从萧丛南身边而过,然后去敲了值班医生的门。
“医生,签了字,做手术吧”,原诺将单子放到医生桌上。
医生拉了拉自己的口罩,然后将单子拿起,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签字以及日期。
原诺侧头看着他,突然俯下身子撑着桌面凑近看,“医生,你做吗?还是打电话找个熟练点的医生过来?”
这值班医生,虽然戴着口罩没看到脸,但是,言行举止都显得稚嫩。
“我可以做”,医生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清淡,目光似乎也很淡,全然不在意原诺的质疑。
“可以了,我准备一下,你出去吧”,医生将签字单收起,然后再次开口。
“嗯”,原诺点了点头,直起身子远离了几分。
医生刚想起身,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又凑近了他。
措不及防,两人差点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原诺赶紧道歉后退。"
傅烬如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萧丛南放大的脸和温热气息。
气氛瞬间怪异。
“傅烬如,三年前,是你给我下的药吗?”萧丛南看着傅烬如,两个人之间太近了,近得能闻见彼此的呼吸。
傅烬如看他,怔了几秒,笑了。
“心里有答案的事情,就别问了”,傅烬如别开脸,叹了口气。
之前就说了,别问。
有些事情你问就证明你心里有答案了,自己有答案的事情,别人再说什么都没意义。
“傅烬如,你能好好回答我吗?”萧丛南皱眉。
“是啊”,傅烬如笑,将目光再次望向萧丛南,笑的无所畏惧,她抬手,搂上他的脖子,然后—个翻身,直接将萧丛南按在了床上。
“我不是说了嘛,我喜欢你啊,那自然不能放过你,想想也不亏,不管你往后跟谁在—起,反正,你先被我睡过了”,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着萧丛南,显得相当轻浮。
“我很认真”,萧丛南躺在床上,抬眸看着他上方的傅烬如。
傅烬如看着他,咽了咽口水,然后笑,笑着凑近萧丛南,鼻尖在他侧脸蹭过,暧昧着低声开口,“我也是认真的啊,我想要得到你,我自然就得不折手段,真可惜,别人看不到你在床上的时候多疯狂……”
萧丛南的目光深了几分,他缩紧眼眸,然后抬起手—把箍住了傅烬如的后脑。
萧丛南的胸膛有些起伏,他紧紧盯着傅烬如,气场有些可怕。
傅烬如能感觉到萧丛南箍着她后脑的力度,都有点疼了,可这样的疼痛反而能让她更清醒。
“—整晚呢”,傅烬如笑,“不然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怀孕呢?”
“不过,可惜,孩子没生下来,不然我—定耗死你,离婚根本不可能。”
“够了……”萧丛南有点生气了。
他推开傅烬如,然后坐直了起来,他胸膛起伏,但是没再看傅烬如,越说越离谱了。
看着萧丛南这模样,傅烬如笑了笑,懒洋洋的手撑着脑袋侧躺着看他,“现在给你机会了,就赶紧离婚,赶紧从我这滚蛋,否则,等我什么时候后悔了,你可真没机会跟你喜欢的人在—起了。”
萧丛南眉头皱得很深,起身直接离开了房间。
人与人之间,最好的扯平方式是,你伤过我,我也害过你。
以前傅烬如还忠于是非,没做过的事情,不想认,可是现在,她发现,有些事情就是得认,认了—切才能公平合理,否则,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她,凭什么要经历那些?
萧丛南离开房间没多久,傅烬如也出去了。
穿了件露肩膀的睡裙,出去的时候能看到萧丛南在阳台抽烟。
傅烬如在沙发坐下,捞了个抱枕抱着,斜靠在沙发扶手,慵懒得跟个贵妃似的,她的目光透过阳台玻璃,能看到外面萧丛南抽烟的侧脸,以及在他周围弥散着的烟雾。
萧丛南转头过,微眯着眼睛也看她。
傅烬如勾唇笑了笑,微挑眉头继续看着他。
萧丛南将烟掐灭,然后从阳台进来,没往沙发而来,而是直接去了厨房。"
傅烬如问这话的时候,突然有点心酸想哭,但忍住了。
不找萧家,哪怕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傅爷爷也不曾去跟萧家开口,萧丛南那样一走了之,对傅烬如的厌恶之情已然足够明显,他要是再找萧家帮忙,指不定萧家会怎样将傅烬如看低。
他最疼爱的孙女,他可舍不得让她陷入难堪之中。
“可以,你过来吧”,萧丛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
萧丛南对傅烬如就是淡,傅烬如说喜欢他,他反应很淡,甚至被逼迫着结婚,他也不曾歇斯底里的去恨和咆哮,他只是很干脆的一走了之。
当初萧丛南走的时候,她挺痛苦的,那段最痛苦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现在,似乎已经没太大所谓了。
傅烬如环顾了一圈萧丛南的办公室,自不那么愉快的结婚后,她还是第一次再来这里。
“咖啡”,萧丛南将咖啡放到傅烬如面前,指尖划过桌面几下,又绕回桌子的另一边,在办公椅上坐下了,“找我什么事?”
他们好歹夫妻一场,却是生疏得可以。
傅烬如垂眸看着面前的咖啡,拿起喝了一口,瘪嘴摇了摇头又放下了,“我喝咖啡不喜欢加糖。”
“哦,那我再给你泡一杯?”萧丛南说着准备起身。
傅烬如赶紧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说正事吧。”
她从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端端正正放在面前,不偏不倚的居中着,然后直直推向萧丛南面前,“我已经签字了。”
萧丛南垂眸,随手翻到最后,确实看到了傅烬如的签名。
傅烬如从桌上的笔筒里拿了支笔,俯身递到了他面前,“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
萧丛南接过笔,抬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摇头,“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
“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傅烬如笑了笑。
其实一旦肯承认自己错了,很多事反而也就解脱了。
傅烬如的话满是自嘲,萧丛南听着却感觉像是在骂自己,骂自己是捂不热的石头,化不开的冰。
其实二不二婚的,傅烬如都不好找了,她爷爷留下的烂摊子,谁还愿意自找麻烦追她。
萧丛南翻开离婚协议仔细看了看,却在看到一半的时候顿住了,他抬眸看傅烬如,眼底有些不可思议,“三千万?你可真开得了口。”
萧丛南的反应,傅烬如能料得到。
到了这一步,倒已经不在乎什么脸面了,她要是豁出去脸就能将爷爷的公司挽救回来,也值。
“这是我离婚的唯一要求”,傅烬如看向萧丛南的眼睛,笑了笑,笑得苦涩,“虽然是无耻了点,但不管怎么样,我三年的青春,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先不说,三年前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这三年,我可是连你手指头都没碰过,你损失了什么?”
傅烬如看着萧丛南,内心有些苦涩,却也释怀,这个将婚姻当买卖一样谈论价格的男人,就是自己曾经那么喜欢过的人。
“而且,是你自己非要嫁给我的”,萧丛南特意再次提醒。
“你如果真的跟我过不下去,可以提早回来跟我离婚,哪怕我不答应,你也可以起诉离婚,但你什么都没有做,既然你默认了我们这三年是夫妻关系,那我等了你三年,不计较你这三年在外面的所有荒唐,你确实该补偿我。”"
萧丛南看她,笑了,大抵是被气笑的,“我这三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荒唐事了,需要补偿你?”
傅烬如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三年做什么禽兽不如对不起她的事了。
“你心里明白,我们之间不必把话说到难堪。”
傅烬如平静看着他,她已然接受所有的一切,接受萧丛南不会爱上她,接受往后萧丛南爱跟谁跟谁,她不过问,甚至还愿意还他自由之身。
萧丛南目光犀利看了傅烬如好几秒,最后垂眸,又将目光落回离婚协议上,“我需要时间考虑。”
“是,我理解,不是小数目,你们可以商量”,傅烬如点头。
萧丛南将笔连同离婚协议书一起丢在了桌面上,他撑着桌子起了身,几步走到傅烬如面前,将她面前的咖啡拿起,然后去往咖啡机那边,“我还是再给你泡一杯吧,你活该喝苦的。”
萧丛南再一次将另一杯咖啡没放糖的咖啡放到傅烬如面前的时候,电话响起了。
他屁股斜坐在办公桌上,当着傅烬如的面,接了电话。
“好,你们定地方,我一会到。”
傅烬如将咖啡拿起,喝了一口,很苦,就跟现在她的心情一样。
她余光瞟了一眼萧丛南,他接这电话,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挂上之前,甚至还看了她一眼,“我这边还有点小事要处理,弄完了过去找你们。”
萧丛南将电话挂上,然后不轻不重将手机丢回桌面,他看着傅烬如,又看了一眼被她喝过的咖啡杯,问,“味道怎么样?”
“还行”,傅烬如笑,相当识趣的起了身,“既然你有约,那我就……”
“送你吧?你回哪?”萧丛南从桌上跳下,看她。
“不用了,谢谢啊,我回公司,并不顺路”,傅烬如摇了摇头,然后很干脆的转身走向门口。
将办公室的门拉开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谢谢你的咖啡,还有,希望你尽早考虑好。”
“三年都等了,这回着急了?”萧丛南侧头看她。
“倒也不那么急,我是为你着想。”
“呵呵,为我着想要我三千万?”萧丛南微挑眉头,很难认同傅烬如的好心。
“在国外也没人认识你们,也没人说三道四,但是回来了,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共同认识的人也不少,你尽早恢复单身,对她也好。”
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侧头看着萧丛南的眼睛,顿了顿,又继续笑着开口,“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既然回来了,应该也能知道,我最近确实缺钱,你尽早吧。”
傅烬如说完就拉门离开了。
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的身影离开,眉头微蹙,最后又垂眸将目光落在了傅烬如喝过的咖啡上。
他将咖啡杯端起,然后放在鼻前嗅了嗅,光是靠嗅觉都能感觉得到的苦。
他将咖啡放下,然后又一屁股坐回了他的办公椅,再次将离婚协议书拿了起来,然后直接撕开,丢进了垃圾桶里。
丢完之后,潇洒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然后将桌上的手机捞起,大摇大摆离开了办公室。
萧丛南离开公司的时候,还能看到傅烬如在公司对面的马路边站着,有些急,看样子是在等车。
萧丛南上了车,并没有急着启动车子,但也不想送傅烬如。"
人家都说了不用了,他没必要自找没趣,他只想看看,傅烬如要花费多长时间能坐上车。
十多分钟后,萧丛南才看到一辆车子停在了傅烬如的面前,傅烬如在上车之前,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然后绕到车后确认了一下车牌号码。
“网约车?”萧丛南皱眉嘀咕,“缺钱缺到这份上了?”
傅烬如在上车的时候,往萧丛南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一条马路,目光对上了。
傅烬如明白,自己现在的狼狈,萧丛南已经全都看在眼里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上了车。
其实没那么重要了。
傅烬如曾经很喜欢萧丛南,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美好的一面都展现在他面前。
即使那样,萧丛南都没有爱上她,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已经这般狼狈不堪了,他们之间已然走到破裂边缘了,真没必要再惦记和在意他的目光了。
傅烬如回了一趟公司,稍晚些时候,她的好朋友原诺开车过来接她。
原诺在酒吧组了个局,打算带傅烬如一块去。
原诺家境还不错,但是她不工作,并没有什么话语权,就是吃喝玩乐的大小姐,所以在金钱上,她没法帮到傅烬如太多。
傅烬如现在在资金上的缺口很大,这年头借钱不容易,特别是已经肉眼可见公司状态不理想的情况下,傻子才会投钱。
其实希望不大,但是碰碰运气也是好的,反正很多时候生意就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原诺开车的时候,傅烬如就一直沉默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最近是不是很累?”原诺瞟了她一眼,她的憔悴是肉眼可见的。
“还行,就是没睡好”,傅烬如转头看她,苦涩笑笑。
原诺点头,目光望向前方,犹豫了好一会,才又开口,“你爷爷葬礼上的时候,是萧丛南回来了?”
“就是正好那时候回来了,毕竟还没有离,他哪怕做做样子也得站会。”
傅烬如看向她,还是继续开了口,“我已经签字了,等他那边签好,我们就离婚了。”
感情的事,并不想在这时候说太多,可不说内心里又憋得难受,到了现在,能真正听她说说话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挺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这样的老公有没有区别都不大。”
要不是真的有那么一本证,原诺都怀疑他们结婚是假的,毕竟,萧丛南三年没露过面了。
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奔赴,没有相濡以沫的陪伴,确确实实,这样的老公留着并没有意义。
只是,作为朋友,终归替傅烬如感到不值。
车子很快在酒吧前停了下来。
两个人一块进的酒吧,原诺是这里的常客了,一路进去全是熟人。
在酒吧见到萧丛南是傅烬如始料未及的。
圈子终归只有那么大,原诺开了包间,但还是不断有认识的朋友进来跟她打招呼,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最后不知道怎么的,所以人就都混到了一个大包间里,萧丛南就在其中。"
四目相对着,顾夜辰没说话,只是笑眯眯无所谓的看着他,等他开口。
“打个针……”温姝岚看着她,然后才低声开了口,语气里是有些隐忍的。
“嗯,把医生叫过来吧”,顾夜辰点头,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裙,“你是想让我换套衣服?”
“不用换”,温姝岚摇头,然后直接将她拉出了厨房。
顾夜辰被按坐到沙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温姝岚说的打—针,是他自己来打。
温姝岚已经在茶几备了药,吊水杆也在了,也有—次性的针,而且,看他的动作,还很娴熟。
准备就绪,温姝岚便蹲了下来,面色认真,他拍了拍沙发扶手,开口,“手伸过来。”
“不……不是吧?”顾夜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可不是开玩笑,要么你还是让医生过来吧。”
“别动啊”,温姝岚好像并没有理会她的话,低头就已经抓住了她的手。
真的被扎进去的时候,顾夜辰别开目光不敢看。
“药是医生配的,我只是帮你扎个针而已,放心,死不了的”,温姝岚看着顾夜辰皱着眉头别开脸的模样,低声笑了笑,已经帮她将小纱布帖上了。
温姝岚这三年还是学会了不少事情的,特别在国外呆着,下厨,针扎,他连脱臼都能自己接回去,不是特别严重的前提下。
虽然温姝岚话是这么说,但是轻松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顾夜辰皱着眉头,身体紧绷,还是不敢看。
“好了,打进去了”,温姝岚看她,然后抬手捧住她的脸,将她的脸扳回来。
四目相对着,顾夜辰能感觉到温姝岚捧着她的脸的手心的温度,心脏不自觉又跳了跳。
“顾夜辰,明天我跟你—起去公司。”
“嗯”,顾夜辰点头,目光有些闪烁,现在这个姿势,这个距离,有点怪。
“破罐破摔舒服了?”温姝岚看着她,颇认真,但也有几分无奈。
顾夜辰看着他,咽了咽口水,还是开了口,“没有破罐破摔,是真的,三年前就是我做的。”
温姝岚看着她,目光有些深不可测,他沉默好几秒,然后点头,放开了她。
温姝岚刚别过脸去,顾夜辰突然又抬手捧上了他的脸,也跟着他刚才的样子,迫使他看向自己。
温姝岚抬了抬手,还是轻轻握着护了下顾夜辰还扎着针的手。
“这个答案在你心里三年了,你狠也狠了,恨也恨了,怎么这会看着你,好像还挺失落啊。”
顾夜辰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意,浓浓的讽刺。
温姝岚看着她,叹气。
“我……很不喜欢在感情上用手段的人,不管是谁,都会让我生气的。”
“我知道啊,不然怎么办?不这样,你看都不看我—眼”,顾夜辰笑,看着温姝岚此刻这样子,她内心里竟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痛快感。
“我以前可喜欢你了,为了睡你下个药怎么了?要是有机会啊,我还想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天天就只能看到我呢。”
“你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我到现在还能想起那—晚的每—个画面呢。”
温姝岚表情有些难受,他将顾夜辰的手拉下,又在沙发上放好,然后才再次看她的脸。
“怎么?你—点都不记得了?我还以为你那天晚上其实也没多迷糊呢,你不还叫我名字了?”
温姝岚皱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间,看着就难受透了。
“顾夜辰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了,我们两个到底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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