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缺少自由。
照顾我的女佣说，执政官大人是个很好的人，默默为帝国的人民做了很多事，但因为触及到了贵族们的利益，所以人们对他的评价不太好。
“那他什么时候会放我走呢？”
女佣只是笑着摇头。
好人？
这世上真的存在好人吗？
“只是对你们来讲是好人吧。”
“像我这种……宠物，是不配被好好对待的吧。”
我这样想，也这样问了出来。
女佣怪异地看了我一眼，迟疑开口。
“大人他……他是不一样的。”
哪里会不一样呢？
人不都是那样吗？
除非他不是人。
6“你认为自己是宠物吗？”
第二天，司铭居然过来找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有点生气。
我坐在窗台上，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的世界，花开了，有蝴蝶，好想去扑一下。
我歪着头看他。
“不然呢？”
<人类豢养兽人难道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我作出乖顺的样子，跳下窗台，小心靠近，努力忍住内心的厌恶，俯下身用脑袋轻轻拱了拱他的掌心，司铭掌心一震，下意识地捏了捏我的耳尖。
再讨厌也要忍住，我这样告诉自己。
要乖顺，要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这样他就会很快厌倦我，然后把我丢出门，我就可以再次自由了。
我告诉自己——要忍耐呀，小虞，不管他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反抗。
司铭却没有做什么更过分的动作。
他小心将我扶起，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你不是宠物。”
“那我是什么？”
“你是兽人。”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兽人不就是宠物吗？”
司铭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痛心，但很快正色，如同宣誓般开始背诵法律条文。
“联邦新规一百一十一条，兽人同为联邦正式公民，享有联邦公民一切权利义务。”
“小虞，你是联邦的公民，从来不是谁的宠物。”
我竟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法条，这叫我心跳加速，他是执政官，总不至于骗我的吧。
“我没听说过，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前，联邦新规。”
“为什么？
是谁？”
怎么会有人愿意为兽人争取权利呢？
怎么会有人傻到放弃踩在兽人身上的机会呢？
“没有为什么，本来就该如此不是吗？
兽人也有思想、也会痛苦，也在为这个社会做着贡献，凭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