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舟裴砚礼的现代都市小说《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纸片人的自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是作者“纸片人的自由”的倾心著作,沈云舟裴砚礼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我和嫡姐同一天出嫁,可我们却抬错花轿了。我嫁给了侯府的清冷世子,而嫡姐则是嫁给了年轻有为的状元郎。而这个状元郎还是我榜下捉婿抢来的。所以我不想放过,于是我拎着黑脸世子想去换人。可惜,人家已经开始洞房了。没办法,我们只能将错就错。世子嘴巴毒,身子还不好,天天招惹我,于是他天天挨揍。谁知他突然中毒,哭着写好和离书,准备让我走,结果,我还是拼死留下他的命后,他傲娇的哭着求我不要不理他,开始了追妻火葬场......
《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此时,周太医处理好了沈云舟的伤。
只见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长舒一口气后说道:
“所幸世子妃身体素质不错,底子很好。只要今夜不出现发热的症状,再静心调养数日,便无大碍了。”
一旁的裴砚礼哪怕只是这么站了一会,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满头虚汗淋漓而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而沈将军则眼眶通红,紧紧握着拳头,听到周太医的话后,稍稍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
沉默片刻后,沈将军抬头看向众人,开口说道:
“好了,时辰已然不早,你们都各自回房歇息去吧,这儿有我照看就行了。”
然而,裴砚礼却一脸坚定地回应道:“岳父大人辛苦了,您还是早些去歇息吧,此处交由小婿即可。”
说话间,他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努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并朝着沈将军拱手作揖,郑重其事地表示:
“请岳父放心,小婿定会悉心照料好舟舟的。”
沈将军闻言,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女婿,眼中满是疑虑和担忧。
就凭裴砚礼现在这副模样,别说要照顾别人了,恐怕连他自己都需要旁人来伺候吧?
但看到裴砚礼那坚决的神情,沈将军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因为刚才打架坏了的门破经过一番修理后,勉强能用。
沈将军小心翼翼地将其关闭,随后静静地伫立在门口,目光凝视着眼前如注般倾泻而下的瓢泼大雨。
他心中忧虑重重,如此倾盆大雨,再加上先前降下的那场冰雹,威力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别说是那些娇弱的花朵,就算是铁疙瘩恐怕都会被砸出坑来。
而武昌侯他们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那东西能否安然无恙,着实令人揪心不已。
真希望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任何差错啊!沈将军暗自思忖道。
其实,对于女儿是否会因此守寡,他倒并不是特别惧怕,真正令他忧心忡忡的,是害怕女儿会因为此事而神伤。
毕竟,女儿的性子可是像极了自己,极重感情,要是裴砚礼没了,她怕是很难轻易释怀。
此时,屋内一片静谧。
裴砚礼端坐在床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沈云舟那白皙娇嫩的脸庞。
沈云舟正趴在床上酣然入睡,由于长时间的压迫,她的半边脸颊已然有些微微变形。
那张原本红润的小嘴此刻显得异常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可言。
也不知她究竟梦到了些什么,时不时地咂巴几下嘴巴,仿佛正在梦中品尝着某种美味佳肴一般。
望着沈云舟这般可爱又惹人怜爱的模样,裴砚礼的眼神不禁变得愈发柔和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入膏肓的原因,裴砚礼觉得自己的心灵很脆弱,眼见沈云舟不答应,他心里就觉得她看不上自己,想等自己死了就跑。
这样一想,他只觉鼻子发酸,实在不想再丢人,他翻身把脸埋在被窝闷闷道,“算了,等我死了,你就走吧。”
“女人没了男人,你的日子会很难过,咱们才成亲几天,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太熟的男人熬半辈子。”
“不值当。”
沈云舟无奈地扶着额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的脾气怎会如此左呢
明明还有一线生机,想到全是死了给自己安排,心眼挺好,想的也挺好,只是,还是别想比较好,这个时候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养好精神。
望着眼前那黑乎乎的后脑勺,她不由得有些无奈,语气带了戏谑道:“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发我吗?”
“这可是皇上赐婚,要是你真的死了,你觉得你母亲能放我走?”沈云舟双手抱胸,说着大实话。
原本满心期待能听到沈云舟说出几句宽慰贴心话语的裴砚礼,此刻只觉得自己那颗高悬着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落,瞬间破碎成渣。
看来,他终究还是无法奢望这女人能够变得温柔婉约、善解人意。
伤心难过之下,他猛地转过头来,用哀怨忧伤至极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沈云舟,口不择言道,“你要如何?难不成还想和离不成?”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云舟竟然只是微微挑起眉头,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和离?嗯……似乎也未尝不可。”
听闻此言,裴砚礼如遭雷击般呆愣当场。
紧接着,只见他脸色惨白,一脸丧气地强撑起虚弱的身体,极为吃力地缓缓坐直。
然后,他默默地伸手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小块布条,毫不犹豫地用力咬破食指指尖。
顿时,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布条。
裴砚礼颤抖着手,犹豫几番,以血为墨,艰难地在那块布条上写下一份和离书。其大概内容便是,如果他不幸离世,那么便从此放沈云舟恢复自由之身。
待写完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份和离书对折整齐,递到沈云舟面前。
此时的裴砚礼,双眼低垂,不敢与沈云舟对视,只能轻轻咬住自己略显苍白的薄唇,强行压抑住内心翻涌不息的酸楚与痛苦,故作平静地道:“收好它吧……”
沈云舟收好布条,“行了,睡会吧。”
裴砚礼瞪着眼睛没有睡意,他淡淡道,“等死了,有的是时间睡。”
沈云舟嘴角微抽,“那我睡了。”
话落,她拉着被子的一角盖身上,下一刻就传来轻鼾声。
在这有些摇晃的马车上还能睡的这么快,可见睡眠质量超级好。
裴砚礼偏头看着沈云舟,眼神晦涩难懂。
他吃力的侧身,小心翼翼的伸手揽在女人的腰间,轻轻凑过去,轻嗅着那发间的香味。
脑子一阵迷糊,困意袭来。
彻底入梦乡前,他不由吐槽,这个女人有毒,抱着就想睡。
马车疾驰在官道,哒哒的马蹄声仿若踩到人的心头。
三百多里路,在急行军的速度下赶在第二日中午就到了望云峰山脚。
山脚坐落着一个小村子,依山而建,村民世世代代靠着望云峰生存。
因为山里物资丰富,村民日子也好过。
因此,村民们住的也都可以,大多人家就算是穷苦,最起码也能吃饱饭。
被沈云舟薅着衣领子勒着脖子拉着的裴砚礼再也忍受不了嘶哑着嗓子吼出这么一句。
因为羞恼丢人与生气,再加上被勒的时间有点长,他那冷白皮都被憋的通红,额角暴起青筋,使他那俊美无双面容都有些狰狞。
想到刚才盖头揭开,刚看到这个死女人,她就拎着自己冲出了洞房。
他根本不想过来丢人。
奈何他天生体弱,根本就没办法挣脱沈云舟的手。
现在吼出这么一嗓子,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道威严的嗓音,“都别胡闹了,出来商议。”
而这人是裴砚礼的父亲,武昌侯。
沈云舟扫了一眼羞恼的裴砚礼,倒是干脆,提着他转身就走。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床上的两人对视一眼,温知言脸色难看。
他闭着眼睛死死捏着拳头,用力的深吸一口气。
再次睁眼,眼里已经清明。
没去看沈云惜一眼,他迅速穿了衣服。
沈云惜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嘴唇嗓音带着哽咽,“温知言,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温知言身子一僵,他温润的嗓音有着些许干涩,“沈大小姐放心,在下会负责。”
说罢他便出了门。
沈云惜看着关上的房门,眼泪唰的流下来。
她捂着脸无声的哭泣着。
今日这场闹剧根本禁不住查。
可她还是要胡闹,想到前几日做的那个可怕噩梦。
沈云舟嫁了状元郎,以后成了丞相夫人。被男人宠着,一辈子风光。
而她嫁了裴砚礼,可裴砚礼身子不好,只半年就走了。
她熬了那么多年,守了那么多年寡。
什么都没有,守着那冰冷的院子那么多年。
那样的日子她就是闭着眼睛都觉得可怕。
就算真的只是做梦,她也不想赌,不敢赌。
她跟沈云舟不一样,她熬不住,那样的日子会疯的。
现在她嫁了温知言,她会努力做好一个妻子。
就算不能走到那样的位置,最起码,也是正常过活。
至于沈云舟如何,不关她的事。
她现在自身难保。
想到这。
她用力的擦了擦眼泪,飞快的穿好衣服整理好妆容出了门,在婆子的带领下到了前厅。
这会,三家长辈都整齐的坐着。
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一个个黑着脸。
看到沈云惜来了后,沈夫人焦急的冲过去把她护在怀里。
不等其他人说话,她便开始又哭又说。
“这件事肯定是沈云舟搞的鬼,她从小就不老实,肯定是她又想当世子妃,又不想担责任,才会把我的惜儿拉扯进来。”
她这一嚷嚷,所有人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沈将军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可这么多人在,他不想跟夫人吵起来。
温夫人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想必是沈府一次出嫁两个姑娘,东西都置办的一般无二,忙乱之下才出了错。”
“现在既然已经拜了堂,入了洞房,还是先想想怎么处理的好。”
武昌侯眉头紧皱。
“如今大错已经铸成,不如将错就错。”
沈将军看着从头到尾绷着脸的闺女,小心翼翼道,“舟舟,你觉得如何?”
“你要是不乐意,爹这就把你接回来。”
沈夫人跟被踩了猫尾巴似的立马炸开了,“不行,我不同意,都嫁出去了,哪里还能接回来。”
“她都占了大便宜了,她有什么不乐意?”
“明明受委屈的是我的惜儿,你这做父亲的居然视而不见,还只关心那黑心肝的死丫头。”
沈将军再也忍不住,他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的夫人,咬牙怒吼,“你闭嘴。”
沈夫人本来还想犟,可在接触到男人冰冷的眼神时,不禁身子一缩,咬着唇抱着沈云惜默默垂泪。
沈云舟扫了一眼抱头痛哭的母女俩,眼神淡漠,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受,明明是亲生母亲,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这么讨厌自己,她真的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厌恶自己,可她问不出来。
现在,她努力忽视心里的不适,清冷的嗓音没有丝毫起伏,“花轿抬错这件事,怎么错的,谋划者心里有数。”
“这个锅,我不背。”
“将错就错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谁也别想把脏水泼我身上。”
“裴世子,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你要是接受,那就这么着,要是不接受,我的花轿回沈府,以后咱们没关系。”
裴砚礼眼神复杂的看着脊背挺直,神情冷漠的沈云舟,“既然是花轿抬错,那就说明你我之间有夫妻缘分。”
“这也不算错,而是天意如此。”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紧绷的神情终于落下。
温知言回头深深的看了眼沈云舟,最后艰难的别过脸。
他现在连提意见的资格都没有。
武昌侯见大家意见统一,就率先起身。
“既如此,那大家就都回吧。”
“以后这事就翻过了,谁都不许再提。众人沉默的散开。”
准备各回各家。
这时,沈夫人突然道,“等等,把嫁妆还回来。”
“惜儿跟沈云舟的爱好不一样,备的嫁妆也不一样。”
“既然错了,那就换回来,免得东西用不惯。”
沈云舟冷哼,“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我放重要东西的也就一个箱子,其他都是母亲准备,我拿走我的箱子,其他的都留给沈云惜。”
“就这么着吧。”
“翠玲,你看着把我的箱子带回侯府。”
“现在我还要赶着回去洞房。”
说罢她大步离开,走路都带风,完全没有一点闺秀的样子。
沈夫人气的伸手哆嗦的指着沈云舟。
沈云惜泪眼婆娑的抱着她,“母亲,算了,妹妹喜欢就给她吧。”
沈夫人哭着摇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沈云惜泪如雨下,“母亲,这就是命。”
母女俩旁若无人的哭着,完全没发现温夫人难看的脸色。
温夫人最注重脸面,这会丢了大人,心里很是不痛快。
她皮笑肉不笑道,“亲家,这会不早了,孩子们可是洞房花烛夜,耽误不得。”
沈夫人恋恋不舍得松开了沈云惜的手抹着眼泪离开。
出了温家。
沈将军还等在外面,她立马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指着沈将军怒骂,“你看看你把那孽障教成什么样了?”
“她除了欺负惜儿,还会做什么?”
“妹妹呀,大哥怎么会送你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破娃娃呢?这玩意儿恐怕也就值几个铜板罢了!”
沈云惜满脸戏谑地看着沈云舟,还故意炫耀般扬了扬手里的簪子,眨巴着那双大眼睛,装出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样子来。
然而,她这般惺惺作态却让沈云舟心中的厌恶愈发强烈。
要知道,她平日里最看不惯的便是沈云惜这种贱兮兮的做派。
就在这时,只见沈云舟突然伸出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沈云惜手中抢过那支簪子。
紧接着,她毫不留情地用手指捏住了簪头上镶嵌着的那颗漂亮珍珠以及下面垂挂着的精美流苏。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原本完好无损的珍珠和流苏瞬间变得粉碎不堪。
随后,沈云舟更是毫不犹豫地将这支已经残破不全的簪子随手扔到了远处,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站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裴砚礼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他低头扫视了一眼落在地上那支已然被彻底毁坏的簪子,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复杂。
沉默片刻之后,他向着沈将军恭敬地拱了拱手,便也转身离开了此地。
看到自己的簪子就这样被毁于一旦,沈云惜气得直咬牙切齿,嘴唇都被咬得泛白。
她跺着脚跑到沈将军面前,娇嗔地哭诉道:“父亲,您看看她,又欺负我!呜呜呜……”
可是,对于女儿的这番假模假样的哭诉,沈将军却是连理都不理睬一下,完全视若无睹。
而此时,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温知言则走上前来向沈将军行了个礼,说道:“岳父大人,小婿今日就此先告退了。改日定会再来拜访。”
沈将军微笑着点了点头,并轻轻拍了拍温知言的肩膀,和蔼可亲地说道:
“好啊,贤婿有空的时候可要常回来走走,这里也是你的家!”
温知言点点头,扫了沈云惜一眼,转身离开。
另一边,沈云舟坐在马车上,专注的把玩着手里的娃娃。
摸索一番后,发现娃娃肚子上有个小机关。
她小心打开,就见里面放着几颗药丸子,凑近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名堂,想着大哥给自己的,肯定差不了,于是重新恢复原样,决定以后问问这是什么东西。
坐在一侧的裴砚礼淡淡道,“你们说了什么?”
沈云舟眨眨眼,想了想才明白他问刚才凉亭的时候。
她摊手,“就几句闲聊而已。”
眼见沈云舟这么坦然,裴砚礼只觉心口堵得慌。
“那你就不问问我与她说了什么吗?”
沈云舟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知道了又如何?你还能把话咽回去?”
“裴砚礼,别人的女人抱着舒坦吗?”
裴砚礼身子一僵,脸色黢黑。
沈云舟像是看不懂他不高兴,故意捏着鼻子,“你知道吗?你现在身上的味道,真恶心。”
裴砚礼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
只见他气恼地伸出手,用力扯下身上的外衣,然后狠狠地将其扔在了车厢里。
那件衣服就像是他此刻愤怒心情的替罪羊一样,无辜地躺在那里。
“我什么都没做!”
裴砚礼怒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也喊出了他最后的倔强。
而此时的沈云舟却悠然自得地靠在车壁上,懒洋洋地说道:
“我知道啊,毕竟在那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最多也就是抱一下而已。”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对这件事毫不在意,但其中又隐隐透着一丝嘲讽。
听到这话,裴砚礼气得咬紧牙关,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却又因为脸肿着疼的嘶嘶几声。
他瞪着沈云舟,怒吼道:“沈云舟,你把我想得也太龌龊了吧!”
然而,面对裴砚礼的怒火,沈云舟只是轻轻一笑,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哟,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可是什么都还没说。”
她的目光落在裴砚礼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和玩味。
裴砚礼心中更是郁闷,感觉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忍不住继续抱怨道:“那你为什么不打我了?按照你的性子,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你早就动手打我了。”
沈云舟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
“怎么?难不成你还真想挨打?原来你有这样的特殊癖好啊。”说
完,他还故意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裴砚礼这下子彻底无语了,他气哼哼地扭过头去,不再看向沈云舟。
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瞟向沈云舟,心里暗自琢磨着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其实......你姐姐她突然哭着跑过来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你跟他在私下会面,所以我才会误会......”
裴砚礼支支吾吾地说着,话到一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主动向沈云舟解释,顿时觉得懊悔不已。
就这样,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再搭理对方,气氛异常沉闷压抑。
直到马车驶回府邸,他们依然保持着沉默,各自下车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不同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撞上一个人,他皱眉退了一步,原来是庶弟裴敬礼。
他神色紧绷,“慌慌张张,像什么话。”
裴敬礼弯腰双手捧着一个小包恭敬道,“兄长,小弟听说您之前喝惯的茶没了,特意去买来,您尝尝看,要是觉得顺口,小弟再去寻。”
裴砚礼神色缓和,“你有心了,这会有空吗?”
裴敬礼微愣,随即赶紧道,“有,兄长可是有事吩咐?”
裴砚礼心情烦躁,“走,陪我喝一杯。”
裴敬礼更加诧异,“可是,兄长的身子不好,您今日已经饮过,要不改日?”
裴砚礼淡淡道,“算了,你去忙你的吧。”
说吧他大步离开。
身后跟着的周义接过裴敬礼手里的茶包,匆匆跟上。
裴敬礼看着裴砚礼的身影消失,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他垂眸,嘴角勾起一抹笑。
温知言眼里含着苦笑,“二小姐当真是豁达。”
沈云舟余光瞄见不远处树后藏着的那抹熟悉的紫色衣角一闪而逝,当即站直身子,“温大人,人活着要向前看。”
说罢她转身离开,大步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看着沈云舟越走越远的背影,温知言心绪难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跟这个女人好像过了许久,可现在,想到那张明明一样的脸,却矫揉造作,眼里全是算计,脸上全是假笑,他就心堵的厉害。。
他没看到之前有人躲在暗处看着他们聊天,更加没看到他新婚妻子也在。
沈云舟几步追过去,老远就见裴砚礼跟沈云惜抱在一起。
确切的说,是沈云惜靠在裴砚礼肩膀哭。
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沈云惜哭的身子颤抖,裴砚礼捏着拳头身体跟钢板似的硬。
沈云舟眼神很好,这男人没有推开的打算。
她嘴里发涩,轻嘘口气,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回门的好日子,抱着妹夫哭,不太好吧?”
“难不成温家亏待你了不成。”
她嗓音冷淡,眼里也没什么情绪。
裴砚礼这才像是回神一样,连着后退几步。
他看着沈云舟欲言又止,唇抿的紧紧的,眼神忧郁,透着委屈。
沈云惜也赶紧背过身,轻轻擦了擦眼泪。
“妹妹见笑了,刚才我跟砚礼哥哥说到从前相识种种,一时不由,就…”
“就抱一起,互诉衷肠?”
沈云舟似笑非笑,完全看不出喜怒的接了沈云惜的话。
沈云惜小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的看了裴砚礼一眼,嗓音更加软,“妹妹有所不知,我与砚礼哥哥自小相识,有时难免不拘小节。”
“妹妹在军营长大,那里都是男人,你想必也能明白。”
沈云舟冷淡道,“那就改了。”
“以前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现在,各自有主,就算有屁,也憋着。”
沈云惜泪眼蒙眬,“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真的没什么。”
“何况,你刚才不也是与我夫君私下单独见面。”
“妹妹怎么能如此霸道。”
沈云舟轻嗤,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她头都不回道,“裴砚礼,你还要留下来玩你们的青梅竹马不拘小节的游戏吗?”
裴砚礼身子一僵,抬脚默默的跟上了沈云舟。
沈云惜嘴角含笑,眼里带着得意,刚才她看出来了,沈云舟在难过,能让她那石头一样的心有裂缝,还真是不容易。
虽然裴砚礼确实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可这男人会早死,她就大度点,让给沈云舟那个野丫头。
现在她有些期待,等裴砚礼死了后,沈云舟会如何。
一想到她会悲痛欲绝,她就想笑。
心里这样想着,她也笑了出来。
“挑拨离间,你很开心。”
温知言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嗓音淡漠的问出了这句话。
沈云惜神色一僵,随即笑得更加温柔,她微微歪头,娇俏的拉着温知言的袖子,“夫君,你误会了,妾身只是跟妹妹开个玩笑而已。”
温知言抽回自己的衣袖,轻轻拍了拍,好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他看都不看沈云惜,“夫人,你不必装,我看着累,你演的也累。”
沈云惜水汪汪的眸子含着泪,嗓音娇软,特意拉长,“夫君,你这样,人家很难过。”
温知言无悲无喜的看着沈云惜,那双淡漠的眸子如同修行的老僧,直把她看的头皮发麻。
她也不装了,嗤笑道,“你喜欢她?”
“不应该啊,你可是风光无限的状元郎,我妹妹粗鄙不堪,当街把你抢回去,你怎么能喜欢呢,你该讨厌才是?”
“她在军营长大,整日与男人厮混,谁知道…”
“沈云惜,你真恶心。”
不等她说完,温知言便厌恶的说出这句话,甩袖而去。
沈云惜气的脸色难看,她不明白这些男人为什么就只喜欢沈云舟,明明她们长的都一样,为什么就不能看自己。
自己到底差在哪儿了?
要是真比起来自己可是规矩礼仪都一等一的大家闺秀,而沈云舟呢,在军营里长大,谁知道都干过什么。
对于温知言,她没有什么感情,她要的是这个男人以后飞黄腾达能让自己过好日子。
想到这儿,她用力的跺了跺脚之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跟着进去。
而沈云舟进了屋子之后就知道老爹已经摆平,她大步走过去,“老爹,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了,记住啊,这段时间不许再喝酒,你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大夫的话,那我把你藏的那些酒全扔了。”
沈将军立马站起来,那张脸上挂着和善的笑,“舟舟,爹可是没喝,就刚才跟两个贤婿尝尝味而已,你可不许胡闹啊。”
沈云舟挑眉,“看你表现,走了。”
话落,她转身就走。
沈将军气呼呼道,“你这孩子,我才是你爹。”
沈云舟转身无奈道,“现在大哥一个人在前线,难不成你放心?”
沈将军笑呵呵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呐,这是你大哥给你的新婚礼,看看喜不喜欢。”
沈云舟伸手接过,随手打开,就见盒子里放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娃娃,娃娃手里拿着斧子,仔细打量,完全就是沈云舟的缩小版。
她眼睛一亮,“真好看啊。”
沈将军笑得宠溺,“你大哥亲自做的。”
刚进来的沈云惜看的心里发酸,几步上来,“父亲,大哥哥没给我吗?”
沈将军神色淡淡的从袖中拿出一个更加精致的小盒子递过去,“你大婚,你大哥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沈云惜接过来打开盒子 就见里面放着一支金簪,很好看,也很贵重,只是,相比沈云舟那亲手做的东西,这簪子就好像是在唬弄她。
她心里不适,勉强笑得开心,“真好看,我就知道大哥哥最好。”
裴砚礼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她,心中暗自思忖:从出发至今,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开口询问过自己一句是否安好!
他甚至可以笃定,在这女人的眼中,那柄冰冷无情的板斧远比自己更具吸引力!
面对如此情形,裴砚礼想要装作视而不见,继续维持自己一贯的高冷与矜持。
可是不知为何,一旦到了沈云舟面前,他所有的伪装都会瞬间土崩瓦解,内心深处竟无比渴望能在她那里获得一丝关注,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存在感也好……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道,“要是我死了,你可会伤心。”
沈云舟皱眉,想了想才诚实道,“才成亲几天就成了寡妇,自然会不好,要是有那缺德最臭的说我克夫,那更不好。”
“所以,你还是活着比较稳妥。。”
裴砚礼气的喉头一紧,差点一口气没上了,却还是吐了一口血。
他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控诉,“你没有半点伤心,只是不想新婚成寡?”
眼见男人气鼓鼓的跟那蛤蟆似的瞪着眼睛,沈云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并不太好听,想到他身子这么弱,一点刺激都受不得,于是放下手里的板斧,眼神温和的安慰,“你别多想,我没那意思。”
突然,裴砚礼猛地伸手迅速而准确地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那只手仿佛来自冰窖,透着凉意,甚至还微微有些颤抖。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如饿狼般凶狠,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沈云舟。
苍白的嘴唇颤抖的张了张,威胁的话脱口而出。
“沈云舟,要是我死了,你必须为我守一辈子!无论你能活多久,死后也一定要和我埋一起,我会一直等着你。。”
裴砚礼红着眼睛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
而他眼底深处更多的是惶恐不安,其实,他也怕死。
“你绝对不可以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更不能改嫁他人!否则,就算化作鬼,我也日日半夜在你的床前,让你不得安宁!”
他恶狠狠地补充道,眼中却是含着泪意。
看到这个传闻中高傲的男人此刻竟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沈云舟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她缓缓抬起手,用力地揉搓了一下裴砚礼那张因为生气而鼓起来的脸。
“哎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般悲观?别胡思乱想,相信我,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福寿康宁的。”
沈云舟柔声安慰道。
可是,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触碰到裴砚礼那双满含悲戚之色的眼眸时,原本想要继续说出口的那些宽慰话语却突然间像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再也无法顺畅地吐露出来。
她暗自叹息一声,然后郑重其事地看着裴砚礼,轻声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药,只要尚存一丝治愈的希望,我都绝不会放弃。”
然而,此时的裴砚礼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承诺,依旧固执己见地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放。
那冰凉的指尖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收越紧,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内心深处的惶恐与不安。
“你……你还未曾答应我。”
裴砚礼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再次开口,声音之中已然带上了些许哭腔。
沈云舟并没有答应
她从不轻易许诺,因为很清楚,人生有太多变故,
伸手捏了捏男人的脸,用那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渍,她淡淡道,“别胡思乱想,相信我,你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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