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裙摆下露出半截的血袋导管：“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她一把推开我：“贱人！
你给我滚开！”
我踉跄了一下，随即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猛地攥住。
霍临川将我拽进怀里，温热呼吸烫在耳畔。
江雪柔抓着霍临川的裤脚哭嚎，她腰间的血袋导管还在滴答渗着假血浆，美甲片崩裂的指尖在地毯上抓出凌乱痕迹。
警笛声响起，由远及近。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我望向被警察按住的继母。
她精心保养的脸在闪电中扭曲如恶鬼，忽然嘶吼出声：“你以为这就赢了？
江家祖宅的地契还在我……保险柜里是吧？”
我冷冷出声。
她的狞笑凝固在脸上。
“顺便说一声。”
我弯腰捡起江雪柔掉落的粉钻耳钉，“你送给妹妹的订婚礼物，用的是江氏珠宝行被贪污的公款买的吧？”
继母彻底失去力气，任由自己被按进车里。
宾客散去，手机响个不停。
霍临川接了个电话，说霍骁在机场被拦下了。
而我的手机上，是有关今晚的各种头条新闻。
父亲蹒跚着步子，满脸疲态地来到我面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回想着前世他对我被欺凌时的不闻不问，语气冷下来：“告诉您，您会怎么做？”
“是我不好……”他深吸一口气，不死心地看了眼霍临川，又对我道：“可你说过会保全江氏。”
我淡然道：“是啊！
想要保住重要的东西，总得牺牲点什么，您说对吧？”
前世牺牲的是我，这次总该轮到江雪柔了。
父亲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佝偻着脊背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宴会厅门口，冰凉的雨丝飘在脸上，霍临川的西装带着他的体温，披上我颤抖的肩。
他指腹擦过我眼下，我才发觉自己在流泪。
那些被克扣生活费不得不去后厨捡剩饭的日子，那些被锁在衣帽间背家族礼仪的深夜，此刻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中翻涌。
“哭什么。”
霍临川扳过我的脸，拇指按在我唇角。
我摸向颈间项链，母亲临终前攥在手里的鸢尾花吊坠在我指尖，突然断成两节。
我诧异地捡起掉落在地的一半，才发现里面竟存有一张微型SD卡。
借着宴会厅的大屏幕，我将里面的数据读取出来。
猝不及防的，母亲温和的笑脸出现在画面中。
她穿着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