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
她粉发的闺蜜忽然探头对我笑,“听说你最近要绝育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
我的猫上次剪蛋蛋回来,哭了一整天。”
我全身一震,尾巴不受控地夹了起来。
她们笑疯了。
笑声里,他顶着我的脸走到我面前,蹲下,低声说道:“想咬我?
也不看看你现在的狗样!”
“苏言,你连做条狗都不配。”
我发出一声低吼,却终究只能后退,缩进沙发最深处,像个萎靡不振的落水狗。
为了防止白天被咬的事再次发生,他们把我关进阳台。
晚上,阳台只剩下我一条狗蜷成一团。
冷风灌进来,我尾巴夹紧,耳朵冻得发抖。
卧室的灯亮着。
“宝贝,再叫一声。”
“你讨厌!”
“我想听……”她叫的是“阿言”,是我自己的名字。
但她抱的人,早已不是我。
我喉咙发干,叫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呜呜”低鸣,像只快死的流浪狗。
第二天一早。
那只死狗戴上围裙,炒了一桌子菜。
女友穿着睡衣出来,被香味馋得眼睛都直了。
“你还会做饭了?!”
“为你学的。”
他把粥舀进碗里,顺手还擦她嘴角,“不做点好的,怎么补得上昨晚那么凶?”
“死鬼别说了……阿毛一会又嫉妒咬你了。”
“它敢?!
昨天教训了那一下,它肯定老实多了,不信你看!”
说完,那只死狗当着女友面,打开了矿泉水瓶,洒了一地。
“阿毛,去撒尿。”
我定在原地。
他手一挥:“不撒,就打!”
我僵硬地走过去,腿一软。
一股热流顺着后腿流了下来。
“哇哦!”
女友拍手,“这才是训练成果!
阿言,你教得真好!”
然后,她凑过来亲了亲那只死狗:“宝贝,你知道吗?
你现在……连训狗都性感极了。”
那只死狗顺势搂住了女友,笑着说:“不过,我还是觉得,阿毛应该去绝育了。
不然它哪天乱搞,留下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女友点头同意,深以为然。
那只死狗盯着我的脸,看着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欲哭无泪。
我不想死,不想被绝育。
我在厨房的瓷砖上咬破舌头,一点点写下字。
“我…才…是…苏…言。”
血混着口水,爪子划出一道道扭曲的笔划,歪歪扭扭,却足够清楚。
女友刚好走进来,瞥了一眼,然后停住。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