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只是一味地自责。
他嘴角的笑容变得苦涩。
“忧忧，你还不如真的不要我，自己一个人活得逍遥快活呢。”
我伸手，想抚摸他的脸颊，想擦去他眼角溢出的泪水。
可只是徒劳地穿过了他。
他的表情又变得困惑，“为什么会是你呢？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也不明白。
我也找不出答案。
但没有答案，就是答案。
他也明白。
没有人会回答他。
他深吸口气，“隔了这么久才找到你，你没生气吧？”
说完，他自顾自地回答着，“生气也没关系，心里对我有什么不痛快的，等我们见了面，你当面跟我说。”
19他话说得奇怪。
他要怎么和我当面说？
我正想着。
就见他慢条斯理地把他脚边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瓶酒和一盒药。
猛然间，我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我大惊失色，慌忙求救。
可我忘了，没人能听见我的声音。
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那一颗颗药，兑进酒里。
很快，清透的液体变得浑浊。
他拿起瓶子，眷恋地看着我的遗像。
“你说你食言了，我可不认。”
他炫耀似地摇了摇他手上的酒，“据说这个见效很快，我们马上就见面了，见了面，你就不会食言了。”
眼看着他要喝下。
我无助地跪地哭嚎。
心脏比当初得知自己身患癌症，命不久矣时还要痛。
好在老天爷最后愿意施舍我一丁点怜悯。
他的手机响了。
他因此停下了动作。
但只顿了一下。
他又仰头继续。
对面的人又不死心地发了一次消息。
手机又响了一次。
终于在我无比期盼的目光下。
他拿出了手机。
看了手机的内容后。
酒瓶从他手中滑脱在地，浑浊的酒液汩汩流走。
我也放下心。
他却抱头痛哭。
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
我凑上前看。
是乔乔的消息。
我知道最后忧忧想说什么。
她说，让韩瞻，替我活着。
20我想起来了。
弥留之际。
我说：“替我活着。”
替我活着。
带着我陡然中断的生命继续走下去。
如果想不开。
那么同时结束的，还有我的第二次生命。
杀他，也是杀我。
韩瞻哭了很久后，才从墓园离开。
然后我在乔乔家看见了他。
两个人坐下。
她们的眼睛都是红肿的。
“之前怎么不说？”
乔乔给他倒了杯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