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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后续+全文

纸片人的自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了,时辰已然不早,你们都各自回房歇息去吧,这儿有我照看就行了。”然而,裴砚礼却一脸坚定地回应道:“岳父大人辛苦了,您还是早些去歇息吧,此处交由小婿即可。”说话间,他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努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并朝着沈将军拱手作揖,郑重其事地表示:“请岳父放心,小婿定会悉心照料好舟舟的。”沈将军闻言,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女婿,眼中满是疑虑和担忧。就凭裴砚礼现在这副模样,别说要照顾别人了,恐怕连他自己都需要旁人来伺候吧?但看到裴砚礼那坚决的神情,沈将军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因为刚才打架坏了的门破经过一番修理后,勉强能用。沈将军小心翼翼地将其关闭,随后静静地伫立在门口,目光凝视着眼前如注般倾泻而下的瓢泼大雨。他心中...

主角:沈云舟裴砚礼   更新:2025-04-29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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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舟裴砚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纸片人的自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了,时辰已然不早,你们都各自回房歇息去吧,这儿有我照看就行了。”然而,裴砚礼却一脸坚定地回应道:“岳父大人辛苦了,您还是早些去歇息吧,此处交由小婿即可。”说话间,他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努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并朝着沈将军拱手作揖,郑重其事地表示:“请岳父放心,小婿定会悉心照料好舟舟的。”沈将军闻言,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女婿,眼中满是疑虑和担忧。就凭裴砚礼现在这副模样,别说要照顾别人了,恐怕连他自己都需要旁人来伺候吧?但看到裴砚礼那坚决的神情,沈将军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因为刚才打架坏了的门破经过一番修理后,勉强能用。沈将军小心翼翼地将其关闭,随后静静地伫立在门口,目光凝视着眼前如注般倾泻而下的瓢泼大雨。他心中...

《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好了,时辰已然不早,你们都各自回房歇息去吧,这儿有我照看就行了。”

然而,裴砚礼却一脸坚定地回应道:“岳父大人辛苦了,您还是早些去歇息吧,此处交由小婿即可。”

说话间,他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努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并朝着沈将军拱手作揖,郑重其事地表示:

“请岳父放心,小婿定会悉心照料好舟舟的。”

沈将军闻言,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女婿,眼中满是疑虑和担忧。

就凭裴砚礼现在这副模样,别说要照顾别人了,恐怕连他自己都需要旁人来伺候吧?

但看到裴砚礼那坚决的神情,沈将军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因为刚才打架坏了的门破经过一番修理后,勉强能用。

沈将军小心翼翼地将其关闭,随后静静地伫立在门口,目光凝视着眼前如注般倾泻而下的瓢泼大雨。

他心中忧虑重重,如此倾盆大雨,再加上先前降下的那场冰雹,威力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别说是那些娇弱的花朵,就算是铁疙瘩恐怕都会被砸出坑来。

而武昌侯他们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那东西能否安然无恙,着实令人揪心不已。

真希望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任何差错啊!沈将军暗自思忖道。

其实,对于女儿是否会因此守寡,他倒并不是特别惧怕,真正令他忧心忡忡的,是害怕女儿会因为此事而神伤。

毕竟,女儿的性子可是像极了自己,极重感情,要是裴砚礼没了,她怕是很难轻易释怀。

此时,屋内一片静谧。

裴砚礼端坐在床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沈云舟那白皙娇嫩的脸庞。

沈云舟正趴在床上酣然入睡,由于长时间的压迫,她的半边脸颊已然有些微微变形。

那张原本红润的小嘴此刻显得异常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可言。

也不知她究竟梦到了些什么,时不时地咂巴几下嘴巴,仿佛正在梦中品尝着某种美味佳肴一般。

望着沈云舟这般可爱又惹人怜爱的模样,裴砚礼的眼神不禁变得愈发柔和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缓缓俯身下去,在那苍白的唇瓣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冰冰凉凉的吻轻轻地落下,犹如一片雪花飘落在温热的脸颊上,瞬间融化成一泓清泉。

然而,对于昏睡的沈云舟来说,根本不知道。

只有裴砚礼自己,那轻柔的触感如同微风轻轻拂过平静的湖面,虽然看似微弱,但却在他心中激起了一圈圈淡淡的涟漪,缓缓荡漾开来。

这涟漪逐渐扩散,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屋外的滂沱大雨正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和屋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那雨声如战鼓一般,震耳欲聋,让人不禁心生忧虑。而此刻的裴砚礼,心中亦是充满了不安与牵挂。

他担心的不仅仅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会给人们带来怎样的灾难,更是挂念着远在山中的父亲。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条件下,父亲是否能够安然无恙?

万一要是有什么意外,他如何安心。

想到这里,他的心愈发沉重起来。

此时此刻,那位被他们惦记着的武昌侯仍然在艰难地在山林里攀爬着。

豆大的雨点无情地砸在他身上,将他全身淋得湿透。


隐约之间,他察觉到似乎有人正在触摸自己的脸庞,心中虽有些不适,但连皱眉这样简单的动作对他而言都已成为一种奢望。

经过一番艰难努力之,他犹如终于成功地撑开了那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

眼前的景象起初模糊不清,但随着意识逐渐回笼,他终于看清了那个正端坐在床边的身影竟然是沈云舟!

只见她微微俯下身来,一只有些粗糙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脸上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遗憾之色。

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微微张开后,声音虚弱而沙哑:“在想什么?”

沈云舟目光平静如水,语气淡淡道:“在想,你这么俊俏的小公子,要是就这么草率的死了,实在是太可惜。”

听到这话,裴砚礼先是一愣,随后心中竟莫名涌起一阵雀跃之情。

尽管这话语听起来并不那么动听,但不知为何,就是能让他感到一种别样的温暖。

他艰难地牵动嘴角,勾勒出一丝浅淡的笑容,并使出浑身解数,伸出那只冰凉的骨节分明的苍白大手,用力握住了沈云舟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那薄茧,,轻声问道:“舍不得我?”

沈云舟见状不禁轻笑出声,语气依旧淡淡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虽说你这人嘴巴臭,不过好在脸蛋长得还算不错,真要就这么死了,确实怪可惜的。”

裴砚礼闻言,嘴角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要反驳,却终因体力不支而放弃,只是用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

“倘若你能再温柔贤淑一些,那就再好不过了。”

“哎算我倒霉吧。要是这次大难不死,也就只能跟你凑合着过。”

沈云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本小姐貌美如花,受欢迎着呢,你倒是委屈上了,要是真的觉得不行,散了就行,何必呢。”

裴砚礼听她说着散了的话,脸色一暗,心都揪到了一起,不由得偏头吐了口血,红着眼睛委屈道,“你就是嫌弃我病秧子。”

沈云舟摇头,语气带着轻哄,“没,没嫌弃,你可世子爷,你嫌弃我才是。。”

然而,此刻的裴砚礼哪里还有心思听,他那原本就苍白的嘴唇微微嘟起,难过之色明显,又像个孩子般撒起娇来:“我都已经快要死了,你好歹也哄一哄我。”

沈云舟压了压他的被角,刚准备说话。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屋里,紧随其后的就是震天的惊雷。

下一瞬,天空如同被撕开一道口子,噼里啪啦的冰雹跟着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的砸了下来。

随即,数道寒光闪烁的利箭如疾风骤雨般呼啸而至,那箭矢划破长空所带来的劲风,仿佛要将这一方天地都撕裂开来一般。

一直保持警觉的沈云舟瞬间察觉到情况有异,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床上的裴砚礼,并迅速起身。

与此同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只手搂住裴砚礼的腰身,另一只手则顺势将放置在手边的沉重板斧用脚尖轻轻一勾,便稳稳地握在了手中。

紧接着,她手腕一抖,那板斧在空中灵活地旋转了一圈,带起一阵呼呼风声。

刹那间,只听得“当当当”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响彻整个房间,那些原本来势汹汹的利箭纷纷坠落在地,散落得满地皆是。

沈云舟那双漂亮而凌厉的眼眸此刻紧紧地凝视着窗外,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侯爷言重了,在下岂敢阻拦侯爷办事。只是有些事情,侯爷或许应该了解一下。”

说罢,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武昌侯的反应。

只见武昌侯的身体瞬间绷紧,整个人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具男,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而面具男见状,则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笑声。这笑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开来,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待到笑声停歇,面具男方才接着说道:

“侯爷恐怕还不知道吧,就在前几日,村子里竟然潜入了一伙刺客,而且这些人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取世子爷的性命呐!”

听到这话,武昌侯心中猛地一揪,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紧紧咬住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的凌厉之色愈发浓重。

与此同时,那个面具男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景象一般,笑得愈加放肆起来,那尖锐刺耳的笑声就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地戳进人们的耳膜之中。

“嘿嘿嘿……不过嘛,好在世子殿下运气不错,他新娶的那位沈家小姐倒是个忠烈之人。为了保护世子殿下,她可是连命都不要了呢,最终总算是拼尽全力救下了你那体弱多病、不中用的儿子。”

面具男一边说着,一边刻意在不中用上加重语气,一边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武昌侯。

武昌侯听闻此言,原本紧绷的心弦略微放松了一些,但紧接着又怒不可遏地大喝道: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胡言乱语,你究竟是什么人?”

只见那神秘的黑衣人语气冷漠地说道:“我啊,不过是闲来无事,觉得甚是无聊,便过来凑凑热闹罢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继续说道:“侯爷呀,恕我直言,您家那位世子如今都已经变成那般模样了,您又何苦要亲力亲为、劳心劳力呢?再说了......您可不只有这一个儿子吧?”

说到此处,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

“想要光大门楣这件事嘛,如果您肯花心思,无论是哪个儿子,应该都是能够做到的,您说是吧?”

听到这番话,武昌侯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他并没有再多言半句。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接着手腕一抖,腰间佩剑瞬间出鞘,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身而上。

尽管武昌侯已经不比年轻时,但多年来他从未懈怠过练功之事,其身手依然矫健非凡。

眼看那锋利的剑尖就要刺到面具男身上之时,却见对方身形猛地一闪,以极其惊人的速度轻松避开了这一击。

与此同时,面具男竟然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就这样手持枯枝与武昌侯展开了激烈的对战。

这一举动简直狂妄到了极点!

要知道,武昌侯声名远扬,他手中的破锋剑更是削铁如泥,昔日在战场上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然而此时此刻,对面具人竟敢用如此简陋的武器来迎战,无疑是对武昌侯赤裸裸的蔑视。

两人之间的激战已然持续了数十个回合,但令人惊讶的是,那黑衣人竟能始终不落下风!

不仅如此,就连他手中握着的那根看似脆弱不堪的枯枝,竟然也在激烈的交锋之中完好无损。

武昌侯此时面色愈发地阴沉难看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他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双生花的根部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刹那间,他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眼前这朵不过只有巴掌般大小的娇弱花朵,其根茎竟然长达一米有余!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这些错综复杂的根茎紧紧地盘绕在石壁之上,相互交织纠缠在一起,宛如一幅精美的天然画卷。

看到这里,他恍然大悟:难怪这双生花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甚至在前两天那场倾盆如注的瓢泼大雨中依然屹立不倒。

仔细一想也是,能在这风雨飘渺的山壁存活这么多年,肯定不是简单的小东西

回想起周太医曾经再三叮嘱过的话语,武昌侯深知这些根茎绝对不可以受到任何损伤。

因此,尽管这项工作异常繁琐且需要极大的耐心,但他仍然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开始仔仔细细地将每一条细小的根茎逐一从石壁上小心剥离下来。

如此细致的活计看似简单,实则极其艰难,哪怕稍微手抖一下,那脆弱的根茎都会断开。

武昌侯用了将近三个时辰,才把那一米多长,纵横交错,极其复杂的根茎全部都拔下来。

其过程有多难,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复杂的根茎埋在土里,终于松了口气。

做完这一切,他脱了上衣,把衣服撕成布条,把盒子绑在身上,再穿好外衣。

歇了一会,他试图爬上去,却根本没有着落点。

他心里焦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时无计可施。

也是巧了,这会儿他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声焦急的叫喊。

“侯爷侯爷,您在下面吗?侯爷……您要是在的话回一声……侯爷……侯爷……”

听到这声音,武昌侯心里一喜,知道是属下找过来了。

他赶紧张嘴想要喊一声,谁知喉头一阵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胸口又疼又闷,他居然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好像之前挖双生花时用尽了他所有的劲。

上面的几人眼见下面没动静,一个个的心里担心,他们也不是贸然的跑到这边过来的,而是跟着痕迹一路搜寻过来的。

他担心侯爷掉了下去,而现在深更半夜的根本就看不清楚东西,于是在商量过后决定绑着绳子下来看看。

还好来的时候他们准备充足,几乎每人都拿着一捆粗壮的绳子,就怕有什么不时之需,这会儿倒是刚好用上了。

很快两根绳子顺着崖壁垂下来。

武昌侯见此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些手下总算没有太笨。

两个人拉着绳子踩着滑溜溜的山壁慢慢往下滑,还没滑下来多少,就与捂着胸口的武昌侯来了个四目相对 。

而下来的人正是周义,裴砚礼中毒命悬一线,他最着急,从小跟着裴砚礼伺候,其感情根本不是普通的主仆能比。

看到五武昌后,他惊喜的大叫,“侯爷,您真的在这?”

武昌侯点点头,根本不想说话。

费了一番功夫,终于上来。

武昌侯轻喘着气,“今日是第几天?”

周义神色黯然,“第八天。”

他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泪,强忍着难过道,“侯爷,属下们一定会尽力找,一定能找到。”

武昌侯身子一晃,脸上带着悲痛之色。

他强忍着难过道,“你们先找,本侯回去看看。”


沈云舟这会确实撑不住,很快再次沉睡。

沈将军就一直坐在旁边,就像沈云舟小时候一样 只要她生病,他有空就守着。

对于隔壁的裴砚礼,他不在意,反正谁的孩子谁疼。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房间里正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氛。

周太医早早地就将所有需要用到的物品都准备齐全了。

此次负责给裴砚礼换血的乃是两名来自武昌侯府的亲卫,这两人皆是自愿参与,也是周太医慎重选出来的。。

武昌侯已经许下重诺:只要这次换血能够成功完成,那么每个人都将会得到整整二十亩良田以及两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作为酬劳!

面对如此诱人的奖赏,这两位亲卫自然是喜不自禁、干劲十足。

当所有前期工作全部安排妥当之后,周太医小心翼翼地取出用双手花果实精心炼制成的汤药,给裴砚礼强行灌下。

紧接着,最为关键的换血环节即将开始。

尽管当前所处环境的条件颇为有限,但好在周太医医术精湛高超,经验也是相当丰富。

以前虽然没换过,但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嘛,总要试试。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换血进程刚刚推进到一半的时候,一阵喧闹嘈杂之声突然从屋外传了进来。

很明显,有人正在故意捣乱破坏这场至关重要的治疗!

听闻此动静,一直安静守着的武昌侯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他二话不说便快步走出房门一探究竟。

只见院子外头竟然围拢着一大群形态各异、神情复杂的人们。

这些家伙一个个目光贪婪且凶狠无比,死死地盯着这座院子,仿佛里面藏有无尽的宝藏一般。

武昌侯强压心头怒火,语气冰冷至极地质问道:“诸位不请自来,究竟所为何事?”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了一个模样颇为怪异的老头。

只见他头顶扎着一根朝天辫,脸上一圈杂乱无章的胡须环绕,其中一只眼睛应该瞎了,用布条挡着。

身上所穿衣物破旧不堪,手中紧紧握着一把硕大而略显陈旧的大刀,刀身却是干干净净,刀刃也闪着寒光,一看就是平时保养的很好。,

而他整个人身材矮小得如同七八岁的孩童一般。

走路都是罗圈腿。

那嗓子更是难听,还发出怪异的笑。

“嘿嘿嘿……武昌侯,久仰大名呐!咱们可都是江湖之人,向来最看重的便是义气二字!”

这老头扯着嗓子喊道,声音沙哑而又带着几分戏谑。

“听闻侯爷您也是个重情重义之辈。”

他继续说道,嘴角微微上扬,只有一只的眼睛里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如今您得了件了不得的宝贝,按咱江湖中的规矩,是不是也该拿出来给大家伙儿都开开眼呢?”

说罢,他那仅存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武昌侯,目光如炬。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武昌侯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冷哼一声道:

“哪里来的宝贝?本侯怎么不知?。”

那老头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犹如一群鸭子成精似的,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侯爷啊侯爷,您这会儿还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莫不是真当我们这群江湖兄弟好糊弄不成?”

老头一边笑着,一边摇着头,头上的朝天辫跟着一晃一晃,满脸尽是不屑之色。


裴砚礼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她,心中暗自思忖:从出发至今,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开口询问过自己一句是否安好!

他甚至可以笃定,在这女人的眼中,那柄冰冷无情的板斧远比自己更具吸引力!

面对如此情形,裴砚礼想要装作视而不见,继续维持自己一贯的高冷与矜持。

可是不知为何,一旦到了沈云舟面前,他所有的伪装都会瞬间土崩瓦解,内心深处竟无比渴望能在她那里获得一丝关注,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存在感也好……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道,“要是我死了,你可会伤心。”

沈云舟皱眉,想了想才诚实道,“才成亲几天就成了寡妇,自然会不好,要是有那缺德最臭的说我克夫,那更不好。”

“所以,你还是活着比较稳妥。。”

裴砚礼气的喉头一紧,差点一口气没上了,却还是吐了一口血。

他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控诉,“你没有半点伤心,只是不想新婚成寡?”

眼见男人气鼓鼓的跟那蛤蟆似的瞪着眼睛,沈云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并不太好听,想到他身子这么弱,一点刺激都受不得,于是放下手里的板斧,眼神温和的安慰,“你别多想,我没那意思。”

突然,裴砚礼猛地伸手迅速而准确地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那只手仿佛来自冰窖,透着凉意,甚至还微微有些颤抖。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如饿狼般凶狠,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沈云舟。

苍白的嘴唇颤抖的张了张,威胁的话脱口而出。

“沈云舟,要是我死了,你必须为我守一辈子!无论你能活多久,死后也一定要和我埋一起,我会一直等着你。。”

裴砚礼红着眼睛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

而他眼底深处更多的是惶恐不安,其实,他也怕死。

“你绝对不可以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更不能改嫁他人!否则,就算化作鬼,我也日日半夜在你的床前,让你不得安宁!”

他恶狠狠地补充道,眼中却是含着泪意。

看到这个传闻中高傲的男人此刻竟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沈云舟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她缓缓抬起手,用力地揉搓了一下裴砚礼那张因为生气而鼓起来的脸。

“哎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般悲观?别胡思乱想,相信我,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福寿康宁的。”

沈云舟柔声安慰道。

可是,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触碰到裴砚礼那双满含悲戚之色的眼眸时,原本想要继续说出口的那些宽慰话语却突然间像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再也无法顺畅地吐露出来。

她暗自叹息一声,然后郑重其事地看着裴砚礼,轻声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药,只要尚存一丝治愈的希望,我都绝不会放弃。”

然而,此时的裴砚礼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承诺,依旧固执己见地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放。

那冰凉的指尖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收越紧,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内心深处的惶恐与不安。

“你……你还未曾答应我。”

裴砚礼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再次开口,声音之中已然带上了些许哭腔。

沈云舟并没有答应

她从不轻易许诺,因为很清楚,人生有太多变故,

伸手捏了捏男人的脸,用那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渍,她淡淡道,“别胡思乱想,相信我,你不会死。”


然而,如果就此放弃不取的话,那么等待着他儿子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此刻,无论做出怎样的抉择,对于武昌侯而言,无疑都是一场极其痛苦且艰难的挣扎。

周太医自然知道武昌侯的难处,他嗓音沉重道,今日双生花果实要是成不了,那就要再等几十年。

“侯爷,世子殿下的身子……等不得……”

最后几个字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在了武昌侯身上。

武昌侯下意识的去看坐在石桌摆弄棋盘的沈将军。

又去看了看旁边躺椅上同样脸色苍白,睡的沉的沈云舟,心中越发纠结。

他死死捏着拳头,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其他法子。

可想了一大圈,却没什么结果。

周太医拿着盒子去了暂时给他当药房的小屋子。

他只是大夫,配药可以,其他的,他还真管不了。

院子里。

武昌侯站在原地,心中犹豫不决。

经过几番挣扎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缓缓地朝着沈将军走去,并最终在其对面坐了下来。

只见他伸出右手,拿起一颗黑子,不停摩挲。

此时此刻的武昌侯异常狼狈。

他已经连续数日在山间奔波不停,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不仅如此,掉落山崖导致他的身体遭受重创,吐了血,胸前的衣裳染上了斑驳的血迹,显得触目惊心。

再看他身上所穿的衣裳,早已破烂不堪,衣服上沾满了泥土、灰尘以及各种污渍,肮脏得简直不成样子。

而他的脸颊则明显消瘦了许多,眼眶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至极。就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黏糊糊地贴在头皮上,其间还夹杂着不少杂乱无章的杂草。

熟悉武昌侯的人都知道,平日里的他极其注重仪表形象,哪怕如今已然到了可以做祖父的年纪,但依然保持着那份年轻英俊的风采。

可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他却不惜做到如此地步,由此足见他对裴砚礼那深深的父爱。

与此同时,武昌侯心里也非常清楚,眼前这位沈将军对于沈云舟的宠爱丝毫不亚于他对裴砚礼的爱。

所以,如果沈将军不愿意点头的话,那么恐怕连一线生机都不会有了。

想到这里,武昌侯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

几番欲言又止,老脸臊的通红的他咬牙开口,“沈将军。”

“亲家,闺女的事,她自己做主,我这做爹的已经过了替孩子做主的年纪。”

沈将军神色淡然道。

武昌侯微愣,显然没想到沈将军会说出这样的话。

平心而论,要是有人要自己儿子放心头血,他自己心里也不会好过。

现在沈将军的心情他能理解 。

羞愧的转过头,就对上了沈云舟黑白分明的眸子。

他张了张嘴,话梗在了喉头

沈云舟倒是直接,她掀开身上的毯子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在扯到伤口时又疼的龇牙,又觉人多,赶紧收敛表情。

看向武昌侯时,脸色苍白,黑白分明的眸子又带着希冀,“父亲,找到了吗?”

武昌侯紧绷着脸,微微点头。

沈云舟的双眼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兴奋地喊道:

“那我们还磨蹭什么?眼看着今天就要过去了,周老头,快点儿,你是不是又去钻那个狗窝?”

听到这话,周太医不禁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

自从沈云舟知道他危险钻狗窝躲避的糗事之后,之前对他的那份恭敬就荡然无存了,如今更是毫不客气地直呼老头。


听到这话,裴夫人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无数颗炸弹同时爆开一般,嗡嗡作响。

她瞪大双眼,嘴唇颤抖得厉害,身子软的没有一点劲,哆哆嗦嗦的转头泪眼蒙眬的看了看武昌侯,又艰难的转头想问问周义儿子的具体状况。

但那话语却好似被卡在喉咙深处,怎么也吐不出来。

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她的身体突然像失去支撑的稻草人一样,软绵绵地向下倒去,瞬间失去意识,晕厥了过去。

一旁的武昌侯见状,脸色骤然变得极为严肃。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抱住裴夫人,转身大步走进屋子里,将她轻轻地放置在床上。

然后,他迅速转身走出房间,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块牌子。

“快去!速速请太医前来!要快!”

武昌侯急切地对周义喊道。

周义连忙伸手准备接过牌子,然而就在这时,武昌侯似乎改变了主意。

“罢了,还是本侯亲自去吧!”话音未落,他甚至来不及穿上外衣,就这样衣衫不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裴夫人其实仅仅只是昏厥了短短一瞬而已。

当她躺在床榻之上时,很快便苏醒了过来。

清醒后的她,又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立马坐起来,根本顾不得整理衣裳,甚至连鞋子都未曾来得及穿上,更别提梳理凌乱的发丝。

她没了平时的精致与体面,疯狂地朝着屋外奔去。

伺候的人们见状,心急如焚,手持着鞋子跟在后面拼命追赶。

这会他们居然追不上裴夫人那如风一般疾驰的身影。

与此同时,屋内的沈云舟正一脸焦急地将裴砚礼轻轻抱到床上。

望着昏迷不醒的裴砚礼,沈云舟的心揪成一团,只能在床边不停地来回踱步。

她心里暗自思索,难不成真的把他气着了?

那也不对啊,多大的气性才能吐血倒地。

以前就听说裴砚礼身子弱,没想到能弱成这样,随便生个气,居然就倒了。

她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该说话委婉点了。

这时裴夫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冲了进来,她完全没有看站在床边的沈云舟,狼狈的跪坐在床边,焦急的抓着裴砚礼的手,“砚儿砚儿,你醒醒你醒醒,你别吓母亲。”

“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然而,不管她怎么叫都没用,裴砚礼依旧没什么动静。

裴夫人哭着哭着看到沈云舟,此时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方才意识到身旁还有个人。

只见她神色慌乱地转过头来,满脸焦急地向沈云舟询问:“云舟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砚儿为何会突然晕倒?”

沈云舟张了张嘴,正欲回答之际,裴夫人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地上随意丢弃着的一本书。

那书上绘制着一些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东西。

刹那间,裴夫人的脸色骤然大变,犹如晴空突然划过一道惊雷。

她的眼眶之中迅速噙满了晶莹的泪珠,双颊微微泛红,一时羞涩难言,以至于有些难以启齿。

然而,当她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依旧昏迷不醒的儿子时,心中的担忧终究战胜了一切顾虑。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云舟啊,情况是这样的,你也不要责怪母亲多管闲事插手你们夫妻二人房中的事。

只是砚儿他自幼身体便较为孱弱,所以你们在房之事上,嗯,那个,还是应当尽量有所节制才行呐。”

言罢,裴夫人移步向前,弯腰捡起了那本躺在地上的书,并示意身后的下人收好。

随后,她挺直身躯,一脸严肃认真地对沈云舟说道:“这本书嘛,就暂且由母亲我代为收起保管了。”

沈云舟有些尴尬,她故作无奈且一本正经的甩锅道,“我已经说了,让他别看这种没用的东西,他就是不听。”

裴夫人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表情瞬间呆住,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一般。

她没想到自己清冷端方的儿子居然会在私下看这种东西。

那本就因尴尬而显得有些难看的脸色更是又红又青又紫,就跟那调色盘似的。

只见她气恼得嘴唇微微颤抖着,恨铁不成钢地将右手高高举起,但在即将落到实处时却又如羽毛般轻轻地落下,只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裴砚礼盖着的被子。

“这孩子!怎么能如此胡闹啊!”裴夫人心痛地嗔怪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责备。

而此刻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中的裴砚礼其实尚存一丝微弱的意识,当他隐约听到沈云舟那句带着怒气的话语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

这股情绪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淹没了他仅存的理智,使得他原本就沉闷不堪的胸口愈发感到窒息难受起来,就连心脏也像是被无数根尖细的银针同时扎刺着一样剧痛难忍。

就在下一瞬间,裴砚礼只觉得喉咙处突然涌上一阵浓烈的腥甜味,紧接着便再也无法抑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猛地张开嘴巴,一口鲜血如泉涌般再度喷射而出。

说来也巧,这口鲜血不偏不倚正正好全都喷溅到了坐在床边的裴夫人身上。

可怜的裴夫人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发生,整个人瞬间就被喷得愣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满身满脸沾染的血迹,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砚儿......我的儿啊......”

裴夫人泣不成声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

心里无比难过。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来是武昌侯急匆匆地提着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头走了进来。

这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太医院的院首——周太医。

周太医被武昌侯像拎小鸡仔一样粗鲁地丢在地上之后,先是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然后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身来。

他顾不得拍打身上沾染上的尘土,赶紧伸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以及略显褶皱的衣裳,接着又毕恭毕敬地朝着裴夫人行了个大礼。

“老臣参见公主殿下!”

周太医一边行礼一边低头说道。

裴夫人着急的赶紧让开位置,“行了行了,这会儿还行什么虚礼,赶紧看看。”

周太医熟练的把帕子放在裴砚礼的手腕,然后才开始把脉。

指尖刚刚搭上脉搏,他脸色骤变。

“不好,世子殿下这是中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入膏肓的原因,裴砚礼觉得自己的心灵很脆弱,眼见沈云舟不答应,他心里就觉得她看不上自己,想等自己死了就跑。

这样一想,他只觉鼻子发酸,实在不想再丢人,他翻身把脸埋在被窝闷闷道,“算了,等我死了,你就走吧。”

“女人没了男人,你的日子会很难过,咱们才成亲几天,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太熟的男人熬半辈子。”

“不值当。”

沈云舟无奈地扶着额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的脾气怎会如此左呢

明明还有一线生机,想到全是死了给自己安排,心眼挺好,想的也挺好,只是,还是别想比较好,这个时候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养好精神。

望着眼前那黑乎乎的后脑勺,她不由得有些无奈,语气带了戏谑道:“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发我吗?”

“这可是皇上赐婚,要是你真的死了,你觉得你母亲能放我走?”沈云舟双手抱胸,说着大实话。

原本满心期待能听到沈云舟说出几句宽慰贴心话语的裴砚礼,此刻只觉得自己那颗高悬着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落,瞬间破碎成渣。

看来,他终究还是无法奢望这女人能够变得温柔婉约、善解人意。

伤心难过之下,他猛地转过头来,用哀怨忧伤至极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沈云舟,口不择言道,“你要如何?难不成还想和离不成?”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云舟竟然只是微微挑起眉头,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和离?嗯……似乎也未尝不可。”

听闻此言,裴砚礼如遭雷击般呆愣当场。

紧接着,只见他脸色惨白,一脸丧气地强撑起虚弱的身体,极为吃力地缓缓坐直。

然后,他默默地伸手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小块布条,毫不犹豫地用力咬破食指指尖。

顿时,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布条。

裴砚礼颤抖着手,犹豫几番,以血为墨,艰难地在那块布条上写下一份和离书。其大概内容便是,如果他不幸离世,那么便从此放沈云舟恢复自由之身。

待写完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份和离书对折整齐,递到沈云舟面前。

此时的裴砚礼,双眼低垂,不敢与沈云舟对视,只能轻轻咬住自己略显苍白的薄唇,强行压抑住内心翻涌不息的酸楚与痛苦,故作平静地道:“收好它吧……”

沈云舟收好布条,“行了,睡会吧。”

裴砚礼瞪着眼睛没有睡意,他淡淡道,“等死了,有的是时间睡。”

沈云舟嘴角微抽,“那我睡了。”

话落,她拉着被子的一角盖身上,下一刻就传来轻鼾声。

在这有些摇晃的马车上还能睡的这么快,可见睡眠质量超级好。

裴砚礼偏头看着沈云舟,眼神晦涩难懂。

他吃力的侧身,小心翼翼的伸手揽在女人的腰间,轻轻凑过去,轻嗅着那发间的香味。

脑子一阵迷糊,困意袭来。

彻底入梦乡前,他不由吐槽,这个女人有毒,抱着就想睡。

马车疾驰在官道,哒哒的马蹄声仿若踩到人的心头。

三百多里路,在急行军的速度下赶在第二日中午就到了望云峰山脚。

山脚坐落着一个小村子,依山而建,村民世世代代靠着望云峰生存。

因为山里物资丰富,村民日子也好过。

因此,村民们住的也都可以,大多人家就算是穷苦,最起码也能吃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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