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尚书气红了眼，拔出剑就要劈我。
也可能他今日就是奔着杀我来的。
那柄宝剑悬在我的头顶，冷厉寒光闪了我的眼睛。
“你这妖妇，老夫今日就要为民除害！”
血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脸上。
顾沉一手抱着我，一手抓住了剑刃。
他瞪圆眼的样子竟然也有几分帝王的威严。
顾沉厉声喝斥：“尚书这是要造反吗！”
季尚书年纪大了，力气小。
被顾沉逼着步步后退，那把剑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季尚书惊恐地求饶：“陛下，老臣一片碧血丹心……”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王朝的消亡需要一个真正的妖孽。
一个杀人不眨眼，一个搅弄风云的妖孽。
于是我捡起剑，对准季尚书直直捅了过去。
利剑穿透肉体，并没有多大阻碍。
季尚书只是发出几声哀嚎就气绝而亡。
黏答答的血液沾湿我的脚掌，顾沉并没有责怪我。
他新奇地看着我的双脚。
“爱妃，走两步。”
随着我的动作，血液在大殿的白玉砖上留下点点红痕。
顾沉拍手称快。
“爱妃你看，多像一朵朵莲花啊！”
我也跟着他笑，说不清是不是五石散的作用。
去了一趟安宁寺没有洗清我身上的血腥气。
反而越发浓重了。
10九月，顾沉决定干点正事以求青史留名。
他要挥军北上，打大玄一个措手不及。
魏安在我的面前画画写写，我才突然想起来他是大玄人。
“你是怎么来到齐国的？”
魏安写字的笔一顿。
“臣的祖父在玄犯了罪，所以我们全家是流放来的。”
我点点头，又问他：“陛下要攻打大玄你不难过？”
魏安释然地笑笑，“臣从小在齐国长大，对大玄没什么印象。”
“那就好，”我死死盯住魏安的眼睛，“国库空虚，你说这仗要怎么打？”
魏安不以为意。
只说：“国库没钱，可那些贪官的家里有。
抄了他们的家，还怕国库填不满银子吗？”
男人讨好地冲我笑。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真是狼狈为奸，一个妖妃一个奸臣。
顾沉手底下的臣子们可谈不上什么忠君报国。
屠刀之下人人自危，只会生出叛逃保命的心思。
我把魏安举荐给顾沉，他果然对魏安的主意很满意。
于是云京城鬼哭狼嚎一片。
廷尉们忙着在贪官们的府邸间穿梭，终于顾不上天子脚下
