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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大院:从贴身秘书开始:沈鹏齐全盛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不得不说,沈鹏这举动很讲究,滴水不漏又把陈北伟推到了浪尖上,陈北纬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他还是麻利地站起来,说:“是,沈局,我们立即进行专题研究。”
沈鹏点点头说:“恩,这执法腐败的消极影响不可低估啊,我们头上戴着是国徽,作为执法者,不能把我们的社会公正和老百姓的希望腐败掉,把我们人民的心也吃了啊。”
陈北伟耐心地听着,不时点点头,心里却在骂街:老狐狸。
沈鹏手拿起一份江州都市报,里面的一个专栏很快吸引了他的眼球:……依据《廉政准则》和《党纪处分条例》中的相关条款,江州市公安局提出了处理意见和建议:决定对参与赌博的魏明辉给予撤销党内职务、行政撤职处分,对其他涉赌人员也按相关规定作出处理。
沈鹏看把报纸放到一边,心里嘀咕了一下:这效率还不错嘛。但是看起来心情还是不错。可是这样的心情很快消失了。
刘东升敲门进了沈鹏的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神情明显有些不安,他说,“沈局,城北购物广场发生了一起大型的群众斗殴恶性事件,你看……”
沈鹏一听,眉头便扬起来,说,“怎么回事?”
刘东升说,“有市民在购买核桃仁糖果时,因语言沟通不畅造成误会,双方口角导致肢体冲突引发群体殴打事件。事件造成五人人重伤,十多人轻伤。”
沈鹏眉头已经拧在一起了。核桃仁糖果就是大家熟知的“切糕”,前段时间的“切糕事件”沈鹏也是有所耳闻的,心里说,这核桃仁糖果怎么就这么会闹。
沈鹏对提提买的印象是淳朴但却又很彪悍,曾经的历史飘然而至,他思绪不禁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候沈鹏还是在大学求学,有一次他亲眼目睹有个买买提在街上摆摊,就是做了很大块摆在脚踏三轮车上卖的那种糖,也就是后来大家说切糕,被城市管理者抓住,城市管理者要拿走他的车和糖。
那个买买提不让城市管理者拿,双方各不相让吵成一团。周围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我当时刚好路过那里,见有热闹瞧就钻了进去看,只见一大一小两个维族人,俩人手里都抓着一辆三轮车不让城市管理者推走。
双方争夺十分激烈,只见那大个维族青年叽里呱啦很激动地说着什么,那维族小孩抢不过城市管理者,就躺在地上抱着三轮车不放。
一辆车一点糖就是他们的生计,你把它没收了让他们怎么活?当时沈鹏心里不知怎的又同情起那两个维族人来了,双方你争我夺,搞得几乎要动手。
一个头目模样的城市管理者指手画脚指挥手下做事,沈鹏定眼一看,那家伙原来是我一个一起玩游戏的朋友。
沈鹏走过去拉他过一边说:“这两人跟我有点熟,你给个面子我放了他们算了。”
那小子说:“事情搞起来了,这么多人看着那怎么成?”
沈鹏当时说:“这芝麻大的事情也丢不了你的官,教育一下就行了。”
那小子听了走过去对他的手下招招手说:“算了,不收了,教育一下就行了。”
然后对那个大个维族青年上起了政治课:“你们这样乱摆乱卖影响了交通、影响市容,群众意见非常大,我们不依法管理你们这样乱摆买,这城市不是乱套了吗?但考虑到你们的现实困难,和少数民族的因素,这次就教育教育算了,你现在赶紧把车推回去,不然等一下回来你还是这样可就要没收你的东西了。”
从表面上看,城市的祥和和繁荣,充满生机和希望,但这这是在普通人的眼中的情景,而祥和而繁荣背后,却不由得人们细细品味,贪婪欲望往往伴随着一些不光彩的勾当,这是个永恒的主题,而你还不能较真,较真了那你就悲剧了,真相总是沉甸甸的,哪里那么容易付出水面。
就拿江州科技集团工人闹事这一事件来说,并没有任何后续故事,彷如这个事件并没有发生过,偶然间,在老同学姚志勇饭局中,沈鹏却闻到了一丝丝味道,他相信这绝非是偶然唯一事件。
这些对于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要说不知情的,估计只有当数这些工人们了,沈鹏在这些传闻中也掌握了个大概。
原来,那个财团公司主要是靠资本运营的集团公司,他们发家手段不外是从政府手里收购一些不良资产,他们所有投入运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包装运营,想办法把企业卖给下家,从中赚取暴利,在行业中可谓臭名昭著,可他们却有很深政治背景,所以一直以来,他们每次出手都能凯旋而归,对他们来说,组织生产只是个幌子,只不过为了把卖出的商品打扮漂亮一些而已,他们根本不在乎生产的利润,他们的资本需要快速滚动,不能停滞。
可在江州,在江州科技这肥肉中,他们却失算了,在江州一直找不到下家,也就是买家,虽然说他们只是损失了包装的钱,可习惯将最大化的资本运作的专家却不习惯这样的失败,于是他们采取了另一种谋略,准备出卖地皮来补上他们的损失,原本这个违背了当时协定的协议,可令人意外的竟然是主导经济的范市长确同意了。
更关键的信息是孙老的儿子原来正是这家财团的高层,这个中的缘由就耐人寻味了,不过沈鹏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抿嘴一笑,所谓不在其位,不愁其政,这些事情让他们班子领导去思索,他只要管好他公安局这一亩三分地的政工工作就可。
可这小小的市局却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水,这让沈鹏迷惘不已,他在的办公楼上,望着下面形色匆匆的人们,心神却定不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案头上的,座机响起来了,是宋世杰来的电话:“沈政委,今晚可有空?”
自从上次工人闹事平息之后,宋世杰对沈鹏客气有加,但也正是这样客气,让沈鹏有一种猜不透的味道,他多年的政治触觉告诉他,暴风雨前夕的安静。
沈鹏马上意识到,今晚计划到刘秉义副市长家里汇报工作也是不可能了,说“宋局有什么指示吗?”
“我说我们的大政委,怎么说话那么怎么还那么见外,我们之间还谁指示谁啊?”宋世杰故作埋怨,然后接着说“都怪我,都怪我,最近太忙了,忙起来就找不着北,刚才才想起来,今晚小聚一下,讨论局里有关工作的安排。”
“哦,既然工作方面的事,那我就听宋局的安排,工作第一,工作第一。”沈鹏暗笑,说饭局是为联络感情交流工作心得讨论事项,那是在数年前的社交水准上。
“还是我和沈政委做搭档和谐。”宋世杰说道,“以前老政委总是推三阻四的,严重影响了工作的开展。唉,不提过去,展望未来。待会儿见。”
待会儿到哪里见?沈鹏听得是一头雾水,可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
放好电话,沈鹏就给蔡敏发了一条信息,蔡子铭还没有出院,沈鹏是知道的,他省得蔡敏一番唠叨,所以只是发了一条短信而不是去一个电话,想到自己这个妻弟,沈鹏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算了,还是不去想了。于是,便埋头也就开始浏览网络新闻,最终等来了接待处长于丹。
对于于丹的了解,沈鹏也只是听潘志东介绍过,于丹原为办公室副主任兼党委秘书,接手接待处已经有两年了。
于丹保养得很好,今年三十二岁,却依旧风姿迷人,值得一提的是此人眼睛让人感觉到会说话的感觉,她在沈鹏面前是字字带着笑:“沈政委,让您久等了。宋局他们已经动身了!”
沈鹏点头,心中突然明白,可是总觉得很奇怪,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于丹退到门边等候,沈鹏出门正要关门的时候。
“沈政委,我来。”于丹落在沈鹏身后带死了门,说“沈政委,走。”此刻,沈鹏看到宋世杰也从另一头现了身,身边跟着潘志东等人,众星拱月之态。
“车准备好了吗?哦,准备出车。”于丹用手机呼叫沈鹏的司机,而他的手机一直没离开过手。
看到这个陪同的人沈鹏不由得心里嘀咕了一下:“宋世杰何故带上我这么一个圈外人呢?”沈鹏与宋世杰走着,心里冒起一个不解的念头。
两辆车并排停靠在门廊下,奥迪与老款广本相比之下,沈鹏的座驾更显得卑微,可沈鹏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宋世杰和沈鹏各自上了车,先后离开警局,于丹招呼大家上车尾随而去。直到目的地了,沈鹏才知道今日的晚宴地点江州上档次大酒店,水上人间。
饭店总经理早已在门庭外等候了,小跑迎接,这举动让沈鹏感到疑惑,这架势比齐书记也过之了吧。
酒店总经理亲自把宋世杰和沈鹏等人引进天字厅。宋世杰首先坐到了上席,招呼沈鹏:“沈政委,坐。今晚是小范围的聚会,我就喊了他们来陪你。人少,请你多担待啊!”
既然是小圈子的聚餐,都是一个体系里的人,沈鹏也没有太讲究,随便走了一个位置,拉开椅子,做落座架势,说:“宋局见外了。”
于丹急忙上前对沈鹏说道:“沈政委,请您上座。”她指的是宋世杰左边的空座,沈鹏在官场多年当然知道中为尊,左为上,只是想不明白就这样局里圈子一个就餐也这样讲究,笑道:“哪里都一样的,就这里吧。”
“怎么能坏了规矩呢!”宋世杰沉下脸,指着座位,道,“来这里。”沈鹏哪里不清楚宋世杰那话的含义,作罢。
于丹提前移开椅子,恭请沈鹏入座。
“谢谢!”沈鹏听命落座,可发现众人依然拥在入口处,没有谁有入席的迹象,便侧脸看了看宋世杰。
“嗯,大家坐吧。”宋世杰发话了,众人像扇形散开依序入座。沈鹏很快便意识到,宋世杰向他摆明了个这样的信息:公安局,是我的,不管你是谁,在我这个圈子里,也不得不低头。
在这次虽然不是权力的较劲,可是宋世杰也占尽上风,沈鹏内心却暗笑起来。
“上菜。”宋世杰简单地说了句,酒店总经理便安排了服务员上菜,然后他自己拉开一个柜子,像变戏法一口气地提出十瓶五粮液,而另一位服务员帮着开盒,有序地摆放。
沈鹏瞅着一字排开的酒就已经瞠目了,看到餐桌上摆满的食物,自己的老同学姚志勇不自觉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为此,沈鹏不由得暗暗再次衡量着宋世杰。
宋世杰站起身,众人统统地直立身形。宋世杰说:“第一杯,干了。”
“干!”在宋世杰一声吆喝下,众人仰起脖子灌下杯中酒。
“坐下,大家慢慢喝。”宋世杰率先落座,等服务员重新倒了酒,摸着酒杯对沈鹏说道,“沈政委,这一杯我敬你。”
“不敢当。我敬宋局。”沈鹏提着酒杯要站起来。
“我们的规矩敬酒不离凳子,坐下,坐下喝酒。”宋世杰笑言,“你我不分彼此,谁也不敬谁,碰一下,你我同饮!”
沈鹏心里嘀咕,筷子都没动一下,就连续作战,照这样喝下去,真的要喝死人的。望着酒杯发怵。“宋局,你看,桌上的人不少,你我都意思一下,可以?”
酒桌上的人都在观望局长和政委,谁也没动杯子。宋世杰纵览全桌食客,说道:“既然我都发起了,你就应了吧。剩下的就可以随意了。”
沈鹏真想摸筷子先吃点菜垫一下空腹,怎奈宋世杰不置可否的,俨然金口玉言,他硬着头皮应战,说“恭敬不如从命。”
与宋世杰“叮当”一声碰了下,一脸痛苦表情地喝下去。这痛苦表情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给宋世杰看的。山外有山,云中有高人。自己依仗有点酒量一点都不推辞,很容易被人一对一的掀翻在桌下,别说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来车轮战呢。
“痛快,别看我们的沈政委是个书生,喝酒像个汉子,爽!”宋世杰也喝得一干二净的。
“吃点菜吧。”桌上已经堆满了菜肴,沈鹏胃里火辣辣的,不由地去摸筷子。
“对,大家吃菜,喝酒。”宋世杰似乎才想起不仅仅是来喝酒的,也是享用美食的。
大家简单地吃了一口,于丹先举杯,大家跟进,纷纷举杯敬宋世杰酒,宋世杰说“嗯”、“好”,一概浅尝一口,部属们却主动全部空杯。
热闹之中,惟独没有人敬酒给沈鹏,沈鹏心里有点小小失落感,但也乐得做旁观者,时不时地吃菜填充胃部。可谁也不知道,就在他们在这里较量的时候,一场风暴正在酿造中。
接到姚志勇的通知可以上菜,十分钟不到,所有的菜,全都上来了。
说是随便吃点,可服务员送来的菜可让沈鹏有点吃惊,满桌的海鲜,鹦鹉螺,澳洲大龙虾,等等一些沈鹏从来没有见过的玩儿把桌子摆得满满的,足够七八个人的量,其排场一点不比齐书记的饭局差。
沈鹏惊诧问道:“还有谁来?”
姚志勇很轻描淡写地说,“就我们哥俩,还有谁啊。”
沈鹏说,“那这些能吃得了?”
姚志勇满不在乎地说:“吃不了就拉倒,只要尽兴就可。”
姚志勇富得很,沈鹏是知道的,下午的网页浏览可得出不少的信息,他是江州市房地产商之一,也是江州市最大的证券公司大股东,也是最大的金融投资商之一,据估计,个人资产,便已经超过五亿元。
沈鹏看了看摆在一边的四瓶国酒茅台,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还把沈鹏吓住了,这酒可是大有来头啊,并非普通的飞天茅台,而是87年的琼酿玉液,他也只是在齐书记书房里看他收藏过一瓶,于是对姚志勇说,“这个也太夸张了吧。”
姚志勇没有立即接过话,而是走到旁边,从一只袋子里拿出两条软精包装苏烟,扔在他的面前,说,“今天,我带了四瓶酒,两条烟。不准备拿回去了,这是今晚的任务,我的量你知道,剩下的,全部是你的。”
那一瞬间,沈鹏沈鹏怔住了,自己的量也只是半斤的料,于是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念头,姚志勇并非是同学之间的聚情谊,而是有求于己,可他又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位在江州市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的老同学能有什么求自己这个公安局政工工作的二把手。
酒倒好后,姚志勇端起杯子,举到沈鹏面前,很豪迈地说:“来,走一个。”
推杯换盏,品味美食,两位唠嗑同窗往事,似乎真的是为叙同窗之谊。沈鹏知道醉翁之意,但既然姚志勇不提,他也就没有顾虑地吃喝。
一瓶茅台空了,姚志勇吩咐服务员开酒。
沈鹏望着脸色赤红的老同学,摸着自己发烫的脸皮,对杯中物流露了畏难情绪,便挥手制止开瓶的服务员,说道,“多了。”
姚志勇吆喝着服务员“开了,继续。”接着对沈鹏说,“谁不知道谁呀,在校时都是斤把不倒的人,又是久经沙场的人了,还装什么啊。”
沈鹏突然一愣,马上意识到老同学之间的记忆只在求学那点片段的现实,心头一紧,心中苦笑一声,心说,难得这么放松,喝吧。
姚志勇给沈鹏空杯加满了,又给自己加到堆积欲滴程度,然后从包里摸出手机,对着电话说道:“在哪儿呢?过来,我给你介绍我的同学你们认识一下……”
不到五分钟,一个很年轻秀气的女孩推门探进头来。见门被推开,姚志勇已经望向门口,看到那个女孩,没有站起迎接,只是招了招手说,“来,雅婷,快进来。就等你们了。”
雅婷芳龄约二十三岁,一袭黑色衣裙,肩挎Gucci包,她身后走进来的是白皙优雅的女孩,看上去和雅婷年纪相仿,只是少了几分媚色。在姚志勇的示意下,雅婷将那个身后女孩的手抓住,往沈鹏身边走。
沈鹏看了她一眼面前这个女孩,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雪白肤色泛着丝丝红晕,宛若东家女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卷曲的黑发像长长的蔓藤自然垂落,黑眸在凹陷的眼眶里流动,鼻梁挺直。
至于身边的那个女人,姚志勇只是稍稍介绍了一下,江玉梅,是江州师大的学生,具体什么情况,沈鹏没太在意。
姚志勇说,你们迟到了,酒我们就不罚了,但是,你们得给你沈哥敬一杯酒。江玉梅倒是干脆,端起酒杯,对着沈鹏说,“沈哥,我敬你。”然后一口饮尽,紧接着雅婷也不甘落后。
沈鹏本不想再沾酒的,怎奈在姚志勇怂恿下有美女敬酒,他又下去了两杯,本已热血沸腾,此时周身更是燥热不堪,擦着涨红的脸。
雅婷似乎看出了沈鹏不自在,又提出去钱柜唱歌。在酒精燃烧下,沈鹏看了时间,便欣然同意。钱柜就在楼上,于是,四人离席,到了钱柜。
很快几人进了包间,其流程严密就像齐书记行程表一样,一点不像临时的安排。刚开始,沈鹏还显得矜持,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到了这种场合,他没法令自己放松,在这样的场合,保持高度警惕,在齐书记身边,他养成的习惯。
不得不提一下,师大的两个女孩颇有才华,至少在歌舞方面,绝对是歌星的水准,沈鹏唱功却不赖,嗓音富有磁性,跟齐书记年间,沈鹏很少有自己的时间,到夜总会或KTV屈指可数,也作罢,沈鹏倒也很乐意享受着。
酒喝了很多,大家都有点进入状态的感觉。江玉梅紧紧地抱住了沈鹏,胸前的两团肉,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那里像烧着两团火一般烫。
他暗自吃了一惊,本能地想推开她,可她抱得很紧。他想,估计她喝多了,也没有在意太多便作罢。
可几轮下来几个人都喝到了状态,也说不清为什么,越到后来,他们越兴奋,也就越放肆。彼此之间,也不记得是谁主动,跳舞进展到了拥吻,再后来便开始抚摸。
深夜,散场,姚志勇说,喝点有点晕,上楼休息一会再回去。不由沈鹏拒绝便将他推上电梯。
电梯继续向上两层,门开后,沈鹏想扶着她向外走,可她喝得实有点太多了,身子软,挪不开步子。
姚志勇给了沈鹏一个房卡,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雅婷接着说,“玉梅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不然我饶不了你。”
沈鹏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江玉梅进一步抱紧了她,将嘴往他的脸上拱,要将她放下来,她却不干,紧紧地搂着他。他只好抱着她向前走,进入房间后,她还不肯松开他。
沈鹏将她放床上,此刻,沈鹏酒醒得差不多了,房间里,弥漫着一阵胭脂味,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蔡敏突然拥然在他心头,此刻,他心中却不安起来。
这饭局到半夜才算散场,沈鹏回到家里都已是快十二点了,当他回到家门看到眼前的景象让他犯傻了,感觉就在梦境之中,他难道是酒后幻觉?
他愣了一会才确信眼前的事实真的,蔡敏居然还没有睡,听到门外的响动还亲自开门,并主动接过他的手提包,像猫一样温柔地,竟然没有意思责备之意,说:“怎么喝那么多。我去调水温,先去冲个凉。”
这样的温馨场面,沈鹏记忆隐约记得,也是多年前才有遇到过的事情,那时候自己刚任齐书记秘书的时候沈鹏也像此刻一般小鸟依人,可委实太就聊,所以印象已经模糊了。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蔡敏偎依在沈鹏的胸膛上,说:“子铭出院了。”
沈鹏合着双眼用鼻音哼出了个调子:“恩。”可马上觉得有点不妥,便补充了一句:“叫他多休息,好好养养身子,没事就别到处蹦?”甚是平静的样子,彷如回味刚才那刻的温馨。
蔡敏接着说:“我跟你说件事,子铭的事,你一定要帮忙。”
他霎时间心中不安起来,马上意识到,这一劫恐怕躲不过,他在刘东升那里了解清楚了整件事,当时他就知道这事,那个被绿帽子的人,也小有背景,本身也是领导的司机,而且他父亲也是个退休的老干部,当时他就意识到仅仅只是开始,还没有完。
沈鹏揣着明白装糊涂。故做出惊讶的表情,说:“子铭什么事?这不是暴民骚动吧,你也别想太多,这些我们公安局会依法处理,还子铭一个说法。”
蔡敏轻轻抬起头说,看了一眼沈鹏,思索了一下,说:“他们单位要开除子铭。”
这并不出乎沈鹏预料之外,他还相信这事并不会就这样就完结,不过既然假装,干脆就假装糊涂到底,看看自己蔡敏怎么说,于是他说,“这,这怎么可能?子铭他们是执法被打的,环保局有什么理由开除他,这真新鲜了,我明儿就找老张去理论理论。”沈鹏一副气愤的样子,就好像要马上和环保局张春生去要说法之势。
不过听到子铭要给开除,沈鹏或多或少还是感到意外,原本以为仗着自己的身份,虽然只是二把手,可毕竟也是副厅级,区环保局总有点顾忌,会给几分面子,不会上纲上线。
蔡敏这次没有隐瞒,她说:“你听我说,事情并不是这样……”
接着蔡敏把整件事一一和沈鹏说了一遍,和沈鹏了解的情况无二,只是蔡敏强调是那个女人勾搭蔡子铭,她最后还补上了一句,说:“子铭如果被开除,后果将会极其严重,除了失去一份极好的工作,他和别人偷情被打一事,恐怕也瞒不住艳艳,搞不好,这个小家庭会散了。”
沈鹏在边上的柜子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眉头紧皱起来,在公上,蔡子铭这是罪有应得,这样的事可是人神共愤,可在私里,他是自己的妻子的亲弟弟,就这样的关系,沈鹏便不能坐视不理,特别是在这讲求感情关系的国度。
这一次,沈鹏再次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帮?怎么去帮?现在他这个公安局的花瓶还有多少人给他的面子,对方可是区委背景,不帮,那也说不过去,先不说能不能过了自己妻子的那一关,就说以后还怎么去面对蔡家人也是一个大麻烦。
这一夜,沈鹏毫无思绪,就像陷入深渊的野兽,彷徨无助,他委实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可终究也无可奈何。
次日一早,沈鹏刚回到办公室便拨通环保局张春生的电话。
早年齐书记一直关注江州,重视江州经济,也重视江州环境,多次来江州一定会到环保局走走,一来二往,沈鹏和张春生也有一定的私交,所以对张春生的电话号码也不陌生,他翻出张春生的电话便拨了过去。
还没等沈鹏说话,张春生快言快语地说道:“是沈秘书啊,噢,不,是沈政委,恭喜高升。”
“高升什么呀。组织只给我一个闲差。叫张局长笑话了。”
“哪里,哪里,沈老弟谦虚过度了哦。”张春生洪亮的语气,丝毫没有往日那奉承之气。
“什么时候有空?喝一杯?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怎么样?”沈鹏知道今日不比往昔,离开省委了,所谓的兄弟之情架不住时间消耗的。
“这是应该我请你老弟喝酒,恭喜你高升的,可惜啊,我是个劳碌的命,始终抽不出空宴请老弟了。”语气之中不乏虚伪做作,“改天,改天一定和老弟你痛快地喝上一顿。”
沈鹏心里很清楚,张春生一定知道知道是子铭的事所以才委婉推辞,或许是区委那边早也和他打过招呼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沈鹏心里苦笑一声,不由得再次双眉拧在一起:“既然这样,那也只好改天。”
还没有等沈鹏再把话说下去,那边就说:“沈老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马上就有个会议,这样说好了,改天我宴请你老弟,到时你可不能不赏面啊。”说完,那边就传来了忙音。
沈鹏对着电话苦笑了一声,暗自叹息,这改天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吧。对于这官场的套话,他早已成精,只是想不到当年他的推辞那一套,今天竟然被人套在自己身上。
……
中午时分,沈鹏在机关食堂用过午餐,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竟然发现抽屉里放着一封检举信。这样他大为惊讶,他记得出去的时候,是把门关上的,这是是怎么进来他办公室,又是谁放进来的呢?这简直就是一个谜,不过沈鹏也懒得去考究。
对于检举信沈鹏早前也见怪不怪,以前他任齐书记秘书的时候,他也曾收到过很多这类信件。
最初收到这类信件的时候,他十分谨慎,几乎全都呈给了齐书记。
后来齐书记对他说,遇到这类信件,有两个处理原则,第一,是不是署名的。如果是署名举报,可以先调查一下,摸清基本情况,主要是摸一下是否有真凭实据,如果有,再呈送给他。第二,如果是匿名举报信,那要仔细看一下举报的内容,如果只是笼而统之,含糊其词,那就直接归档好了。只有那些有真实依据的,才递呈给他。
作为局里的政委,沈鹏他很清楚知道他的工作职责,对于下面呈上的对局里人员的不良作风检举他是有义务去核实相关情况。
原本以为这是一封普通的检举,或者是对纪律部队作风的投诉,可是当他阅读这检举信的时候,其内容也让他吃惊不少。
这封信举报的内容直指的是公安局长宋世杰,上面很清晰地罗列了他的种种作风问题,还有几处之处其钱权交易的细节。
沈鹏再次扫视这封信检举信,这信件是匿名检举,是打印出来的稿件,可这检举日期却耐人寻味,日期上的日子竟然是十二月二十六日,沈鹏看了一眼案头上的台历,随即也看了一下手中的表:十二月二十五日。
沈鹏捏着这封举报信,这可真意味深长。他相信这检举内容他是自己第一个看到,与此同时,也也意识到,自己绝非是最后一个,估计也就是这两天,市里的很多领导也会收到这样的检举信,这闹到省里也不是不可能。
这检举信很诡异,明眼里看,沈鹏主要负责局里的政工工作,负责局里的纠风工作,检举信交给他手中也无可厚非。但是细细回味可就不是这个道理了,这可检举信内容属实,那宋世杰这样副厅级干部那可是省纪委立案的案子,而不是简单的内部处理。
深思良久才把检举信随手放进了公文包里,然后,拨通了个电话。
临近中午时分,宋世杰再次来电让沈鹏受宠若惊,他以商量的口吻请沈鹏接待兄弟省市公安局考察团,沈鹏没有推脱说,很平淡地接受了:“我听从宋局安排。”
“话不能这么说哦,我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你不方便,我挤出时间去接待。”宋世杰很客气地说道。
沈鹏说:“这哪里话,我去安排,宋局忙你的。”
宋世杰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潘志东来汇报接待细节。在听潘志东汇报的时候,沈鹏突然想一个问题:莫非又是临时安排?听完了介绍,沈鹏便问:“对方临时来的?”
潘志东答:“对方一周前就联系的。我们早就安排了接待事宜。”
沈鹏若有所思地说:“哦,对方谁带队?”
“原先是局长带队的,因为局长有重要会议,改为侦副局长带队参观考察。”
原来如此,这又不是多大级别的公务接待,何必这么讲究呢?沈鹏自嘲,看来我沈鹏也要将在省委学来的官场常识运用到实践中去。
中午养了一会儿精神,沈鹏取出行头,第一次上下一身警服装扮,自己独自给予自己配上三级警司,更是精神。
秘书小丁进门那会儿,沈鹏正在前后转动打量自己呢,小丁说:“沈政委,你好英俊哦!”
沈鹏洋溢着喜悦,暗地比较了也是一身警服的小丁,心说,比起你小丁来,我不英俊谁敢说?可他客套着打哈哈地答道:“我都中年人了,还英俊?小丁你说假话也不看对象。”
这次接待工作沈鹏是全程陪同。来访的副局长年过半百,面对小自己一轮还绰绰有余的沈鹏,可能是自认官场历练久学问深,因而说话文绉绉的,套话连篇,沈鹏谨慎应对,笑脸侍候,套话奉陪。
饭桌上,听说沈鹏从封疆大吏身边走来的,来宾无不伸颈侧目而视,这名那副局长立刻以景仰眼神望着俊朗的年轻人,道:“哦,沈政委年少有为原是出自高层啊,幸会,幸会!你这是到公安局局锻炼来的?”桃花适才收敛些许。
“他这是在说笑话呢。”沈鹏望了一眼替自己贴金的自家公安局局委办副主任,腼腆地说道,“小可不才,是向在座学习来的。”受到兄弟单位副局长侧目,沈鹏心中短暂荡漾了自豪。
接待期间,蔡敏来电,说女儿开学了也一段时间了,该请学校老师吃顿饭,说起自家女儿沈鹏甜蜜立刻滋润着他的心田。
瑶瑶今年十岁,以自己的优秀成绩升入省重点初中。在省委期间,沈鹏一直没时间陪瑶瑶,但瑶瑶聪颖好学,琴画天赋极高,且文化成绩名列前茅,为此沈鹏为此欣慰不已。
蔡敏说要请客吃饭,沈鹏欣然同意,还说这规格得按我们老沈家最高规格,这个我们和不能掉孩子的后腿。这引来蔡敏的阵阵笑声。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瑶瑶已经睡了,蔡敏着黑色吊带衫蜷缩在沙发上观赏韩剧。
沈鹏放下皮包坐在太太侧面,问道:“学校老师请了么?”
“嗯。”蔡敏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机械化地点了点头。
“哦。我去洗澡了。”
“明天把发票带上。”
“嗯?”已经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沈鹏一愣,回头问,“什么?”
“请学校老师吃饭的餐费,两千六百元。”蔡敏轻描淡写地回答。
“多少?”沈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耳背啊,是两千六。”蔡敏抬高了嗓门。
“这规格还真高。”沈鹏轻声喃喃说道。
“这可不是,我可是按照领导指示依照老沈家最高规格标准,我和你说,明天你可得把这发票拿回去局里报了。”
沈鹏一怔,自言自语般说道:“这关局里哪门子的事?”
蔡敏破天荒地转过了头,盯着沈鹏,厉色说道:“我说沈鹏你这个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呢?你这官还真白当了,有没有实权我就不多说了,说多了也没有味,可这一千几百的费用也不能报销,那你干脆回来带瑶瑶得了。”
沈鹏苦笑着,更让他疑惑的是,不就是孩子上学么?又不是开后门去的,他们也真够现实的。家长请客,他们是当仁不让的。
十月底,江州还是骄阳似火的,在露天待上几分钟就要出一身汗的。针对前面的电视电话会议,一轮公安系统工作正在进行。
正当各处系统部门开展电话电视会议后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期间,沈鹏在办公室对着工整的发票,从头至尾在票据上一张不落地“沙沙”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掂量票据,心说,票据纸张轻飘飘的,分量可不轻,这些发票是经得起推敲和日后审计的。发票有住宿餐饮的,有礼品,而餐饮则占多数,单子金额没有低于五千元的。
原本作为局党委书记宋世杰是财务一支笔,财务一支笔,当着局党委其他成员的面亲口授权过,沈政委年富力强,担子替我挑一部分的,便将这个单子落在沈鹏的肩膀上。
沈鹏合上装有发票的文件夹,略加斟酌,还是没有把抽屉中的发票夹在其中,这个时候,高中同学姚志勇来电,沈鹏便一步跨入同学情谊之中。
姚志勇来电目的很简单也很直接,说是晚上聚一聚。
沈鹏笑着打趣着说,“最近很忙哟,估计抽不出空。”
姚志勇估计也熟悉官场文化,听沈鹏这般说,便知道晚上沈鹏没有饭局,于是他不容置疑地说:“那就是说今晚没有饭局。那就这么说定了。”
沈鹏也没有造作,他说:“待处理了公务再说吧。”他估计是局里最空闲的人员了。放下电话沈鹏在办公室浏览了一下网页,看看腕中的表,已经是五点四十分了,换下警服,给蔡敏说了声,他方才懒洋洋地给老同学去了一个电话,姚志勇说,好那晚上起点九号公馆见。
沈鹏对九号公馆可是熟闻耳详,这是一家达官贵人社会名流云集之所。
沈鹏走出办公室时,大楼静悄悄的,还如往常,侧了一个身放眼,宋世杰的办公室门是紧闭的。宋世杰的办公间和沈鹏的安排得特有意思。这两间比邻,但却处在垂直的两条边上,各自进出谁也看不到谁。
沈鹏迈着均匀的步伐走到出口,接受了值班民警的问候,便跨入车里,直驱九号公馆。
这里侍应生个个是英俊小生,侍应小姐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粉黛,沈鹏虽说对九号公馆熟闻耳详,但从未深入,不由得被那气派的装潢勾动心弦,这里的镜、画、光、饰、挂、摆、陈、色、间等九大娱乐空间的新概念,匠心独具、金雕玉砌、浑然天成,一进设计独特的大厅,娜娜看到穿梭在装修豪华的保养很好的标致妇人和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鲜花,美食,美妇,一切都是那样相得益彰。心想,这家是不是可以满足耳目之欲。
“呀,老同学很久不见,甚是想念。”姚志勇迎接上前,便是给了沈鹏一个大拥抱。沈鹏笑了笑,被老同学亲热地搂抱了一下,感觉有点别扭,随即便去往一个小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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