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样过的很好？”
那是外婆和母亲，最后一次说话。
14 生死瞬间3月15号，我的生日。
那天我们本来就打算去老宅和外婆一起过。
可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电话，说外婆出了车祸。
保姆在电话里哭着说，她去厨房准备午饭的时候，外婆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就往外冲，她没追上，然后在外婆跑出小巷的时候，走进了正值高峰的车流。
她说，外婆一边跑一边在叫：“要生了，要生了！”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可母亲一听，就愣在了那，一动不动。
而我也知道。
是十五年前的今天，我，要出生了。
15 永别之言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外婆已经被拉上了白布。
负责抢救的医生哭红了眼，看到母亲来就不住的道歉。
她哭着问：“是不是她的女儿要生了？
对不起我没来得及救，她失血太多了，我开始抢救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行了，对不起……”急救的医生看上去很年轻，做这一行还没有太久。
她的情绪比起我们还要更汹涌。
因为是她亲眼看着外婆离开了。
外婆直到咽气的那一刻，还在紧紧拽着她的衣服。
而我和母亲，还没有见到外婆。
还都沉浸在不能够相信、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不能相信，不能辨别真假的惊愕中。
女医生一直哭，向我们描述。
“她抓着我，一直在说话，一直在说话，我让她不要说，她还在说。”
母亲脸色苍白，愣在那，深呼吸了好久，眼泪涌上眼眶，声音都在颤抖。
“她说了什么？”
医生抹着泪，回答。
“她说，我的女儿也要有女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