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的公鸡，互相指责，把积压了许久的怨气和不爽全都发泄出来。
争吵中，陈阳突然吼了一句：“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如果能换回去…如果换回去，你就不会这样看着我了！”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地闭上嘴，脸上带着慌乱和懊恼。
我也愣住了。
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会这样看着我了”？
我怎么看着他了？
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呼吸声。
我突然想起那个灵媒的话。
“当你们真心接受彼此，镜子将不再说谎。”
真心接受…彼此？
看着眼前顶着我身体，却流露出属于陈阳的复杂情绪的人，我心乱如麻。
6 重回自我客厅里死寂一片。
陈阳吼完那句，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别过脸去，用我的后脑勺对着我。
“你什么意思？”
我问，声音干涩。
他没回答。
那面破镜子躺在沙发上，蒙着灰，映不出任何东西。
灵媒的话又在脑子里打转：“真心接受彼此…”接受什么？
接受这个顶着我身体，却对我心思不纯的混蛋？
还是接受我自己…好像也不再那么纯粹地讨厌他了？
草。
这局面，比KPI还难搞。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陈阳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和平。
不再争吵，但也没什么交流。
公司里，赵总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大概是上次董事会吃了瘪，心里不痛快。
但他没再找茬。
我们的融合方案，经过最后的细节敲定，正式提交。
高层会议，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
董事长直接拍板：“就这个方案，尽快落地执行。”
赵总坐在下面，脸黑得像锅底。
我和陈阳站在台上，接受着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们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
合作成功了。
但我们之间，好像更拧巴了。
项目正式启动，推进得异常顺利。
A组B组前所未有的团结，大概是被我们俩这段时间的诡异气场吓到了，求生欲爆棚。
第一个里程碑节点达成，数据远超预期。
公司内部开了个小型的庆功会。
香槟，蛋糕，还有老板画的大饼。
我端着杯香槟，心不在焉。
陈阳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今天格外沉默，顶着我的脸，却完全没有我平时那股张扬劲儿。
庆功会结束，人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