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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无删减全文

梨酒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遭的环境有些压抑。陈敬洲平静如水的表象下,似乎正席卷着看不见的风暴。这样充满了压迫感的静谧氛围里,许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因心虚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她抿了抿唇,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试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本能地支撑了下。陈敬洲这时却紧锁起眉头,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胳膊:“别乱动!”他抬起头看了看输液管,此刻的表情分外严肃。许迎微怔,眨了眨眼睛,低声诉求:“我想坐起来。”陈敬洲面上和缓几分,扶她坐起来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他的耐心。他顺便立起了枕头,垫在她身后。许迎舒舒服服地靠着,微仰起脸望着他稍显冷硬的轮廓,谨慎地开口:“这个药……”“不管你吃过几次,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吃了。”陈敬洲说话间已直起身子,“咚”地一声,重重地放下了那瓶药,冷静...

主角:许迎陈敬洲   更新:2025-06-11 0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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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迎陈敬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梨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遭的环境有些压抑。陈敬洲平静如水的表象下,似乎正席卷着看不见的风暴。这样充满了压迫感的静谧氛围里,许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因心虚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她抿了抿唇,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试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本能地支撑了下。陈敬洲这时却紧锁起眉头,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胳膊:“别乱动!”他抬起头看了看输液管,此刻的表情分外严肃。许迎微怔,眨了眨眼睛,低声诉求:“我想坐起来。”陈敬洲面上和缓几分,扶她坐起来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他的耐心。他顺便立起了枕头,垫在她身后。许迎舒舒服服地靠着,微仰起脸望着他稍显冷硬的轮廓,谨慎地开口:“这个药……”“不管你吃过几次,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吃了。”陈敬洲说话间已直起身子,“咚”地一声,重重地放下了那瓶药,冷静...

《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周遭的环境有些压抑。

陈敬洲平静如水的表象下,似乎正席卷着看不见的风暴。

这样充满了压迫感的静谧氛围里,许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因心虚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她抿了抿唇,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试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本能地支撑了下。

陈敬洲这时却紧锁起眉头,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胳膊:“别乱动!”

他抬起头看了看输液管,此刻的表情分外严肃。

许迎微怔,眨了眨眼睛,低声诉求:“我想坐起来。”

陈敬洲面上和缓几分,扶她坐起来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他的耐心。

他顺便立起了枕头,垫在她身后。

许迎舒舒服服地靠着,微仰起脸望着他稍显冷硬的轮廓,谨慎地开口:“这个药……”

“不管你吃过几次,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吃了。”陈敬洲说话间已直起身子,“咚”地一声,重重地放下了那瓶药,冷静至极道:“不想要小孩可以直说,这种药对你的身体有伤害。”

许迎的脑子里忽然空白了一瞬,呆呆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陈敬洲温和的言辞里,听不出对她有丝毫不满,有的只是关心。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他会发火的准备。

但是没有。

他语气平常的像她吃的不是避孕药,而是维生素似的……

想起了这些年来,他对她只有过一次发火。

那时,他们才新婚不久,他无意撞见了她在和江开霁联络,便无比愤怒地摔碎了她的手机。

那也是许迎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的婚姻已成定局,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去改变。

兴许就是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才默契的达成了这种相敬如宾的状态。

五年、十年……只要没有离婚,就会永远的维持下去。

这好半晌静若死水的气氛里,他沉沉的声音,率先打破了一切:“医生说,你过敏的情况不算严重,但还需要再吊水两天。是想留在这儿住院,还是明天再过来?”

顿了顿,又问:“或者,我让家庭医生去趟湘庭湖?”

许迎:“……还是住院吧,不然折腾起来怪麻烦的。”

“好。”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陈敬洲说完,又拿出手机,像是在给谁发消息,模样专注而认真。

许迎静静地望着他的脸,不知怎么的,心上泛起了一丝难言的涟漪。

像是平静的湖面上,在不经意时,被人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跟着,粼粼水波便一圈一圈的荡漾着……

他发完了消息,目光又回到她脸上,说:“我让秋姐送了换洗衣物过来,今晚我留在这儿。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医生说了,你这种过敏,不需要忌口。”

许迎愣了愣。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她先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接着,试探道:“只是一个小过敏,不需要陪护的……你公司不忙吗?”

他说:“我可以线上处理。”

看起来是一定要留在这里了。

许迎咬了咬唇,只好点头:“哦……”

这病房小小的一间,也就只有一张床。

晚上,陈敬洲洗漱后,一言不发地坐在了临窗的小沙发上。

他生得高,躺在那儿根本伸不开腿,只好坐起来,半个身子靠着沙发扶手。

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太委屈他了。

陈敬洲虽然是陈家的私生子,可自小在港岛那边,也是养尊处优、处处讲究的。想来没睡过沙发,况且还是一张这么窄小的沙发。

许迎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来床上?

借着窗外那幽幽的月光,她依稀看得清男人当下的身形轮廓。

他双臂环胸,头微微垂着,看上去已是尽量的放松。

可若是这样过一夜,明天一定会腰酸背痛。

许迎在床上动了动,这张小小的床便“吱嘎吱嘎”响了两声。

夜晚的万籁俱寂,凸显的这声音异常清晰。

陈敬洲这时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看他不舒服的样子,许迎心里也不太好受。

毕竟是为了留在这里照顾她……而究其原因,又是她偷吃避孕药才惹出的事儿。

明明之前也答应了他要个小孩的……

许迎无声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没过三五秒,忍不住又睁开了。

她看着沙发里的男人,终是出了声:“陈敬洲?”

他应:“嗯。”

许迎问:“你要不要来床上睡?”

他没回答,搭在沙发扶手上的那双长腿却动了动。

许迎温声说:“虽然床有点小,但怎么都比沙发舒服一点,我们可以挤一挤的。”

话落,有短短数秒的静默。

他这才说:“好。”

而后,从沙发里起身。

许迎立刻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让出了一点地方。

陈敬洲一上来,这床又“吱嘎吱嘎”的响。

刚才还只是些许噪音,现在却无端的搅出了几分暧昧。

陈敬洲手臂一伸,揽住她肩膀的同时,稍一用力,把她带进了他怀里。

这床本来就小,许迎也怕掉下去,所以没敢挣扎。

她枕在他身上,最贴近她耳畔的,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许迎一只手抓着他睡衣一角。

不知怎么的,渐渐的有点喘不过气了。

他手臂的力量正不断地收紧着,两人的身体没有一丝丝的缝隙,她的呼吸都落在他颈间。

原本恒温的室内,给了人逐渐升温的错觉。

许迎放缓气息,声音又细又轻,忍不住道:“你抱得……有点紧。”

陈敬洲闻言,这才放松几分。

许迎暗暗的松了松气,抓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却本能地攥紧着。

他身上清冷而干净的味道格外好闻。

听着他的心跳声,许迎又忍不住的开口:“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他没说话,胸膛微微起伏着。

许迎小心的问:“我偷偷吃避孕药,你不生气吗?”

说完,耐心的等了一会儿。

他还是没说话,呼吸声却均匀而绵长。

许迎怔了怔,意识到什么,喊他:“陈敬洲?”

而后,抬了抬头。

不想,唇不偏不倚地碰到了他的唇。

彼此呼吸交融的那一瞬,许迎的心跳声在这静寂夜晚里,突然强烈的加速起来。

她身上的毛孔似乎也跟着迅速打开,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沸腾而滚烫,让她莫名的呼吸短促,头脑发晕。

而陈敬洲揽在她背部的那只手,正用力地将她的身体压向他,舌尖也适时地撬开了她的牙齿……


许迎心上一紧,握着手机反复的斟酌思考,最后只能委婉拒绝:我今天要加班。

过了几分钟,江开霁回她:好吧,我自己去也没关系。

许迎默默地松了口气。

江开霁又说:周末想去家里一趟,挺多年没见许叔和宋姨了,想他们。

我还想再给他们带个礼物,你抽空陪我去买好么?

许迎想起之前回家,因为她提起了离婚,父亲很是生气。这种时候要是见到她同江开霁来往密切,说不准会大发雷霆。

江开霁目前在华阳的根基还不稳,一旦沾上了什么麻烦事,恐怕不好收场。

为了他着想,许迎又拒绝道:还是过段时间再回去吧,我爸他最近挺忙的。

江开霁:迎迎。

江开霁秒回了这么两个字,之后便沉默了。

文字沟通分明看不见神情,也听不到语气,可不知道为什么,许迎还是感受到了他此刻满载的伤心与失落。

心尖儿上蓦地一刺,便有几分说不出的内疚,着急的想解释什么。

她噼里啪啦地按着屏幕,一句话还没打完,江开霁那边先发来了消息。

好吧,都听你的。

是我唐突了,不打扰你了。

“江开霁……”许迎无声地喃喃。

不知怎么的,心底的酸涩控制不住的向上涌,她鼻尖也泛酸,视线跟着模糊……便立刻闭上了眼睛!

许迎隐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数不清的回忆,在这一瞬齐齐地跳入脑海——

她没办法抹去江开霁为了保护她,被那些人打的浑身是血的样子。更没办法抹去江开霁在她心里的痕迹……

许迎紧锁着眉头睁开眼睛,又噼里啪啦地打字。

打着打着,余光瞥见了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所有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僵住。

就连她的心,好像都被困进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囚笼中。

她紧抿着唇,无声叹气,又一下下地删掉了那一串已打好的字。

她没再回复江开霁了。

关掉对话框后,又见朋友圈亮起个小红点。

江开霁在一分钟以前,发了个华阳大厦的定位,配了文字,说:很喜欢这座城市,可惜有些东西已物是人非。

月初,南城土地在周二上午十点发起了竞拍。

陈敬洲带陆立言一行人,准时抵达了拍卖大厅。

正巧碰见陈其东在会场门口跟人说话,他主动过去打了声招呼:“大哥。”

“哟,敬洲啊。”陈其东见了他,一脸惊讶的样子,又装模作样道:“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你。怎么,你对这块地也有兴趣?”

陈敬洲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陈其东微仰起头看着他,那虚伪的笑脸,透着些阴险,说道:“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咱们都是一家人,要知道你有兴趣,今天我就不争了。”

陈敬洲仍是云淡风轻:“一块地而已,无论你我谁拿到,都是为陈家盈利。”

语气微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挑起唇笑了下:“祝你好运,大哥。”

说完,他转身先进了会场。

陈其东不禁紧锁起眉头,心里有几分怪怪的。

但他也没多想,只当是遇见了陈敬洲所以晦气。

便立即拍了拍自己被他碰过的肩膀,咬着牙自言自语的骂了声:“呸,什么东西!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这块土地的底价在四千万,加码五百万。

陈其东对这块地可谓势在必得,毕竟这是他现今唯一可以翻身的机会。

竞拍一开始,他那边就不断地叫价,一眨眼地皮已叫到了一个亿,跟价的人渐渐的减少。


“……”

许迎咬着唇,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鼻尖泛酸,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心口也闷闷的。

江开霁近乎央求的问:“迎迎,你能抱抱我吗?”

许迎放在腿上的双手默默地握紧,垂眸看着江开霁的眼睛。

那里面满载的希冀与期盼,让人不忍拒绝。

她心上泛酸,眼眶有一点热,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

正想张开臂弯,一旁桌上的手机忽然在这时响了!

突兀的来电铃声,骤然打破了这暧昧渐生的氛围。

许迎的肩膀不禁一颤,有一种大梦惊醒的错觉。

她立刻偏头看了眼手机屏,明晃晃的来电备注,令她的心跳声蓦地停了一拍。

而后想都没想,立即挂断了电话。

她的反应很直白的说明了手机那头的人是谁。

江开霁眼底一片阴郁,敛下了眸子默不作声。

有那么三五秒钟的静寂,那人又一次打来电话。

那声音叮叮咚咚的响着,听来颇为刺耳。

江开霁在沉默之后又出声,语气里情绪难辨:“你一直拒接,他还会再打来电话,直到你接听为止。”

说着,仍维持着当下的姿势,仰起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迎迎,我们光明正大的,你怕什么?”

许迎抿了抿唇,思索过后,拿起了手机。

来电一接起,她先听到了手机那头,男人摁响打火机的动静。

而后,是他温淡平静的声音:“下班了吗?”

许迎应:“嗯。”

“在哪里?”

“……正跟客户聊一些项目的细节,很快就回去了。”

“哪个客户,叫什么名字?”

许迎闻言,下意识地看了江开霁一眼,心上多少有点打鼓。

正犹豫着想如实相告,江开霁忽然在这时用不高不低的音量说:“迎迎,你答应给我的拥抱还没……”

“!”

许迎顿时一惊,连忙挂断了通话!

……

免提中传来“嘟”的一声响,陈敬洲眼睁睁地看着通话突然的结束。

他把手里的烟咬在齿间,抬起手拿过台几上的手机。

想再回拨过去,可沉思了一瞬后,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通话结束的前一秒钟,他已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头的声音。

……

许迎和江开霁分开以后,第一时间开车回了湘庭湖。

一路上都忐忑不已,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陈敬洲没再打电话过来,也没给她发任何消息,她甚至不敢确认,他究竟有没有听到江开霁的声音……

湘庭湖一到晚上,总是灯光明亮,几年如一日的为她或陈敬洲留着灯。

今晚却是个例外。

别墅共三层不见一丝光亮,唯有院子里的几盏灯,照出微弱又黯淡的光线。

许迎停好车后,踌躇了很久才提步进去。

她在玄关换好了鞋,凭借着肌肉记忆摸黑进了客厅,四处摸索遥控器。

开灯的一刹那,眼睛倒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许迎闭了闭眼睛,身后同时响起了男人那温冷的声音——

“回来了。”

肩膀蓦地一僵,许迎握着遥控器的指腹默默地收紧。

她低着头冷静了数秒,而后回身拿视线去寻男人。

陈敬洲坐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沙发上,坐姿较为闲适。

他手里正拿着一根颜色沉黑的香烟,仿佛把玩了很久。

许迎注意到,他面前台几上的烟灰缸里,好像有两三个烟头……

陈敬洲翘起的那只脚在半空中无声地点了两下,看她的眼神有些过分的平静。

他也不说话。

那莫名而来的压迫感,让许迎的心尖儿都是颤栗的。


陈敬洲这人,像个早就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他没有情绪。或者说,他情绪的波动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许迎还记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情绪时的样子……

那是梁烟和陈清野欺负她最为过分的一次。

梁烟唆使着那群男生,企图强.bao她。

她害怕的发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而那时候,陈敬洲正在一边冷眼旁观。

又是江开霁及时地出现,拼命护着她。

他被那群人打的浑身是伤,脸上沾满了血。

那画面在她记忆深处,永远难忘,永远的触目惊心。

后来,这事儿闹到了教务处,影响太过恶劣,即使那群欺负她的人,背后都有强大的家族支撑,可也不得不揪出一个主使以正典刑。

校方领导不敢得罪他们,让她指出那个人。

许迎应该指梁烟的。

但她知道,梁烟根本不在乎处分,她的出身,给了她肆无忌惮且狂妄的资本。

那时,许迎心想:她不在乎处分,她喜欢的那个人却很在乎。而她喜欢的那个人受到惩罚,她才会感到愤怒。

人人都知道,梁烟喜欢陈敬洲。

所以,那一刻,她旺盛的报复心理,让她指向了陈敬洲。

而那个一向冷漠、情绪内敛的人,最终却紧锁了眉头……

在许迎心里,他和梁烟、陈清野那群人,根本毫无分别。

所以,她不可能对陈敬洲动心。

绝对不可能。

许迎忽然不想要小孩了。

她觉得,她和陈敬洲早晚要离婚,一旦有了小孩,将来牵扯不清,很难断的干净。

他昨晚好个折腾。

许迎早上去公司时,经过了一家药店,思索过后便停了车。

……

……

陈敬洲中午同沈述和陆立言在悠然居喝茶。

聊起的都是公事,陆立言说:“城南的那块地,不少人听到了风声,个个势在必得,中恒想要拿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述抓了一把栗子,慢吞吞地剥壳,也道:“你家老大正琢磨着拿下这块肥肉,一解燃眉之急,不过他那个破公司……”

顿了顿,往嘴里塞了一颗板栗,挑了挑眉,看向陈敬洲:“你说,他会去哪儿抵押借贷啊?”

没有小几个亿,想拿下那块地,就是天方夜谭。

但他的公司缺少流动资金,他手上更是没有钱。

陈其东这人么,仗着是陈家长房长孙,自小就嚣张跋扈的,数他欺负陈敬洲最多。

对家里人这样,对外人想来更加过分。

人缘太差了,这么一大笔钱,甭想有人愿意借给他。

他只能拿自己的不动产,去银行做抵押。

但这么一大笔的款项,银行也未必愿意跟他做这交易。

陈敬洲面上平静,那从容的模样,已是智珠在握。

他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说:“谁知道。”

沈述勾起嘴角,剥完了板栗,又去敲核桃。

他像是不经意的提起一句:“昨天我在三江看见江开霁了。”

陈敬洲拿起茶杯的动作一顿,脸上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那小子这几年混的人模狗样的,和从前比大不一样了。”沈述说着,拿手肘碰了碰他:“你老婆的白月光回滨海这事儿,你总该知道吧?”

“什么白月光?谁的白月光?”一旁的陆立言满脸好奇,眼睛瞪大了几分:“不会是许迎的吧?”

这逢人说八卦的劲头一上来,沈述是坐不住的兴奋,立刻拉着陆立言道:“可不么,那会儿闹的轰轰烈烈,满校皆知的。”

说着,“啧啧”两声:“别看咱们小洲子现在是抱得美人归了,可惜哟,心不在他身上……”

“——咚!”

沈述话未说完,陈敬洲重重地放下了茶杯,表情已然不悦。

瞧他盯着自己那凉飕飕的眼神,沈述及时地打住了,连忙摆手认怂道:“我开玩笑的……开个玩笑,嘻嘻。”

陆立言这八卦听到一半,又没得听了,心情一时有些不上不下的。

他正想追问,陈敬洲放在桌上的手机正好响了声。

屏幕亮起,有人发来微信。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董海鹏发来的消息,告诉他:许迎好像生病了,早上到公司没一会儿就吐了,身上起了不少红疹子,已经送医院去了。

陈敬洲脸色当即一变,实在有几分吓人。

他握着手机立刻起身,拿过一旁挂着的西装迅速套上,看都不看沈述和陆立言一眼,只冷淡地撂下一句:“有事,走了。”

而后,脚步匆匆地出了包厢。

留下了一脸困惑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陈敬洲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从医生和董海鹏嘴里,了解到些许情况。

说是吃什么药过敏了,不严重,再吊水两天就能痊愈。

他这才放下心。

见他过来,董海鹏就回了万丰。

他给许迎办了手续,要住院两天。

陈敬洲进病房时,许迎正在睡觉。

已经在输液了,可她身上的红疹却并未消退。

她躺在床上,半袖的上衣遮不住那些显眼的痕迹。

她本就生的白,红疹子在她身上,看着就有几分触目惊心。

陈敬洲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到床边坐下,手不小心压到了她的包。

他又拿着包起身,帮她放到了床头柜上。

那只包的拉链是敞开着的,他不经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似乎窥见了一个小药瓶。

忽然想起了医生刚才说,她是吃药过敏的,可追问是什么药,又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陈敬洲心下便猜到了几分。

都说夫妻之间,信任才是感情的基石,没得到允许以前,更不该过多窥探对方的隐私……

陈敬洲心里这样想着,当下的举动,却又背道而驰。

他抬手伸进包里,拿出了那瓶药……

不轻不重的动静,吵醒了本就睡得不实的许迎。

她以为是董海鹏在房间里,慢慢地睁开眼睛……可看清了站在床边的人时,那点昏昏沉沉的意识却顷刻惊醒!

“你……”

许迎惊诧地出声,没想到陈敬洲在。

她脑子里空白了一瞬,想说什么,又冷不丁瞧见了他手里的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药瓶,在手中漫不经心地转了两下,“哗啦哗啦”的动静,令许迎的心跳声莫名加速。

陈敬洲面上平静,却又不发一言,只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像是在生气。

许迎心下紧张,便先开了口:“陈敬洲……”

他却跟她一同出声:“吃过几次?”


幸好情况不严重,送去医院也及时,经过诊治,很快就没大碍了。

张添跟着来了医院,又为陈敬洲安排了一个较为全面的检查。

除了突发性心绞痛,还有一点神经衰弱的症状。

医生建议他留院一晚,陈敬洲却拒绝了。

开了药以后,让张添送他去了观澜公馆谢咏君那儿。

谢咏君一听说他的身体状况不佳,着急的做什么事儿都没了心情。

楼上卧室,她看着陈敬洲把阿姨煲的汤喝完,这才唠叨起来:“我刚才问过张添了,他说你这段时间每天都忙工作忙到半夜。”

“中恒是缺了你就不转了吗?”谢咏君气的普通话夹带着粤语一起说:“仲系话,唔好将自己搞到咁攰,你就快破产喇?(还是说,不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你就要破产了?)”

陈敬洲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薄毯,脸色缓和了不少,只是眉宇间仍凝着浓浓的疲倦。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平静的说:“以后不会这样了,只是个意外而已。”

“洲洲。”谢咏君坐到他旁边,语重心长的喊他小名。

接着,一脸认真道:“妈妈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妈妈虽然喜欢钱吧,但是更喜欢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妈妈也不活了!”

“……”陈敬洲:“您言重了。”

谢咏君哼了一声:“害得我这么担心你,等你的身体康复了,罚你给我买个包。”

陈敬洲:“……”

见他的状态恢复了不少,谢咏君也没多留在这,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嘱咐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她弯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托盘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偏过头看他,问道:“你怎么不回自己家,跑到我这儿来了?”

话落,就见陈敬洲本来已转好的脸色,渐渐又添了阴霾。

他沉默着,一声不吭。

谢咏君了然:“跟迎迎吵架了?”

陈敬洲立刻说:“没有。”

“不想让她担心…”说到这里,喉咙忽然有些发堵。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许迎哪会担心他。

她所有的嘘寒问暖,都像机器被输入了程序那样,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

想到这里,他抿了抿唇,半晌才艰难的说出一句:“我想睡一觉,您出去吧。”

谢咏君:“哦。”

……

……

许迎这边,跟一行人一起,刚从饭店里出来。

华阳的项目已进入广告投放阶段,预测会有不错的反响。

江开霁做东,邀请万丰的项目组成员吃了个饭。

实际上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饭局结束后,他借着几分醉意,要许迎送他回家。

其他人已纷纷同江开霁道别后上了车,只有他们还在纠缠。

许迎知道江开霁心里在想什么,但现阶段,她不能做任何逾矩的事。

“我帮你叫个代驾……”

“我想让你送我,迎迎。”

她话音未落,就被他哑声打断。

江开霁喝了酒,一双眼睛微微泛红,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连这样的小要求,你都不肯满足我了。”

许迎不禁一哽,握着手机的指腹也紧了紧,低头沉默了许久。

晚间的风携着一丝凉意,拂过肌肤时,身上即刻泛起了一层小颗粒,头发也被吹乱。

许迎抬手随意地拢了拢长发,终于仰起脸看他:“江开霁,在我没离婚以前,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复杂。”

“我不爱陈敬洲……但是我和他毕竟做了五年的夫妻,不能做出违背良心的事。”许迎语速缓慢,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冷静:“你能理解我吗?”

江开霁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出一丝有关于感情的波动。


半晌,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只是想让你送我回家……多跟你待一会儿,多说上两句话而已。”

许迎抿了抿唇。

江开霁苦笑一声:“对不起迎迎,我又做错事了。”

夜晚店面门前璀璨的灯光,照着江开霁年轻的脸庞,斑驳的光影,令他的情绪看上去有几分晦涩不明。

“我们有太多年没见了,我差点忘了,你的人生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江开霁说:“他占据了你生活的全部……我不配跟他相提并论。”

“不是这样的,江开霁……”许迎心上一沉,连忙解释:“我们已经在谈离婚了,只是这些年来,我和他之间还掺着许多的利益关系,没那么简单就分得干净。”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柔和了不少:“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自小朝夕相对的人,江开霁最了解许迎了。

她还是像从前那样容易心软。

见状,便乘胜追击,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迎迎……”

恰好这时,许迎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想说的话被骤然打断。

手机一直握在手里,许迎一低头,就瞧见了来电备注。

竟是谢咏君打来的电话。

谢咏君只偶尔给她发个微信。同陈敬洲维持了五年的婚姻关系,他妈妈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料想是有要紧的事。

许迎不敢耽搁,对江开霁说:“等一下,我先接电话。”

而后,就这么从他掌心里抽出了手,接听了来电。

江开霁顿时紧锁了眉头。

许迎毫无察觉,冲着手机里喊了一声:“妈?”

那头,谢咏君问:“迎迎,你下班了么?”

许迎看了江开霁一眼,心虚了一下……低声回道:“还没。”

谢咏君“哦”了一声,说:“下班以后来一趟观澜公馆吧。”

“敬洲今天下午突发心绞痛,好像还进了抢救室,差一点就死了!”说到这里,音量拔高了几分,又唉声叹气的继续道:“他还不肯住院,我怎么说都不听,想着他比较听你的话,还是你过来劝劝他吧!”

许迎在听到谢咏君说,“差一点就死了”时,一颗心已猛然悬了起来!

着实反应了几秒,脱口而出:“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件事……”

接着,又急急地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谢咏君像是抽泣了两声:“挺虚弱的,还不理人。”

许迎脑子里空白了一瞬,哪还顾得上其他,立刻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开车过去!”

谢咏君:“嗯嗯!”

说话间,已一边挂断了电话,一边转身快走了两步。

“迎迎。”

身后忽然响起江开霁喊她的声音。

许迎脚步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着急而忽略了江开霁。

她有些僵硬地回过身,不知怎么的,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

轻吸了一口气,如实说道:“陈敬洲那边有一些突发状况,我必须过去一趟。”

江开霁喉结滚动,无声地吞咽了一下。

他朝许迎走近,低着头静静地看了她数十秒。

然后抬手帮她别过耳侧被吹乱的头发,勾唇笑了:“路上小心,开车不要太急。”

江开霁的反应,让许迎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却来不及细想,只低低地应了声:“……嗯。”

而后,立刻弯身进了车里。

……

许迎心中焦急,却仍然保持着冷静,车子始终稳速行驶。

这边距离观澜公馆有点远,赶到时,时间已过八点。

别墅大门敞开着。

许迎一下车,小福贵儿就汪汪叫的冲出来迎接她。

谢咏君正在厨房里盯着阿姨煮安神茶,刚刚煮好盛出来,就听见了一人一狗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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