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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高冷师兄的嘴硬打脸日常全文+番茄

凋碧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不知道怎么办吗?!好好好,等他发作了,看她不折磨死他!她忍下那口怒气,咬牙切齿道:“把你的手给我牵。”云时起依然看着她,道:“只要牵?”榆非晚愕然:“不然呢?”云时起淡淡道:“我不知道你。”榆非晚没有再理会他,她偷偷摸摸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绕过他的手腕,又偷偷捏了捏他的手心,最后再同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贴。只是牵着牵着,她又有些不满足,不自觉地用拇指摩挲他的手背和掌心。云时起虽常年握剑,可他的手却是软如柔荑,雪白滑嫩。她不由得想这只白皙漂亮的手若是放在别的地方,会怎么样呢?榆非晚的心猛地一颤,忽然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到了。这情蛊有点东西!竟然能操控她的想法!歹毒!太歹毒了!云时起也不动,就默默地让她玩/弄他的手,再静静地观察她的表...

主角:榆非晚云时起   更新:2025-04-09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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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榆非晚云时起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幻:高冷师兄的嘴硬打脸日常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凋碧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不知道怎么办吗?!好好好,等他发作了,看她不折磨死他!她忍下那口怒气,咬牙切齿道:“把你的手给我牵。”云时起依然看着她,道:“只要牵?”榆非晚愕然:“不然呢?”云时起淡淡道:“我不知道你。”榆非晚没有再理会他,她偷偷摸摸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绕过他的手腕,又偷偷捏了捏他的手心,最后再同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贴。只是牵着牵着,她又有些不满足,不自觉地用拇指摩挲他的手背和掌心。云时起虽常年握剑,可他的手却是软如柔荑,雪白滑嫩。她不由得想这只白皙漂亮的手若是放在别的地方,会怎么样呢?榆非晚的心猛地一颤,忽然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到了。这情蛊有点东西!竟然能操控她的想法!歹毒!太歹毒了!云时起也不动,就默默地让她玩/弄他的手,再静静地观察她的表...

《玄幻:高冷师兄的嘴硬打脸日常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不知道怎么办吗?!

好好好,等他发作了,看她不折磨死他!

她忍下那口怒气,咬牙切齿道:“把你的手给我牵。”

云时起依然看着她,道:“只要牵?”

榆非晚愕然:“不然呢?”

云时起淡淡道:“我不知道你。”

榆非晚没有再理会他,她偷偷摸摸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绕过他的手腕,又偷偷捏了捏他的手心,最后再同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只是牵着牵着,她又有些不满足,不自觉地用拇指摩挲他的手背和掌心。

云时起虽常年握剑,可他的手却是软如柔荑,雪白滑嫩。

她不由得想这只白皙漂亮的手若是放在别的地方,会怎么样呢?

榆非晚的心猛地一颤,忽然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到了。

这情蛊有点东西!竟然能操控她的想法!

歹毒!

太歹毒了!

云时起也不动,就默默地让她玩/弄他的手,再静静地观察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把她里里外外都看透了。

忽然,他倾身而上。

榆非晚被他的动作吓坏了,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同他对视,然后双眼一闭,决定装死。

她惴惴不安、心慌意乱地想:他不会要亲她吧?为什么突然靠这么近啊!!

只是等了半天,她都没有等到什么动静。

等榆非晚睁开眼的时候,只见云时起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旁边,侧着眸一脸有趣地盯着她,低声道:“你怎么了?”

榆非晚表情一滞,又见云时起挥了挥手,“锵”一声,两把剑便稳稳地落到了桌子上。

原来他方才是越过她把欲雪和若霜两把剑取出来。

算了,毁灭吧。

她突然有一种被他戏耍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还不止一次。

榆非晚很想一脚把他踢下床,奈何受情蛊所困,她只能咬紧了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没有。”

云时起淡淡地哦了一声,又淡淡道:“我还以为你在等着我亲你。”

心事被揭穿,榆非晚的耳朵上快速飞上几片红霞,本是想嘴硬地不承认,脱口而出的却是:“那你怎么不亲?”

这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完了完了,情蛊作用下,她开始胡言乱语、口不对心了。

云时起看起来也有些惊讶。

只是那惊讶的表情转瞬即逝,又换上一副冰冷淡漠的模样,平静道:“想要我亲你?”

还不等榆非晚回话,他又淡淡道:“要我亲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下一次等我发作了,你也要主动来亲我。”

榆非晚震惊。

先是震惊他居然会答应。

再震惊他居然能顶着这么一张清冷疏离、面无表情的脸说出这种大胆的话来。

语气平静、神情漠然。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完全不夹杂任何个人私欲,就像个清心寡欲、不入红尘的神佛。

不愧是修无情道的优秀生!

她忽然又觉得是她狭隘了,也许云时起真的没有戏耍她的心思,只是巧合,巧合罢了。

也许是受他感染,榆非晚心底那点旖旎和不安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们不过是搭伙解决这个情蛊罢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答应了下来。

云时起浅浅地勾了勾唇,俯身而下。

就在两片唇瓣即将碰上的时候,榆非晚身体里那股难以忍受的热意瞬间被抽离出去。

她猛地推开云时起,坐了起来,道:“那个,我的情蛊发作完了,不劳烦你了。”

云时起脸色微青,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他一点都不喜欢冷冰冰的女人,他喜欢柔弱娇美的。

不过嘛,还是可以驯化的,他就成功驯化过不少。

冯公公咳嗽几声,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忽然摆了摆手。

“唰”

清脆且整齐的剑出鞘声响起。

榆非晚望着对准自己的这几把剑,手心微紧,冷汗直流。她悄悄地把手背到身后,搭在了若霜的剑柄上,握得很紧,静候时机。

看来今天不见血是不行了。

可怜她又要伤上加伤了。

冯公公不耐烦道:“我是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不是让你来问我问题的。”

“告诉我,你和云仙长是什么关系?”

愈说,他的声音愈阴沉,眼底的戾气也愈发重,而那几把剑也离她越来越近,仿佛她不给出一个答案,下一秒便要她人头落地。

霎时,屋门大敞,一柄银白色长剑呼啸而来,又听“叮当”几声,轻而易举便砍断了横在少女面前的那几把剑。

“有什么话,你不如来问我。”

一道冷如寒潭的声音响起。

云时起淡淡地走了进来,右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

此刻他那张白净英俊的脸上仿若覆了一层清寒的霜雪,眉间尽是冷色,嘴唇不悦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几名剑修一脸吃惊又悲痛地看着地上的断剑,想跳脚骂娘,却是敢怒不敢言。

没有人不认识这柄欲雪。

冯公公亦是心惊,但他到底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常年伴君如伴虎,便很快平静下来,扯出一个笑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拱手道:“云仙长,咱家确是有事要问您,不知您可否移步一叙?”

云时起眉眼冷峻,毫不留情地拒绝:“没空。”

冯公公心底阴沉,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依旧笑眯眯道:“是是是,等仙长闲下来了,咱家再来拜访。”

话罢,领着那几个剑修走了出去。

行至一半,忽然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等等。”

冯公公心底冷笑,就知道他不敢得罪越安王,嘴角正拉出一个标准的笑容。

转身之际,却见一道寒光闪过,又听“砰”一声,他身边的几个剑修瞬间原地化作几枚穿云箭,“咻”地冲破屋顶飞走了。

他的面前,亦是悬着一把银白色长剑。

剑身温润如玉、修颀秀丽,却藏着一股如冰似雪的寒气。

被这样强烈的杀意相逼,冯公公双膝一软,竟然直接栽倒在地上。

可谓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云时起冷淡道:“管好你的人,也管好你自己。”

“你尽管去告状,顺便告诉他们,榆非晚不能死。否则,我不介意血洗皇宫。”

榆非晚飞快地伸出手去捂他的嘴,终究慢了一步,她的手刚覆上他的嘴唇,他便已经说出了口。

修仙界和人界虽然历年来互不干涉,独立自主。

但那好歹是皇帝,人间至高无上的君主,云时起说这样的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她生怕他因此惹来麻烦。

感受到唇上的温度,云时起身体一僵,垂下眸子看她。

彼时的欲雪已经收了回来,屋门如风一般“砰”地关上了。

榆非晚惴惴不安,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竟也忘了松手。

刚才云时起是在维护她吗?

他为什么要维护她?

想来想去,只能是因为他和她绑定了情蛊,一旦她出了什么事,他也得死。

云时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道:“你还要这样多久?”

榆非晚一惊,手一抖,飞速地收了回来。


诡医摸了一把胡子,呵笑道:“循序渐进、由浅入深。我这样说,你懂吗?”

榆非晚抿了抿唇。

还是稍微能勉强、将就、凑合地接受下来的。

也就是不用一开始便,嗯。

可能先牵牵手、再,嗯,勉为其难地给他抱一下。

剩下的以后再说了。

诡医瞧了瞧两人,又幸灾乐祸地补了一句:“别担心,若是你们循规蹈矩、老老实实地做一些事,肯定是不会有性命危险的。”

他自然看得出云时起是修无情道的。

无情道,情蛊,有意思,有意思。

要你小子这么嚣张,接下来有你哭的!

云时起收了剑,依旧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定道:“走了。”

榆非晚小步跟上他。

一出了赌场她便把幂篱摘了下来,深深地盯着前方那抹清冷的身影,忽然开口唤了一声:“云师兄。”

云时起止步,回过头来,没有说话。

榆非晚看了看他,踌躇了一会,走到他面前,低声道:“对不起。”

是她碰掉了春鬼面具才导致二人绑定了情蛊,而这情蛊发作时,云时起会不受控制地动情,还必须要和她做点什么事才能缓解。

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是修无情道的。

她惶恐,也害怕他的道心因此而碎,一身修为就此作废,再也握不住欲雪了。

分明是她冲动行事了,却要他来承受她的错误。

无论如何,她也是要和他道歉的。

桂花无声无息地落了满地,四周寂静无声,云时起的心亦是平静。

他安静地凝着她,一双浅色的眸子清清楚楚映出她的倒影,总算开口道:“你不用道歉,本该如此。”

“啊?”榆非晚惊讶。

云时起轻声道:“自欲雪认我为主的那一日起,便注定有这一天的到来。你忘了那个逃不开的宿命吗?即便你不碰落那个面具,以后还会有别的事出现的。”

榆非晚愣愣地抬头,对上他的眼。

她忽然觉得什么山光湖色、桃花流水、空翠烟霏都不及他这双眸子半分美丽。

原来他也可以这样温柔。

“从今天开始,你欠我一万一千两银子。”云时起淡淡地补了一句。

榆非晚:“……”

她决定收回方才在心底夸奖他的一切话语。

沉默了半晌,她扯出一丝笑容,道:“我知道了,以后再还。”

别说一万一千两银子了,她如今连十两银子都没有,除了拖着,别无他法。

云时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会,很好说话地道:“嗯,以后再还。”

两人又御剑回到了芜府。

榆非晚道:“你方才有发现什么吗?”

云时起道:“昨夜那个女孩的确是真正的芜名,我在屋中见到了她的画像,确实是生得一模一样。”

榆非晚微微蹙眉:“有没有作假的可能性呢?”

云时起摇头:“我仔细看过了,那张画像至少绘于一年前,而宣城是三个月前出的事,应当不可能。”

彼时的榆非晚正站在一棵高大的樱花树下,细细地观察了起来,道:“你有没有感觉这些樱花开得有点过于旺盛了?”

其实樱花开得并不旺盛,只是和满院萧条枯萎的植物相比,这棵樱花树不仅没有干枯死亡,还能开出几朵花来,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榆非晚轻轻地挥了挥手。

只见满地的枯枝败叶连同树下那片结实的泥土被一并翻起。

泥土之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暴露出来,有个四五尺长,还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恶臭。

云时起皱起眉头,微微俯下身,仔细地瞧了瞧,道:“好像是一具尸体。”

榆非晚凑过去,也弯下腰,左看看右看看,有些疑惑道:“看起来确实像是一具尸体,但是……怎么好像没有头?”

云时起抿唇,神色有些凝重,正欲说什么,却见空气忽地波动起来。

有一阵极小的气流从远方传来。

两人同时偏头,朝东方望去。

榆非晚道:“是徐师兄和洛师姐那边出事了。”

云时起低声道:“走吧,过去看看。”

待两人赶到的时候,只见洛明水和徐江离拔剑相向,大打出手。

旁边还躺着一个女人,不知是死是活,而街上的其他人早已一哄而散,跑得没影了。

云时起微微拧眉,自他手心忽地飞出一条长长的灵绳,精准又快速地缠在了徐江离的腰上,将他拉走了。

榆非晚则是飞身而去,接了一把洛明水,道:“洛师姐,这是发生了什么?”

洛明水神情严肃,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道:“她跳河遭我们二人阻拦后,体内忽然窜出来一团黑气,跑进了徐江离的体内,然后他便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开始和我动起手来。”

云时起道:“是附身。”

洛明水收了剑,看了看被绑住后,龇牙咧嘴地挣扎的徐江离,道:“那……怎么办啊?”

云时起没有说话。

只见他手心凝聚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即将朝徐江离的身体拍下之际,他身体里却突然飞出来一团黑气。

“嗖!”

若霜剑猛地出鞘,奋起直追,却是刺了个空,扎进了河面,溅起一大片水花。

剑身轻颤,嗡嗡作响,像是不服。

榆非晚收了剑,凝重道:“能快过若霜剑,那团黑气不容小觑。”

云时起望了望黑气溜走的方向,道:“应该是君临。”

能强过神剑的,只有神剑。

榆非晚沉默了一会,道:“可是君临不是一把剑吗?更何况它如今还断了,碎片四分五裂地洒向大地,竟然能变成一团黑气?看起来还是一团有意识的黑气。”

云时起道:“剑,也有剑灵,不过君临这样集天地怨气而生的神剑,应当喊怨灵了。”

“那个。”洛明水忽然插了一句嘴,“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也没听懂?”

榆非晚闭住了嘴。

她和云时起偷偷溜去藏经阁的事绝不能说出来。

云时起面不改色道:“多读书。”

要你多读书,你偏要去喂猪。

洛明水:“……”

云时起又扭头看了看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徐江离,轻声道:“你先将他带回客栈吧。”

洛明水促狭地笑笑,拍了拍胸口,豪情万丈道:“事情交给我你就操心吧!”

云时起朝她投去冷淡的一眼。

洛明水举手投降,立马改口:“我是说,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话罢,迅速扛起徐江离飞也似的地跑走了。

榆非晚蹲下身体,摸了摸躺在一旁的那个女子的脉搏,沉声道:“她已经死了。”

云时起并不意外:“普通人被这么重的怨气附身,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榆非晚道:“现在看起来,宣城人会盲目投河,就是因为被这团黑气附身了,不过,它的目的是什么呢?”

云时起道:“去河底看看便知道了,但在这之前,先把芜名解决掉。”

榆非晚有些讶异地看向他。


榆非晚沉默了一会,道:“你知道越安王生的是什么病吗?”

云时起道:“不清楚。如今只知道他也戴上了面具,容貌甚至在与日俱增地发生着变化。”

榆非晚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安,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这面具拿下来?”

云时起表情有些凝重,道:“要去看了才好说。”

榆非晚面露疑惑,道:“你说,越安王搜寻那么多女童,说是治病,又是怎么个治病法呢?”

云时起抿了一口茶,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方法,宣城的那些鬼魂十有八九是他弄出来的。”

榆非晚道:“所以你才要先来盐城探探消息?”

云时起嗯了一声,放下了茶杯,道:“不过如今看起来越安王把消息封得很死,只能到了王府再看。”

榆非晚看了看他,道:“他会老老实实交代出来他做的这些肮脏事吗?”

云时起站了起来,道:“应该不会,事不宜迟……”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夜探越安王府。”榆非晚把他的话抢过来说。

“可是,怎么去呢?”云时起故意问道。

榆非晚本就心虚,这么一提,她更心虚了。

生怕他又叫她把灵力还给他,便想也不想,自告奋勇:“我带你。”

云时起眉毛一扬,戏谑道:“你带我?像刚才一样,带我赴黄泉?”

榆非晚摆了摆手,讪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骑马。若是有一头千里良驹,那速度,可比御剑快多了,你说呢?”

说着,怕他不同意,又激将道:“你不会连马都不会骑吧?

云时起眸光微闪,道:“自然是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榆非晚忙道。

只是这千里良驹实在是太珍贵,也太难寻了,寻遍整个盐城,竟然只能找到一匹马。

榆非晚开始为难起来了。

她有亿点不想和云时起同骑一匹马。

云时起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淡淡地开口道:“是有些不合适,不如就……”

“没什么不合适的!”榆非晚飞快地打断他的话,然后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催促道:“快点,上来,我们马上出发!”

云时起垂下眸子,嘴角微微扬了起来,然后也动作利落地上了马。

长鞭一扬,千里马便快速地跑动起来,所过之处,掀起阵阵狂风,扬起漫天沙尘。

也不知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太阳渐渐西沉,苍茫的暮色亦是渐渐降临在大地上。

两人行了多久,榆非晚便盯着那双抓着缰绳的手看了多久。

白皙修长、指若葱根,骨节清晰。

纵然那枚白玉指环晶莹剔透,白璧无瑕,堪称一绝,却依然不显眼,不及这只漂亮的手万分之一。

她无端想到了他掌心的温度,手心的柔软。

一时之间,有些飘飘欲仙、昏昏沉沉,就像是喝了一壶烈酒,不知今夕何夕了。

榆非晚顿感不好,连忙将眼睛移开,不自觉地挪了挪。

云时起抓着缰绳的力道重了几分,沉声道:“别动。”

榆非晚默默地接受冷风的洗礼,企图让自己脑子更清醒一点,随意回了一句:“我没动。”

甚至倒打一耙:“是你一直在动我吧!”

云时起微微蹙眉,道:“我哪有动你?”

榆非晚不讲理:“你就是有!”

“胡说八道。”云时起低斥一声,“分明是你一日不和我对着干,你就不舒坦。”

如果是以往,那他还真说中了,但今天不是。

榆非晚不依不饶:“你敢说你没动我?你分明也很躁动,火气还这么大,你不会情蛊发作了吧?”

她口若悬河,正欲滔滔不绝地再说下去,却发现云时起居然没反驳。


原来人真的能在茫茫人海中精准地找到属于自己的报应。

现在,就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她的报应找上门来啦。

开门,你的强来啦!

啊——

难怪他们的初遇是如此的戏剧性。

原来是注定的相爱相杀啊。

当然,相爱是不可能的。

相杀是要提上日程的。

他必须死。

榆非晚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婆婆妈妈、颤颤巍巍地下定了决心。

别问,问就是她很有可能被他反杀。

云时起看着她,淡淡道:“此地非玄武门弟子不得入内,你进来做什么?”

徐江离抢着道:“云师兄,她明明……”

云时起一个眼神过去,徐江离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半个字。

榆非晚沉默了一会,道:“我想进入玄武门。”

云时起道:“原因。”

榆非晚抿唇:“我不小心撞上了一桩无头冤案,现下被皇帝追杀,人间是一点也待不下去了。”

云时起淡淡地重复一遍:“我问的是,你想进入玄武门的原因。”

榆非晚愣愣地抬头。

云时起同她四目相对。

秋风拂过,将落叶一扫而光。

那双眼睛,干净得如簌簌飘落的白雪。榆非晚不自觉地开口道:“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云时起点了点头,轻声道:“同我来验灵吧。”

榆非晚一惊。

她忍不住问徐江离:“他是什么意思?”

徐江离小声道:“你可以进入玄武门了。”

榆非晚惊讶道:“这么简单?”

徐江离道:“对呀,如今掌门不在,整个玄武门就是云师兄说了算,收个弟子进来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不过……”徐江离犹豫了一会,还是道:“就算你不回答他的问题,你也能进入玄武门的,因为若霜已经认你为主了,理论上来说……”

云时起停下脚步,冷冷地道了一句:“还不跟来?”

榆非晚也顾不上跟徐江离说话了,道一声好,连忙追了上去。

玄武门很大,放眼望去,跨越了一大片平原,才望见尽头那层层叠叠的青山。

路的两旁栽了几棵花树,芙蓉花的花瓣无声地飘落。

所过之处,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什么其他的声音了。

清寂、幽静,萧瑟。

与前方那个清瘦的身影如出一辙。

榆非晚盯了他半晌,犹豫不决了一路,还是决定开口问:“我们两人真的不得不死一个吗?”

云时起回过头来,凝视着她,声音清冷:“是。”

望着少女愁眉不展,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忽然补了一句:“不用担心。”

榆非晚眼眸微动:“莫非有解法?”

云时起眉毛微扬,道:“有。”

榆非晚一脸兴奋道:“是什么?”

云时起神情淡淡,声音淡淡:“我先把你杀了。”

“……”

好好好,咱俩想到一处去了。

验灵结果显而易见。

榆非晚的手刚搭上通天石的时候,便有一道光柱飞速地往上冲,直接冲到了最顶层。

但即便到了最顶层,它依旧在顽强地往上爬,直到整座通天石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像是要塌了。

就在这天,第二个能震碎通天石的旷世奇才出现了。

消息扩散得很快,片刻便在玄武门传得沸沸扬扬。

但大家一听此人是若霜剑的主人,又不那么震惊了。

能让神剑认主的,若是灵力冲不爆通天石才要让人稀奇呢!

……

太阳西沉,成排的房屋在苍茫的暮色下渐渐发黑。

榆非晚百无聊赖地撑着脸望着那抹残阳慢慢下坠,一直沉进了河底,整条河霎时被烧得火红。

待天边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殆尽了,她才缓缓站起身来,打量一下身后的院子,愈想愈不满。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院子,虽大,却荒凉、寥落,因为只有她一个人住。

当然,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这间院子离玄武门的核心大殿啦、演武场啦、云台啦,特别特别特别远。

偏偏玄武门内禁止斗殴,非特殊情况也是禁止御剑飞行的,她若是要去到人多的地方,认识一下师兄师姐们,都要走个几十里!

等她走到,花都谢了,就别提认识新的朋友了。

不过这间院子离一个地方特别近,那就是云时起的住处。

榆非晚毫不怀疑他亲自给她安排这个住处就是想大半夜悄无声息地跑来杀掉她。

若她死在这么僻静的地方,是三天三夜也不会叫人发现的!

想到此,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榆非晚又重新坐了下来,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她在等深夜的到来。

“啪嗒——”

榆非晚手一滑,脸瞬间坠倒在桌子上。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朝窗外望去一眼。

月亮高悬,叶片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像一颗颗精致的小珍珠。

榆非晚微微挑眉,持着若霜剑便推开了门。

走不了几步,她便望见了那间古色古香的院子。

虽然屋门紧闭,院墙高耸,但对榆非晚来说都不是什么事。

她一翻一越,便轻而易举地进到了里面。

这间院子大得惊人,只是看起来没什么人气。

榆非晚穿过一扇又一扇的大门,才算是走到了四进院。

她先打量了一会正中间的那间屋子,然后毫不犹豫地破窗而入。

她的动作又快又利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举起了短刀,朝床榻上的人狠狠刺去。

云时起倏然睁眼,握住了那只纤细的手腕。

榆非晚凝眸,重新攻去。

两人手臂交错,很快便过了百招。

云时起一个翻身,将少女压在床上,平静道:“你干什么?”

榆非晚亦是平静,道:“我来试试你。”

云时起眼眸深邃,如暗夜沧溟,声音低沉:“试什么?”

榆非晚微微蹙眉,总感觉他这话有点古怪,冷哼一声,道:“明知故问。”

他早上说要杀她,她便先下手为强,过来除了试试他的实力,还能试什么?

云时起淡漠如水,又道:“我明知故问?”

“少废话。”榆非晚根本没心情琢磨他话里话外的深意,冷声道,“我今晚就砍死你。”

话罢,若霜出鞘,“咻”地飞了过来,直直地从上方往下插。

云时起闪开身体,榆非晚顺势握住了若霜剑。

同一时间,欲雪出鞘。

两把神剑瞬间抵在了一起,虎虎生威,剑气四散。

一道冰蓝色的剑光和一道银白色的剑光倏地拔地而起,直冲天际。

这么大的动静一下子惊醒了整个玄武门。

先是一点火光亮起,然后是千百支蜡烛陆续被点燃,整个宗门被照亮得如同白昼。

弟子们纷纷跑出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却见寒光一闪,一抹身影急速地掠过,朝打斗的地方飞去了。

众人惊讶,然后是惊呼:“是掌门!墨掌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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