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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救人,却招惹到命定的天子!宁兰季宴清无删减全文

仲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很紧张,手还有些发抖,只是她不懂怎么一重重击毙命,抵在他脖子上剪刀选的位置不对,位置要在往下才是。只需轻轻一拨,就能反转境遇,不过季宴清没动,在等她动作想看看她想做什么。便听她开口,语气愤怒,“我不管你接近我为了什么目的,只一件事你该明白,我不是随意受你摆弄的人,此前种种皆当从未发生过,往后也别来寻我,只当我们从不相识。”从不相识?季宴清心里重复这句,这是要同他一刀两断的意思。那自然是不行的!他倒是丝毫不在乎嘴上这点威胁,反倒透着隐隐的兴奋,她知道身份了也好,老是偷偷摸摸怪没意思的。女娘沐浴过后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如绸缎般柔软顺滑,随着她动作有不少散落在胸前。他用手挑起一缕头发,放在手中细细把玩,声音带着笑意,“若我说不呢?”顿了...

主角:宁兰季宴清   更新:2025-04-10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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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兰季宴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好心救人,却招惹到命定的天子!宁兰季宴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仲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很紧张,手还有些发抖,只是她不懂怎么一重重击毙命,抵在他脖子上剪刀选的位置不对,位置要在往下才是。只需轻轻一拨,就能反转境遇,不过季宴清没动,在等她动作想看看她想做什么。便听她开口,语气愤怒,“我不管你接近我为了什么目的,只一件事你该明白,我不是随意受你摆弄的人,此前种种皆当从未发生过,往后也别来寻我,只当我们从不相识。”从不相识?季宴清心里重复这句,这是要同他一刀两断的意思。那自然是不行的!他倒是丝毫不在乎嘴上这点威胁,反倒透着隐隐的兴奋,她知道身份了也好,老是偷偷摸摸怪没意思的。女娘沐浴过后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如绸缎般柔软顺滑,随着她动作有不少散落在胸前。他用手挑起一缕头发,放在手中细细把玩,声音带着笑意,“若我说不呢?”顿了...

《好心救人,却招惹到命定的天子!宁兰季宴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她很紧张,手还有些发抖,只是她不懂怎么一重重击毙命,抵在他脖子上剪刀选的位置不对,位置要在往下才是。

只需轻轻一拨,就能反转境遇,不过季宴清没动,在等她动作想看看她想做什么。便听她开口,语气愤怒,

“我不管你接近我为了什么目的,只一件事你该明白,我不是随意受你摆弄的人,此前种种皆当从未发生过,往后也别来寻我,只当我们从不相识。”

从不相识?季宴清心里重复这句,这是要同他一刀两断的意思。

那自然是不行的!

他倒是丝毫不在乎嘴上这点威胁,反倒透着隐隐的兴奋,她知道身份了也好,老是偷偷摸摸怪没意思的。

女娘沐浴过后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如绸缎般柔软顺滑, 随着她动作有不少散落在胸前。

他用手挑起一缕头发,放在手中细细把玩,声音带着笑意,“若我说不呢?”

顿了顿才又说道,“雁过留痕,在利州我们都这么亲密过,你喝醉那日抱了你,总对你负责不是?怎么能当没发生过呢......”

再说,那日可不是只抱了这么简单......

说着把手中的头发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宁五,你好香啊。”

这人一脸变态的闻自己头发,宁兰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即打断他的话,用了点力把自己的头发扯回来,身子后退离他远了些。

手上落了空,季宴清有些失望,调整坐姿,就这么斜斜坐在榻边,身体后仰着用双臂支撑着身体,看着颇为轻松惬意,丝毫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宁兰忍着怒气,尽量组织语言,“以前在利州同你纠缠在一起那只是意外,此事就此了结,以后你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杀了你。”

说着抵在咽喉处的剪刀稍稍用力,像是昭显主人的决心。冰凉的剪刀紧紧贴在皮肤上,咽喉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想必是破皮了。

果然有血迹顺着脖子,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染脏了他的衣衫。低头看着那血迹,季宴清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觉得宁五太过放肆了。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拿利器威胁自己,啧,还是在床上,还是个女子。

简直大不敬!

季宴清右手极快出手,在她手肘处稍稍用力,她手便被迫松开,他顺手接住扔的远远的。

制住挣扎的双手,举在头顶。见她要喊人,趴在她耳边好心的提醒道,“你最好小点声,你那婢女若是听到动静过来就不好了,碍我的事我不保证作出什么。”

“不让我见你,怎么着,你想要见谁?见我那好皇兄,还是你那利州的未婚夫?”

他早就知道自己底细,连原身有未婚夫的事都知道。恐惧逐渐蔓延上来,宁兰咬咬牙,大了点声音,“我没同你说笑,若是你在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真会动手。”

她今日穿了中衣,并不像上次那样裸着,季宴清心中暗自叹道:啧,可惜了。

香味被身体烘热,她身上的那股沉水香味道往鼻腔钻,很是好闻。

她躺在床上手臂被固定住举过头顶,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这个状态说这些威胁的话,真的很没威胁力。”

“你放手!”宁兰气急了,瞪他一眼,别开眼,气不过又转回来又瞪他一眼。

身上的人眼神瞬间变的的幽暗,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个来回,忽的趴在她肩头,整个人都重重的压在她身上,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炸开。


刘婆子递了了两本书过来,“五姑娘你瞧瞧,这可是你要的书?”

是宁兰托她买了些律法典籍、山川游记的书籍。

这刘婆子倒是打趣道,“我虽然不识字,在宁府走动听闻宁府的姑娘都是看话本子,你倒是稀罕,看这个。”

书籍昂贵,这两本都要去了一两银子,买那劳什子话本子,她是万万舍不得。

打发走了人,宁兰惆怅问道,“轻烟,我们剩下多少钱?”

原身的钱财都是交给轻烟保管,轻烟是个极其机灵的,当初沉船那么危险的时刻,她都还带了包袱出来。

轻烟从衣柜抱出来一个木匣子认真数了数,才小声道,“不到二十两。”

“姑娘,夫人留下的钱财在蜀中时大部分都给姑爷进京赶考做盘缠了,现在就只剩下这些。”说完愁的眉毛都拧在一起。

“傅姑爷的事你不要再提了。”

且不说她现在只想回家,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就是原身的未婚夫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说不得得势早就抛弃了这门亲事了。

穷,大写的穷,没钱寸步难行,更别说回家。

她会什么?

弹琴,这用不上。跳舞,这鞋都没有。经商,她门都出不了。画画,她没这个天赋。

原身跟着母亲会些莳花弄草园林稼穑之事,只是这些都是有钱人的消遣,现在眼看是用不上的。

现在她有些后悔外公天天拿着毛笔写“静和”时候她怎么不多学学,以至于现在一手狗爬字,不然好歹能给人代写个书信呢。

现在她宛如一个废人,一点法子都没有,忍不住幽幽叹口气。

阳光已经落山了,天色暗了下来,宁兰带上轻烟,“走,出去走路。”

这是她入住庄子后每天都会有的习惯,晚膳后围着庄子走一走,强身健体。

原身实在太过孱弱了,以至于落水后一场一场风寒就要了性命,她要在回穿来的清水县之前好好锻炼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住进来庄子这几日,宁兰尽可能逼自己多吃些,奈何这身子常年养成少食习惯,数日多食也未明显长肉。

前院的其他仆人见到她们两个出门又调侃道,“五姑娘这又出去走路消食呢。”

宁兰认真回道,“圣贤有云,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仆人大多干体力活,不甚能理解能歇着为什么她要走路。她也不在意,只是想着,要把身体练好,早点回到现代。

庄头原先看她们出去还很紧张让老婆跟着,后来发现只是去外面走走便由着她去了。

远处稀稀拉拉几处农舍,升起袅袅炊烟。附近田间小道,佃户完成日间劳作,牵牛携子正欲归家,宁兰带着轻烟沿着乡间小道走了两圈才停住脚步往回走。

季宴清盯站在树后,盯着那身影看,直到两人身影融入夕阳后,再也看不到,才转身上了马车,“走吧,回宫。”

看她这精神头十足的样子便知她生活的不错,没有因为宁家人苛待而心生烦闷,郁郁寡欢,也是,这样才像她,像是万事不过心的样子。

吴今看殿下这样子,明显是对宁娘子上了心,不然京中这么多贵女可是若是宁娘子知道当初利州的真相,怕是不好收场。

*

临川王府。

明月映照,书房中男子正在看舆图,有个身影过来,“殿下,京中眼线发现,下午太子去了骊山,因着怕被发现没敢跟的太近,宁家姑娘也在骊山。”


在这小院日子过得很快,宁兰掰着手指,数了数日子,虽是磕磕绊绊,总算熬到同少东家约定的一个月了。他那时候答应一个月后给她户籍和盘缠。

白日几次去看书房,都无人在。想是在忙,也是,入住这里后他极其繁忙。

不过她对别人的秘密并不好奇。只要能拿到户籍和盘缠,其他的事情她不想多管。

晚膳后她都趴在窗户上盯着院子动静,往日她偶尔夜间起床,他那房间都是有灯光的,想是晚上会回来的。

直到晚间宵禁前,宁兰才看到一行人从前院穿过垂花门进来。只是今日回来多了许多人,宁兰看到他走到院子,慌忙开口叫人,“少东家。”

这声清脆的女声打断几人谈话,同时看过来,季宴清看了几人一眼,朝着几人道,“你们先回书房等着。”

这才回身看她,小娘子透过支开窗户同他说话,他几步走过去,停在窗前。两人隔窗相望,小娘子带着笑仰头与他对视。

她眼睛很亮,平时不显只是觉得水润润的但是笑起来时候眼尾会微微上扬,带着些媚态,很是勾人。

这样一双眼配上略有些肉的脸颊,倒是综合了那股媚态反倒带了些娇憨。

眼神勾人,神态却是清纯可人,这人倒是会长。

想起上次她也是半夜在自己,这次她又在等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让他想起那些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忍不住挑眉道,“你找我?”

斟酌了一下语言,宁兰选择委婉一点开头,“少东家,之前来府城的路上,我们说好,一个月为限,你答应我给我户籍和盘缠,现在已经到了时间。”

季宴清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反问道,“你要走?”

“此次在外已经蹉跎许久,我想快些归家。”

惊影从江州调兵回来时户籍他已经办好带回来了,就在他书房,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真要走。

女子坐在对面,眼睛亮晶晶的,像那日一般等着他回答。

季宴清沉下眼眸,“宁娘子随行仆从大都溺亡在江上,投亲无望,分别后可有想去的地方?我好让人给你做文书。”

宁兰注意力都在文书上,没看到对面男人的面色,内心抑制不住的开心,在这利州蹉跎这许久,总算看到回家的希望了。

当初她同少东家撒谎说自己是要去盛京投亲,仆从都溺毙在江中了。现在能拿到新户籍,她当然去她穿越来的清水县了。

只是她在非清水县人,突然说去这会有些奇怪,想了想选了个保守的说法,就道,“我自蜀地来,投亲不成,只能回蜀地去了。”

回蜀地也会经过清水县,到时候直接停船在清水县她就下船也是一样的。

原来是要回蜀地,季宴清心中琢磨一下,她应该知道了宁国公府上同皇兄的婚约才是。

可是她若是知道的话,怎么会是回蜀地而不是进京去宁国公府呢,做皇兄的侧妃不好吗?

这宁五竟然想舍弃宁国公府和亲王侧妃富贵回到那偏远蜀地,当真是奇怪。

莫非蜀地还有什么人值得她挂念,想起当初在船上那仆妇说她为了未婚夫殉情。想到这,抬眼看她,“宁娘子本想去投亲,现在又要返回蜀地,是为了蜀地家人吗?”

宁兰摇摇头,并没有提及未婚夫婿的事只是道,“只是习惯蜀地那生活而已。”

原身母亲已经去世了,没有什么亲人,至于那个婚夫,原身同他相依为命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只是时人行卷风气盛行,学子不可能长久待在一个地方求学,只能四处拜访有学识之人。

原身离开时那未婚夫就是去盛京等待授官,若是回家发现未婚妻没了,不知道多崩溃,算起来还真是可怜。

宁兰心中幽幽叹口气,只是自己终究不是她。

见她执意如此季宴清便道,“户籍银钱明日会差人送给你,这几日我忙完便会去盛京,盛京人杰地灵,宁娘子不妨去看看。”

宁兰摇摇头,“我习惯了蜀地,便不去了,少东家想必事务繁忙,那无事我就不耽误少东家睡觉了。”说完打个哈欠,放下窗回去睡觉。

窗棂被放下,隔绝了室内空气,外间一片漆黑,只余女子身上未来的及消散的香气,被风吹的围着人打转。

季宴清站在外面,看着那关上的窗棂,一声轻微的的嗤笑在黑暗中传来,又飘散。

船上了哪有这么容易下。

*

宁兰两日后拿到少东家给的户籍和盘缠,不过宁兰并没有见到少东家他人,是身边的吴郎君送来的,只说让她万事多是多虑便不再多言。

院子大门已经打开,那就是默认可以出去,宁兰跟着小杏儿去了街上。她这这些时日,多得小杏儿和厨娘照拂,一人送了个银簪子给她们。

吴郎君几人也一人买了一套骑马用的护具作为临别礼物,只是并未见到他们,便交由小厨娘让她转交几人。

*

郎君们都不在院内,晚间厨娘置办了一桌酒席给宁兰饯行。就把桌子摆在前院厨娘房内,三人都是女子,倒是没有什么忌讳。

厨娘备了酒,虽然不太会喝,宁兰还是倒了一杯认真道,

“我在这受你们颇多照拂,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寻好了同行商队,后日出发我就跟着离开利州了。”

小杏儿眼泪汪汪,“兰姐姐我舍得不你。”

虽然说郎君让她把兰姐姐当成主子伺候,可是兰姐姐性情好,从不为难她,今日还买了礼物,她舍不得是真的。

三人喝了一会,厨娘笑道,“这酒不行,我在树下埋了桂花酒,去年我亲自酿的,”说着跑出去挖了出来。

一打开封口,便是一阵香味,厨娘给每个人倒了一碗,“尝尝,不是我吹牛,往日郎君好友喝了都是要叫好的。”

小杏儿立马作证,“对对,以前郎君朋友过来,都说这酒酿的极好,桂花味浓郁味道比得上酒坊了。”

宁兰也喝了一口,确实很是香醇。几人又说了几句,一会伤感,一会又被小杏儿逗得哈哈大笑。

三个人喝到月上中天,宁兰抬头就看到天上怎么有个大包子,捏着筷子朝着天上道,“小杏儿,这有个大包子,夹下来给你吃。”

厨娘笑道,“宁娘子你喝醉了,那是月亮,吃不得,吃,不得。”说着舌头打了结,拿过宁兰酒杯,“宁娘子你不能在喝了。”

她也有些东倒西歪,不过还是比这两个年轻人强些,一个要吃月亮,一个趴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宁娘子,你喝醉了,不能喝了,我先送你去休息。”厨娘尚且好心的劝她,那知宁兰不依,“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们要喝个痛快。”

她还想了想其他的诗,发现没有记住的了,“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只能对着月亮说好亮。”

宁兰醉的歪歪扭扭,被厨娘搀扶着,只剩少许意识穿过垂花门向着后院厢房走去。

季宴清方才就回来了,路过隔壁厢房,发现里面是暗的。门只是虚掩着,这人不在府中?也是,现在可以让她随意出入,但是没想到竟然都宵禁了还不回来。

前院仆人房方向,两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打断他思索,仔细看去,竟然是宁五,她喝的烂醉,皱眉道,“她怎的喝成这样?”

厨娘有些怕这位贵客,往日偶尔对上他眼神,都忍不住打哆嗦,他看人像是死物,不带半点感情,当即酒醒了大半,

“宁娘子后日后要离开利州,今日给她饯行,郎君们都不在,就在房内饮了些酒,谁知宁娘子不胜酒力,醉的厉害,我正要送她回房。”

季宴清看她像是没骨头一样趴在厨娘肩上,伸手把人接过来,不甚有什么表情道,“你下去吧,我来。”

“这......”

这人怎的听不懂人话,季宴清不耐烦呵斥道,“下去。”

厨娘有些不放心,宁娘子醉的这么厉害,他一个男子怕是不好照顾,正想说话,看到他那骇人眼神,立马把人松开走人。

*

季宴清看着趴伏在臂弯的女子眼眸逐渐变深。这人喝的人事不知,现在更是没个骨头似的全身压在自己臂弯上,不是自己扶着,怕是马上醉倒在地上。

没酒量还喝成这样,竟直接睡沉了过去。把人打横抱起来,走到她房间门口,看了眼漆黑的屋子,脚步顿住,后退两步大步走向自己房间。

他房间很是简洁,最显眼的便是当中的跋步床,他伸手把人放到床上,用手拍了拍她脸颊,开口道,“宁五,醒醒。”

见她毫无反应,他顺势坐到榻上,她脸上透着红晕,脸被枕头挤压着变成小小一个,张着嘴浅浅的呼吸。

衣服袖子被身子压着,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软塌塌垂在床榻边上,他好心的给她放回被子。

这胳臂捏在手里有些奇怪的感觉,好似格外的软,肤色又白腻,好像成色上好的羊脂玉。

又捏一下,心道,女子确实和男子不同,突然想起一个词语,温香软玉。

屋子充满了桂花酒的甜腻味,这种酒他向来很少喝,太甜,今日闻着倒是格外的好闻。同他往日喝的不一样,鬼使神差,低头在她唇上尝了尝。

他喝的没这么甜,也没这么香,又吻了上去,用手抚上她后脑,控制她动作,伸出舌尖,细细的尝过。

嗯,着实不一样。

见她呼吸不顺畅,有些难受的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才把人放开。

昨日他思索一夜,他是不想宁五从他身边离开,无比肯定,他的东宫是时候添个人了。

想起来那句:皇兄的女人。皇兄的女人嘛,不,现在不是了。

*

天色渐明,阳光从大开的窗棂照进来,宁兰睁开眼,下意识拿手遮挡,现下头疼的厉害,正想起身,惊觉不对,才发现这床褥不是自己往日盖的。

不可置信向着四周看一眼,宁兰惊恐从床下跳下来,这根本不是自己房间!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走动两步便看到穿着一身中衣的少东家站在屏风外正在更衣。

宁兰不可思议,“我怎么在你房间?”


马车缓缓滚动,宁兰连带着轻烟两人被那几个婆子按着送上马车,看情形应该是打算送到那人说的皇城外的庄子。

车厢内。

轻烟看着自家姑娘原本粉嫩脸颊上,现在几根手指印极其明显,已经开始红肿起来,忍不住哭道,

“姑娘,你脸上伤没事吧?老爷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打你呢,都是我没用,保护不好你。”

这点伤,其实宁兰并不在意,只是没想到她这便宜爹这么混账,竟然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

本来还觉得占了原身的身子,她甚至没来的及见上自己父亲一面就消失了,尚且觉得愧疚。

现在看这宁二爷这个鬼样子,倒是觉得幸亏没见,不然得在气死一次。

混不在意道,“无妨,皮外伤罢了。”

他不是自己的父亲,被这么对待宁兰只觉得他有病,并不往心里去,若是原身,怕是会难过的不成样子。

比起这个,更烦恼自己现在好像又回到原地了,钱也没了,路引也没了,回家进度条归零。

不对,盛京离清水县更远了,现在不但回到原点,甚至是负的。想到这忍不住心里骂贼老天,自己倒了什么大霉。

*

暗处两个人影先是震惊后继而推搡起来,惊影要出去,被吴今拉住,“你现在出去做什么去?”

“我要打断这宁二爷的狗腿。”

惊影说的咬牙切齿,殿下让他过来保护宁娘子,这废物竟然敢打人,待会殿下散朝回来,知道宁娘子他打成这样他如何交差。

吴今把人拦住,“这宁二爷虽然行事有失为人父亲准则,但是他是长辈,教训晚辈合乎情理,并不算过错。”

贵族女娘名声于一切,虽然他们知道内情,可是外人看来她就是数月流落在外。

惊影看他很是不赞同,“宁娘子在蜀地长大,连他面都没见过,一日未曾养育过,他在这充什么活爹?”

“再说,宁娘子现在算殿下的人,他算什么东西,他宁家算什么东西,他当然打不得。”

吴今怕他冲动不肯放人,“现在在皇城,他官职再小,那也是朝廷命官,你行事不可鲁莽,此事还是同殿下说过在做打算。”

紫宸殿。

下朝后季宴清在书房看折子,上次他同意让皇兄去屏番,父皇便称病不在上朝,政事全权交由他,意思很明显,他彻底放权了,思及此,季宴清冷笑一声,低头继续批折子。

直到暮色四合,贴身太监于海才进来,奉了茶才道,“殿下,歇歇吧,都忙了这么久了。”

季宴清停了笔,思索一番道,“于海东宫沁芳居是不是有一棵海棠树?”

“是,沁芳居里面有好几棵海棠树,各色品种俱全,只是海棠无香,有色无味先皇觉得可惜便赐名沁芳居以弥补。”

“倒是不错,你去着人把沁芳居收拾出来,典制办事我不放心,你亲自去让人盯着。”

于海连忙周全问道,“屋中陈设,宫女安排是按什么品级还请殿下示下。”

沁芳居是后妃的住所,殿下宫里莫不是要添人?后妃吃穿用具,皆有规制,那是一点都不能错,否则就是僭越。

“暂时按良娣给,”季宴清想了想又补充道,宁五乡野长大定是不喜欢那些太过沉重的。“多给些也无妨,陈设多找些年轻喜欢的。”

于海恭敬道,“奴才知道了。”往日这种宫殿陈设安排都是宫中典制去,谁家的女儿这么受殿下看重竟然让他这贴身大太监亲自去布置。


那不知死活的这人聒噪的很,季宴清很是想把人扔出去,不过,眼尾瞟到站在后面神色紧张的某人。

这会季宴清倒是难得有耐心听他聒噪,只是对着他连眼都没抬,饶有兴趣的问道,“奥,你想要她?”

说完也不听他回答,只安稳吃自己的饭,下意识想夹鱼,想到恼人的鱼刺,又转向其他菜。

从方才他开口,宁兰一直在盯着他瞧,自然看到了他动作,她在想,他为什么想吃鱼又换了。

外婆喜欢在这个季节吃鲥鱼,每年都会在江边住上一段,最后几年外婆年纪大了,鲥鱼刺小,外婆眼睛不好,都是她给外婆挑鱼刺的。

他看着便像是养尊处优的,想来是日常需要人伺候的,想了想,直接拿起一双筷子,熟练的将鱼肉拨开,挑出细小碎刺。

季宴清看着那雪白的鱼肉整齐的摆在盘子里,瞧着倒是不错,这技术倒是比他那宫女好上许多。

葱白莹润的手在盘子上翻飞,他盯着看了两眼才捻着筷子,夹起来吃一口,味道倒是很好,鲜嫩可口。

往年本地会往宫中进贡鲥鱼,只是鲥鱼难以运输,出水即死。

为了保鲜便要封上冰块,驿卒一人两马三十里一站,白日悬旗,晚上悬灯,日夜不停,沿途驿站亦是要提前备人备马,以作替换。

为了口吃食劳民伤财的,他前年便免了地方进贡。现在在这吃到新鲜的鲥鱼,口感倒是不错。

忍不住抬头,对上一双满眼期冀的眼睛。

“少东家,方才是我不好。”少女清脆的嗓音带着丝讨好,透着明显的委屈。

“不走了?”

宁兰慌忙摇头,“不走。”

季宴清很满意她现在的面色,谦卑谨慎,低着头祈求他的谅解。什么人该有什么样子,不能仗着她在船上帮过自己一回就不知分寸。

突然想到方才侍卫说她......

一言难尽看了眼对面喋喋不休的人,不自觉顺着腹部往下,停留在胯下,觉得他那丑脸更不顺眼了,“扔出去。”

宁兰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人就被人提着肩膀扔出驿站外。

还好,还好,不是扔自己,宁兰舒了一口气。

季宴清看她,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方才的底气哪去了,寻常女子碰到这男子出言调戏,大多惊慌失措,她倒是胆大,竟然敢向着下三路招呼。

倒是......令人吃惊!

*

结束兵荒马乱的一天,宁兰疲惫不堪回到屋内。今日饭也没吃上,还碰到个变态,肚子咕噜噜的叫,灌了一壶凉水躺在床上流眼泪。

这么多年她都是被家里宠着哪受过这种苦,是了,现在她是没人疼的小苦瓜。

哭了会才指着老天骂,“贼老天,无冤无仇的你把我弄这做什么。”

正在抹眼泪,外边有人来敲门,是吴郎君,后面还跟个小二端着碗面,“我看晚膳你没吃,让东家给你煮了碗面吃。”

“有劳了。”宁兰很感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记着她没吃东西。

吴今看她哭的眼睛红肿着,知道她受了委屈, 想了想难得主动开口劝道,“知道今天东家为什么生气吗?”

看她不理解,耐心解释道,“一是你不该同东家同座,二是,你不该反驳同东家起争执,他说的你只要服从即可。”

宁兰不可思议,“这是什么道理,他说错了也要听吗?”

“东家不会错,错的也是对的。宁娘子快些吃吧,东家身上伤口要换药,吃完还要劳烦你走一趟。”

宁兰心中哀嚎,这打工可真难,不过一会便想通了,没办法,现在形势比人强,该怂就得怂。

*

少东家房门并没有关,宁兰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临窗而立,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他往那一站,倒是觉得狭小了。

手上端着药,没法敲门,她只得喊一声示意自己来了,“少东家,吴郎君让我来帮你换药。”

季宴清转过身,愣了瞬间,“进来。”

他随意在窗前坐下,宁兰低头替他除开衣服,素衣下包裹的身材露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的原因,肌肤苍白,肌肉很标准的分块,薄薄一层贴在骨骼上,细腻却不显得单薄,透着力量感,想来他日常应该时常演武的。

宁兰不自觉别过眼,虽然她不在乎这个,但是这赤裸裸的对着个异性,还是颇有些不自在。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伤口上,精瘦的胸膛上一道几乎贯穿半个身体的刀伤,伤口出暗红色一条,肤色太白的原因,衬着伤口极为狰狞。

伤口已经开始开始结痂,恢复的算不错,想来是已经没有大碍了。心中也忍不住感慨,他命真大!

拿着帕子蘸着烈酒擦掉伤口附近血污,这当是极疼的,身下人没有预想颤抖反应。

忍不住抬头瞧,和锐利的眼神碰在一起,他下颌抿的紧紧的。被抓个正着,宁兰尴尬开口解释,“可能会有些疼。”

胸腔处传来震动,宁兰手还在上面,稍稍用力,抬开手,便听到他说,“无妨。”

清理干净血污,重新撒了金疮药,包扎上即可。

棉布一圈圈缠上,不经意碰到胸前皮肤,凉沁沁的,宁兰忍不住想这人身上可真凉,秋末的天气,怎么这人身上会这么凉。

*

她靠的近,那股熟悉好闻的沉水香味,简直像是有了生命,不时的往他鼻子钻,宫中的沉水香都是沉稳的木质的香味。

她身上的不同,还带会有一些甜味,“你用的什么方子的香?”

宁兰被他一问,愣了一瞬间才道,“香都是我母亲调的。”这是原身母亲才喜欢熏香,连带着轻烟也喜欢给她熏衣衫。

按说现在应该很淡了才是。

季宴清别开眼,原来自己调的,怪不得如此特殊。

她低着头,正在一圈圈缠着棉帛,头顶发丝一下下扫着下颌,喉咙中那种莫名其妙的痒意又来了。

偏她还无所知觉,正低着头,耐心替自己缠绕布带,像是做什么重要的事。

这样看着乖巧极了,完全看不出白日那梗着脖子跟自己吵架的样子,她倒是识相,如果她能一直识相,倒是不介意给她些恩典。

稍稍错开头,一截修长的脖颈便占满了视线,细腻,白皙,很像寝殿中越州进贡来的白瓷。

那白瓷他很喜欢,就在摆在他住的含章殿寝宫内,含章殿里面里面都是他喜爱的东西。

葱白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缠绕,有些温热的手掌不时触碰在自己裸露的皮肤,很奇妙,他并不讨厌这种碰触。

他还是装作礼貌的开口,“有劳宁娘子了。”

说的客气疏离,宁兰怕他忘记答应自己的报酬,笑着接道,“少东家客气了,少东家答应给我报酬,这都是我份内之事。”

季宴清......

*

翌日清晨,宁兰这次有打工人不如狗的自觉了,早早就起床在马车前等着,吴郎君已经开始准备好车马启程。

宁兰看着他的这些随从,骑着高头大马,着实有些羡慕,这些马匹就后世眼光来看,品相都算不错,毛色纯净,体型优美。

那个姓吴的郎君那匹更好,通体黑色,比她家自己养的那匹都要好。

她也想要一匹骑行,不过她是万万不敢开口的,不客气的说,这里一匹马的价值比她这个人要值钱许多。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吴郎君,我怎么走。”

这问题吴今有些烦恼。

当初备马的时候,除了殿下受伤需要马车,其余都是一人一骑,自然没有马给她,想了想便道,“你要服侍东家,自然与东家同乘。”

季宴清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自觉同马夫坐在车辕上。

她坐在那,还穿着昨日那身不合身衣服,肤色又白,况且,目光停留在身前,这身形......一看就是女子。

她坐在外面那么显眼,不如就告诉那些杀手他在这,来杀他算了,季宴清留下一句,“进来。”便上了马车。

宁兰看了看马夫又指了指自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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