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无数个小锤子在敲打我的太阳穴。
后视镜里，瑶瑶的小脸贴着我的后背，呼吸均匀，嘴角还挂着笑。
远处，一辆货车呼啸而过，溅起的水花泼在我们身上，像是命运的嘲弄。
到家时，瑶瑶已经睡熟了。
我抱着她上楼，王颖颖跟在后面，脚步轻得像只猫。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映出她苍白的脸。
“你先去洗澡。”
我把瑶瑶放在床上，转身对她说。
她站在原地没动，手指绞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
“张刚......”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下文。
我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烧水。
水壶“咕嘟咕嘟”地响着，蒸汽在空气中弥漫，模糊了我的视线。
王颖颖站在厨房门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明天去医院检查。”
我背对着她，声音冷得像冰。
她没吭声，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时，我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刺鼻得让人想吐。
王颖颖坐在长椅上，手指不停地绞着包带。
我站在她旁边，盯着墙上的电子屏，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王颖颖！”
护士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她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椅子，发出一声闷响。
我伸手扶住她，却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
检查室里，医生拿着报告单，眉头紧锁。
“确实是怀孕了，六周左右。”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让人心慌。
王颖颖的脸色瞬间煞白，手指紧紧抓住椅子的边缘，指节泛青。
“这孩子......能要吗？”
她声音颤抖，几乎听不清。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目前身体指标都正常，可以的。”
回家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
电瓶车驶过熟悉的街道，街边的店铺招牌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王颖颖坐在后座，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到家时，瑶瑶正在客厅里玩积木，看到我们回来，兴奋地扑过来。
“妈妈，你看我搭的房子！”
她举着手里的积木，笑得天真无邪。
王颖颖蹲下身，抱住瑶瑶，眼泪无声地滑落。
“妈妈，你怎么哭了？”
瑶瑶伸出小手，擦掉她脸上的泪。
“没事，妈妈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